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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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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伯见她如此,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夜,想必饿了,喝点热汤吧。”说着开了锁,打开门,递过来一碗汤。

晏薇用双手掌心去接,孟伯道:“你只管张嘴喝吧,我替你端着。”

一碗汤下肚,晏薇只觉稍稍舒服一些,环顾四周,三尺见方的囚室,一侧铺着些干草,上面铺着一方白布,散着霉味,虱蚤成群,自己刚才就是躺在这上面的吗?

孟伯见她看那堆草,道:“这里也就这样了,我已经帮你挑了最干净的监房。这草一年才换一次,污秽是难免的,于是帮你垫了块布。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养好身体。我在这里几十年,翻云覆雨的事情见得多了,早上还在朝堂上拿着笏,晚上就在这里戴着枷了,也有的人喝了断头酒马上要问斩,一道王命下来,又变作人上人了。命这东西,谁说得好呢……尤其是关在这里的都是大人物,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啊……”

晏薇有些好奇:“关在这里的都是大人物?”

孟伯道:“是啊,不是犯官,就是宫里犯罪的嫔妃、寺人,等闲人进不来的。一般的罪犯,都关在外面的囹圄里,一个监房十几人,那才是……”孟伯摇着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原来我被关在这里,还是逾越了呢……”晏薇轻叹,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那黎启臣,之前也是关在这里吗?”

孟伯一愣,道:“是啊,就是对面那个监房。”

晏薇看过去,和这边一样大小,里面没人,黑漆漆的。

孟伯又道:“天快亮了,我也该换班了,我已经关照过,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唉!别多想了,歇歇吧!”

已经是正午了,但监房里还是一片昏暗,一丈多高的墙上,只有一个手掌大的窗,泻下一线天光。细微的尘埃,旋舞在那一线光中,无止无歇。

晏薇蜷缩在那块白布上,尽量不让身子碰到那些稻草,但是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是一阵阵翻涌上来,晕迷的时候不觉得怎样,此时醒着,却觉得这气味宛如酷刑。

父亲的化玉膏果然不是凡品,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一阵阵微微抽痛。头还是昏重,身上还是发热恶寒,先是落水受寒,后又情绪悲伤,再受刑受惊,这风邪入侵,病势自然不会轻。若是往常,吃两剂药,发发汗,很快就会好,可身在牢狱,哪有这个条件。就算是刮痧点穴,也能减轻症状,但自己这一双手已经这样了,又能做什么呢……

苦难受到尽处,反而没有了怨恨,不怨黎启臣和童率,似乎也不恨公子珩,爱恨情仇都淡了,只剩下淡然,只希望时间尽快流走,这噩梦尽快结束,最好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如初……

晏薇用完好的拇指依次触碰每个受伤的手指,探看骨头是否折了。还好,只有右手小指感觉不太对,似乎骨头已断,其他都很正常。身在狱中,又有谁能为自己接骨、绑夹板呢?算了,就算小指残了也不碍事的,只是小指而已……晏薇想着,又想到了黎启臣,那时候他在对面监房,蒙受冤屈,忍受酷刑的时候,会想什么呢?应该不会和自己一样,想着怎么治伤、能不能治好吧?他有人救,自己呢?自己的救星又在哪里……

夜又来了。

孟伯带来了新炊的粥,晏薇吃罢,精神好了很多,问道:“孟伯,那黎启臣,是怎么越狱的,你知道吗?”晏薇就是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这个谜团困扰了他们两人很久,若不问明白,只怕死不瞑目。

孟伯微觉诧异,不知道晏薇为何对这黎启臣这么有兴趣,摇了摇头,答道:“那日不是我当班,听说是有个黑衣人,会点穴功夫,只点了几下,当班的那几个兄弟就手脚酸麻不能动了,眼睁睁看着他把人背了出去。”

晏薇奇道:“重击或者按摩穴位可以治病,按照子午流注的说法,也确实可以让人肢体酸麻,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未听说会让人很长时间不能行动的……”

孟伯道:“我也没亲眼看见,人家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我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信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那么认真?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晏薇听他话里有话,似乎这事也有隐情,但想着追问下去他必定不肯说,便转个弯子问道:“走脱了重犯,当班的那几个人是不是会受处罚?”

孟伯道:“那自然是免不了的,都发去长岩关监督奴隶筑城去了。”

晏薇道:“那是杨国和姜国的边境啊,一定很艰苦,自然不如在都城,是吗?”

