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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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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惊之下。瑞敏扔掉了手里的银针,强自镇定下来,顺着孟姬的视线转头。
“参见长姬。”瑞敏起身给白初宜参礼。
白初宜对她摆手,目光却始终在孟姬身上。
“……姬君,孟姬受惊过度,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虽然不明白白初宜的心思,但是,她不能不开口说出类似求情的话,毕竟。孟姬的情况真的很糟……算是没有威胁了吧……
白初宜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抬手将剑尖抵在孟姬地额头。
“长姬!”瑞敏抬高了声音,强调地提醒她,“无论孟姬做了什么。她都是您的姐姐。按照族法,只有宗主与宗亲堂或者刑堂能处罚姬君。”
“提醒我还不是宗主吗?”白初宜冷笑,剑却没有移动一下。
“姬君……”瑞敏有些有着急,因为更多的人将目光转了过来,不仅是那些宗亲元老。还有与她一样赶来善后的人。
“姐姐?”白初宜冰冷地怒意让瑞敏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你认为一个口口声声说我父亲是下贱悖伦的人。还应该活下去吗?”
瑞敏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望向那个瑟缩着发抖的孟姬。
“……而方才在这里听着的人居然一致认为,那只是对事实的陈述!”白初宜再次冷笑。语气冰冷得让不少伤者恨不得立刻不省人事。
“长姬,你敢说子君与东岚羽桓之间是清白地?”被医侍扶着一位老者忽然开口,神色郑重,语气平静,仿佛他地右腕并没有仍在滴血。
白初宜没有看向他,对这个问题只是抱以冷笑:“不清白就可以容她如此陈述了?民间故事中,圣帝也谈不上清白吧?”
“放肆!”
不止一个人地声音同时斥喝,引来白初宜不可抑制的狂笑。
“我自认为我的言辞十分谨慎了!”白初宜陡然敛容,“以各位方才地表现有资格指责我放肆吗?”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屈服?”又一个反对的声音,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敢在宗亲堂行如此狂悖之事……”更多的喧嚣声附和其后。
瑞敏愕然抬头,不敢相信这些宗亲元老至今仍未看清情势。
白初宜却毫不动容,持剑的手更是没有颤动一下。
“姐姐……”她看着孟姬,笑得温柔,那些眼神却让瑞敏心中一阵阵发寒,“知道吗?我也不喜欢我的父亲那么在乎东岚——让我根本无法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女儿!但是,我很确定,非常确定——他已经给了我所有他能给的一切!所以,他是我最在乎的父亲!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对他出言不逊的你呢?毕竟,对白氏,父亲可没有留下任何叮嘱,你说,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呢?”——
她疯了!
瑞敏忽然觉得孟姬之前的呢喃实在再正确不过了。
“你不能杀我!”所有的恐惧都比不上死亡迫在眉睫的感觉,孟姬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还不是宗主。”
“我为什么要遵守那些族法呢?”白初宜冷笑,手腕轻动,剑刃立刻刺破了她眉心的肌肤,鲜血顺着鼻梁流下,惹来又一阵尖叫——
是的,她为什么遵守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血誓……即使是血誓也不能阻止她杀人啊!
瑞敏能够感觉到宗亲堂内诡异的安静,眼角瞥到执事示意的手势,她悄然退后,与大家一样——很显然,内府上下已经有了选择——
这是宗主权位的争斗,他们只能选择立场,却不能动手。
“……不如我给你一个选择……”白初宜的声音依旧冰冷,却让孟姬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那些有关我父亲的事情的?”
