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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幽明水云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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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大家闺秀在武学上的修炼,在人生社会中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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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到杭州()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杜玉清醒来时,四下还是一片黑暗,阒然无声,她一下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翻过身来,身下的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她才醒悟过来,自己已是在杭州府了。

    窗外是沉沉的黑夜,连颗星星都没有。昨晚在睡梦中杜玉清感觉外边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

    杜玉清的祖上原是汴京人士,行伍出身,到曾祖父时,因为武艺高强被选为太子府上侍卫,宣德元年,皇叔朱高煦以“清君侧”之名起兵造反,杜玉清曾祖父杜岳公随着宣宗皇帝御驾亲征,平定皇叔朱高煦叛乱,在战场上立下了汗马功劳。从最早小小的校尉,最后做到宣府镇统兵参将军。但因为战场身受重伤,杜岳公身体一直不好,皇上怜其旧功,又因为宣府镇乃是九边第一大镇,不得不格外谨慎,所以调杜岳公回京当任了一个都指挥副使的虚职,还格外恩萌给予杜家一个五城兵马司世袭百户的职位。

    杜岳公一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勇猛刚强,二十已经是游击将军,但不幸死于土木堡之变,杜岳公受此打击,身体越发不好,不到五十岁就撒手人寰。

    杜岳公次子杜凌,即杜玉清的祖父进五城兵马司承续父业,如今是都督府都督佥事,正二品。

    杜凌,字安彦,虽然从少年时就从军,没有读过什么书,但跟随在父亲身边见多识广不乏远见。他从自己的所知所见中深深地认识到读书的重要,尤其是土木堡之变以后,武将的地位变得一落千丈。之前因为军队主要由勋贵掌握,武将自然在朝廷上说得上话,但那次土木堡之变大明三十万军队被消灭殆尽,幸存的勋贵寥落星辰,武官地位就变得无足轻重,甚至发生一个七品县令指着三品武官痛骂的事情,到后期更有文臣统军之说。

    虽然杜家以军功获得官身,但杜老爷子觉得这终非长久之计。知道未来国家必然更加倚重文官,况且先贤早说了:“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全家皆为军旅之人,终究非长久之计。好在本朝允许军籍考科举,真乃天时地利也。于是杜老爷子下决心改弦易辙,多手准备。请了中了举的老儒到家里授课,让几个孩子都从发蒙开始认真读书,同时习武不辍,以期孩子中能够有一两个以文考出仕,或者武考出仕,最好的是几个孩子各司一条道路,最后可以在文官、武官上各有建树,相互扶持。最不济也可以明白些道理,路也走得通畅些。

    长子杜伯威,字刚尧,健壮高大,孔武有力,相貌和性情都极像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的大伯,从六岁时便开始舞枪弄棒,刀剑枪棍都耍得有声有色,虎虎生威,他从少年起的志向便是要上战场杀敌立功像祖父一样获得封妻萌子的功名,但无奈杜家子嗣单薄,他又是长子,虽然十八岁武功高强中了武举,声名远扬,父亲却一直不肯放他出去当任军队武将,现在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同知,从三品。

    次子杜仲温,字仁辅,俊秀温和,性子绵软,十八岁时中了秀才,似乎是读书的材料,让杜老爷子十分欣喜,不料后来再无晋级;武功上也技艺平平,杜老爷子就让他继承了世袭的百户职位。

    老三杜叔恒,字渊之,也行是上天眷顾杜家多年的努力,杜渊之从小聪慧过人,在读书考学上一路顺利,中了秀才后,乡试也是没有什么大波折就拿下了。杜老爷子乐得翘着胡子,连连说: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心里暗自觉得改换门庭的担子要落在三儿身上,因此,在老三娶亲的事情上便格外用心。

    老大、老二娶妻时都是杜老夫人相看,挑选的都是杜老爷子朋友或部下的闺女为妻,给老三娶妻时,杜老爷子便自己做主,托人说媒娶了国子监教授司的教授林进海之女林秀为妻。林老夫子虽然两袖清风,到底是书香门第,原先不大乐意把自己的闺女嫁到武官之家,后来见过杜渊之,一番学问考校之后才点头答应,这让杜老夫人心里着实不痛快。

    杜渊之,在二十六岁时金榜题名,中了二甲第五名。后来又考中庶吉士,先是在翰林院做了三年编修,在杜玉清十岁时外发到沧州担任通判,三年期满,官评优良,今年初被任命为杭州府同知。

