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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幽明水云闲-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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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谈论佛法。听说皇上久仰莲池大师的德行,几次请他进京讲经,都因为莲池大师在闭关修行而落空。皇上不仅没有怪罪,还对莲池大师的潜心修行大加赞赏,念念着有机会一定要亲自上门拜访。莲池大师的名字因而在朝廷上层中尽人皆知。所以他来杭州上任之前便想去结交一番,到任后才知道莲池大师不仅修行高深,还写得一手好字,他曾偶然在一退隐的文臣家中见到大师的字,不禁异常倾心,那种超然尘外的寂静祥和之气让他爱不释手,恍觉如《华严经》偈言云:“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可惜的是莲池大师的字在市面上流传甚少,他多方搜寻而不得。大师呢又一直在闭关,他几次想拜访求教,云林方丈都给推脱了。想不到杜渊之竟然和莲池大师有交情,连这年轻的后生也有缘结识大师,竟然还能得到大师亲自赠与的字,这怎不让他惊奇?

    “可惜,因为大师的作品太过珍贵被我带到京城,怕是要让大人失望了。”来时杜玉清就打算好了,她是不会轻易地把莲池大师的作品拿出来给邓大人看的。一来,她有些小私心,万一邓大人出言讨要,她给或不给都不好。给嘛,这是大师对她的勉励,她可舍不得忍痛割爱,虽然后来大师又为她写了一些大方广佛华严经净行品偈颂集句等对联,但这副字是大师第一次给她的赠予,又是大师年轻时习作,非常具有纪念意义。不给,自己正有求于他,怕后面的事情不好半呢。二来,自己还要借此拉近彼此自己的距离,如何能轻易地让对方釜底抽薪。

    “不过,”看到邓大人略微失望的神色,杜玉清话锋一转,“大师赐予晚辈的《佛说大乘戒经》本就是勉励小侄勤于练习,一年多来小侄经常揣摩倒颇有些心得。”

    “哦,”邓大人不以为然,暗道:莲池大师是大修为的人,他的字恬静冲逸,意境深远,岂是你这个少年轻易可以获得个中滋味的,张口即说“颇有心得”,岂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杜玉清没法了,顾不得谦虚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拜访莲池大师,大师慈悲鼓励小侄继续勤加练习,还说小侄与大师有缘,连字都学得肖似七八分了。真是让小侄既惶恐又羞愧难当。”

    “哦!”这句话果然激起了邓大人的兴趣。“可否请贤侄手书一贴?”他高兴之下从善如流连对杜玉清的称谓都变了。

    “大人吩咐,敢不从命?”杜玉清恭敬起身道,两人相视而笑。

    邓大人亲自把杜玉清引进自己的内书房。杜玉清笃定自己终于和邓大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书房乃一般官员的私人会客之地,等闲人不能进入。尤其是内书房更是官员自我独处的隐秘之地,非亲近之人不得入内。这点从奉茶人的改变就可以看出,在这里是邓嘉言的贴身小厮在身边伺候,不要说寻常的丫鬟,就是夫人要进来都要经过通报后方可入内。

    邓嘉言的书房不出意料布置很是优雅大方,全套的吴门细作花梨家具,秀雅端庄,只是倚墙一架万字博古架上的书还寥寥无几,比杜渊之摆满了书籍的房间还缺了一些书香底蕴。

    邓嘉言吩咐书童研墨后,杜玉清走到书桌前,静心敛气默诵片刻,然后拿起笔来行云流水,一挥而就完成了《佛说大乘戒经》。

    邓嘉言俯身细看墨色未干的这一千八百多字的小楷长卷。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苾刍言。有破坏戒行寿命者。有断灭善根者。出家难值发精进心坚固守护。若诸苾刍等。于佛法中求解脱者。远离一切诸恶苦恼。。。。。。”

    整幅字布局疏朗而严谨,意态静雅。行笔从容不急不厉,稚拙朴质,弥散着从和之美。

    “好!贤侄过谦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造化,将来必能大成。”邓嘉言不由点头赞叹,刚才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这幅圆劲清净的字是出于一位青葱少年之手,回身吩咐小厮去把三少爷请来。他不是不明白这位杜渊之侄儿今日到访的目的,他想为自己留下一个好名声故此就见了。本想聊它几句便把人打发出去。没想到对方一直表现得不卑不亢,从容淡定,只字未提自己叔父之事,现在又表现出如此锦心绣口让他更高看了几分,他不禁起了爱才之心。这样的人值得自己帮一把,将来他有作为了也许还能记得自己的好。圣人都道: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于是,他不仅想卖这个人情,还想进而让儿子也结交一番。

