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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笑生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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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船准备得怎么样了？”离书问手下。
手下回报：“早已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开船出发。”
“点齐人手，我们也出海。”
“那叛徒楚机和海鼠？”
“继续搜查。”离书说。
他不会告诉别人，楚机肯定也捡到海图出海了。既然在福螺村发现他有手下追随，那就说明他有办法出海。而别人根本不懂楚机为什么要出海找火蛤蚧。
第231章 海鼠（）
陆地渐远，沙秋对罗杰轻声耳语后，两人开始搜查船。使出轻功，没有声音地下到船舱检查。躲起来的人显然没想到沙秋会突然检查，他的呼吸被沙秋听到。
这人被抓到甲板上，苏源看到沙秋抓人上来，惊讶地询问：“他是谁？怎么在船上？”
沙秋看苏源的样子，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谁把他带上船的？”沙秋问。
所有船员都摇头表示不知情。
“说吧，叫什么名字，上船做什么？警告你，如果你说假话，大海就是你的故乡。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沙秋问那人。
那人想了想，说：“我是海鼠。离派要抓我，你们这条船是唯一出海的船，我只能偷偷上船，离开海珠镇。”
罗杰大叫：“海鼠？你就是海鼠？那张海图就是你画的？”
海鼠点头承认，他知道如果不老实说出来，就会被丢进海里。他只有说出自己是海鼠，才会有利用价值，避免死在海里。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海鼠二十年前曾经随离派的海船出海。也不知离派要寻找什么，需要熟悉航海的水手。他们但凡找到一个海岛都会标记，并派人上岛。
当时的海鼠年轻力壮，又有断木初期实力，作为苦力挑东西等粗活杂活跟随上岸。在大山旁扎营，他们这些苦力留守，离派弟子出去不知做什么。
第三天时，有个弟子失踪未归，包括苦力在内所有人都去寻找。海鼠找到一个山洞，他和其他人一起进洞寻找，在洞内海鼠曾经看到一个红色的蛤蚧逃到石壁缝中。
当时海鼠并没有在意，也没想过这是火蛤蚧。因为火蛤蚧只是小时候当故事传说听，真正遇到无法第一时间就联想到火蛤蚧。
洞内没有找到失踪的人，却在另外的悬崖下找到尸体，手上有毒蛇咬的伤口。
船在返回明州的途中遇到风暴，船被海浪打断。落水前海鼠听到一个离派弟子在大声哭喊，说他不想死，如果不是因为出海找火蛤蚧，他就不会死在海上。他宁愿战斗被杀死，也不愿这样死在风暴中大海中。
这时候海鼠才知道原来这些离派弟子是要找火蛤蚧，而他曾经看到过的红色蛤蚧很可能就是火蛤蚧。
怪不得这些离派弟子都带着铁笼和网。可惜当时海鼠没有马上联想到火蛤蚧，否则肯定会说出来。
风暴过后海鼠幸运地没有死，他在一块木板上漂了一天终于被一条路过的船发现。海鼠害怕被离派的人追究，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想，总之就是不想再和离派扯上关系。所以海鼠没说出是离派的船，而说是自家的船遭了风暴。
因为海鼠原来父母也是在海上遇难，所以家中无人。从此就在救他的船上帮工做船员。过了几年他再回到海珠镇，也没人认识他。虽然偶尔有人说他象某人，但他说他不是海珠镇的人。
从此，回到海珠镇的海鼠就以海鼠的外号在海珠镇住下。大家都叫他海鼠，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时间过得越久，人的警惕性也越淡。海鼠发现离派的人没来找他，也没有人确认他就是当年的他。原来防备的心渐渐放松。
有一天喝醉了酒，听到旁边桌子有人争论到底有没有火蛤蚧。他就醉熏熏地说他见过火蛤蚧，好在那个反对火蛤蚧的人认为他是说酒话，没人信。酒醒后再问他，他连忙否认，说是喝醉了吹牛。