瑞敏蓦然止步,清楚地看到执事眼中闪过的锐利光芒,随即,在孟姬诚惶诚恐的急切声音中,她听到年迈的执事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看着白初宜反手击晕孟姬,随后淡然收剑,转身开口:“都听清楚了吧,总执事?”冷漠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最平常的问候。
转过身,她看到曹正站在门外,正躬身参礼,他的身后是宗主直领的近卫。
“属下明白。”同样的冷漠语气让瑞敏瞬间看到了满天血色。
………【第二十九章 未来】………
屋内苦涩的药味弥漫,瑞敏却始终觉得有浓烈的血腥味从四方八方涌来。
看了一眼站宗主面前的女子,她忽然觉得,也只有这个始终沉静优雅的女子才能那么漠然地看待杀戮。
“她是挥手间就调动千军的人……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们?”想起曹正之前故作惊讶的解释,瑞敏又有动手的冲动了。
当然,对总执事有这种冲动的人显然不只一个,反正他们月堂的执事咳嗽数声之后,对曹方吩咐:“从今往后,总执事的身体就你负责了。”——
那语气似乎是说我给你机会尽孝,不过,事实是,所有人都知道曹方能够以不过二十的年纪成为上医,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对新的诊治方式充满探索精神,这也带来了另一个后果——新的事物只要通过更多的试验才能确定结果,因此,曹方永远都觉得试药人不够,也非常自觉地乐于主动解决问题……当然,新的事物总是有失败的可能性的……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解决问题。”宗主的声间让瑞敏回神,看了勉强起身的宗主一眼,她再次低头,专心诊脉,随后在白初宜询问的目光下开口:“主上不能过于激动,谈话不能超过三刻,请姬君谨记。”
初宜点头,示意她可以退下了。“我不喜欢别人侮辱我地父亲。”白初宜简单地解释。
那些背后的流言蜚语她自不会理会。但是,当着她的面……
“所以,你当年对东岚王后下杀手?”老人的声音愈发地轻了,似乎想保存体力。
白初宜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意外的表示。
“愚蠢!”老人极为不满,“你明明可以解决地更好!”
“但是,很麻烦!”白初宜很平静地反驳,“我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的确有不如此血腥的手段。但是,既然别人将正大光明的理由送上门,她为何不用?反正都是铲除异己、树立权威,而血永远是最有震慑力地。
白初宜的回答让老人翻了个白眼,也有些激动了:“那些不是敌人!”
“那是什么?”白初宜很恳切地询问。
老人语塞,却很快就平息了怒气,平静地道:“那些人也是你的血亲,你的残酷会让很多人在屈服的同时也产生畏惧,而畏惧……”
“无法保证忠诚!”白初宜很明白地替他说完了全部话语。“您应该知道,父亲教过我这些。”
老人看着显然已经做出决定的女子,竟外地发现自己并未动怒。
“这个乱世快要结束了,祖父大人。”白初宜站在老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开口。
“家族拥有圣朝以来最完整的历史记录,祖父大人,您真的看不到这一点吗?”白初宜有些困惑。
圣朝之后,神洲战乱几百年。其间也有过相持平静地时间。但是。总的来说,战火从未停熄
老人深深地叹息:“你与阿越的想法一样?”
白初宜微微垂眼:“我不知道父亲的想法,但是。我想,统一地神洲绝对不会白氏这样的家族容身之地。”
虽然她没有主动去了解,但是,曹正对她父亲的忠诚足以让这位知晓家族全部情况的总执事,尽可能地将一切都告知她——
这是一个太过强大却隐藏甚深的势力,远非家族一词可以形容,更别说他们还握有众多圣朝秘技——
莫舒氏地确是用心良苦地想保护这片土地,血誓约束下,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保留——
更不要说几百年来,为了随时了解异族地情况而布置地耳目。
没有哪一个君王能够容忍自己的统治下有这样一个“家族”存在。
“我们不能干涉神洲内部的事务。”老人眨眨眼,重复着白初宜早已听过无数次地话语。
“是不能用家族掌握的力量干涉。”白初宜坦然地纠正,“很显然,我的父亲已经做了示范。”
老人再次眨眼:“你是说臣服吗?”