    邓新杰被叫到父亲的书房时,面对着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禁怔愣了一下。对方的脸被刻意涂黑了,但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眸一下撞进他的心怀,让他再无疑问,只剩下心颤和担忧了。

    ”在下杜文清见过三公子。“

    ”在下邓新杰见过杜……公子。“

    他的呆相让邓嘉言有些不满了。怒其不争道:”三儿,你原来总狂放不羁恃才傲物,今儿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看,这幅字就是杜贤侄刚才亲手所写,你看看,没话说了吧?“

    邓新杰走近看着这字字珠玑,极力让自己起伏的心潮平静下来。他没想到杜玉清竟然敢女扮男装亲自上门,转念就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心里既同情她的不容易,又佩服她的大胆:为救父亲她竟然敢这样义无反顾知难而进。可不多一会,他更惊异于杜玉清的从容淡定了,她不仅能和父亲谈笑风生而且话题深邃见解非凡,这是他不能达到的高度。对他来说,从小父亲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威严所在,即使他有什么真知灼见也不可能在父亲面前从容地侃侃而谈。杜玉清却能让父亲和颜悦色地听着,频频点头。这不能不说是她的本事。还有,他知道她的字写得好,凭着她在画作留下的几字落款他就已经看出来,但这幅字整体布局疏密有间,虚实有度,风格如此俊逸洒脱还是超乎了他的意料。他是提醒过她父亲喜欢莲池大师的字,但她能和莲池大师有联系,即刻默写出一篇清寂脱俗的《佛说大乘戒经》,这就是她平素的修养了。

    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了解的优点啊。望着杜玉清在微黑的皮肤下衬托得如寒星般幽深闪亮的眼睛,邓新杰追悔莫及。要是当初自己再坚定一点,再坚持一下就好了,未必没有机会啊。悔恨就如老鼠在啮啃他的心,痛彻肺腑。

    “大人谬赞!文清愧不敢当。文清这微末之技在您二位面前是班门弄斧了。不敢讳言大人,单就是三公子,不论文章和书画上的造诣都远在我之上,这都是大人的家学渊源。我拜读过邓兄的《问帝王之霸和仁》收益匪浅。今后还要请大人和邓公子多指教。”

    ”你们年轻人之间是应该多交流。“邓巡抚十分高兴,对于三儿的才学他还是心中有数的,尤其从这篇《问帝王之霸和仁》中他看到了三儿的格局,因此对他更寄予了厚望,但历来主张年轻人应该谦虚谨慎,戒骄戒躁,所以总是习惯地打压老三的傲气。但外人嘉许还是让他自豪,尤其是同样才学出众的少年具体而实质的评论更让他高兴。邓大人不由地频频点头,提点的意愿愈发强烈。他招呼杜玉清重新入座。

    杜玉清和邓新杰谦让了一番后在下首恭谨地坐下来。

    邓家言问杜玉清道:“贤侄你从京城来可曾感受到京城的什么气氛?”

    杜玉清知道这是对方在考验自己的政治敏锐度,于是故作犹豫地说道:“我在家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对朝廷的事情不大懂,但多少也感受到了京城中有种紧张气氛。听说今上即位后重用宦官,尚武重兵,又喜好游玩,朝廷中文官屡劝不止还饱受打压。”看着邓嘉言点头赞同,忽有所悟,“莫非我三叔被锦衣卫抓捕就是受此牵连?”