孟伯摇头道:“难说,虽然风吹日晒艰苦些,但那是军务,粮饷犒赏都丰厚,中间也有油水可拿,我若是年轻个十几岁,也乐意去那边。”说完又笑道,“我的好姑娘啊,你先别忙操心别人的事情,先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落到这里来?”

晏薇约略说了前日宫中的情景,孟伯叹道:“怪道你总是问黎启臣,竟是跟他有关的,这窝藏之罪,可大可小,一句不知情,可以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若有人想要构陷你入罪,则窝藏之罪,也可与被窝藏者同罪的。”

晏薇听了心中一寒,忙道:“那怎么办?”

孟伯道:“你好好想想,家里有什么亲朋故旧是王公贵胄,能帮得上忙,说得上话的?”

晏薇细细回思,自己从来就没见过母亲家的亲戚,父亲也是父母早亡,没有兄弟,而今父母都不在身边,不知所踪,那是半点指望不上的。鹿堇也是平民人家,无权无势,也帮不上什么忙。父亲对病人虽然热情,但很少有知交故旧来往,真的是不知道该找谁才是。

孟伯见晏薇眉头深锁,苦苦思索,提醒道:“譬如你爹救治过什么高官显贵?”

“高官显贵吗……”晏薇想着,也许是有,但是自己都不认识,父亲外出给人看病,很少会带着自己,除了进宫去给公主看病。因为公主们都是未嫁之身,怕她们羞医,有些症状不方便直接对医生讲,托宫女传话,又恐她们不懂医术,传错了耽误病情,之前都是娘跟着一起,娘走了之后,就换作了自己。可是那些公主,几曾正眼看过自己呢?只怕连父亲这个医生,在她们看来也不过是家奴吧?突然又想到了公子珩那带着轻蔑冷笑的眼睛,晏薇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缓缓摇了摇头。

“唉……”孟伯叹道,“不急,再好好想想,这个时候了,也不要顾什么脸面,就是一根稻草,也要抓住了,搞不好就会救命。”

稻草?会是谁呢?那两个人?他们已经远走高飞,哪儿会想到自己……巫姠吗?祭祀出了事,她躲着摘干净自己还来不及,怎会趟这摊浑水……那个人……那个盯着自己不松手的公子瑝?怎么可能?只见过一面,连一句话都没说过,自己也只配做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又是一天过去,没人理,没人问,没人提审,当然也没人放。

手上的伤略略好了,但身上的病却渐渐加重。头痛,咳嗽,浑身烧得滚烫,半昏半醒……晏薇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一个医者,死在小小的风寒上,真是……死得不明不白,有点滑稽。

第十章 长夜未央,旧梦如霜

又是一长串光怪陆离的梦:晏薇梦见自己在跳,越跳越高,逐渐飞了起来;梦见自己在水中游泳,天地苍黄,水是温的,有温泉一样的硫黄香;梦见成堆的裘皮包裹着自己,又温软,又舒服,不像羊皮那样臊气,也不像鹿皮那样硬挺……

“你醒了?”

晏薇只觉得人生的际遇真是独特,几天之内,连续被三个声音问过这句话,第一个声音飞扬跳脱,带着游戏人间的意味;第二个声音温厚老成,带着见惯世态炎凉的沧桑;眼前的这个声音则是浑厚悠远,犹如钟磬,余韵绵绵……

缓缓睁开眼,眼前跪坐着一个华服公子,高冠,白衣,衣缘细细缀绣着累累的珠玉,眉目深刻如画,正是那日在河神祭见过的公子瑝。

“是你……”晏薇轻声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瑝微笑道:“这里是我的府邸,我差人把你接了过来。你只管放心在这里静养,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得你分毫!”

