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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异瞳少年忽然冒了句文言，“把先行者成为领袖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



　　“非也。”咳血少年也跟着拽了句文，“领袖就是领袖，先行者是什么东西？”



　　“喂喂喂，”小苍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为什么莫名觉得羞耻，“林清，虽然那天我和小黑作为玩家先行离开了，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但你的NPC小组里有两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啊……唉？林清？——奇怪，忽然间就不见了？”



　　“哈哈哈！”就在众人有些疑惑地寻找领情的时候，伴随着一阵魔性的笑声，林清不知从哪里翻出了白大褂套在身上，从房间里走出来，进行了一个华丽的转身，身上的白大褂也迎风飞舞，“吾乃狂气的科学狂人！我将打破世界的秩序让世界陷入混沌！汝等信服于我，则称吾为王；倘不信吾，吾将亲手——赐汝以毁灭！”



　　“原来如此，赞美吾王！”“请引领我们走向混沌，伟大的王！”咳血少年和异瞳少年都两眼放光，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林清。



　　“不对哦！”白月一脸很认真的表情，“你加了太多莫名其妙的设定了，根本不尊重原著。”



　　“那是何物？”林清也开始拽文了，“吾之所言，皆为真理；本无模仿，谈何原著？”



　　“哦……我就不应该跟你说啊你这个中二病晚期……”小苍默默捂脸。



　　“哈，小苍，你知道什么人看到中二病感觉最羞耻么？”林清看着小苍，头往后仰，再次做了一个扶眼镜的动作，笑道，“那就是自以为已经脱离实际上却没有的中二病患者啊！”



　　“唔……”小苍原本捂脸只是一个造型，现在可是真的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了……



　　“我说老老大，”在一旁的非中二病小黑同学看得很莫名，“你又没戴眼镜——”



　　没等小黑说完，林清就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些什么。于是林清再次伸出中指在鼻梁上轻轻一推：“你懂什么啊！就是不戴眼镜的时候，扶眼镜的动作才更拉风更有逼格啊！”



　　就在说话间，小黄金扯了扯林清的衣角，林清立刻满面堆笑地转身，已非常谦恭地态度给小黄金献上下一根棒棒糖……接着自己也拿了一根吃了起来。



　　“不管怎么有逼格，这么一来也完全崩坏了呢……”小苍有气无力地吐槽道。



　　林清没有理会小苍，叼着棒棒糖再次走进房间，出来的时候带着一块白板和两支油性笔，一红一黑，背后还挂了一根教鞭。接着林清就开始全神贯注地在白板上写写画画起来。



　　小苍看了一会，忽然来了一句：“什么啊，原来这厮是能写好字的么……”



　　结果其他所有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小苍。白月作为代表，用错愕的表情对小苍说道：“虽然我现在知道你们玩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这字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写的好吧？”



　　所以我们看到了，正所谓有比较才有鉴别。小苍同学平时看林清写字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些仿佛外星文字的鬼画符，会觉得现在林清写的这些正常人类也能看懂的字好也是当然的。



　　“炎老大，”小黑偷偷摸摸地凑到了小苍的耳边，“老老大写的是什么？”



　　“嗯——‘详论制作者不同目的造成的相同事物的明显差别’……”小苍念了一句之后，忽然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小黑，“小黑——暗黑之森你看不懂么？”



　　“嗯。”小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我没有买翻译包——感觉没什么用。”



　　“怎么会没有用呢，现代社会，文盲多么可怕啊。再说小黑你不是土豪么——”小苍本来平静地吐着槽，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了小黑的领子，凶神恶煞地怒吼道，“你连字都看不懂你特么刚才还用那种表情看我！杀了你哦！”



　　小黑看起来十分紧张：“呃——不是，但是老老大写得字真的明显很丑啊……”



　　确实，林清的所有字的每一个笔画都有着奇妙的弧度，原本锋利的拐角位置都变成了柔和的圆弧，就像那种奇怪的幼圆体字一样——而且间架结构也非常莫名。



　　“你们懂个屁！这柔和的字体代表了我温柔的内心你们懂么！”林清合上笔盖，转生怒吼了一句，结果发现除了白月以外所有人都用不信任地眼光看着自己，就咳嗽了两声，改口说道，“我是说，我的书法吸收了篆书的精华，而又以简体书写，可谓是古今结合。”