    杜渊之和林氏成亲后生了四个孩子。

    长女杜玉清,乳名阿杏,因为她十月出生时,院中的银杏树叶正长得缤纷美丽,初为人父的杜渊之觉得杏与“信”、“幸”都谐音,便取了“杏”这既简单又寓意吉祥的小名,杜玉清的母亲是闽南泉州人,便按照自己家乡的习惯在杏字前加个“阿”称呼,阿杏便成了杜玉清的乳名。

    次女杜玉梅,乳名阿眉,出生时一副羸弱的样子,却有一副细淡的柳叶眉,故此得名。

    长子杜文质,乳名阿志,今年八岁,五岁已经开始启蒙,现在已经能够背得《三字经》、《千字文》和几章《论语》了。

    次子杜文林,不足月便出生了,小的就跟猫似的,虽然小心看护,但几个月后还是夭折了。

    杜玉清的祖母杜老夫人,一直对自己的三儿媳妇林氏颇有不满。杜老夫人自己娘家也是行伍出生,虽然不识字,从小经历过战争风雨,加上嫁的又是父执之子,听过见过了许多的生死别离,性格颇有些旷达豪气。经人介绍,两家议亲见林秀虽是娇媚秀气,有杨柳扶风之态,却也有弱不禁风之感,并不十分满意,担心她不宜子嗣。但杜渊自己中意,杜老爷子也支持,说书香门第家的闺女都以恭顺温柔为教,秀气典雅是自然的事。杜老夫人觉得三儿子自小有主见,不忍拂他意思,不得已答应。

    后来见三儿媳妇果然在生养上不是很顺利,就后悔不迭当初自己没能坚持,更是对三儿媳妇颇有怨言。杜老夫人身体硬朗,自己生育了五个孩子,各个都是身体健康,龙精虎猛的。两个大儿媳妇都是自己相看中意才娶了来,哪个不是顺顺利利地诞下儿孙,大儿媳妇生育了三男二女五个孩子,二儿媳妇生育了两男两女,也都是健健康康的,能吃会睡的,个顶个的壮得跟小牛犊子似的。

    只有三儿媳妇娇弱,生阿眉时就难产,孩子也羸弱。阿眉到六岁时还是一头稀拉发黄的头发,长的又不受人待见,额头突出,眼眶深陷,看人一副怯怯的样子。总是爱哭,还动不动就生病。让杜老夫人看着就着急。

    杜渊之接到去沧州上任的公文时,杜林氏正怀着第四个孩子,老夫人看到三儿媳妇怀相不好,晨吐晚呕的,人瘦成一把骨头还想要坚持随丈夫去沧州上任,就做主留她在京城养胎,好在沧州离京城不远,杜渊一两个月便可回来一趟。可惜四子还是生下没有多久便夭折了,三儿媳妇也落下了恶露不止的毛病,将养了一年多才慢慢好转,让老夫人心里更是觉得不祥。

    杜老夫人一方面留三儿媳妇在京城调养,一方面又给杜渊送去两个健康灵巧的丫鬟,照顾杜渊之的生活。就这样,直到杜渊之三年期满被任命为杭州同知,杜林氏和三个孩子随着杜渊之来到杭州,一家人才得以真正相聚。

    从大年初四就启程,杜玉清三姐弟随着母亲在路途上整整走了二十天。虽然坐船多,不能算是一路车马劳顿,但因为天气寒冷,饮食不规律,就连一贯身体强韧的杜玉清都有些疲惫,昨晚刚天黑就简单洗漱上床睡觉了。

    眼下,饱睡了一夜的杜玉清感觉自己的身体重新焕发了机能和活力,不用她下决心,她的身体已经跃跃欲试想起来活动了。但夜幕还是那么黑暗而沉重。杜玉清感到房间里的空气阴冷湿重,还嗅到一股隐隐的潮霉味。

    杜玉清轻轻地朝里面侧过身来,妹妹阿眉还在熟睡中。纤巧细致的鼻翼一张一缩发出细微的鼻息声。杜玉清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了鼻塞,看样子没有得风寒。

    在京城整理行装时,大家都认为南方的气候炎热,应该不用多带厚重的棉衣。而昨个晌午的太阳又是那么的明亮而温暖,爱美的阿眉在船上便迫不及待地脱下臃肿的冬衣,换上她最喜欢的那件绿地牡丹花绸的夹袄和玉色裙子。