白初宜没有出声。
“你认定了东岚可以统一神洲?”老人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认真地求证。
“我不知道。”白初宜摇头,“只是,您选择了我,而我早已做了选择。”
白初宜坦言自己对东岚的忠诚。
“为什么选择东岚?毕竟,你似乎无意再接受东岚王,不是吗?”老人轻轻喘息,按捺下咳嗽的感觉。
白初宜扬眉轻笑:“那么,您也应该也知道,我同样没有背叛东岚的打算。毕竟……”她稍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将要说的话有些可笑,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毕竟,我也是东岚王室的一员……无论如何,他们是我的血亲……”
她的母亲是东岚的公主,她身上有一半东岚王室的血统,父亲去世后,无论如何,羽桓是真心地宠她,她没有理由不选择东岚。
“而且,”看着老人等待下文的神色,她没有拒绝,“至今现在,我还是更喜欢东岚。”至少目前看来,东岚的未来更加值得期待。
老人叹息:“东岚的确是最有可能统一神洲的国家。”他没有再回避这个话题。
虽然不能参与神洲的战事,但是,他们同样也关注着这些可能。
“既然选择了你继承宗主之位,有些事情,我也明白,但是,请务必记住两件事。”老人不知是妥协还是坚持了,但是,语气十分坚定。
白初宜点头,表示自己一定记住。
“第一,不要忘记血誓的禁律。我想你已经足够了解血誓的底限在哪里。”
“第二,圣朝是以天子守国门,如果东岚的君王没有相同的器度,就绝对没有资格让我们放弃力量。”老人盯着她,神情严肃,“我希望你明白,五百年来,先人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履行责任,守护着这片土地,作为血裔后人,我们不能让人他们的牺牲毫无价值。”
“我定会铭记不忘。”白初宜郑重答应。
老人点头,缓缓取下左手的扳指,递给白初宜。
“这不是权力,你继承的只是守护的责任,从生到死。”
“血未流干,永不言弃。”
………【第三十章 传承】………
扳指,射箭时佩戴以保护手指不因拉弓扣弦而受伤的一种工具,开始是皮革质地,渐渐演变成金属制器,也有以象牙、玉石制作的——只具装饰性。
直到现在,箭依旧是很有威胁性的攻击手段,扳指自然也有其它饰物无法取代的特殊意义。
白初宜接过的这枚板指明显不是纯粹的饰品,,通体黑色,没有任何装饰,触手冰冷光滑,掂量起来也颇有份量。
白初宜没有立刻戴上扳指,而是仔细地观察这个明显已经有不短历史的物品。
“这是……”扳指的外面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内侧却有红色的图案环绕整个扳指,看形状竟是……
人很自然地为她说明,“你应该知道圣朝的战旗上是什么图案。”——
火龙旌旗——
所以这隐约的龙形图案是红色的吗?
白初宜没有开口,只是望着老人,似乎相信老人一定明白她的疑问。
老人仿佛是明白了,反正他接下来就回答了她的疑惑:“这枚扳指也是血誓的信契,素来是宗主的信物,而你看到红色,是封印之血——先戴上吧!这枚扳指不能沾染死气,必须在生前传承,离开前主后,一刻之内不能接触到新的血誓者,即视同我族违誓。”
“是真的?”白初宜一边戴上一边询问,显然对血誓的力量有所怀疑。
“我也不确定,毕竟,圣朝已经是历史了……谁也无法确定,莫舒氏是否真的那么神奇,圣朝帝君订立的血誓是否真的依旧有那么强的约束力……但是,我无法用全族的生命冒险,而且,一直以来,违背血誓的族人都会在三天内受到血誓的惩罚。从无例外。”
“我地父亲呢?”白初宜再次为他地说法感到困惑。但是,很显然。白子风绝对没有在三天内受到惩罚吧……
“血誓的惩罚不止一种。”老人很详细地解释,“背叛家族地惩罚期长达十年,十年内。不得使用我族的秘法……你一定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动手杀人,因为,从他拒绝征召令开始,惩罚就开始了,一旦动用我族特有地心法武学,他必然当场死亡——他很清楚这一点。”
白初宜默然无语,良久才道:“您是说,父亲早就知道……”
她无法说下去,但是,老人很残酷地说出了事实:“他甚至可以准确地推出自己的死亡。只要他不动用秘法,不过,那时,他似乎也不必自己动手了吧!”