　　“哇，好厉害啊！”“不愧是指引方向的王！我也要学篆书体！”“什么指引方向的王，应该是领袖群伦的王才对！”“胡说八道！”“你才胡说八道！”……



　　发现这次除了这两个中途就开始吵架的逗逼有所表示以外，其余包括白月在内的所有人都以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之后，林清明智地又咳嗽了两声，再次转移了话题，“好了，你们不觉得这一章莫名其妙的废话太多了么？让我们回归正题。嗯，为什么现实中的通缉令给人的感觉和《海贼王》中的通缉令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呢？对于这个问题——”



　　“我看你现在说的才是莫名其妙的废话吧！”小苍一边大声吐槽，一边像是十分愤怒一样地做了个摔东西的动作——结果小黑就一头撞在了旁边的墙上……



　　两分钟后，小黑凄惨的尸体逐渐化为白色的碎片，小黑重新出现在了客厅当中，一脸悲愤地保住了小苍，接着哭诉道：“炎老大！刚才那可是我的处女挂啊！就被你抢走了啊！”



　　“行了行了，”小苍把小黑推到了一边，一脸嫌弃地说道，“我的处女挂还是自杀呢。”



　　白月和两名中二少年从两分钟前开始就张大了嘴，当时似乎是为了惊叫，但之后一直都没有合拢，而且连惊叫都叫不出来了……“虽然之前听说过，但亲眼看到很惊讶呢。”



　　“好了，”林清有些不高兴似的皱了皱眉，再次抖动了一下他的白大褂，白大褂发出了鼓风机一样的声音，“为了小苍的一句吐槽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了。继续进行我们的话题——白月，把你的手机给我。好了，咳血先生，告诉我，这张通缉令和漫画里的有什么不同？”



　　“我不叫咳血啊！我叫雷火啊！”咳血少年意外的有一个很霸气的名字，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吞吞吐吐地说道，“嗯——大概是，字比较多，图片比较小？”



　　“宾果，加十分。”林清打了个响指，“像这种样子本身就缺乏气势。就像一本小说和一本漫画，如果翻开书页放在一起，无论小说写得多么精彩，乍一看当然是漫画比较容易引人注目。第二点，注意看这张图，我们的通缉犯先生的脸模糊不清。这样一来视觉冲击力就更小了。再来看悬赏金额——呃……五千块钱？这和那些动辄上亿的悬赏金根本没法比啊。最后一点，连名字或者代号都没有写的通缉令，犯人一点都不突出嘛。这样怎么会拉风呢？”



　　“哦！原来如此！”“不愧是王！智慧通神！”“是这样的么……”



　　“呃——小苍？你怎么也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白月的嘴角抽了抽。



　　“嗯？你说什么？恍然大悟？没有啦——只是，只是我刚才想明白了一个复杂的数学问题。”小苍做出了梦中惊醒的样子，有些紧张地慌忙解释道。



　　“哦？什么数学问题？”林清饶有兴趣地问道。



　　“256X6409等于多少？”小苍表情很严肃地盯着林清，充满气势地逼问道。



　　“1640704。”林清在小苍说完的瞬间就给出了答案，“什么啊，你就在想这个？”



　　“嗯——你的答案是正确的。”小苍表情依旧非常严肃，“恭喜你。”



　　“什么啊这莫名其妙的对话……”白月默默地扶额叹息道。



　　“听着白月小姐——还有咳血先生和双色球先生。”林清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忽视了“双色球是什么啊！”“都说了我叫雷火！”这样的吐槽，举起了手里的手机，“现在看起来这些玩家好像跟你们很友好的样子。但无论如何你们都要记住，你们是NPC，而他们不是。就算小黄金——还有我的两只宠物是相对友好的玩家，他们也不会真的有多在乎NPC的死活。我恐怕更多的玩家会想这位通缉犯先生一样，享受杀人全家的乐趣吧？”



