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今夜未眠-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玉堂这才明白他上冈是问罪来的,正色道:“那话没有半点虚言,扎不扎人,我可以作证。”言毕忍不住“噗哧”一声又笑了。
展昭剑鞘一挥,朝他横扫,白玉堂跳开,道:“这话有什么!如不是你面薄,就是说被扎的是我,也不怕师父惊诧。不管你对今后如何打算,我,是恨不得家人都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展昭沉默一下,道:“或许他们都会不解,都会大怒反对。”
白玉堂傲然抬头:“他们若真的爱护我,就不会反对;若是反对,我也不怕,五爷决定的事,谁能改变?猫儿,你也不能!”眉梢一挑,道:“我倒是担心有一天我忍不住把我们的情意昭告天下,你师父,包大人他们责怪劝说,你又瞻前顾后,改了心思,顺了他们意,负了我心。”
展昭道:“玉堂,不用激我,我决定的事,也没有谁能改变,再也不会反悔。”
白玉堂见他出言坚毅,大是欣慰,道:“得君一言,白玉堂此生愿足矣!”
展昭道:“你心我知,我心你知,无须多讲。赶快进城到王府周围看看,再找个所在养精蓄锐方是正事。今晚要入的可是真正虎穴,危机重重,咱们要多加小心。”
白玉堂一拍剑道:“任他龙潭虎穴,有你陪我同闯,何惧!今天拼了爷性命,也要破他机关,寻到证据。”
展昭面色一沉,道:“玉堂!慎言!”
白玉堂笑道:“随口说说罢了,我这命,除了你这猫儿,阎王来要也不给。说实在的,我总盼着有一天你我能携剑江湖,过过潇洒自在的日子。”
展昭目光穿透铅色阴云投向远方,悠然的道:“会有那一天的,到时我们先去塞北吧,能在苍茫草原,浩瀚大漠信马由缰,披襟当风,实是男儿快事!”
一阵寒风吹过,碎玉似的雪末儿丛松上落下,散在两人发上衣上。白玉堂挥袖掸掸肩头落雪,笑得露出一口洁白得牙齿:“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咱们一言为定!今晚若是功成,回京后我定向皇上讨个长假,与你潇洒去!走!”抬脚大踏步下冈。
回到客栈,结了帐,驱车出城,细查一路无人跟踪。展昭掏了张银票递给宋广,叫他悄悄回城,买匹良驹,在进京官道与小路交叉口等候,如明日天亮不见二人,可自行到颜查散处探听消息。
宋广虽然不知他二人此行目的何在,但是在公门多年,也猜到几分,心中忐忑,神色不安道:“我知道了,二位大人万事小心。”
展昭见状,笑着安慰道:“广叔,此行事了,我们还想去广叔家乡看看,会小心的。”
二人城外转了一圈,寻个野庙,把备好的毡毯铺开,盘膝坐下,拿出袁太常画的图,又仔细研究一番定下大计。
【鼠猫】今宵未眠 二十 风雪间关 (上、下)
(上)
夜半,隐隐听到雪花落地的簌簌声。二人从坐息中醒来,脱去锦袍,着同样素白劲装,携剑出庙,身影如烟,转瞬不见。
半个时辰后,白雪覆盖的襄阳王府正殿顶伏下两道人影,这王府占地之广,殿宇之多不逊皇宫。雪夜无需灯火,一切瞧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夜实在不适合夜探。幸而诺大的王府,除了不时巡夜的一队执枪卫士,再无人迹。
更声传来,子时三刻,飞雪中一道浅影出现,眨眼间来到眼前,正是袁太常,也换了件白麻布外衣。三人伏在一起低声交谈两句,分作两处,消失在殿宇后。
展昭白玉堂沿着商议好的线路查看了,一处庭院引起二人注意。庭院建在花园东侧,高大的门楼,连绵的厅厢,浑然一片堡垒。门前四个带刀的魁梧武士,寂寂雪夜,被冻得不时呵手,偶尔交谈两句。白玉堂仔细打量了庭院构造,这些屋舍,为配合机关布置做了很大修正。
展白互相使个眼色,各抓了把雪捏实,觑得准了,雪团脱手向花园老树上的鸟巣撞去,一对寒鸦惊起;另一个雪团朝右边屋后秃树弹去,树枝一阵摇晃,抖落片片积雪。四个武士腰刀出鞘,分作两处去查看。待他们一无所获的从屋后墙边转回,白玉堂已撬开窗户,与展昭跃到屋中。
展昭掩窗,白玉堂站在窗边,未向前走动。雪光映亮屋子,厅中很空敞,没有一张桌子,也没有一张椅子,唯正中一个高几——显然,空敞之大厅,是上佳的战场,也可是毒辣的陷阱。
白玉堂手一指,展昭望去,入目的是几排置在房梁上,屋角、窗框上边的匣弩。这些精制而成的弩,每一匣二十只弩,用一种强力机簧,发射出去。弩箭是纯钢打制,长约四寸,观其指向,正是那座矗在大厅之中的高几。台上置放一个精致的木托盘,黄绫覆盖。那颜色——与圣上的龙袍毫无二至!