白初宜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有怎么样的情绪,良久,才道:“那么,父亲为什么拒绝?”
老人轻声叹息:“因为他觉得,那是东岚震慑天下的好机会……”
白初宜没有再说话,低着头,慢慢转动手上的扳指。似乎在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怨你的父亲?”老人似乎看出了什么,有些疲惫地询问。
“不……”白初宜依旧低头,“我只是在想……”
老人猛然警醒:“你不会也想做相同的事情吧?”
白初宜愕然抬头:“怎么可能?……如果父亲那时已经接过了这个扳指,就一定不可能做那样的决定……”——
决定自己的生死很简单,但是。如果自己的生死同样决定着更多血亲地生死……恐怕没有多少人敢真的任性吧……——
至少白子风不会!——
她的父亲还是十分在乎家人的。
“那么。你方才在想什么?”老人再次追问。
白初宜微笑:“我只是在想,这一次。您是希望东岚做什么呢?”
老人一愣,就听白初宜继续道:“或者说,您把我接回来,是希望我做什么呢?”
“你还记得!”老人不由叹息。
“当然得记得,您很坚持由我继承家族……”白初宜很冷静地看着老人。
冷漠的目光透着一丝狠厉,让老人不由心惊,也想起了某些很不好的记忆。
“你同样在乎东岚的利益。”老人看着白初宜,隐约有些感叹。
“很显然,直到现在,我也不可能将这个家族的利益放到最优先考虑的地位。”白初宜没有丝毫宽慰老人的打算,而是很冷漠地说出事实。
老人静静地看着她,最后才疲惫地摆手:“你已经说了一个原因了。”
白初宜稍稍愣了一会儿便明白了他地意思:“因为乱世快要结束了。”
老人点头:“虽然你不承认,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婚姻、血缘比任何利益盟约都要有效……”
“够了!”白初宜蓦然变色,语气冷冽地打断祖父的话语。
“看来你很明白我的意思。”老人却没有任何受惊的表现,很冷静地点头,眼中竟还显出一丝欣慰。
“我觉得你十分自以为是!”白初宜冷笑,“即使你说得没错又如何?那些不是你想就可以的吧?”
老人静静地听她吼完,很认真地回答:“我想,希望你站在东岚王身边地,不是我一个人吧!而造成这一点,不是我!”——
是白子风!
白王地女儿……既然她选择了东岚,除非她终生不嫁,否则,除了东岚王,谁能娶她?谁又敢娶她?
这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您说地很对,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是别无选择!”白初宜冷言,“而我永远都不会选择你希望的那个!”
老人想说什么,将要出口却又犹豫了,最后,只是叹息地道:“孩子,不要把话说绝,人心总是善变的!”
白初宜动了动嘴唇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老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已经没有精力与白初宜为未来的可能争执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这枚扳指是信契,一旦异族妄动,神洲危难,你需要将自己的血涂满扳指的内侧,然后,在书帛上滚动扳指,就会出现征召印。”白初宜若有所思地听着,“写清楚征召的时间与地点,到时候,你就可以获得一支军队。”
“那不可能是军队。”白初宜立刻反驳,老人眉角一动,点头默认:“不是军队,但是,他们绝对服从持令者的命令,只要他们的传承未绝。”
“义军……”白初宜似乎想到什么。
老人点头:“没有错……百年前的安陆太强大,强大到当时我们认为足以让它借机统一神洲……可是……”老人苦笑,心情却有些激动,面色也显出红晕,“代价是当时宗主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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