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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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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华君……”易洛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是因为出口地那个称呼并不是十分合他的心意,但是,那是最好的选择。

    白初宜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只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却正对上他地眼。

    易洛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波澜不兴的黑色很容易让人觉得阴沉,而汹涌澎湃的黑色却是无法抗拒的威压……

    易洛的眼神太复杂,太多的渴望包含其中,轻易地触动了她地心弦……

    那种感觉却让她不由心惊,心防陡起,心头涌上的竟是深沉的戒意!

    “紫华君,回来吧!”易洛看着她。认真地倾诉自己的要求。

    庄重端正的姿态让白初宜一愣,不由就怔忡地望着他,半晌无语。

    易洛不知道自己能否期待,但是,任何事情总要试一试才能知道结果。

    说完了那句话,他也就做完了能做地一切,剩下的,他只能等待。

    他是东岚王,王位的负担让他无法表示更多的期待……或者说渴望……

    君王当有君王之傲,即使面前的人是他心中最牵挂的女子。也不能否认,她同样是他应该也必须驾驭地臣下!

    君臣位定,各有其分!

    逾越了,便是灾难!

    因此,即使他听到了白初宜的那声长叹,即使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失落之情在心头弥漫的茫然感觉,他也只是一脸沉静地听着、看着。

    “王,臣累了!”易洛坦然相告,白初宜也不愿虚言以对。只是平静地道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一面与您小心地相处平衡,一面谨慎地计算东岚的得失利弊……臣很累!”白初宜的手下意识地绕上腰间系着玉佩的丝绦。

    羽桓不在乎她的心到底如何,只要她为东岚尽心尽力——她是白王的女儿,从一开始,她就承担着许许多多莫名地期望!

    ——她是白子风的女儿,从不愿让父亲对自己失望,因此,她也只能尽边去达成父亲的期望,以及那些因父亲而来的期望!

    ——她是东岚公主的女儿。她向东岚王效忠,她为东岚筹谋策划……一切。她心甘情愿!

    ——可是,她不是神!神圣若白王也有离国之举,她又该如何应对那份心力憔悴的疲惫感觉?

    “……这是拒绝?”易洛十分失望,却依旧要确认。

    白初宜没有立该回答,而是隔着离的白纱静静地看着

    良久才开口:“如果您只要紫华君回去,臣可以答应”

    ——让她无力招架的不是那些涉及国运的军政要务,而是易洛!

    ——易洛地心思她已经不想猜了,但是,他的举动却由不得她不去思考。

    —

    ——那些牵涉情感地简单问题,因为他是东岚王,她不得不审慎对待,小心地选择最稳妥的解决之道!

    ——进退不得,费力又耗神!

    对易洛而言,这是一个根本不必思考就能回答的问题。他只能苦笑着摇头。

    ——紫华君虽然重要,虽然才华出众,但是,泱泱神洲,王佐统帅之才总是有,况且,东岚有等待的资本,他何必执着至斯?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圈,他要的其实还是那个与他执手承诺一生的白初宜!

    他想要,白初宜却不愿应承!

    “如果这样……”白初宜断然起身,“就是拒绝了。”

    ——她累了,不愿再纠缠为难!倒不如这样简单干脆!

    一缕霞光终于穿透江天之间的浓雾,阳光缓慢而坚决地驱散那片苍茫雾气。

    很多时候,事情看起来困难,其实也很简单。

    如果以前,她做了什么让他心存希望的事情,那么,现在,她全部了断!

    “既然如此,白初宜,为什么在父王面前选择朕呢?”易洛无力挽回,只能无奈地质问。

    一瞬间,白初宜仿佛回到了那个雷雨之夜,王殿之内,那个弥留之际的老人缓缓而言:“紫华君,你的心还是偏向易洛啊……”

    ——无论有多少理由,那个选择都包含了她的私心!

    ——无论此时如何,那一刻,她的心的确念着易洛!

    ——但是,仅此而已,仅仅是那一刻而已!

    “因为,只有如此,您与臣才没有退路!”那一刻之后,她的算计未曾少过一分!