    下船后,起初还好,太阳直射一路温暖畅快,可是马车进入市区一路行驶在树阴房阴下,温度便骤然下降。到太阳落山时更是感到如砭骨之寒的阴湿之气的侵蚀,阿眉不由得喷嚏不断,身体也瑟瑟发抖起来。杜三夫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吩咐给阿眉把原来的厚衣服给加上,还是喷嚏不断。又翻箱倒柜时才发现阿眉的行装中带的外套都是轻薄的春裳,恨得杜三夫人给阿眉一顿训斥,不得已让杜玉清拿了一件夹袄给她,再把自己的黑色的斗篷把阿眉严严实实地包裹一层,直把阿眉包裹得同粽子似的,又从茶寮里要了一碗热水喝下才回过暖来。到家后杜三夫人少不得一边训斥,一边忙忙叨叨吩咐烧水给她洗澡,煮姜汤给阿眉发汗。让全家人都跟着手忙脚乱了一番后才疲惫地睡下。

    杜玉清帮妹妹掖好被子的边角,把她的脖子也严严实实地捂紧了。阿眉自小体弱,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冰凉的,到了冬天更是畏寒,连耳朵都会长冻疮。尽管有火坑,冬天时阿眉还是喜欢伴着自己姐姐睡觉,因为杜玉清身体健康温热,在冬天的时候抵足而眠让她觉得温暖舒服。昨晚母亲更是要求姐姐要照顾好妹妹,姐妹俩就又挤在一张床上,虽然已经烫过脚了,但阿眉冰凉的脚架在杜玉清的腿上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第二章 闻鸡起舞() 
“啾啾”,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杜玉清突然听到窗外一声鸟鸣。声音怯怯的,带着一丝试探和慌乱,仿佛是因为天阴雨湿而瑟瑟发抖。杜玉清一激灵,马上清醒过来。

    她知道,现在差不多是寅时接近卯时,天要开始亮了。

    对于多年习惯早起的杜玉清来说,她能闭着眼睛就凭着听到的树上鸟鸣来判断时辰,而且八九不离十,如同她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就能知道是谁走近来了一样。也许是天生听力敏感,她能听出鸟儿不同鸣叫声的不同含义,比如晨起梳洗的欢快和倦鸟归巢的放松,那各种叫声是大不一样的。

    相对一般人们习惯通过听公鸡打鸣来判断黎明时刻的到来,从而早起晨作,杜玉清比较过后觉得鸟儿报时更准确可信一些。追溯原因,杜玉清觉得比起已经驯化的公鸡,野生的鸟儿更谨慎敏感,更能细腻地感应到自然天光的变化,而且又因为在树上,比较少地受到其它因素惊扰。

    杜玉清蹑手蹑脚地起床,穿上昨晚上挂在床边衣架上的练功服,扎紧沙袋绑腿,系好腰带。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抽出门上搭扣锁中的铁条,开启屋门。

    嘎!嘎!嘎!

    虽然她已经尽量注意了,但门轴还是发出了干涩枯槁,缺乏润滑的嘎嘎声响,在寂静中显得出奇地刺耳。杜玉清提起心来,回头看了一眼,幸而!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阿眉还在沉睡,丫鬟们睡的儿房也还是静悄悄的。也行昨晚大家都累了,又是一夜的细雨催眠好梦,没有因此被惊动。

    出门后,料峭春风陡然迎面而来!杜玉清不禁地打了个激灵,真冷啊!天井里湿漉漉地,但雨已经停了。

    杜玉清快速地活动身体,伸伸胳膊,踢踢腿,快步地朝后院跑去。昨天到的时候,慌慌乱乱的,只来得及匆匆忙忙扫了一眼院子的格局,还没来得及细看这江南的庭院好京城四合院的有什么不同。

    这住宅原是规制定式,院落自然不大,只有两进,但在后院有个大园子。园中有一四角的亭子,亭前是一口池塘,塘水通过亭下蜿蜒地流出院子,据说可以一直流到西湖。

    现在园子里有些空旷,只有几棵高大的乔木,和常见的几株桂花树,海棠等植物。在朦胧的雾霭中形成一簇簇灰蒙蒙的影子。

    看得出园子才刚清理过,碎枝杂草堆积在墙角,翻松后等待栽培耕种的土地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一夜的雨使得路湿苔滑,满地的落叶。杜玉清的脚大步踏在落叶上,碎叶发出嚓嚓的声响。杜玉清摆动双臂,绕着院子跑动。前脚、后脚,前脚、后脚。她的步子节奏分明,弹性有力。

    湿冷的风吹在脸上有些沁凉,又有些清醒的畅快。

    杜玉清的身材颀长挺拔,匀称苗条,就像一杆柔韧的青竹。她的五官咋眼看并不突出,常因为刻意的不苟言笑呈现出些许的严肃,有时眼角上翘,丹凤眼便有股咄咄逼人的犀利来。不过,她的肌肤胜雪,面色红润,偶然的回眸中眼睛清澈明亮,另有一番明眸善睐的光华,让人猝不及防地惊艳,但杜玉清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漂亮。这更增添了她有一种内敛滟潋的光华。

