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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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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有才皱眉,“去哪儿?”

    “周府!”

    有才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对柳家深道:“公子,周府少姬是有求于您!”

    “真的?太好了!”柳家深立刻雀跃不已,但是,有才紧跟着就浇了一盆冷水:“公子恐怕是力有未逮。”

    “什么?”柳家深不悦地质问。

    有才给他分析:“公子,周府的那位少姬最为知书达礼,又从未对您稍假辞色,若非事不得已,她怎么可能让一个婢女从后门来约你?公子想来也明白她是为何事了!”见柳家深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有才连忙将话收了回去。

    “那我还真是没办法……”柳家深知道自己的本事与能量,情绪立刻低落下去。

    “公子还是应该去见见少姬的!”有才压低了声音轻语,同时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散开在周围警戒,“周府少姬是病急乱投医,但是,总也是大家出身,不会不清楚公子能做什么,依小的看,能不能帮尚在其次,公子首先应该去听听她怎么说,再者,说句不中听,公子也该给自己寻个后路!”

    “你说什么?”柳家深神色大变,质问的声音却极低。

    有才稍稍安心,胆子更大了:“公子不出门,所以不知道,如今平奈的各种物品价格几乎是一日三变,依小的看,奈水航道已经不通了。”

    “你是说……”

    “水师的几位主将可都是王上的亲信;羽林军能不动就算大吉了;至于王京周边的地方官,都是纯臣的多,也不会是助力;大人他们的力量又在外郡……小的始终觉得……悬!”

    “……”柳家深默不吭声了。

    “公子是庶子,但是,总是柳家人,一旦大人失败,同样要殃及公子的!”有才再次劝告。

    柳家深苦笑:“生为柳敬华的儿子,我还能有什么后路?不过,你说得对,去见见吧!”

    *****

    周思安出身平民,如今虽是二位高官,家中陈设仍以朴素实用为主,久历杀场而养成的杀伐戾气扑面而来。即使是少姬的闺房,也只是用些鲜花、绣帷点缀,多几分清新柔和而已,并未像一般贵族少女的闺房一般,以繁缛的细节装饰显示优雅精致。柳家深不由感叹——果然是令他钟情的少女,如此与众不同!

    “柳公子……”一架绣着出水菡萏图的屏风挡住了柳家深的视线,记忆中的温柔声音此时听来,却多了几分羞涩、不安以及犹豫。

    “少姬不必如此,尽可畅言,家深不敢说一定能慰抚少姬之心,但是,最起码,家深可以听少姬倾诉。”柳家深文雅地坐下,在侍女奉上的洗尘盏中轻轻濯手。

    “不能让公子从正门而入,是小女的失礼。家母忧思过度,实不堪再受打击,相请公子乃小女无奈之举,亦不敢再扰慈心,请公子恕罪。”

    “少姬闺誉甚重,家深小子,少姬无须挂怀。”

    这一番客套下来,柳家深暗暗皱眉,他实在是不喜欢用这种措词交流。

    “粗茶一盏,礼薄不周。”沉默了一会儿,少姬再次开口,一名婢女从屏风转出,将一只青瓷荷叶盏奉到柳家深面前。

    柳家深双手接过茶盏,向少姬所在的主向轻轻点头,却没有品茗。

    “公子,小女……小女自知乃不请之请,然小女闺阁弱质,实是无能为力。眼见家母忧虑成疾,家父……家父不知……”颤栗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哽咽之声,柳家深心中一紧,随即默念:“自知之明!自知之明!自知之明……”

    哽咽似有若无,柳家深分明感到少姬已无法成言,不由长叹一声,顺从自己的心意,道:“少姬千万宽心,令尊无恙!”

