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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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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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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晦 弩】………
大白天的,我无法施展,竟不及他走得快。
一路被他或拉或拽,到了家门口他才肯放了手。
我脸上已是**无比,他见我如此便狡黠一笑:“这才对,女子当如是。”
于是随手要去按那门,我急忙拦下他。一面摸出钥匙开门,一面道:“你还要命不要了?我早换过了。”
他微微吃惊,奇道:“这锁还能要人命?”
我宛转提道:“不至于。但若小机关全打在身上,莫说是你了,就是人熊也得昏死过去。”
“你对我倒不防备。”他复又笑了,退到我身后,待我开门。
“想多了。是怕你昏了,还得让我费神费力搬下去。”
开了门,他倒不客气,抢我一步就要进去。
我望着他背影,没奈何,也顺着进了,再小心翼翼关上门。
只见内室昏暗,窗门紧闭。
他略了略,就径直进了暗房,检查我的器材。
“你要找什么?”
“自然是相片了。”
“全数交了,一张不剩。这是规矩。”
“底片?”
“对方要求销毁。”
他气馁了,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双手架在膝上,愁眉不展。
我倚着门的一边,不解道:“你见过了么?”
他叹了口气,“你最清楚相片内容了,多个人瞧见都是麻烦。吴大庆那人本就不信巡捕房的人,哪里肯把相片交给我们。且那相片里的女子被人抠去了面部,不知道是谁。这让我们怎么查。”
“你不也不信我。一路上亲自压了我回来,无非是怕我先你一步回来毁灭证据。”
“不,我信你。但我不信你们的规矩。”他朝我嘴角一扬。
我别过头去不看,再问:“既然吴大庆不信你们,怎么又报了案?”
“五百根金条。忘了么?”
“呵,是是,狮子大开口。越想越不值,早知道这一票这么有赚头,我也留一张保个后世无忧。”我笑到。
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贼性难改。”
我两手一摊,“喏,抓了我交差。万事大吉。”
他倒忍我不理,只道:“吴老板出了名的铁公鸡,惜财如命,于是跟上头打通了,责成我们速速破案,追回相片。哎,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了?谁托得你做这桩生意?”
我摇手道:“说不得说不得。”
他嘴角一紧,一声不响。
我想想无关紧要,我也是着了这妇人的道,便歪头一思索,“吴大庆的夫人,四十岁左右,服饰华丽。八成是个冒牌,当时真没想这么多。”
他气结了,“夫人?他发妻在乡下没接来。城里就一个妾室,二十出头。你啊,亏你还是名噪一时的鬼士……”
“简探长!小鬼我住得偏僻又不理世故,如今还不如愣头青行不行,哈。何时付款?”
“三日以后。”他以为我真气,并不说下去了。
“又是三日……”我深觉这个数字不吉利。
“什么?”
“没事,那你打算如何?”我回过神,“找我……是要我出手相助?”
“我不会再叫你做这种事。你好不容易才抽出身来,不要再淌这浑水了。”他颜里闪过一丝尴尬,旋即恢复,“再说,我这个鹰目探长,并不是徒占虚名的。”
我知他意思,有些感激,闭一闭唇还是相告:“晚了。这趟我唯有复出。”
他从椅子上倏地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疯了?”
“东西是从我手上流出去。我倒想坐视不理图个清静,却有人偏偏要把我推出去。”
我站在光线处,他在暗房里阴着脸,看不出表情。
静默片刻,他道:“可是陆逸明胁迫你?”