    邓嘉言很喜欢杜玉清的谦和和悟性,于是愿意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嗯,这也是我的猜测。昨日我得到消息,吏部侍郎范书阳前些日子因为诽谤朝廷被东厂下狱。”

    是因为范书阳受到的牵连吗?杜玉清抬头看着邓大人的表情基本上能肯定这个结论了。怪不得那天锦衣卫搜去的都是父亲和人往来的信件,她心里怦怦直跳,那后面的关键就是要知道范书阳因为什么而被落下了”诽谤罪“,这是父亲能否获罪的关键。

    邓大人看了看坐下两位聚精会神听他说话的晚辈,小声说道:“我听说范书阳是因为上书劝谏皇上罢免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而被东厂抓捕下狱,还因此牵连了许多和他经常来往的官员。我听说令叔和范书阳交往甚密,或许你叔父被捕也是受此牵连。不然我看令叔平日为人谦和,行事有度,不会因为其它事情而惹上无妄之灾。”

    杜玉清略微有些放心了。她知道父亲虽然和范书阳交好,但并不是完全赞同范书阳的观点和行事风格。范书阳是次辅余得贤的门生弟子,有匡济天下之心,也有治世之才,只是为人耿直刚猛,觉得只要出于公心正义便可仗义执言。父亲和他在政治抱负上一致,但在方法上却主张不同。只是父亲为人谦和,在不同意见时多以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让范书阳等人不反感,甚至还引为知己。而且父亲行为谨慎,相信他在书信中不会留下什么过激的言论和把柄。

    杜玉清听过父亲和姚先生在议论当今国事时多次谈到过刘瑾。同别人一味批评刘瑾专权跋扈,隐瞒着皇帝为非作歹,贪污受贿不同,杜渊之还有时颇为欣赏他的政治才干和手段,称赞过他擅于体察人心,针对时弊协助皇上做了一些政治改革,涉及人事、民事等几十项措施。比如:建立官员不定期考察制度;对失职官吏以罚米为单位的俸禄为手段;调整各省的科举录取名额,增加西部地区陕西、河南、山西等地录取人数等等。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世故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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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于专权太监,文臣士大夫们从未有过丝毫正面评价。自刘瑾上台之后,上书批评刘瑾政治主张与改革谏言如雪片般飞来,更有甚者直接用阉党直呼其名,否定他们所做的一切。杜渊之曾说:“可惜了!圣人有云:‘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只要对社稷百姓有利,借借势不是也很好嘛?现在朝廷上下党同伐异,不问具体措施、具体内容,一味着诛除异己,已经遁入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非黑即白的观念中。这对国家有何益处?前朝的教训还不够吗?”

    姚先生对此很是赞同,还说一句让杜玉清印象深刻的话:“这帮文人士大夫以为把小人赶下台就万事皆休,殊不知小人是永远杀不完的。一阴一阳之为道,有白天就有黑夜。反而会物极必反。过分攻击必然引起对方更大的反弹。而论起手段的毒辣阴狠来,这些读书人哪里是这些小人的对手,还不如保持平衡,尽量用他们的长处,求同存异和平相处。可惜世人看到的都是刘健、谢迁的忠诚正直,却没有看到李东阳良苦用心委曲求全,刘、谢二人成就了自己的英名,却让戴铣等人为他们殉了葬。”

    当时杜玉清听到时十分惊奇,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向来耿介的姚先生现在对历史和时政的观点慢慢放开,渐渐地和父亲有些趋同,但他们还是属于两种思维方式。杜渊之有官职,又爱好众多,他的思维和观念是发散的,天马行空而又能保持一致、融会贯通,他的观点清新活泼,往往让人耳目一新。而姚先生的思维缜密而严谨,一旦确立了方向,他的看法就非常深刻,发人深省。受教于他们二人并潜心学习和揣摩,杜玉清才能成为现在的自己。

    明白了事情原委杜玉清有些释然,态度更是诚恳,站起来给邓大人深施一礼:“多谢大人指点迷津。请受小侄一拜。”

    邓大人对杜玉清听闻杜渊之是因为牵连到东厂的案子中还能如此镇定,不禁又高看了他一眼。乐呵呵地抬手虚扶了一下,“贤侄客气了,如今宦官专权,我等朝廷命官却受这些腌奴辖制,如何不能仗义执言?况且我对你叔父才学和德行都是十分佩服的,焉能不施予援手?”