“多谢……”晏薇发现自己躺在席上,身下是柔软的兔皮褥,一方方兔皮连缀成一大张,白得像雪,兔子的小尾巴却没有截掉,单独甩出来,形成一个个整齐的小凸起。原来刚才的梦其实是真的啊,梦中那又温又软的裘皮,就是这兔皮呢。

晏薇抬头环顾四周,但见公子瑝盯视着自己,就像那天在河神祭上一样,抿着嘴不说话,不由得有点慌乱,又发现自己躺着,而公子瑝坐着,两人同席,似乎有些失礼,想用手撑着坐起来,不小心触动了伤口,不觉呻吟出声。

“你不要动,小心别碰到伤处。”公子瑝伸手去扶,一手揽住晏薇的肩膀,一手便自然地搭在晏薇腿上。晏薇一惊,往后一缩腿,才发现自己已经换过了衣服,是一身湖水碧色的丝衣,没有什么装饰,简素而清雅,素白的布袜和裙裾之间露出一段光洁的小腿,似乎已经沐浴过,但自己却一无所知。

晏薇一惊,挣扎着跪坐起来,把腿收到身下,才略略定心。

公子瑝有些讪讪的,但迅即便恢复了儒雅自如的原貌,拉过一个凭几来,塞在晏薇身侧。是那种窄小到只有手臂粗的凭几,上面裹着一整只火红的狐皮,尾巴垂下来,像只温顺的小兽。

晏薇的脸红得像火烧,才注意到这室内奇热。

屋子虽然轩敞,但窗子不多,且都密密糊了纱,还挂着厚实的双层织锦窗帘,外玄内黄,每个窗帘的两角,都有鱼形的青铜坠子坠着,即使外面有再大的风,室内也吹不进一丝的。席旁是两个大炭火盆,火盆旁边是两盏半人高的树形铜灯,各有十多盏灯盘,全都燃着,明晃晃的,把室内照得如同白昼。

在公子瑝的身侧,还有一个透空雕镂的熏笼,上面放着一种特别的香料,像个小树枝,只有一节手指长,受了热,会倏地卷曲爆开成几瓣,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那香味似檀似麝,还有一丝辛辣。

公子瑝见晏薇注视着那香料,便拈起一片来递过去,道:“这是产自南粤的‘枤香’,大热之物,专治我的寒证,还是当年你父亲的方子。”

“哦?!有这回事?”晏薇微觉惊讶,“我怎么不知道?”

公子瑝笑道:“十几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候你还小呢……”

晏薇想到之前巫姠和黎启臣都说过公子瑝河神祭下水救人罹患寒证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又想问是谁替自己沐浴更衣的,却觉得不知如何开口,只用手捋着那兔裘褥子上的小尾巴……忽觉得公子瑝又在盯着自己看,抬眼见他满脸笑意,眼中像跳着两团火,惊觉自己这动作很不雅,忙直了身子,正襟危坐,两手虚搭在膝上,这才发现,右手的小指,已经被打了夹板。

“这是……你帮我弄的吗?”晏薇努着嘴,以目光示意右手。

“是啊。”公子瑝声音温软,似乎带着甜腻的笑。

晏薇道:“你也学过医术吗?”

公子瑝笑道:“我哪里懂医术啊!只是之前随君父征讨姜国,在军前学过一点骨伤诊疗之术而已,这手艺,还入得法眼吗?”

晏薇细看那夹板,是两片薄竹片,茬口细细地磨光过,长短适度,位置也刚好,外面用细麻布带捆扎着,收拾得干净整齐,一丝不乱,于是笑道:“比我好,我做事毛躁些,包扎之事,总是弄不利落。”

公子瑝探身向前,似乎是要离近了欣赏自己的手艺,笑道:“承蒙夸奖。”晏薇只觉得两个人距离太近,又往后缩了缩,岔开话题道:“你那寒证……是怎么得的呢?”倒不是单纯为了好奇,只是想把他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

公子瑝颓然跪坐回去,目光似乎望向很远的地方,幽幽地开了口:“那年我十七岁,独自驭车出城游玩,正是仲春时节,桃花开了满路,路两旁的桑林中,到处都是采桑女的身影。那时候,城外的桑树七成是低矮的‘女桑’,只消伸手便可采得桑叶。但还有三成是高大的‘荆桑’,须得攀援上树才能采撷,一般女子都不肯上树采摘的……”

晏薇脸一红,想到女子站在高大的桑树上,裙底风光必被一览无余,说道:“现今城外多是女桑了,荆桑只有两三棵,等闲没人去碰的,只有些顽童爬上去采桑葚吃。”

公子瑝道:“那时候荆桑比现在多……那天,其他的荆桑上都没有人,只有一棵荆桑上站着一个女子,穿着素衣,湖水碧色的裙,斜倚在枝丫上,双手不停地采桑。别的采桑女见我下车走近树下,都羞涩地嬉笑着躲开了,只有她依然浑然不觉……”