白玉堂示意展昭立在原地,自己缓缓前移。展昭神情一紧,脚微抬,又放下,轻轻掣剑在手,屏息凝神,严阵以待。白玉堂脚踏九宫八卦步,谨慎前行,好一会儿,才到高台前,展昭心弦更紧,睁大双眼,眨也不愿眨一下,盯着白玉堂,看他举剑挑下黄绫,一个紫檀木匣出现眼前。
厅中,空气凝结了也似,听不到一点声息。
白玉堂伸剑,极慢,眼看要触及匣盖,又顿住,仔细朝四周看了几眼。展昭的心狂跳,从来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直欲冲过去替下白玉堂。
白玉堂猛挑开匣盖,忽然间,箭风破空,他身形一矮,匣中飞出的四枝短箭擦着头发而过,快捷强劲,眼看就要射入门框发出声响。
展昭剑在地面一点,借力窜出,左袖一卷,隔衣把箭抓住,半空里一个转身,脚未沾地,已落回原处。拿出短箭细看,四支箭乌黑锃亮,泛着暗蓝。
白玉堂冲展昭一笑,朝紫檀木匣中看去,金晃晃的颜色耀目,饶是他凭事不放在眼中也吃了一惊。盘中一顶金冠,金丝掐就的九条龙盘旋其上,颤巍巍的龙口中咬着九粒明珠,冠下叠放齐整的竟是一套龙袍。冷哼一声,他伸手抄起黄绫把匣子包好。
匣子刚离高几,脚下一块地板,蓦地向下陷去。白玉堂早有防备,就在陷下的石板,尚未合起前,陷落的身子,忽然间飞了起来。
喀喀几声响,几排弩箭,向下射来,好个灵巧的锦毛鼠,一收双腿,整个的人倦成了一团,一个大翻身又向上升起了七八尺高,挂在藻井边的一根房梁上。
弩箭擦衣而过,竟然没有一支射中。
四支长矛,悄无声息从屋顶四角一齐刺出,正对藻井。显然神机子已料到或有武功高强的人能躲过陷阱弩箭,然而必要被逼于梁上,只可惜这次来的是白玉堂。
长矛的力道,十分强大,白玉堂双手一抄,抓住了两支长矛,顺势向旁侧一推,竟然在间不容发中,把另外两支长矛震开。
白玉堂稳住身形,翻到梁上,气还未喘一口,正中藻井移开,落下了一面大网。
黑色大网,笼罩了两丈方圆。
白玉堂的身手,虽然矫健,这次却没有办法避开。如是平日,单凭这一面大网绝对没有办法网住他,但佳妙的时机,配合得太好。
白玉堂被罩进网,大网立刻开始收缩,紧紧束缚住他的身躯。
一般人,都会被大网吊上去,但白玉堂不会,他的双足,就像落地生根一般,长在了梁上。
忽然间,寒芒闪动,大网周围腾起了一片剑气,白玉堂一喜——巨阙出鞘了!
展昭的人与剑,疾若流星,划过白玉堂眼前。淋漓剑气,耀目光芒,绕网移动,上古的神兵,在剑客手中摧枯拉朽,转瞬间毁掉那张柔韧的大网,而没有触动网中人一根毛发。
白玉堂脱网而出,两道身影飘回地面。
展昭到此时才喘出一口气,憋得生疼的心稍松。
两双明亮眼睛对上,白玉堂笑着靠到跟前抱紧展昭,隔着几层衣物,也感受到对方胸中的震动,他帖到展昭耳边道:“这埋伏,虽然厉害,但如想困住我们,只怕还不太容易。”
展昭紧紧回搂一下,白玉堂温暖坚实的身躯镇定了他的心,松开手道:“大话少说,外面怕还要恶战一场,走!”
