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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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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却不知是为何?”郑禧看得出易庭眼中的厌恶不是作伪,语气中的那份愤恨也是自然流露,以他的身份,若是演戏,断不会有如此激烈的表现。

    易庭稍稍收敛了一些情绪,正色道:“生在王家,本王当然也不是不想要王位,但是,自己想要是一回事,被别人设计,不得不去争,就是另一回事了!”

    听到他这样说,郑禧的脸色微变。却迅速恢复正常,平静地听易庭用一种冷冽地语气说出他对永寒愤恨至斯的原因:“本王虽然不是国之储君,却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用本王当棋子!”

    郑禧愕然轻笑:“襄王殿下,身处王室之中,谁都可能是别人的棋子……”言下之意,他的理由太牵强了。

    闻言,易庭的眉角一挑,轻哼了两声。一副“我自有道理。却就是不说”的神态。郑禧略一思忖就反应过,轻笑两声,温和地开口:“远来是客,永寒以往有何得罪之处,予代其致歉,请襄王释怀!”

    郑禧一副慈母的样子,让易庭忍不住失笑。眼中的冷意更盛:“既然王后如此说,外臣自然遵从,就此告退!”

    郑禧一愣,没料到他居然如此反应,刚要开口,又听易庭冷淡地言道:“希望王后与外臣一样有足够地幸运,不会沦落至最不堪地境地!”

    郑禧脸色立变,眼中显出一丝怒意:“襄王此话何意?是威胁吗?”

    易庭这会儿却神色沉稳。唇边啜着一丝讥诮地笑意。淡淡地道:“本王有何能耐威胁贵为一国王后的您?”

    “予心性愚钝,劳襄王详细解释一番,可否?”郑禧按捺下怒意。勉强开口。

    易庭脸上的讥诮之意更盛,却没有拒绝,很平静地开口:“永寒对东岚,对本王做了什么,王后应该都清楚,不必本王多费口舌了吧?”

    这种近于不屑的语气让郑禧心头的怒火更盛了三分,面上却很平静地点头:“予清楚。”

    易庭唇角稍扬,勾起微笑的弧度,只是眼中嘲讽的冷意丝未退。

    “王位很诱,东岚王也不是毫无意义地地位,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是,本王也不是非争不可!”

    这番话让郑禧忍不住笑了,显然是不信,易庭自然是看到了,他也没生气,看了郑禧一眼,也微微一笑,很平静地道:“本王虽然得父王的宠爱,但是,远没有到储位非我莫属的程度,而且,是否为王,对本王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不必看,易庭也知道郑禧对此必然更是不信,因此,看也没看她,便径自往下说:“敝上不是宽宏之人,但是,心胸足以为王,只要本王以臣子之心相待,他必以君王之傲相应,绝对不会嫉才妒贤,刻意针对本王。”

    说着,易庭抬眼看了郑禧一眼,眼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不动声色地继续道:“……而且,本王的生母当年执掌后宫,对当时尚是王子的今上,谈不上照拂有加,却始终以公正之心待之,至于本王……说句不客气的话,兄弟中,本王与敝上的关系是最好地,无论如何总有三分情面在……”

    “……所以,襄王即使身涉谋逆大罪,仍可安然无恙!”郑禧打断他地话,总结似地接过话头,“襄王就是想告诉予这一点吧!”

    易庭不惊不恼,微微颌道:“王后所言正是!”

    郑禧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的红晕:“这一点上,予自然不及襄王!各国之中,谁又能如襄王一般,拥有无微不至的保护!”

    这话隐含讥讽,听在耳中,让易庭不由大怒,但是,怒极了,他心中却是一片清明:“王后所言正是!本王地确有所依恃,所以,本王才说希望王后同样幸运!”

    这句话让郑禧的脸色一白——当时,易庭有手握兵权的紫华君保护,全身而退自然不难,可是,如今的安陆,上上下下算来,她唯一能依恃的不过是王!

    ——王的保护恐怕也是最不可靠!

    易庭说了这么多,意思并不晦涩,郑禧当然明白——永寒一旦即位,绝对是万万容不下她与儿子的,而那时,她也绝对没有自保的能力!

    那时候,她将会是何下场?