    “当真?”惊喜的语气无从掩饰,这是柳家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情绪。

    “家深并无虚言。”柳家深苦笑,他听过柳敬华暴跳如雷地大骂周思安等人冥顽不灵,显然是对周思安他们无计可施。

    一阵衣料摩擦的悉索声音之后,柳家深听少姬郑重而感激地道:“小女谢公子。”模糊的身影显然是在行礼。

    “少姬礼重了!”柳家深吓了一跳,连忙站起,“家深能力有限,岂敢当少姬如此大礼。”

    “公子,小女并非不信公子所言,只是家母因消息隔绝,已然卧床不起,小女实在是担心……不知公子能否入军司府一行?”深吸了一口气,少女有些紧张地道出最终目的。

    “什么?”柳家深并未起疑,但是,这个请求仍然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家父母情谊深笃,羽林军司府消息隔绝,家母已有绝念。若是公子能见到家父,小女想请公子让家父给家母一件证明生死的信物。”少姬恳切地请求。

    这倒是在柳家深的能力所及之内,他稍稍迟疑之后,便答应了。

    “家父谨慎,未必相信公子所言,这里有信物为凭,请公子交给家父,家父自会相信您。”一个婢女手持托盘,在柳家深面前款款跪下。

    “琉璃珠乃时家父赠予小女的十龄之礼,那方绣帕出自家母之手,针法特殊,家父是识得的!一切均拜托公子了!”屏风后,少姬再次拜谢。

    “少姬放心,家深最迟明日便会带回信物。”柳家深收起琉璃珠与绣帕,答礼告辞。

    *****

    “他是君子……”柳家深离开,婢女挪开屏风,周府少姬周萱却坐在长榻上,半晌未动,最后轻轻叹息。

    “君上也曾说柳四公子是风流名士的性情。”宁和从帷帘后转出,附和地感叹,并未说白初宜还说了一句:“奈何柳敬华名利之心太重,早晚殃及于他!”

    周萱抿唇不语,低着头,盯着自腰间垂下的罗带,手指轻绕其中。宁和觉得气氛太沉闷,笑了笑道:“少姬可是对这位四公子……”

    “宁先生!”周萱抬头,扬声打断他的笑语,神色郑重地道,“家父总是说君上是行大义、成大业之人。以小女愚见,王上亦是正统所在。为何平叛这等堂而皇之的大事,二人竟不坦荡为之,偏行此诡事?”

    宁和神色大变,未料到她竟会质疑至此。惊讶稍定,他很坚定地回答:“少姬此问,在下无法回答,平叛之后,少姬不妨请教君上。”言语之中对白初宜十分信任。

    “……宁先生,紫华君真的不会做错吗?您相信她的每一个决定?”周萱明知这个问题十分不敬,却还是问出口了。

    宁和苦笑,轻轻摇头:“少姬有此疑问是不了解君上的缘故。在下也不清楚君上是否做错过什么,但是,在下相信君上的每一个决定对东岚都是有利无害的!”

    “宁先生了解君上?君上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周萱忍不住询问。

    “我?”宁和讶然失笑,“我有什么资格了解君上?这天下敢说自己了解君上的恐怕不会超过十个人!少姬高看在下了!在下这样说,是因为听君上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他还是宁湛的人,他听那个似冰若玉的少女在漫山如火的枫叶前叹息:“父亲选了东岚。走遍诸国,我不得不承认,东岚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也罢,总是父亲的遗愿,我便继续做东岚的紫华君吧!”

    他随少女回到东岚,东岚上下只见她洒脱依旧、骄傲依旧,却不知她曾笑得多么愉悦。

    在东岚,她是紫华君!仅是紫华君!

    周萱再次垂下眼,默然无语。

    *****

    知道女儿正在做什么,即使有宁和的承诺与紫华君的信誉作保,周夫人又怎么可能安心?在寝间,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停地来回走动,直到女儿回来。

    “阿囡,没事吧?”一把将女儿揽入怀中,周夫人焦急地问道,一双眼不安地打量女儿。

    “没事的,阿娘!”周萱柔声安抚母亲,但是,眉目间挥之不去的阴霾又怎么可能躲过母亲的眼。

    周夫人更加焦虑:“还说没事!阿囡,虽然你爹如今……可是,咱也没到打落牙和血吞的地步!我这就去找那个姓宁的去!”