后来，海乌鸦找到他，说有人买了消息知道他说过见过火蛤蚧。海鼠将海乌鸦骂了一通，赶紧躲起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离派的人找他，于是开始做准备。说是趁着楚王府要找火蛤蚧的热潮，印火蛤蚧海图赚钱，找人印了很多海图。
那天发现有人找到田寡妇家还打死了人，海鼠知道此事不简单，恐难善了。就找人将海图散遍整个海珠镇，他自己则偷偷爬上苏源的船。
“你怎么知道这船要出海？”沙秋问。
海鼠答道：“我买的消息，说有人雇这船出海找火蛤蚧。”
罗杰问：“你不会和海乌鸦一伙的吧，你们一起设套让我们钻？”
海鼠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只是从他哪里买的消息。”
沙秋问：“那海图是真是假？”
“海图是真的。我就是放出真的海图，不管是离派还是谁找到火蛤蚧，就不会再找我麻烦。”
沙秋想了想说：“你的价值在于带我们去找火蛤蚧。如果你不愿意，我这船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海鼠为了活命，拍胸口保证带他们找火蛤蚧，才被允许继续呆在船上。
对于海上航行来说，方向和航线是很困难的。有经验的船员可以根据时间加风向、太阳、星辰辨别大概方向。茫茫大海看哪里都是水，没有山没有树，找不到地方标志物做识别。就算有海图，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按照海图上的航线航行的。
现在有了海鼠带路，他们的误差就小很多。海鼠经常就走这条航线，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座岛屿。
在海上，只有看到陆地和岛屿，才让人安心和高兴。船员都很高兴，虽然这座岛不是目的地，而是中途补充补给的岛。
南驴岛是当年救海鼠那艘船所属的岛，足有一个州这么大，生活着许多人。
罗杰悄悄跟沙秋说：“我觉得等下靠岸，最好不让那个海鼠上岸，把他押起来。”
沙秋点点头同意，顺便四处扫了下船面，没看到海鼠。就问：“海鼠呢？刚才好象还看到他在船边。”
罗杰四下看了看说：“不见了，刚才我也看到他在船边的。”
沙秋连忙过去，发现有条绳索从船侧垂到海面。他大叫：“你们搜查船上，发现海鼠先抓起来！”说完，他兵器也没解就纵身跳进海里。
罗杰跳到桅杆上往四周的海面看，没发现有人在海里游泳。他又施展轻功快速往船舱上下全搜了个遍，也没看到海鼠。
罗杰骂了句粗话，再次跳到桅杆上，往船后及两边察看，仍然没有看到海鼠。看来这个海鼠不简单。不仅能够想到沙秋罗杰会对付他，在海里的本事也让人看不透。
沙秋在水里找了半个时辰才跳回船上，问罗杰：“这家伙没在船上？”
罗杰摇头说：“没有，我在桅杆上看，海面上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沙秋说：“这个海鼠看来是早存了逃跑的心思。害怕我们听到入水声，专门顺着绳子滑入水。而且他在海里游泳的本事看来很强，都不知潜到哪里才冒头。”
罗杰懊悔地说：“很走眼了，被这家伙溜了，也不知他讲的那些东西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苏船主，你说这里离岛那么远，他能游得到岛上吗？”沙秋问苏源。
苏源回答：“很多人都游不了，但也有人游得到。这个海鼠既然敢在这里下水，应该也是有把握才对。听他的故事能在风暴中逃生，不管是运气还是技术都应该不错。”
第232章 楚机（）
他们在南驴岛呆了一天，补充完后立即开船离开。
南驴岛有座大山，从海上望去象头驴，所以取名南驴岛。沙秋和罗杰此时正在船尾看那座象驴的山。
进岛的时候因为一直在搜寻海鼠，没有时间观看。现在离开，看那山是倒也有几分相象。
上岸找海鼠自然没能找到，既然沙秋肯出五十两银子，也没有海鼠的线索。沙秋不会在这里继续找，既然有海图就不耽误时间，自己去古鲁岛找火蛤蚧。
“原来我还相信海图是真的，现在看到那个海鼠，我有点担心海图的真假。甚至我怀疑这个海鼠根本没有见过火蛤蚧，一切都是他编的故事。原本想和海乌鸦一起骗钱，结果遇到离派和那个什么叛徒，才吓得逃离海珠镇。”
罗杰对沙秋说。
沙秋回答：“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去找的。既然在海珠镇没有找到有用的消息和线索，就把这个当真的找也不错。”