    今时今日,她无意再隐瞒——了断还是要彻底些才好。

    “君臣之分容不得私情!”白初宜的话真实得刺心。

    “只要您舍不得王的责任,您便只能舍去那些无意义的情感……那是你我如今仅有的相处方式!”白初宜语气淡然,不兴一丝波澜。

    易洛第一次真正领教白家人的残酷——能让你心痛到无法言语,却找到一丝反驳的余地。

    “……无意义……”易洛下意识地低喃。

    “与王道大业相比,那些个人情感有何意义?”白初宜理所当然地反问。

    易洛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初宜执礼退出。

    雾气渐散,船工陆续就位,卯末时分,柴余在船头起号:“开船嘞——”

    看着船舷边的那抹白色,易洛苦笑长叹。

    ——舍不得王的责任……

    ——她的话似乎还留有余地,其实没有半分转寰。

    ——若是他舍弃了王的责任,他还是她心中的易洛吗?

    这时,易洛终于明白,她曾经多么地在乎他,而自己当年的作为对她又是何等的彻骨伤痛。

    ——她知他甚深,除非他用最重视的东西去弥补……

    ——否则……

    ——他有何资格让她回头……

    ——也许他们……真的……已无机会……

    (中卷完)



………【第一章 同舟】………

    水无险,但是,荡荡沧水一入澜江,便只见两岸高壁洪涛凌乱,在渡口时看着高大,在沧水中行驶得非常平稳的船只,此时也颠簸不止,乘客早已被告知要将身体固定在座位上,便是船工也将舷边儿臂粗的麻绳紧紧扣在腰间,手上更不是放松,二十来个船工都全神贯注地听着站在船顶的大佬的号令,避开一处处礁石与漩涡。

    如果说明河是神洲的母亲河,那么,对神洲南方的居民来说,澜江的地位也差不多,只是一直以来,神洲文明的中心都在北方的明河流域,澜江虽然毫不逊色,却仍被视为蛮夷之地,便是占据澜江之利的安陆,也将江南视为左迁之地。

    在转过一个几乎是直角的峡谷后,激流骤然缓和,船上的所有人只觉得身子陡然一轻,心脏几乎要从喉咙口迸出,却又迅速落下。

    “呕——”当即就有几个船客再忍不住,对着之前船工发给每个客人的绣筒大吐不止,船舱内本就不堪的味道更加强烈,就在大多数客人都无法忍受的时候,船老大终于出现,宣告了一个好消息:

    “好了!门关峡已过,接下来就再无危险了,各位客人若是愿意,可以到甲板上走走,不过,总是在水上,还请各位离船舷远一点!”

    还能行动的客人立刻解开腰间的绳结,冲出船舱,一出去,就有几个年轻人仰天长啸,兴奋不已。这种情况,船老大见多了。却仍旧忍不住呵呵一笑,再见舱内几个晕船较重的客人实在没力气,转头顺喊了几个船工进来,给他们解开绳结,扶着他们出去,其中又有几个女客。船工们不等老大出声便唤自己婆姨过来帮忙,总算将所有人都扶了出去。

    江面上,空气清新,怡人心神。两岸悬崖峭壁,灰石嶙峋,却又千峰叠翠,云雾缭绕,虽看不清晰,却可听见猿啼鸟鸣。宛若仙境,便是几个严重晕船的客人一时也不禁看呆了。

    “湛湛长江水。

    上有枫树林。皋兰被径路,青逝骎骎……”一个文士装束的男子信口吟诵,未念完便想到这首《咏怀》(注)地下文乃是“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的伤怀之辞,显然不甚对景。也就摇摇头,没有往下念。

    与他同行的几个也都是书生,一见此状。纵是脸色不好的那几个也都起了兴致,就站在甲板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诗论文,只是,澜江虽是佳景,却一直是贬谪之地,几人一时间能想到的有名的古诗文竟都是离别伤情之作,不禁让人为难,正在文士冥思苦想之时,却听几船舷边传来一阵笑声,几人正要恼,却听那边有人放声而歌,凝神一听,文辞竟是格外动人心魄。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注)

