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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未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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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夫人听毕狠往他脸上瞧了几眼,道:“你跟林兄怕不仅是师徒。”
白玉堂道:“大嫂为何这样说?”
卢夫人道:“没见过师傅教出来的徒弟连长相也学了去的。”
展昭笑道:“大嫂还记得家师相貌?不瞒大嫂说,家师原是我叔叔,因习武被家祖勒令不许再说是展家子孙。”
卢夫人道:“这就对了,虽然十多年不见,林兄风采何敢忘。你比你叔叔生得还俊五分,想来令堂也是罕见的美人了?”展昭却不知这话该如何回答。
白玉堂道:“大嫂,他父母均已过世。”
卢夫人意外,道:“是我失言——你受了什么伤?让大嫂看看。”
展昭道:“一点外伤,已好了,不敢劳大嫂。”
白玉堂起身推他一把,道:“大嫂把把脉还能少块肉不成?”捋高他衣袖放在几上。
展昭从没让母亲之外的女子触摸过,微觉不自在,白玉堂看在眼里,暗笑不语。
夫人却是大大方方,纤指搭在展昭腕上细诊,一双丹凤眼又瞧瞧他脸上气色,道:“也无大碍,在岛上好生休息几天,按时吃药,再有几日定会恢复如初。”展昭缓缓收手道了谢。
白玉堂也放下心,道:“这就好,不然回去看先生大人怎么怪你。”
夫人想想,起身道:“不过这月份天虽暖了,湖水还冷得很,小心受风寒。我给你弄碗汤药驱驱寒,你们哥几个喝不喝?”那三人摇头不迭。
徐庆道:“大嫂说笑话了,老四和俺见天水里来水里去喝什么药!让老五喝去。”
白玉堂道:“三哥也说笑话,我从小到大还没沾过那玩意,无福消受。”
夫人道:“可叹我这一身医术,净给岛上人等看了,你们兄弟几个也不弄个伤风感冒的让大嫂显显本事。”
展昭不由看看蒋平。蒋平察觉道:“小猫,看四哥做甚?休看四哥貌不惊人,自认识大哥大嫂,一个喷嚏打了十年愣没打出响来。”展昭心思被他察觉,只好回他一笑。夫人也笑着出去了。
蒋平道:“五弟,老实讲,怎喝这多酒?说你有心事,还不认。快说,是有了心上人,还是跟展兄弟怄气了?”
展昭闻言奇怪的看了白玉堂一眼,道:“四哥说哪儿的话,怎会?”
白玉堂心头却一惊,暗道好个贼老鼠,打个哈哈道:“哪有的事儿,不过在官场呆久了,有些事龌龊,微觉郁闷罢了!这次回来本就是回家看看,散散心的,四哥多疑了。”
蒋平见他今日笑盈盈的,展昭也是言语敞亮,毫无异状,也就信了,道:“难为五弟性情,这一年想是拘束透了。以后常回来看看,有烦心事跟哥哥们说说强过闷在肚里。”
白玉堂心道:现下就一桩烦心事,如说出来怕就吓倒你了。一旁展昭却不信他这番说辞。
卢方闻言道:“真是这样大哥就放心了!去岁展贤弟来去匆匆,今番可要多留两天,让为兄尽尽地主之宜。”
展昭道:“来时说了跟玉堂一起回的,算来还有两日好留,正好向几位兄长讨教。”
徐庆听见“讨教”触动心事,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道:“展小猫,来来来,后院去先向俺讨教讨教!”说着就往外拉人。
展昭一愣,他说讨教原不是此意。
蒋平笑道:“三哥就是卤莽,展兄弟有恙,下次吧!”
徐庆急道:“不行,不行,下次再见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俺注意些,手下留些情不就得了!”这话逗乐了众人。
白玉堂道:“三哥急什么,也得让人喝口茶歇歇。”
卢夫人进门就听见这话,道:“展兄弟已好了七八分,等会儿就和老三比比,省得他天天念叨。”
展昭道:“大嫂既说,敢不从命。”
卢韩蒋三人也想见识南侠武艺,见他答应也喜,徐庆更是急不可耐,道:“茶呢?茶呢?快上茶!”这回连展昭也笑弯了星眸。
片刻,茶点送上,白玉堂早饭没吃,自端了盘点心就着茶吃。
盏茶功夫,汤药也送来,展昭端起就要喝,白玉堂提醒:“小心,别烫着。”
蒋平啧啧两声,道:“五弟出去一年,知道心疼人了。多咱四哥也伤个风,让你关心关心。”
白玉堂白他一眼,道:“眼谗了?等四哥憋了三十年的喷嚏打出来再说吧!”