　　在三人的表情迅速变化时，小黄金忽然瞬移到手机前：“我好像，见过，这个玩家。”
第三章　轻松愉快的表面下往往暗流涌动
　　“你见过他？他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白月表情严肃地对小黄金说道。



　　小黄金以疑惑的表情和白月对视了一会，接着身形消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好啦——白月你要认真听别人说话啊，小黄金你也不要不理别人说话……”林清充当了和事老的角色，“嗯，小黄金你刚才说——这二逼真的是玩家？”



　　“看不清脸。”小黄金叼着棒棒糖，还有些不高兴似的嘟着嘴，口齿不清，“只是感觉。”



　　“嗯，小黄金的感觉多半不会错吧……”林清用力一咬，咬碎了自己嘴里的棒棒糖，皱着眉说道，“说起来，虽然之前没有向这个方向考虑过——杀NPC会给经验么？”



　　“我没有杀过，所以并不清楚。”小苍的脸色也变得非常严肃，“但根据我在其他游戏拓荒时的经验来看，一般来说是不会直接奖励经验的。但杀特定的NPC——在某些游戏里是所有的NPC，到一定数量之后会加入一个阵营。之后杀死作为敌对阵营方的NPC时会有贡献值——或者随便什么叫法——可以换经验值，或者别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原来如此。”接小苍话的是双色球——我是说，邪气眼少年，只见他右肘搭在左臂上，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下巴，做着标准的思考的动作，“如果说我们的世界也是一个游戏的话，屠杀人民的玩家也可能会有——应该说一定会有阵营。问题就在于他究竟是反人类阵营还是反天朝阵营了……无论如何，作为可以死后立刻复活的玩家——”



　　“他都比一般的杀人犯危险不知道多少倍。”林清接过了邪气眼少年最后的结论，然后点头赞许道，“理解能力不错嘛，双色球同学。作为中二病的你们对异常状态的理解能力非常出众啊，起码比那边那个连动漫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伪宅要强得多。”



　　“谁是伪宅啊！”白月被激怒一样的喊了起来，“动漫不就是指的是岛系风格的动画——嗯，不对，嗯，岛国产的动画——不是动画，动漫就是动漫嘛！”



　　“不对哦，白姐。”咳血少年叹了口气，“宅界的新手——或者自诩为宅的现充很多都会犯这个错误呢……动漫是动画和漫画的合称，跟是哪里产的是什么风格都完全无关。”



　　“吐血男你说的不错。”林清点了点头，“但咱们不要在这种常识问题上浪费字数了。话题回到杀人玩家上来。嗯，让我看看——2020年12月21日晚八点左右，一名身高约一米八五的男子戴鸭舌帽及墨镜进入绿树小区……真的杀人全家了啊我靠！——”



　　“让我看看！”小苍抢过了手机，也读了起来，“……室内有明显搏斗迹象，但一家三口均无尸体。两个小时后该男子从容离开，未携带随身物品。据目击者称，该男子皮肤苍白，脖子右侧有蜥蜴状胎记。提供有价值线索者，赏金五千元。”



　　“等一下啊，我有个问题。”小黑的表情有些疑惑，“没有尸体他们怎么确定那个人是杀人犯？只凭打斗迹象这一条就够了么？而且那三个人都不一定死了吧？”



　　“没有说。有嫌疑。可能很大。”小黄金撇了撇嘴，看向林清，“能否开饭？”



　　“哦哦，对了，饭都快凉了，咱们边吃边说吧。”林清说着脱下白大褂，很小心地叠好，放到一边，两名中二少年也很小心地收起了服装，然后才和大家一起坐在饭桌前。



　　小黑看起来没什么食欲，皱着眉想了一会：“可能很大？为什么这么说？”



　　“有监控。”小黄金左手拿着没有吃完的棒棒糖，右手飞快的夹菜吃饭，还有时间腾出嘴来和小黑对话，“有进无出，里面没人。不是死了，难道还是，大变活人？”



　　“就像小黄金说的那样。”林清吃饭的动作不快，好像也没什么胃口。



　　“但是解释不通啊。”小黑皱着眉，“就算是玩家有随身空间，也不能装进尸体。”