    ——不言而喻了!

    无论是否与易庭合作,郑禧都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再放松了!

    ——这一次,她必要让永寒永无翻身之日!

    “唉……”想通了,郑禧脸色数变,最后一脸无奈地叹气,“都说后娘难做,却不知王子的后娘更难做!……王上不念其它,总要念着当年沈氏的拥立之功……那总是他最疼爱的嫡长子!”

    ——言下之意就是,我这个后娘,这会儿不便开口,总不能让王上对自己的嫡长子赶尽杀绝吧!

    易庭微笑:“多年的感情岂时一朝嫌隙可比,就如三年前,若非本王悬崖勒马,及时省悟,从永寒殿下的设计中抽身,再深厚的兄弟之情也大不过国法大律!”

    郑禧眼睛一亮——这么明显的提示,她再不明白,就不如认输算了!

    “襄王所言正是正理!”叹了口气,郑禧感慨万千地言道,“予身边就是没有人会说这些,襄王不如多来陪予说说话吧!”说着递过一个信符。——这一次,换她主动表示合作的意愿!



………【第六十八章 素王】………

    都最让人舒服的地方就是天气,事实上,安陆三京相位于群山环抱的白水平原,气候宜人,虽还不是四季如春,但是,夏不握冰,冬不着裘,冰天雪地对京都人来说,实实在在只是传说中的一个景色。

    十一月二十,当东安军的急奏抵京时,东部暴雪的消息自然也传入京中,可是,正是因为京中上下,很少有人真正明白“暴雪”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上至国相,下至平民,都没有将之放在心上,东安大都督的离京奏请自然而然地也就被驳回了。

    所有明白暴雪影响的人中,唯有素王能为东安军说得上话,因为担心战事,素澜倒也力劝安陆王让东安大都督返回,可是,莫始终不允。对这个亲信的王弟,他并未疾言厉色,只是很平静地反问:“暴雪对我们有影响,对东岚就没有影响吗?”

    素澜无法反驳,只能作罢,回府后,面对焦急等待消息的东岚大都督崔莫,他只能苦笑:“能说的,本王都说了,王上还是认为东部情况尚未危急到需要将军立刻赶回的程度。”

    崔莫虽然是永寒的心腹,但是,面对手握重权的素王,尽管这个消息已经令他脸色铁青,却终究不敢放肆,压抑着怒火,对素王行礼:“多谢殿下,末将一片忠心,如今也只求无愧于己即可!”

    这话说得不甚恭敬,素王心中当即就有三分不悦。只是并未表现出来,伸手虚扶了一下,温和地劝道:“卿的忠心,本王与王上都明白,只是……”

    素澜正要解释,崔莫却毫不领情地参礼:“劳动素王,末将实在是不安,不敢再烦扰殿下。末将告退!”

    素澜地脸色不由一僵。随即便展颜点头:“如此亦罢。都督请便!”

    崔莫再度行礼,礼数十分周全,素澜也起身将他送出仪门,随后才返回书房,却站中当中,一下不动。

    王府长史刚要进去禀报一些事情,就见素王拿起方才给崔莫奉上的茶盏。狠狠地摔到地上。

    “混帐!”

    长史一惊,惊喘一声,素澜随即回头,盯着长史看了一会儿,神色冷漠,却没有发作:“什么事?”

    “回殿下,是京都有书信过来!”长史连忙回答,希望这个消息能让主子消气。

    “是世子的信?”素王不太在意地问道。示意长史将书信呈上。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长史连忙递上书信,同时道:“不是世子大人,是王妃娘娘的信!还有一封是燕公子的!”

    听到长史的话。素澜先是一喜,待听完,却是忍不住皱眉:“道远给我写信?”

    “是!”长史连忙回答,同时抬手,示意主子看自己手中捧着的两卷信简。

    素澜伸手拿信简,随口问道:“信是一起来的?”

    “不是。”长史也很困惑,“今儿一早,鉴园来了两个信使,燕公子地信先到,王妃地信后到。”

    素澜一愣,摆手让长史退下:“没其它事情了?”