卢夫人原对展昭就有好感,今日知他是故人之徒,别觉亲近,早当作自家兄弟,见展昭放下药碗,道:“展兄弟,你四哥近来见老五少了,嘴痒得很,别理他。大嫂看你这衣衫挺别致,新添的?”
展昭道:“临来家师给的。”
卢夫人道:“五弟,你什么时候也弄件这颜色的?整日从头到脚一身雪白,大嫂看了这多年,再好看也厌了。”
白玉堂原就觉得展昭这梅红新衣衬得人俊俏,众目睽睽下不好细瞧,此时借大嫂话头着着实实打量一番,他心思与别人不同,硬是从朗朗英风中看出三分男儿妩媚,一阵情迷,道:“这颜色可不是人人穿得的。”
徐庆道:“这颜色有啥看头,红压压的,给俺俺都不穿。”
白玉堂笑他:“这是现下京中最流行的,被三哥说的一文不值。。。。。。惜乎三哥无妹。。。。。。”故意停下。
徐庆明知他挑逗,也忍不住问,道:“惜乎什么?难道你还想当俺妹婿不成?”
白玉堂道:“不然三哥穿了这红衣出门,就是个嫁妹的钟馗!”
徐庆道:“好小子,敢挖苦三哥。俺有妹妹也不嫁你,镇日说什么风流天下,嫁你有什么好日子过?像展小猫这样的才好。”
白玉堂摇头道:“此风流非彼风流!三哥若有妹妹,想也是个‘女张飞’,谁人敢娶!”
徐庆不服,道:“俺还真有个堂妹未许人,展小猫,你见见如何?不是俺吹,除了黑点儿,生得可不差。”
蒋平“哦”了声道:“原来三哥想黑鼠配白猫,那日后生下来岂不就是一窝花猫?”
展昭开始笑听,末了见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他不惯与人说笑,只道:“好好的,我可没招惹两位。三哥,我歇好了,到哪儿比?”
徐庆跳起道:“后面演武场!”不等他答话,大步流星出了厅,把先前话题抛在脑后。
卢夫人忙说要带珍儿去长长见识,叫大家先走,她随后就到。
待卢珍随母亲匆忙跑来,场上两人已拆了十余二十招。
徐庆正挺腰坐马,“蓬”的一拳直捣出去,拳势如风,双足钉牢地面犹如打桩一般。展昭却是轻描淡写,将他重拳一一架开。斗到了约三十来招,徐庆兴起,一招“白猿探路”,照着展昭天灵盖劈下。展昭斜身上步,右掌横挡,左掌一挥,霎时之间,还了两式,虚虚实实,那一掌将劈未劈,蓦然手指一划,势捷如电,一个变招,双指径点腰胁软骨。徐庆也是久经大敌之人,一见不妙,立刻趁势前扑,竟不换招,掌力直迫前心,这乃是拼个两败俱伤的险着,展昭若然给他打中,最少也要呕血当场!
展昭叫道:“三哥果是厉害!”话声未了,只见他身形飘动,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反踏中宫
,直抢过来,反手一掌,猛切徐庆手腕。只听得拍拍两声,两人双掌一交,各自斜跃三步。徐庆身子一倾,庞大的身躯竟似一根木头般地倒压下来,双掌呼呼齐发,脚跟尚未立稳,居然就势抢攻,招式之刚劲猛厉,实是武林罕见!二三十招过后,徐庆神情专注,展昭仍是神色自如
,也不见他怎样用力,却是每一掌都挟着风声,既似轻描淡写,又是精准凌厉。
两人一柔一刚,进退攻守,打了一盏茶的时候,仍是未分胜败。徐庆已渐渐额头见汗,心中一急,拼全力大喝一声,掌力尽吐。但展昭是何等样人,徐庆眼前一花,他人已不见,那一掌击空,其力却如排山倒海般直奔过去,方圆一丈之内,全在他掌力笼罩之下。
徐庆收手喘息,却见展昭却闪在场边高树上,脚下踏一跟拇指粗细树枝,道:“三哥好掌力,小弟万万不敢硬接,只好避过,是小弟输了!”说完一跃而下,点尘不惊。
两人武功虽有高下,却也斗得惊心动魄。除白玉堂外,在场之人个个看得屏息凝气,大家都是行家,皆看出展昭武功确实不在五弟之下,但一招一式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三分温厚,可见功夫也如人般。
徐庆伸手额上抹了一把汗,见展昭气定神闲,心中也有几分明白,道:“展小猫,俺服你了。”
展昭道:“还是三哥高明。”
徐庆道:“休客套,你这般容让,俺再不知,可就是真憨了。”
白玉堂笑道:“小弟今儿个才知道,原来三哥大智若愚。你若想赢他也简单,我教你——你和他掰腕子,稳赢!”