　　小苍撇了撇嘴：“暗黑之森你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啊。我记得我把‘采集术’的实验数据都发上论坛去了吧？一个新开的游戏魔法本来就少得可怜，连被上传的那一点都不知道，岂不是太差劲了？无论是作为一个玩家，还是作为一个土豪……”



　　“卧槽原来小苍你发那个还收钱的么？”林清忽然一惊，“那个实验报告可是我们一起整理出来的，再怎么说也得给我分——分上五成的利润吧？”



　　“就算你想要我该怎么分给你，要知道你可是——”小苍本来不屑地嗤笑着，结果一看周围，发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即使林清现在已经组织了什么NPC小组，黄金天秤和暗黑之森也没有怀疑过林清玩家的身份……小苍撇了撇嘴，有些不爽地改口道，“要知道你可是怎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在现实中的地址什么的啊？”



　　“哦……”林清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林清心里想的是：“卧槽原来还有这种设定来着？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小苍真心好队友啊！嗯，不过也是时候考虑一下不再伪装玩家的身份……现在是不可能，小黑还好说，小黄金知道了会不会一雨伞捅死我都难说呢……”



　　就在林清陷入沉思的时候，其他人的对话就接着进行下去了。



　　“‘采集术’。使用效果：选定目标，获得部件，目标消失。”小黄金一边吃饭一边替小苍说明起来，“人类尸体，虽未实验，理论上，效果相同。”



　　“嗯——说起来之前也没有考虑过，居然还会有用来毁尸灭迹这种用法啊……本来觉得只是一个制作失败的魔法，现在看来那两本技能书效果都异常地邪恶啊……”小苍嘟囔着，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林清，“这家伙的邪恶属性这下子可以说是一览无余啊……”



　　“‘采集术’？”小黑有些吃惊，“这种魔法在这个游戏里都有原创特性么？好吧，看来我和各位前辈的差距果然还很大啊！照这么说，我们应该可以确定那家伙是玩家了？”



　　“基本上可以吧。”林清重新加入了谈话，“但也不能排除他是有特殊能力的NPC，或者目前还从未出现过的野怪的可能性。说起来，小黄金你真的看得清这货的脸么？”



　　“不太清楚。”小黄金看着在她说话的瞬间被林清夹走的排骨，有些不高兴似的皱了皱眉，猛吃了一会之后才继续说道，“身材接近，感觉接近。”



　　“既然你没有提到，那你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玩家有没有蜥蜴形胎记了？”看着一边吃一边点头的小黄金，林清叹了口气，“执着于和NPC作对的玩家，真是特么有病……”



　　“虽然我并不赞成他们的做法，但他们的做法是有合理性的。”小苍也重新开始吃饭，“副本在内测之前本身开放的就少，副本的信息在内测之前拿出去卖又收获不大，远远不如一人独享来得有利。这种情况就导致了在拓荒阶段和封测阶段副本情报奇缺，咱们能找到两个副本完全是因为运气好。像这种大部分地区都是和平城市区的地方，一般来说，没有副本就意味着没有一切，不要说其他收益了，就连升级都会很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通过杀NPC获得阵营奖励也不失为一种正确的选择么。”林清点了点头，露出了冷笑，“在不能随随便便死亡的拓荒阶段没有什么风声，开始封测以后才开始行动——应该是这样的吧？看来是个谨慎的家伙呢，等级不会很高吧？嘿嘿……”



　　“老老大，没有尸体的前提下会被查出来的几率并不高吧？我们不能确定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的吧？”小黑的表情有些困惑，停下了手里的筷子问道。



　　“这个问题很简单吧？”林清撇了撇嘴，“小苍，你来回答他。”



　　“喂！跟你说你不要这么嚣张啊混蛋！”小苍喊了一声之后，也放下筷子，看向小黑。



　　“如果我是玩家的话，我绝对不会一天只作案一次，然后还小心谨慎地等风声过去再做下一次案。无论阵营奖励如何，短期内大批量地杀人的收益远比长期分次一个一个杀人来的好得多。而且，反正在游戏里闲着也是闲着，杀杀人刷刷贡献值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