还未走到窗前,门轰然而开,火光刺目,二人不由眯住眼,耳听“嗖嗖”乱响,一阵箭雨,射进屋来。原来屋中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外面的护卫,他们并不进来,而是悄悄召唤了人手。
二人双剑齐出,拨开了长箭,退到门后,伸脚踢上门。忽“轧轧”一阵响,由天而降一块钢板坠落,封住大门。“当当”一阵金铁交鸣,未尽的箭射在门上被震落——这座大厅,骨子里,正是铁壁、铜墙的陷阱。此时屋外有人发动机关,门窗立刻被铁壁封住,室内顿时黑暗。
外面一人高声道:“何方屑小,敢闯我王府,要想活命,从窗户缝里把兵器扔出来,否则,休怪韩大爷不客气!”窗下留了窄窄一道缝,透进几缕火光,声音从那里传进,缥缈诡异。
白玉堂哈哈大笑,道:“爷爷等着看你怎么不客气!”外面人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放毒烟!”窗户缝中伸入一排排铜管,袅袅蓝烟随着火光飘进,转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
很久很久,室内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
外面的人高声道:“熏死了没有?死了大爷好给你收尸。”他知道喷入庭中的毒烟,只要吸入少许,人就会晕了过去,因摸不着这胆敢闯王府的人的底儿,便出言试探。
没有回答的声音。
那人道:“死透了?”
仍然没有回答。
铁板升起,紧闭的厅门大开。
王府教头韩宣睁目看去,果见一个白衣人侧卧在门畔,头发半掩着脸,臂下压着个黄绫包袱。
韩宣又凝望了一阵,方冷笑道:“拖出来,下到牢里,请王爷审讯。”
两个武士奔过去,掩鼻弯腰。突然间一道白影,由天而降,一剑挽出两道光华,武士胸前飞溅起血,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扑通倒下。伏在地上的白玉堂一跃而起,汇和展昭从厅中直飞出来,韩宣眼一花,一把利剑已经架到脖上。
韩宣呆了一呆,道:“你们……”
白玉堂哈哈一阵大笑,道:“你不客气,爷爷也不客气,这点毒烟,虽然利害,可惜,爷不惧!”
韩宣转动眼珠,打量他二人面目,道:“没想到你们二人内力如此深厚,韩大爷大意了。”
白玉堂剑往他脖子上压了压,道:“让他们退下!”
韩宣拧头道:“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放箭!”
展昭上前一步,横剑拦在白玉堂身前,三面的几十个黑衣弓箭手,张弓搭箭,迟疑不定。
正此时,左侧的箭手两侧分开,让出条路,有一中年人在八名近卫的簇拥下来到前列,看清展白二人面目,目光有一丝悔意透出,沉声道:“二弟果然没有疑错,你们到底何人?受何人指使来盗我物?还不放下!”
展白二人凝目一看,来人可不正是“邱适才”!蟒袍玉带,清矍面容上的神情,一改邱庄主的温和,举手投足见威仪逼人。一切豁然,“邱适才”,“求世才”也!难怪霸王庄那等气派,原来是襄阳王府产业。
展昭不答,朝白玉堂使个眼色,左手一抬,扣住韩宣锁骨,使力一抛,韩宣硕大的身躯冲襄阳王直飞过去。近卫连忙接人、护人,箭手们目光微转,也分了神。两声清啸,白影晃动,如双鹤冲天,落在屋顶。
回过神来的箭手,强弓对准屋顶,连绵发射。
箭如飞蝗,破雪而至,划起了尖厉啸声。几支长箭直射穿屋瓦,钉入梁柱之上,深及三寸。此等厉害长箭,却奈何不了抢到先机的二人,不等箭到,人已飞离屋顶,跃到院墙上,眼看要走脱。襄阳王冲八名近卫一挥手,“都去追,格杀勿论!”