罗杰说；“我就觉得，如果海鼠见过火蛤蚧，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找火蛤蚧，然后回来卖给楚王府领赏金呢？”
苏源正好听到，说道：“海鼠说的也可能是真的，我倒是能理解海鼠为什么自己不去找。”
罗杰来了兴趣，说：“苏船主说说，为什么海鼠自己不去找？”
苏源慢慢说出一番道理，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如果火蛤蚧是假，他就不好赚这趟出海的钱。
罗杰和沙秋不是海里人，有些事不明白。船上讨活的人，有很多忌讳和说法。比如吃鱼不能将鱼翻过来，说话也不让带“翻”字。
又比如说海鼠，很可能被那次风暴给吓到了。小时候的传说故事中，火蛤蚧是红龙的私生子。凡是有人想抓火蛤蚧被红龙知道，都会受到红龙惩罚。
龙可是海里的神，四海分由四龙神掌管。东海青龙、西海金龙，北海白龙、南海红龙。海鼠遭遇风暴后，肯定认为他们遇到风暴就是红龙的惩罚。他是命大才侥幸生还，但那也成为对他的警告，不得再打火蛤蚧的主意。
如果海鼠不相信什么红龙惩罚，那么他不想去找火蛤蚧的原因就是他没船。
不管是买船还是造船都要钱，海鼠没有那样的财力。还有船员的费用，出海的费用等等。海鼠想自己去找火蛤蚧，没有那样的财力物力和能力。
他如果说出来或者与人合伙，肯定又害怕找到火蛤蚧后起内讧。大海茫茫他孤单一人，别人想弄他轻而易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海鼠经过风暴死亡的经历，对此看透不想亡。
沙秋也只是把苏源当聊天而已，信不信都无所谓。难道海图是假的就不出海寻找了吗？不，以其呆在海珠镇找不到线索，还不如出海上岛寻找。
南驴岛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天边。沙秋他们的船，也在茫茫大海中驶向远方。
海鼠在码头附近的山上，手搭凉棚看着沙秋的船离开，在海边消失。他嘴里说了句：“海图是真的，希望你们能够找到火蛤蚧。”然后下山，回到码头所在的海港。
傍晚时分，码头镇上的酒馆热闹起来。有人边喝酒边闲聊：“刚才我看到海鼠了，这家伙从明州回来了。”
旁边人搭话道：“晚了，早看到他你还能拿一笔赏钱。”
那人问：“什么赏钱？”
“你不知道？”
“没听说呀？”
“昨天有人打听海鼠，说找到海鼠并抓到人，有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这么多。找他的人呢，在哪里？”
“今天一早开船离开了，明州来的船。”
“可惜了。估计海鼠也是见船走了才敢露头。”
“也对，真可惜。”
楚机今天下午刚到南驴岛，没想到就听到这个好消息。在海珠镇没能找到海鼠，不料却在远隔大海的这个岛上得到他的消息。
这是不是就是天意呢？楚机心里这样想着，走过去搭话说：“我也有五十两银子，如果你想拿就带我去找海鼠。我抓到海鼠，银子就是你的。”
“此话当真？”那个看到海鼠的人一脸兴奋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只要能抓到海鼠。”楚机肯定地说。
那人站起来，用手拍拍旁边刚才与他聊天的人。那人会意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你放心，出什么事，定会让他的船离不开南驴岛。
第二天早上，海鼠站在楚机的船上。他知道楚机花了五十两银子得到他的消息，悔恨不已。心想，早知道如此，我就晚几天再下山。
楚机这个人海鼠知道，在海珠镇时最早找他的那伙人的领头就是楚机。
楚机对海鼠可没那么好，用条铁链将他锁在船头领航。早一点到达古鲁岛，他就可以早一天解锁。
海鼠暗中计较与沙秋他们的待遇，还不如当初不跳海逃走，帮沙秋他们带路呢。这个楚机到底是什么人呢？
楚机原名姬楚，父亲姬昌顺是明州州主姬昌发的大哥。他其实是个私生子，姬昌顺在外面遇到个女人，又不能娶回姬家。
于是姬昌顺想到一个办法，让那个女人将儿子送到离派学习离派武功。等姬楚暗中将离派的行动和武功秘籍偷到手，带回姬家立功，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女人和姬楚带回姬家。