    “真的没事!”周萱连忙拉住母亲,强调自己并未说谎。

    “那你是怎么了?”周夫人勉强放心些,攥着女儿的手追问。

    周萱将母亲拉到床边,强按她坐下,自己将头埋在母亲怀里,贪婪地呼吸母亲身上才会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确认女儿并不受了委屈,只是心情郁结,周夫人仍然担心,却也不由莞尔。她是贫苦出身,见识尚不及谙习诗书的女儿,想宽慰也无从着手,只能揽着女儿,轻哼着不着名的安眠曲。

    “阿娘,阿爹为什么那么信任君上呢?”她的声音闷闷的,明知母亲不可能回答,她却只能向母亲渲泄无法对别人出口的不安与困惑,“我总觉得,君上是用阿爹作饵,随时都会牺牲阿爹!阿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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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目的】………

    铜鼓之声,长号之音,沉闷的声音却一通通地响彻云霄,穿过宛城高大宽厚的城墙,传入城中。

    中军集结令!

    易洛遽然变色,手中的牙箸狠狠地拍到桌上。

    “该死!又出什么事了?”易洛恼火地质问,起身出门。

    刚安抚下那些将尉,那些人亦需时间收拾军心。白初宜不可能无故集结诸将,居然还用的是最正式的集结令。

    匆匆赶到白初宜的中军所在,易洛却被拦在营外,驻守的值岗的哨卫虽然连声音都因恐惧而不由颤栗,却仍然坚持:“集结令已止,中军营地禁止出入。”

    易洛无法发火,只能在营门外等候。哨卫所说的是东岚军律,即使是王,也不能例外。而且军议未结束,除非紧急军情,任何事情都不得通报中军帐。

    情况如此,易洛反而沉静下来,眸光一转,着意观察起营内的动静。

    羽林军的驻地,纪律严明是肯定的,因此,看到士卒仍然手摸脚乱地收拾旌旗徽帜,易洛不由惊讶——很明显是移防的前兆。

    她居然要立刻拔营?

    邵枫也反应过来,不等易洛吩咐便招过三名士卒,低声命他们回宛城收拾众人的行李。沐清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站在易洛身后,同样看着营内的情况。

    忽然,两人一起盯住一个匆忙跑向营门的人,那一身装束分明是白王府仪卫。那人在警戒线上停下,抬手出示了军令符牌,朗声道:“君上有令,王驾一行,营门放行。请王上至中军帐。”

    “卑下领命!”哨卫抬手执礼。

    营门终于对易洛一行打开。

    *****

    “君上,羽林军司与五营本部俱在王京,我等……”听完紫华君的军令,别人都躬身领命,只有周淳脸色霎白,惴惴不安地表示异议。

    白初宜并非专断独行之人,平素也听得进部下的进言,但是,此时,她神情肃穆,扬手示意他停止,冷漠地道:“周校尉,本君是下令,并不是议事!”

    周淳抿紧双唇,手死死地握成拳,在感觉到帐内其他几个将尉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后,他不由更加紧张,却依旧不肯领命,最终,周淳心一横,低头跪下,说的却是抗命的话:“君上明鉴,羽林不同禁卫大军,未得王令,末将不敢奉命!”

    白初宜方才的命令是出兵先平京畿各郡的叛乱,隔绝平奈,分明是置羽林诸将的安危于不顾,或许她是另有安排,但是,周淳却不太敢相信。

    周淳是最早跟随白初宜出征的武将之一,他清楚这位君上不会刻意舍弃部下,但是,当断之时,那份狠厉足以舍弃一切。

    她的手中掌握着太多人的生死荣辱,无论何时,她只能首先顾及大局。

    皮之不存,毛之焉附?他懂这个道理,但是,却无法让自己领命。

    “周校尉,是否王令一下,你必遵从呢?”白初宜冷笑,“更何况,羽林五营在本君节制之下,便是有王令,也是下给本君,你还是找个更好的理由解释抗命之举吧!”

    周淳的发际被冷汗浸湿,更找不出什么好理由解释,说白了,他就是担心周思安与周家人,哪有什么大义所在的原由!

    白初宜并未等他,忽然取了令符,下令:“来人,传令哨卫——王驾一行,营门放行,请王上至中军帐!”

    帐外,一名白王府仪卫迅速进入领命离去。

    *****

    未入中军帐,易洛一行已经听到白初宜毫不犹豫的声音,一连串的命令以那个清冷的声音发出,淡漠的语气令人信服,也令人敬畏。

    易洛没有立即进帐,而是在足以听清白初宜声音的地方停下,想先听听她如何安排。刚听了两句,易洛便变了脸色,快步走进中军帐,连沐清等人被中军护卫拦下也顾不上。

    “紫华君,朕有话问你!”易洛没有直接质疑她的安排,但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却让帐内众将心中一紧。

    ——王与紫华君竟意见不和吗?