八个护卫轻功均堪称一流,仗着路熟,渐渐逼近展白二人。如是平日,二人当然不会惧怕,打斗一番又如何?但身上带着证物,怎肯纠缠,脚下加劲儿,飞速向府外奔,然而一时竟摆不脱追兵。正着急间,一条人影出现在十余丈外,招手唤道:“小子们,这边来!”白玉堂一喜,道声“师傅也得手了”转了方向。
袁太常带着二人七拐八绕,飞掠过重檐密瓦,钻进一间书房,门前倒了两个卫士,门内还站着两个,抬脚举刀,一动不动,表情惊异,显见是方要动手就被点了穴道。袁太常钻到书案下几个拨弄,地面上一块石板无声滑开,冷气飕飕。他身形一纵,先跳下去。白玉堂一推展昭,让他先走,自己跟上,把石板复位。
后面追来的护卫眼睁睁看着三道白影闪进到书房,追过来四下寻找,因不知房中有秘道,没有找到人踪。去解那四人的穴道,也不得其法,一商量,到门外放出一道响箭,紧紧围住书房等襄阳王到。
三人暂时松了口气,白玉堂晃亮火折,边走边问:“师傅怎找到此处秘道?”
袁太常道:“我寻了几处宅院,没见什么冲霄楼,保镖护院的不少,都是碌碌之辈,爷爷便将他们一齐放倒,最后寻到这间书房,找到间密室……这密室中藏着些机密文书,我看有几封来往书信你们用得上,顺手带出来了。”
展昭感激道:“谢前辈!”
白玉堂失望:“那师傅不是没有找到什么冲霄楼?”
袁太常闻言一顿,再开口声音古怪,道:“那朋友没骗我,此楼果然闯不得。”
白玉堂一惊,道:“师傅可是吃了亏?”
袁太常恼道:“小子,这么说话该打屁股,你几曾见爷爷吃过亏,这辈子只有爷爷让别人吃亏的时候!”
白玉堂陪笑道:“是师傅说闯不得……”
袁太常卖关子道:“闯出去再告诉你,年多不见,功夫长进了,养性的功夫没点长进。瞧瞧展小子,就不急着问。”
展昭忙道:“白兄先把话说了,小侄原本也想问的。”
白玉堂仗着师傅走在前面看不见,凑到展昭耳朵上呵口气,才道:“谁是白兄?不嫌生疏!”
袁太常听见,奇道:“呵,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小性儿,一个称呼也计较?”
白玉堂笑道:“别人我不计较,这猫儿与我的交情,非计较不可!”
挑挑眼梢看展昭,火折子的光照得那薄面人的脸半明半暗,眼皮一垂,轻颤一下,便知他心又虚了。心底正笑,又听袁太常道:“展昭,他要嫌生疏,我教你个近乎的,就叫他‘堂堂’吧!”
一句话说得白玉堂激灵灵打个寒战,寒毛直竖,道:“‘堂堂’……还‘盐盐’哩!好哇,才认识一天,师傅你就开始教他戏弄我。”话这么说,见师傅帮着展昭,心里可喜欢着。
展昭忽然想起白玉堂盗三宝那夜赵虎说的话,“噗哧”一笑,道:“前辈,别人不过背后说说他就打烂人家酒杯,小侄要真是那样叫,怕他的剑就比在颈上了。”
白玉堂“哼”一声,道:“算你明白!”也想起旧事,几年的光阴一同走过,有这人陪伴身边,心绪再不是当年的洒脱,添了许多蜜样的羁绊,一摸索,悄悄拉住展昭的手握紧。
转了几转,托开一块石板,依旧袁太常领先,钻出地面。展白二人原以为地道通向府外,谁知却是王府后门边的马厩,厩中养得上百匹马儿,有的休憩,有的在吃夜草。方要走出,袁太常一矮身形,隐在一个马槽后,招招手。展白二人伏身过去,从马群缝隙里朝外看,院中悄无声息的围了几层弓箭手,比方才更多,人后八名近卫簇拥着的依然是襄阳王——原来他得讯后,马上叫人封死地道入口,调派所有弓箭手把出口院落里外围住。
白玉堂低声道:“来得好快!五爷不想跟他们纠缠,展昭,你有计无?”
展昭略一寻思,微笑道:“倒是有个法儿,不过玉堂这样问,是已有妙计?”
袁太常道:“两个贼小子别罗嗦,有办法快说!爷爷虽不怕他们,总吃了霸王庄半个多月饭,‘邱大庄主’在此,伤他手下不是‘做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