姬楚于是化名为楚机，拜入离派成为离派弟子。他聪明勤奋，又从母亲那里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开始隐藏真正的实力，暗中打听离派内情。
离派攻打明州府时，他装病留在派中没有出征。先传消息给母亲，再由母亲传消息给姬昌顺。可是离派出发前，火居士早就出发先去偷袭。所以他母亲传的消息已经晚了，而他并不知道。
他找到离火神功被发觉，只好打死派内同门逃走。随后知道姬家战败，母亲也失踪。他只好带着自己暗中培养的势力逃往海珠镇，想去寻找传说中的火蛤蚧，按照离火神功秘籍修炼，达到外气境。
没想到在福螺村遇到前来追捕的离书，带去的人手全部被灭。好在第二天海珠镇到处都有火蛤蚧的海图，他剩下的人也拿到海图。
于是他带着人手从另外一个地方坐船出发。这船和船员都是来到海珠镇时就马上着手准备的，没有停靠在海珠镇的码头，所以离派的人不知。
他猜测这海图是海鼠被逼得没办法弄出来的，应该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也只能赌运气了。如果继续呆在海珠镇，迟早会被离书找到。
真没想到运气那么好，才来到南驴岛补充补给，就听到有海鼠的消息。五十两银子不冤，这个被抓的海鼠才冤。
也不知海鼠怎么逃到南驴岛，反而被他抓住。姬楚看着船头的海鼠，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天助我也，火蛤蚧是我的，我必定能够成为外气高手！
姬楚跳上摇摆不定的桅杆顶，张开双手大声叫喊。
第233章 水恶龙（）
有了海鼠带路，姬楚在航行很快，多日后看到一座小岛。
“这是古鲁岛吗？”姬楚问海鼠，得到海鼠肯定的回答。
姬楚得意地说：“你看，什么风浪也没有遇到。你还说什么红龙惩罚，不能去找火蛤蚧。告诉你，那都是骗人的。龙？这世上根本没有龙！”
海鼠期待的看着渐近的小岛，却没有发现沙秋他们的船。也许他们停在别的地方，海鼠暗暗祈祷。他希望能够在这里遇到沙秋罗杰，或许他还有救。这个姬楚根本不可能让他活着回去，他不相信姬楚的承诺。
“火蛤蚧到底在哪里，你想骗我吗？”姬楚骂海鼠。
两人上岛后兜兜转转走了很久，两天了都没看到地方。姬楚将自己人留在船上，防止那些船员将船开走。他相信自己实力，海鼠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跑。
再说这样的荒岛，海鼠又能逃到哪里去？逃回船上同样是死，在这里生活迟早也是死。
这里毒蛇毒虫无数，树又高又密，杂草乱藤到处都是。找个露营的地方都不好找，就算睡在树上都觉得不踏实。
“快了快了，就是那座山。”海鼠指着最高的一座山说。
姬楚打了下海鼠的脑袋说：“既然是那座山，你怎么不早说。我们直接过去不就好了，为何在这里兜圈，你想玩我吗？还是想找机会逃走！”
海鼠抱头申辩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不是我故意这样，我逃走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没有你，我在这里想找吃的都难。”
“那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解释不清楚，别想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只能凭记忆找我当年的路过去，时间长了这里树的变化也大。直接走过去我并不知道路上有什么，能不能过得去。还有我要远看那座山，找到当初去的位置。如果到山脚才看，就不一定看得出来了。”
海鼠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山也是从远处看，才有印象分辨是哪一面。如果到了山脚，因为看不到全貌，就很难分清了。
如果是姬楚自己，可以从树顶上走。但是如果要带一个人，就算他是化石高手，也没办法带着人用轻功踩树叶和小枝。
如果不上树顶，用轻功也没什么用。因为这里到处是树、藤、杂草各种植物，走得快了反而迷路。
海鼠带着姬楚，来到一条小河边。十丈宽河面，水流缓慢。以姬楚的实力，带人可跃出五丈距离。如果河中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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