徐庆一捋袖,露出黑黝黝的铁臂,攥拳一握,肌肉偾张,透出无穷的力道。他道:“展小猫,五弟说的不假,你可要试试?”
展昭笑道:“不必试,比这个弟甘愿服输。”
徐庆道:“你真要比俺还怕掰坏你呢,瞧你那手腕比四弟粗不多少,上次俺把他掰得一个月摸不得算盘,恼得要拿分水刺扎俺!”
蒋平怨道:“还说,要不是有大嫂,小弟右手险些叫你废了。”
徐庆道:“俺还不是给你当了一个月打算盘的小厮,那算盘珠子把俺头都闹晕了。不说了,展小猫,让你看看三哥本事!”说完场边提起两个诺大石锁,道:“瞧好了!”扎稳马步使力一抛,那石锁直飞起十几丈高方力竭落下,带起两道尖厉风声。
徐庆瞅得准了,一声大喝,铁碗伸处,稳稳抓住石锁,脚下不动分毫。
这一抛一落间,石锁重量不知多了几许,展昭不禁高声叫好,击节道:“三哥天生神力,弟平生仅见,就算霸王再世,张飞重生也不过如此!”
徐庆放下石锁,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声若洪钟,道:“俺若早生几百年,定是要找他们比上一比!”粗豪神态别有一番威仪。
展昭看得心生仰慕,道:“三哥若真生在乱世,必是沙场上一员猛将,不知会立下何等功业!”
徐庆收笑,环眼瞪着展昭,正色道:“你这话可说到俺心里去了!中午定要陪三哥痛饮几杯——今番可不许再推辞!”
展昭道:“好!”
徐庆喜得一拍铁掌,道:“好兄弟,痛快人!”
卢夫人这才拉着卢珍过来,道:“三弟可遂了心愿。珍儿,见过展叔叔。”
卢珍原对这俊秀文雅的展叔叔印象极好,又看他与三叔比斗,名家之后眼光自是不凡,早对展昭佩服的五体投地,深深一躬道:“展叔叔好,一年多不见,珍儿好想你!”
展昭打量他几眼,见他身量渐长,脱去几分稚气,已是个俊俏小少年,既有卢方的庄重,又有卢大嫂的爽快明朗,心中喜爱,冲他微微一笑道:“珍儿长大许多,叔叔也惦记着你。”
卢珍调皮一笑,道:“叔叔笑得还是那么好看!”众人忆起去年旧事,忍不住哈哈大笑。展昭在他头上轻弹一下,脸上又带出些红晕。
卢方忍住笑意,道:“珍儿又淘气,看惹你展叔叔生气!”
卢珍过去拉住展昭衣袖道:“展叔叔才不会生气!叔叔,您答应教我武功,这次可别忘了!”
展昭笑着摸摸他头,道:“明早等我。”
这下卢方也大喜道:“珍儿还不谢过!得展叔叔指点,你终生受用不尽。”
卢珍道:“珍儿谢叔叔!”说着欲行大礼。
展昭忙一把拉起,道:“起来,大哥言重了,大哥家学渊源,小弟不过随便教他几招,哪敢受此大礼!”
白玉堂见他与自己兄弟相处和乐,只含笑看着,此时方开口道:“你受他一礼也不为过。我也曾教过他些,只我功夫过于凌厉,不若你刚柔兼济的路子更适合他性情。”
卢珍起身后乖巧站在展昭旁边,寸步不离。卢夫人见状逗他:“珍儿,等会儿吃饭坐在展叔叔身边可好?”