    一遍歌罢,又重头再来,和声共唱地人却是更多了,竟都是船工。

    “好词,虽亦有悲意,意境却是壮阔,船家,这是何人之作,竟未流传?”说话的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眉目可亲,一身简单的赭青丝袍,看不出身份,却显然不是一般船工敢答话地人。

    船老大立刻过去,陪着笑,垂手回答:“几个后生伢子卖弄,惹客官见笑了!说是何人的大作,其实也是一个客人随口唱的,后生喜欢,就常常唱,那客人是谁,小的却是不知。”

    “不知那人年纪多大,形容有何特色,听口音是何处人?”老人家却有了兴致,竟细细打听起来。

    船老大却犹豫了,支吾半晌,竟借口有事就要离开,不待老者皱眉,他身后的随从便身形一动,拦住船老大的去路,手按刀柄,态度却还温和:“我家主人只是询问,船家不方便告知竟可实言,这般态度却是不敬了。”

    船老大未吱声,旁边年轻地船工却忍不住要上前,被船老大狠狠瞪了一眼,才不得不止步。

    船老大无奈身,对那位老者道:“客官,小的知道地也就那些,至于您后来问的,那人一直戴着那种帽子,小的实在没有看见。”船老大指了指旁边一群官眷头上的离,一脸诚恳。

    “竟还是位女子?”老者轻笑,“天下女子中,愿意在文才上下功夫的也不少,只是,此词非有大境界却是作不出地,一时间,老夫倒想不到能是何人所作了。”老者并不在意,自嘲一笑,便摆手让船老大离开了。

    “诗词文章中也有爷想不到的事情?”扶着老者的妙龄女子凑趣地调笑,引来老者一阵大笑。

    “小妮子大胆!”老者亲昵拍拍她地肩,语气却十分纵容。

    “闺阁不以才显,贵女有才也不会轻显,如安陆素王妃,少有才名,可

    半篇诗文流传,真正有文字流传的多是如您一般沦落只是,这般文字断不会出自风尘,便是贵宦家庭的女子,也写不出这等苍凉却达观的文字……”老者一番指点,女子认真听着,听到老者提及自己的出身,却也神色不动,安之若素,倒是众人不由佩服,便是一旁原本不屑与侍妾之流为伍的官眷也有数人轻轻颌首,颇为赞许。

    “听爷这样说,那还真是位奇女子!”女子满眼向往。

    老者却忽然长叹:“乱世方现绝代人才,天意啊!”

    一声叹喟竟是意味无穷,船上不由一阵静默。

    这也是因为这条船上除了那些官眷与老者一行,便都是书生文士,对这些话自然敏感,若是商旅之悲,便不会如此了。

    老者身边的侍妾显然不愿老者伤怀,不着痕迹地引开话题:“乱世方现绝代人才?爷说错了吧!圣帝之世神洲多少人才,那何尝是乱世?”

    “小妮子!”老者何等睿智,淡淡地一笑,屈指弹了一下侍妾的额头,道:“不是属国之乱,圣帝哪能有那么多人才?兵祸连结近十年,明河赤流千里,还不是乱世?”

    女子揉了揉额头,娇嗔着言道:“爷前些日子还说,今世已无人才,不知何时有奇才现身,难道如今不是乱世?”

    老人被侍妾“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般一驳,倒是笑了:“你以为这乱世还能乱多久?”

    “老人家以往乱世将尽?”当即就有一个文士忍不住搭话,并向老者拱手行礼。

    老者答了一礼,却未回答,旁边又有一个文士道:“交浅言深,却是我等莽撞,只是,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我辈后进,见识尚浅,盼前辈不吝指点。”

    老人家不由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的确是有缘!看各位行色,定是赴东岚参加解试,以尔等之见,东岚这般行事离天下归心尚有多远?”

    众人一愣,却听老者幽然一叹:“敢立天下归心之制,东岚志在天下……这乱世又能再有多久?”