    听了他的话,邓新杰充满了骄傲,敬佩地仰视着父亲。

    而听了他的话杜玉清并没有接茬,只是欠身再次致谢。她虽然有立场,却没有身份去附和邓嘉言的话,还是少说少错。邓嘉言作为朝廷官员骂宦官也许是真心实意,也许是习惯,也许就是一种有口无心的态度,在明白对方真实意图之前,她可不敢牵强附会,即苏轼所言:“交浅言深,君子所戒。”焉知对方的话不是陷阱?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候,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邓嘉言看了杜玉清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三人就书画又交流了一番,杜玉清还顺势答应了邓大人有机会随他们一起拜访莲池大师的事。起身准备告辞时,杜玉清恍如突然想起了什么时,皱着眉说:“世伯,我涉世未深,还有一事不明想请世伯指点。”

    “你讲。”

    “据您经验,我叔父的案子后面会如何处理?”

    邓嘉言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这后生能沉得住气到这最后的时候才水到渠成问出这最关键的问题,不可不谓泰然镇定胸有沟壑,比起他来,杰儿还有些浮躁,显得少年气盛了。“据我的了解,这种情况通常会把涉案的人员都递解进京,再行审判。听说昨天有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在场?”

    “是,两位的领头一位是杭州府卫所的总旗;一位是京城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百户,他们拿走了父……叔父的几封书信,再无其它了。”

    “哦,这样。“邓嘉言故作沉思地说,”那基本上就能确定令叔是受范书阳案牵连了。这里搜到范书阳书信倒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要在范书阳处查到你叔父书信上有什么不当言论。”

    杜玉清肯定地说:“不会,我叔父历来谨慎,不会在书信中妄谈国事。”心里不禁暗道邓嘉言真是老奸巨猾,到现在还一再试探不肯透露实情。刚才在暗地里也一直拉锯和她谈筹码,真是比她见过的商人还精明讲利益。

    “那就好,“邓嘉言似乎也为杜渊之松了口气,”那我就不用为令叔担忧了。杭州卫所的人不足惧,怕的是京城来的这些北镇抚司的人。贤侄有所不知,这帮鹰犬有的为了揣测上意,为了邀功请赏惯常会无中生有,小事变大,因而严刑逼供、虐待凌辱无所不用其极。有的官员在半路上就受尽折磨而死,贤侄还是要想办法打点打点。”

    杜玉清心里一惊,赶紧问道:“依您之见,我应该从何入手?”

    “这种案子既然是北镇抚司出面了,当然就会以他们为主,地方卫所只是协办。你们不必在杭州卫所花费太多,还是把钱花在刀刃上,估计递解进京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最好派人每天一早盯在西门口,以便策应。”

    “多谢世伯!”杜玉清恭恭敬敬地躬身长揖,因为邓嘉言这些最重要的提点,杜玉清对邓大人充满了感激,更是忘记了他之前的世故圆滑,“大恩不言谢,请容小侄日后来报。”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好话也分什么时候说,用什么方式说。说的好,人家对你感激涕零,说得不好,人家非但领不了你的情,甚至还会对你产生误会。

    邓大人似乎很欣赏杜玉清的态度,更是不在意地说:“别说什么恩不恩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提我还忘了。你快去吧,希望令叔能转危为安,以后我们再多交流。”

    “承您吉言!到时一定来登门拜访,拜谢世伯大恩!”于是杜玉清再拜而出。

    邓新杰根据父亲嘱咐代父送客,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默默地走到门口,邓新杰看着一直安静很安静的杜玉清,以为她在忧虑眼下的困境,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要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眼下要紧的是保重自己,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跟门房交代一下。你到时报杜文清,或是杜五公子我就知道是你了。”

    杜玉清早就抛开情绪低落的干扰,在思忖着后面的行动,听闻邓新杰这样说,不由地哂笑。通过父亲这件事,她充分体验到了世态炎凉,虽然还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但那已经是马后炮,是后人的评述,对眼下的她并没有实质的帮助,所有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像邓新杰这样豁达而热心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所以她会铭记于心。

    于是杜玉清诚恳地说道:“师兄,非常感谢你的援手。今天令尊的提醒对我非常重要,我得赶紧回去安排后续的事情。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请容我日后相报。”说罢作揖后告辞而去。

    邓新杰想说:不用你报。可杜玉清已经转头,只能怅然若失地看着远去的背影。

    往父亲书房回去的路上,邓新杰看见大妹妹邓珍儿在廊下呆坐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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