    “是!”白初宜恭敬地答应,却抬手将面前最后一方令符交出:“韩望,你营沿素水南下,昌、怀、平三郡已应檄文,均在平叛之内。”

    “末将领命!”韩望连忙收摄心神,上前接过令符。

    白初宜抬头,目光缓缓扫过诸将尉的脸,随口道出冰冷的训示:“尔等皆为边卫重将,当知此诚乃边卫不安之时,王位初定,内政未靖,此行平叛当用重典,本君只要一个字——快!本君不论路程远近,尔等只有三天的平叛时间。三天之内完令者,血流成河,伏尸千里,皆在本君军令允准之列,万般罪过,本君一力承担!”

    诸将大惊,连易洛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却没有说话。

    易洛大惊之下,倒也明白,白初宜敢下这样的命令,必是事出有因。他方才的举动已令军心有异,此时,心情已定,自然不会再言。

    诸将却没有易洛这般笃定,其它校尉不敢作声,袁俊与韩望却是欲言又止,相视一眼,仿佛印证了彼此所想确实一致,两人同时躬身领命:“末将谨遵钧令!”

    周淳也仿佛明白了事情的症结所在,不由闭上眼,双唇紧抿,随即跪倒:“末将知罪,谨遵君上钧令!抗命之举,末将愿意领罚!”

    白初宜却没有理会,淡淡地应了一声:“嗯!”随即却道:“你等都快去准备吧,出发事宜,中军司务已经安排妥当,各自去领时签!”

    “是!”

    “周校尉,你先出去候命,王上说有话要问!”

    “是!”

    帐内众人全部退下,充作护卫的白王府仪卫知机地放下帐帘,退到稍远的位置。——易洛的语气与神色都预示着,这不会是一场愉快的谈话,而且,这两人的谈话会涉及到太多他们不应知道的事情。

    *****

    “你把所有军力全部遣出,自己又未领军,你我的身边护卫岂非最为空虚?”易洛之前会那般轻率行事,原因就是在此。

    白初宜将大军分开遣出,各有路线与任务,周淳的一部虽未动,但是,看架势也是要派出去的,如此一来,白初宜的身边便只剩王府仪卫,即便是王府仪卫,似乎也被她派出去不少,而易洛身边也只有邵枫那一部亲卫了。

    “臣已传讯单筑,命焰海营立即回防宛城,最晚后日,单筑所辖本部即可赶到,有宛城城防为恃,王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撑不到后日。”白初宜很冷静地分析。

    易洛皱眉,没好气地道:“同郡郡师已逼近宛城,道路阻断,焰海营怎么可能那么快过来?”

    白初宜一点都不担心:“离开楚城时,臣已将大军至同郡各处驻防,此前是臣未下令,军令已下,郡师怎么还可能阻断交通?王不必担心,宛城以西的诸军已经开始平叛,按照臣的命令,大军都在往宛城集结,王的安全无虞!”

    “你是拿朕当饵了?”易洛神情森冷。白初宜的话证实他的猜测。

    如此布置,大军向宛城集结,叛军也必然向宛城集结,平奈虽成孤城,却也意味着叛首无恙,绝境之中,叛军必然拼命向易洛所在的宛城攻击。

    白初宜并未否认,话锋一转:“王上身份贵重,虽也曾有军功,但是,军中并未信服,宛城当是王上立威立信之地!”

    易洛愕然,却听她继续道:“如此,王方可安然收回臣手中的虎符!”



………【第二十七章 算计】………

    寂静!

    彻底的寂静!

    中军帐内,易洛一言不发地盯着白初宜,冷冽而凶狠的目光令白初宜也只能沉默不语。

    “紫华君,朕何时说过要收你手中的虎符?”易洛终于开口,过于平静的语气透着风暴的前兆。

    白初宜一直淡漠的神色因为这句而有些许变化,却并未回答。

    易洛的手隐于长袍的袖下,此时,他不得不庆幸,自己并未更衣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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