    “没有了!”长史会意地退下。

    没有回桌前坐下,素澜就在待客地椅子上坐下,看了一下,仍旧先打开王妃的信。

    素王妃的信很简单,说十二月初三是小女儿的十龄生辰,希望夫君能早点过去准备。

    素澜很了解妻子,不必多想也明白,妻子不希望他在凌都继续待下去。

    ——难道凌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素澜自然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既然妻子没提,便是她也不能肯定,只是希望他避开是非。稍稍犹豫了一会儿,素澜还是决定不违逆难道提出要求的妻子,明日便回京都。

    放下王妃的信,自然也就看到了燕道远的信简,素澜不由就皱眉。

    ——实在是由不得他不惊讶,燕道远对他这个名义上地父亲从小就不亲近,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亲父子,自然也从来不曾给他写过书信。

    ——难道真的有生而知之的天才?

    素澜不经意地想到了这个不相干的问题,不由失笑摇头,双手已经展开那卷竹简。

    没看内容,首先入目的是赏心悦目的圣宫体,素澜不禁赞叹了一下——这种由圣朝平安帝姬所创的字体,讲究的是雍容优雅,是圣朝帝室最推崇地字体,也因为过于一丝不苛,被很多人诟病,但是,安陆要求王室子弟必须学习圣宫体,所上奏书也必须用圣宫体,素王看过很多兄弟子侄地字,个个都是苦练多年,当然都不差,可是,如燕道远这般一丝不苛之外,整篇都透着行云流水般自然的,却没有几人能写出来,他自己也写不出这样的字。

    欣赏了片刻,素澜才认真看内容,相较素王妃地那封信,燕道远写得更多些,遣辞用句也更加正式,透着一种疏离,先提了妹的生辰,又说家人都很想念他,最后一段又讲到京都有一些不好的流言让母亲很担忧,就是没有希望他回来之类的文字。

    素澜轻笑,却又将信反复看了两遍,眉头也愈发地深锁。

    ——道远的信,意思与素王妃相仿,但是,隐约又有其它意思,素澜对他又不像对妻子一样了解,想深了,就更觉得困惑。

    ——到底是让我回去,还是别有深意?

    素澜有些头痛了,拿着信简思忖良久,才想明白一些——燕道远若是别有深意,就不该写得这样隐晦,恐怕还是因为素王妃担忧才写的这封信。

    想到这儿,素澜拿起两份信简,走到书桌,放下信简,人却走到一旁的多宝格前,拿起左边矮层上不起眼的玛瑙镶金的摆瓶,伴着一声轻响,与多宝格相连的书柜缓缓转动,露出密室的入口。

    素澜进去,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壁上就翻出一颗明珠,照亮原本黑暗的密室。整间密事赫然是一间简陋书房,除了一副桌椅,就只沿墙摆了木架,零落地放了一些竹简、木牍、书帛,其中一角还有一摞素纸。

    素澜直接走到桌前,桌面上放着五卷竹简,封头处标着序号,素澜依旧序号看过,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匆匆走出密室,将一切复原,立刻扬声唤道:“来人!”

    门外的仆从立刻应声,素澜却半晌没说话,让仆从惊诧不已,又不敢闯进去,只能去请长史过来。

    “殿下……”长史在门外试探地唤道,小心地将耳朵靠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不成想,门却一下子打开,长史一个踉跄,趴倒在门口。

    “殿下恕罪!”长史慌忙请罪,但是,素澜根本没理会,直接吩咐;“本王现在入宫,你立刻准备,本王回来就要去京都!”



………【第六十九章 犹豫】………

    国沿袭圣朝的礼法,非有功不授爵,王子亦不例外。受封嘉平侯,在安陆王子中是独一无二的,因此,凌都的嘉平侯府,建制上要比其它王子府邸略高一筹,占了整个兴安坊,与太华宫仅隔两街,中间夹着的便是素王府。

    两府离得太近,素王府的动静不需打探,也自有下人看得一清二楚,随后禀报上去。这边素王刚进宫,那边永寒就得了消息,还没等他想明白,又有下人来报,素王府上下忙着整备仪驾,看样子是素王要出远门。

    ——这个时候离开凌都?

    永寒困惑不已,完全想不通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值得素王离开的!