    天慢慢亮了起来,东方出现鱼肚白色。人们一天的活动也开始了,耳聪目明的杜玉清可以听到前头厨房灶间传了低低的本地吴语的说话声;街上偶尔传来行人挑着担子踢踏的脚步声;推车在青石板上行走发出的咦咦呦呦的车轮声。

    树上有更多的鸟儿喧闹起来,唧唧啾啾,唧唧啾啾,带着笃定的欢快腔调。

    整整跑完了十圈的杜玉清身体微微发起热来,她脱下外套,抄起墙角的大竹扫把,哗哗地扫起庭院中的落叶来。只见她双脚自然与肩同宽,腰背挺直,微曲双脚,双手横握着的扫把,上身微倾,轻摆腰部,哗,哗,哗,动作舒展大方,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柔和忸怩。不一会便将落叶清扫到堆积了杂草的墙角里。

    杜玉清刚收拾好扫帚,一阵风儿吹过,又有落叶三三两两地飘落下。一片梧桐叶吧嗒沉重地坠下,砸在她前面的地上,仿佛不能承受生命之重而陨落。杜玉清捡起梧桐叶端详,梧桐叶比巴掌还大些,叶形完整舒展,脉络清晰,纹路漂亮,虽然颜色已枯竭成褐色,却仍是一副完整而美丽,充满生命力量的模样。

    仰头观望,梧桐树上已经是落叶飘尽,光秃秃的树杈间悬着稀稀落落的圆形果实和最后的几片树叶,它们在晨间淡蓝的天空映衬下,显出寂寥的影子。而高大的香樟仍是枝繁叶茂的,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冬天寒风的侵扰,桂树、海棠等灌木也是一片绿色,它们好像躲过了岁月的变化,新旧的更迭,呈现出生命的常青景象,完全不似此时的北方一片肃杀萧条的景象。

    这次杜玉清全家一起从北而南,不可不谓辛苦,但杜玉清的心情却是充满着兴奋和重重的惊喜。他们先是坐马车到了通州,然后坐船从通州到天津、沧州、德州、临清、柳城、济宁、徐州、淮安、扬州、镇江到杭州,沿途山川景致,风土人情让杜玉清大开了眼界。所见所闻带给她很大的冲击,颠覆了她许多原来的认识。仅仅只是这植物的发陈出新就颠覆了杜玉清的认知,俗话常说秋风扫落叶,自小生活在京城的杜玉清自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真理,进入了江南之后看到的是一派绿色葱茏景象,认真请教了当地人之后,才知道江南的植物往往是在春雨中才陆续落叶,很多的植物这时已经冒出了新芽。它们的新旧更迭同步进行。在这里,秋风扫落叶就是一句不合时宜的笑话。

    在京城临出门时,母亲一再叮咛一路的禁忌,提醒孩子们要谨言慎行,杜玉清口头上虽然恭敬地应承了,心里却是有些不在意。听到弟弟阿志天真地问说:“江南人睡木床?会不会把床给烧起来?”的时候,还调侃的刮了阿志的鼻子说:“会啊,所以他们的家都是在船上,随时可以救火,或者跳水逃生啊。”惹得阿志信以为真,后来在船上的时候真的拉着杜玉清要去看船老大的屋子,到了人家那里又好奇地问东问西,让船老大家的十二岁小姑娘狠狠地嬉笑了一番。

    小姑娘个子瘦小,皮肤黧黑,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明亮清澈,虽然不识字,江湖经验却极为丰富,她能绘声绘色地讲各地奇闻异事,能灵活地在桅杆上爬上爬下,还能看天气,并且八九不离十,谚语俗语什么的一套套的,什么“钩钩云,雨淋淋”,“瓦块云,晒死人”,还能说出因时的差异,冬天的时候是“乌云在东,有雨不凶”、“乌云集西、大雨凄凄”,但到了夏天就是“东南疙瘩云,午后大雨淋”、“乌云在东,有雨更凶”,让杜玉清姐弟俩佩服不已,每天都要找小姑娘兴致勃勃地说话、问天气。

    小姑娘一边麻利地洗衣做饭做着家务,一边和杜玉清他们说着话,把杜玉清他们送来的点心分成两半,一大半留给在船上劳作的长辈,剩下一小半分给眼睛巴巴地望着她的弟弟妹妹。自己根本不动一点儿。等杜玉清敦促她也吃一点的时候,小姑娘会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骄傲地说:“这些我都吃过来。”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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