    “……终究是乱世,东岚纵然天下归心,亦需有实力,实力归根结底便是军力,紫华君之后,东岚至今未得将兵统帅之才,何能终结乱世?”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船头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瘦削的白衣文士傲然而立。

    老者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腰侧的佩剑,摇头轻笑,示意侍妾扶自己回船舱:“老了!老了!……”

    众人大惑不解,却不好追问,只有那个说“百年修得同船渡”的文士,眼中眸光一闪,拉着首先出声的友人走向船头,拱头执礼,笑道;“在下罗谨字慎之,这位是王希字子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听口音,兄台与我等一样,都是安陆人?”

    白衣文士一怔,脸色微红,半晌才道;“崔述,无字。”

    这个答案让罗谨与王希一愣,他看上去已过弱冠之龄,也是行过冠礼的装束,为何无字?

    崔述看了两人一眼,语气淡然地解释:“家中长辈尽殁,在下乃自冠。”

    乱世之中,变故迭起,自行冠礼虽不常见,却不稀奇,两人当即也就表示一下哀悼之意,又客套了两句,罗谨便拉着王希离开。

    走开几步,罗谨才对一脸不高兴的王希道:“我们挑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当然得离开。”

    王希虽然是直性子,倒也不笨,立即就明白了,却还是抱怨了一句:“你这些聪明人就是麻烦!尽弄些不明不白的事情!”

    罗谨与王希是多年的同窗好友,也不以为意,将到拉到船尾,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王希闻言便是一惊:“他是……”幸好,他也知道不能说出口,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八成!”罗谨点头。

    王希点头,却仍旧处于怔忡出神的状态,罗谨笑了笑,微微眯眼,不知在转什么心思。

    半晌,王希回过神来,两人才准备回前面的甲板,刚绕过船舱,他们就见船老大站在船舷边,望着他们,满脸惊讶,罗谨正要开口中,却见船舷栏杆上正摆着三牲祭品,不由一愣。

    船老大见他们看向旁边,望了一眼,不由尴尬,干笑两声,解释:“这……这是一些老规矩,让客官见笑了。”

    两人也无意多管闲事,点点头,就走了。

    经过船老大身边时,罗谨低声说了一句:“是祭那首词的作者吧!”

    船老大脸色一白,正待分辩,却见两人已经离开,禁不住腿一软,跪倒在船舷边。



………【第二章 职方】………

    陵是澜江重镇,扼守着澜江航道的咽喉之所,一直是都督的幕府所在。

    一年前,东岚兵锋直下,东安大都督崔莫却因述职而赴王京,东安军一溃千里,江陵竟成孤城,江陵令苦守十日,终是难抵东岚大军,城破自尽。这座安陆苦心经营近百年的东南重镇如此轻易易手,几乎令天下震动。

    各国都在等安陆的反应,可是,安陆却未有任何动静,三个月后,安陆内乱的消息渐渐传开,各国才明白东岚竟是选了一个再好不过的时机。

    攻守易形,想从东岚手中再夺回那些城邑土地可就不容易了,没等双方议和,东岚已在这块新领土上设郡置县,推行东岚制度,而安陆王好容易伤愈,却不得不面对永寒身亡而引发的一系列民乱事件,偏偏那三个月的时间,朝堂上,素王与郑后、太子竟势成水火,安陆王不得不听从素王“攘外必先安内”的建言,主动割让沧水以东的全部土地,换取东岚的息兵,全力安内。

    至此,东岚的领土面积已与安陆不相上下,已经可以称为首屈一指的强国。

    其它国家一旦扩张,在新疆域上,总是以维持旧制来安抚民心,可是东岚却反其道而行之,在安陆旧土上强行推行东岚制度。

    一直以来,各国实行的都是圣朝旧制,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公田制,即普天之正莫非王土,每年冬季官府按丁授田,土地不得买卖,各家贵族的封地也是如此行事,只不过授田一事由封主的府署安排。东岚在白王改制前也是如此,白子风任地官长不久,即上《私田书》,承认民众对土地的所有权。

    随后,以此为基础,虚封、集权、官爵分置,东岚只花了十年就建立了一套与诸国完全不同的新制度。

    这套制度的好处随着后东岚的强大而日益显现,但是,其它各国却无力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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