卢珍忙点头,道:“母亲,咱们快回去吧,展叔叔和三叔斗了许久,一定饿了!”黑珍珠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白玉堂爱煞,拉起他手道:“怎就只说展叔叔?你爹娘和我们就不饿?偏心了是不是?”
卢珍却伶俐,道:“五叔也饿了,珍儿先去叫管家备膳!”挣脱白玉堂手,跑了。
午时大家齐聚一堂,觥筹交错,其乐融融,比前番情谊又深几许。徐庆非要跟白玉堂换位置,与展昭坐在一处,让酒让菜,热情非常。展昭喜他豪爽,酒到杯干,不消片刻,已有了三分酒意,深邃的眼眸越发显得明亮。
白玉堂知他酒量,筷子一放,道:“够了三哥,他不宜多喝。”卢夫人也开口劝阻。
徐庆扫兴道:“就这几杯也只能醉只小猫。俺今天高兴,谁陪俺喝,就饶了他。”
韩彰忙道:“二哥陪你!”
徐庆见中间隔了人不方便,拿起自己杯筷站起:“五弟,咱俩还换过来!”
此话正中白玉堂下怀,忙让座,道:“小弟也陪三哥几杯。”笑吟吟陪了几杯,挨展昭坐下。
桌上人多,憋了一肚子体己话是不能说,但能挨这人坐了,他都觉愉快。又捡展昭爱吃的菜夹了几筷堆在碗中,轻声道:“多吃些,压压酒劲儿。”
身旁蒋平耳尖,笑道:“老五,把那牛舌头给四哥夹几筷,四哥够不着。”
白玉堂也笑:“那东西也就你爱吃,小弟给你端过来吧。”起身真就连盘子端来放在蒋平面前,又给蒋平倒了酒,自己也满上,道:“四哥,来,小弟敬你三杯。”
蒋平道:“敬人也要有个名目,你这是为哪般?”
白玉堂道:“小弟有一事相求,四哥这两日有空没?”
蒋平奇道:“你也会有事求我?今日不行,下午还要查帐,明天一日都闲。。。。。。到底什么事?”
白玉堂道:“明日四哥就知道了,来,小弟先干。”一仰脖喝了。
蒋平满腹疑惑,奈何他不说,只好把酒喝了。
酒足饭饱,白玉堂道:“二哥,三哥,小弟图画好了,咱们去阁上看看,有不当之处再议。”韩徐二人闻言起身。
白玉堂又对展昭道:“走,左右无事,一同去吧!”
蒋平道:“别忙,等四哥帐房去一趟,原是有笔生意要查旧帐的。”匆匆出去,片刻既回,已夹了本厚厚帐册。几人向卢方打个招呼,说说笑笑去了。
蒋平亲自撑船上岛。展昭一上岸就连连赞此处清幽,直如世外,神仙也住得。白玉堂不由生出三分得意,道:“我看上的地方能有错?今晚咱俩不回去,在此歇了,谈文论武,也做回神仙怎样?”
展昭还没答话,徐庆抢先道:“论武?俺也不走了。”
韩彰道:“听见‘武’字就来劲儿!他俩谈起诗书来,你插得上嘴?”
徐庆道:“怎么不行?几年前中秋节俺做了首诗,大家还不是笑着说好!展老弟,俺念你听。。。。。。”咳了声算清了嗓子,刚要张嘴,就被蒋平笑着打断,道:“三哥那打油诗也别念出来惹展兄弟笑话了!三哥有家室的人,能跟他哥俩比?小心三嫂恼你。”
徐庆道:“你三嫂才没那么小心眼。”到底有三分气短,不再纠缠。
蒋平道:“五弟在家歇了两天,狂劲儿又上来了。展兄弟,你可不能由着他性子——他兴起能闹到天亮。”
展昭笑道:“难得偷个闲,有清风明月做伴,一夜不眠又如何!”
白玉堂哈哈笑道:“果然是我知己。”
蒋平摇头道:“我是大俗人,就不知道不睡觉看这看了几百遍的山水有什么意思。”说话间上了楼。
展昭四处打量,白玉堂打开锁取出图纸帐册,道:“我这儿看似清幽,为这些俗物却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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