晏薇听他说得生动美好,不禁心驰神往。

公子瑝续道:“我在树下看得痴了,不禁脱口吟道: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

即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

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那女子听了,却并不惊惶遮掩,反而站直了身子,吟道:

春日迟迟,采蘩祁祁。

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说罢一跺脚,纵身跃下树来。我一声惊呼,只怕她会摔伤,哪知她的裙子鼓着风,缓缓地凌空坠落,稳稳地站在当地,回头对我一瞥,迅即消失在桑林中了。那原本兜在裙裾中的桑叶漫天扬起,好似一群碧玉蝴蝶,撒得满地都是……我怔了很久,才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姓名,想要找个人问问,却发现所有的人都散去了……”

公子瑝沉默了,不再继续说下去,似乎还沉浸在那一日的情景之中。晏薇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我每天都驭车出城,想要再一次偶遇,却再也没见过她……想要问询别人,又不知怎么形容,那时节,年轻姑娘很时兴穿湖水碧色的衣裙,现在却不常见了……”

晏薇叹道:“唉……直到后来的河神祭吗?”

公子瑝也一叹,道:“是啊……转过年来的春天,河神祭,我随君父观礼,发现扮河神娘娘的就是她……”说完又沉默了。

良久,公子瑝才轻声继续道:“那一年特别冷,是十几年中最冷的春天,我看见她落水,不知怎么了,热血上涌,就不顾性命地跳下河去救她……其实那时候,我并不会游泳……”公子瑝一声苦笑,续道,“因为那时的习俗,河神娘娘落水是不能去救的,只能由河神爷收了去……我想,也许我下了水,救我的人也许会顺手把她救上来,可是……等到救她上来,她已经香消玉殒了……”

晏薇一呆,不知道怎么接口。

公子瑝突然抓住晏薇的手腕,说道:“后来我学会了游泳,而且水性精熟,我希望在有生之年,凭着这一身水性,能救得一个人,只一个就好……但是这次你落水,我却没有勇气下水了,岁数越大,越没锐气。这些年来,多少次梦中重现那年河神祭的情景,多少次发誓,若再遇到此事,一定不能让悲剧重现,但是我竟然被凌汛震慑住了,双脚像被钉住一样,不能挪动半步,嘴像被魇住一样,不能出声……上天给了我一次补救的机会,但是我竟然什么都没做……”

晏薇挣了一下没有挣脱,见公子瑝神情激动,眼中几乎落泪,心中不忍,只得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

公子瑝摇头道:“我派了很多人,去下游找你,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正当心灰意冷的时候,又听说你安然无恙,连夜赶去你家,却扑了个空,听说你被抓走了,去司寇衙门询问,也全无头绪。直到昨天,才知道你监在囹圄左狱。没能及时找到你,让你受苦了……现在好了,你在这里,我会保护你,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了……”

公子瑝紧紧抓住晏薇的手腕,暖热的气息直冲晏薇脸颊,晏薇只觉得身上燥热,心怦怦乱跳,想要逃离。于是奋力一挣,却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一仰,一声裂帛,原本压在公子瑝膝下的半幅裙裾被撕破,露出全无遮掩的一双玉腿。晏薇仰面倒在席上,凭几翻倒了压在她胸口,一时挣扎不起。只觉得一双滚热的手,抚在了自己腿上……

“不要……别……”晏薇颤声说道,像是乞求,又像呻吟。一时天旋地转,眼中看到的,是房屋穹顶上垂下的大幅菱纹锦,如云如幕。打散的、破碎的几何纹,密密麻麻,相互勾连,似乎在蠢蠢地动。

晏薇只觉得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第十一章 振振君子,寂寂空庭

晏薇再度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从纱窗外洒进来,遍地都是星星点点的粼光。自己还是睡在那兔皮褥上,只不过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一身鹅黄色的丝衣,就是这身衣服,也已经汗湿,头依然昏重,风寒未见好转,似乎又加重了。

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将一碗粥放在几案上,垂手在一旁侍立。晏薇已经数天没有好好吃东西,正觉饥饿,便坐过去,以拇指和食指的缘侧夹着调羹,舀起一勺粥,送入口内。

毕竟是手上有伤,不太灵便,手一抖,粥滴在前襟上,污了一大块。晏薇只觉得尴尬失礼,想要找帕子来擦,摸了一下身上,才想起全身上下的衣服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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