    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下人又过来禀报——听王府中人的议论,是素王的小女儿整生日,素王妃特地来了信要素王回去——永寒这才明白过来。

    素王爱重王妃,既是素王妃来了信,必然是要回去的。

    “即便是如此,王叔也不必这么急啊!”永寒用着妻子送来的银耳羹,口中嘟囓了一句,显然仍旧对素王如此急切的举动觉得不解。

    永寒的夫人就站在旁边,听清了这话,掩唇轻笑:“殿下事多,可是忘了翁主的生日与殿下差了不到十天,是腊月初三,今年又是头一次的整生,素王妃哪会草率?”

    永寒一愣,摇头苦笑:“当真是糊涂了。”言罢又吩咐妻子:“既是如此,你准备几样精巧的物什。权作礼物,派人送去京都!”

    “妾早就备好了,待会儿命人拿来给殿下过目吧!”夫人娇嗔地回答,令永寒失笑。

    “是!娘子素来细心,何须我提醒!”永寒拉过妻子地手,小心地陪着笑,旁边的下人见状,连忙悄然退下。让夫人满脸通红。羞涩得说不出一个字。

    冬日风光也别有一番旖旎滋味……

    温存之后。看到妻子娇羞的样子,永寒心中不由满心怜惜:“你再休息一会儿……”

    “是……”夫人欲言又止,终是不愿扫丈夫的兴,温柔地答话。

    走出房门,迎面就是一阵寒风,永寒的脸色也立刻冷了下来,看不出一点方才的温柔眷恋。随后快步走出院子。

    刚出院门,永寒便见到府中的掌书记与主簿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显然是有急事,又不敢闯进去。

    “咳——”永寒清了清嗓子,借以提醒两人自己的到来。

    “殿下!”两人立刻转身,惊喜地对永寒参礼。

    “怎么样?”永寒也不废话,低声问道,同时继续前行。

    两人对视一眼。终究是官位高了半阶地掌书记硬着头皮回答:“崔将军说。他不便过来,殿下但有吩咐,遣人知会一声即可。他定当照办!”

    永寒闻言就是一声冷哼,十分不悦。

    这一次,主簿不得不出声:“殿下,如今崔将军被盯得很紧,委实是没有办法!”

    永寒没有吭声,脸色倒是稍缓,掌书记见状,连忙进言宽慰:“属下看崔将军对殿依旧忠心……”

    永寒“嗯”了一声,未置可否,也没有再说话,直到走进书房,才开口:“桂郡那边有消息吗?”

    这事是主簿地权责,掌书记只是低着头,没有半点要开口地意思,主簿也知道推不掉,垂手答道:“霍侯没有传新的讯息过来。”

    “有那么难办吗?”永寒冷言,“再去催,我这里可拖不起!”

    两人连忙应了,永寒这才坐了下来,沉思了片刻:“最近京都有什么异常吗?”

    虽然素王的举动没有半分不合情理,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对。

    主簿不由又觉得头皮发麻,半晌才道:“王上调换了京都兵马司的指挥使,其它仍然照常……”

    永寒睨了他一眼,对他避重就轻的说辞有些不满:“不要自作聪明!说!”

    主簿忍不住颤栗,不由就跪下,低头道:“殿下,如今外头都在传,东岚这次长驱直入十分诡异……说时机把握恰好,仿佛东部防线是东安大都督一个人在守似的……”

    永寒的心思是何等玲珑透彻,只听主簿含混地几句话,便拼凑出了整个来龙去脉,不由身子往后一仰,闭上眼睛,喃喃低语:“苍天啊……”

    “……还有……”主簿听不清主子说什么,但是,只是眼角瞥到的几个动作,他便知道,永寒已经明白了这些话的意思,心道,既然都说了,索性全说了也就罢了!可是,想归想,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

    “还有什么?”永寒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主簿还在那里思忖进退得失,旁边的掌书记一撩衣摆,跪在主簿身边,叩首言道:“殿下,京都现在有流言说,桂郡之乱根本不是百服人作乱!”

    “什么?”永寒闻言就瞪大了眼睛,质问刚出口,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掌书记没有再重复,只是再次叩首进言:“殿下,三人成虎啊!”

    此刻,永寒的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得吓人,却是一言不发,双眼只是死死地盯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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