“他自然是急的,胁迫倒说不上。我也想知道背后之手究竟意欲何为。”我手抵着下巴,分析到:“你想,城里有能力的私家侦探跟散鬼也不少。这一桩生意却是卖家自己找上门指明了托我,连个中间人都没有,可见一早就打听好了的。我的背景,对方未必不知,那么这一局里恐怕我也是个被算计的,此其一也。另则,退一步讲,就算是我多想了,就算陆爷放我一马,他吴大庆也不是个坐吃等死之人,终究还是会查到我头上。只有先下手为强,揪出那只手,这段案子才算完。”
他听罢从房间里移至我身边,意味深长地说着:“你可想清楚了。这三年,你躲了所有人……”
我轻轻摇头,打断他,叹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我仰头望他,声情恍然,“你知道么?我看到他了,就刚刚。”
他倒吸一口凉气,“真的?这样快……怪不得你这房子……你确定?……”
“是,我确定。”我言之凿凿,“这样快,他定是马不停蹄得奔回来要除我而后快。”
“未必,彼时是你定计李代桃僵,保他一条命。”他安慰我。
“又如何,我已与杀了他无异。”
“那么,于他知道其中利害,握手言和。或者……”他声音清冽:“与他再续前缘。”
“前缘?我只记得孽缘。你我都知道,我才是弑师真凶。从前,是我对师父最不满……”我被触动敏感神经,不由黯然掩面,却掉不下一滴泪来。
他扶着我的肩膀,叫我不至于倒下,轻声道:“别胡说,你仁至义尽。”
我拂去简的手,转身努力平复情绪,冷静道:“当初所有人都当他死了,只有你,我,刘爷知道真相。我能顺利退身,无非是陆爷念在我举义灭同门,让亡师颜面得以扳回一城。所有人亦都知道,重犯游隼是在你追击下无路可退葬身火海,你才平步青云。如今他回来,若一显身,我与你首当其冲。当时我决定放他一条生路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债,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是你要如何?陆爷心知你与我过从甚密,要是再让他知道是我二人联手放了覃夕,后果不堪设想。与官府勾结,犯了大忌。”
“哈哈哈哈。这么说,你我很快就不知是坐着死还是站着死了?”他竟然大笑起来。简方良此人有一妙处,无论多困顿,他总能笑出声来。
我却是跟着苦笑不已,“你居然还乐得出来。你不是个保命派么?”
“是是,我怕死。”他颔首,仍是乐,终究停下来仍是掖不住笑意对我说,“但怕死不代表就得终日惶惶。是福不是祸。对了,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我否认,“在街上只一瞬功夫,他就不见了。我未及跟踪。不过,我猜他早已伏在附近。猫抓老鼠那一套,这是他看家本事。”
“附近?……”他略略思量后以拳击掌道,“有了。”他眉毛一扬看着我,“想不想知道他在哪里?”
我一时好奇,“如何?你有办法?”
“那是自然。”他拉了我,到了客厅窗前,一把扯开窗帘,房子登时光亮了许多。
他看了眼窗销,退了一步,努一努嘴,“卸了机关,开窗。”
我不知他要作甚,却依言上前做了。
窗子一开,他依旧在我身后,举目张望了一阵。
这布罗道地处城市最西北角,是一处平民聚居地。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片民居夹道两边。房子都不高,至多五六层,却排列甚密,鳞次栉比。
我失笑。虽则当初租房之时特意选了一处能将附近整局收于眼底的所在,但单凭肉眼如何辨得清一个人住哪里,可见简方良诳我。
这样想着,突然,简把我身子扳了回来对着他。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便只手把我腰身一环抱起来,轻轻将我放在窗棂上,还微微笑了说句:“怎么这样细。”
我见他举止轻薄,心中一惊。正要喝止,他却正色说:“别乱动。”说罢竟用双臂紧紧匝住我,下巴缓缓埋进我肩颈。
他的一呼一吸细腻温热,与胡渣一起,刮得我皮肤上一阵阵起凛,**难当。
我心里突突乱跳,毫无规律,猛地推了他,揪着他衬衣,低声斥道:“简方良,你胆子不小!”
“嘘。”他见胸口被揪的一团皱,便用力握一握我那只手,低头对我道,“我这叫引蛇出洞。你信我。”
我闻言仍是不放得,他与我之间就剩下那一拳的距离了。我嘶哑了声低头细细道:“这招,如今对他没用了。”
他仍保持着姿势,一听便起了坏笑,说:“不如,我们打赌?”
我无奈,“赌?赌什么?”
他思索须臾,“这样,若他不现身,你要如何都成。若他现身么……呵,你得替我办件事。”
我啐了一口,“简探长,好处都让你占了!”
他又轻佻无比地笑说:“是是,有便宜占我便高兴。”于是又用半个身体拢住了我。
他一手绕过我的肩,扣着我的颈,压迫得我在他胸口。
我任他如此,两手垂着,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旦闻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整齐有力,气息亦平和轻缓。他平时虽不羁,关键的时候倒是个君子。
突然,他轻念一句该死,施力把我从窗户上拉了下来一齐蹲到地上。听嗖得一声,但见窗子一侧一寸寒光划过,不知道什么东西蹦得一记就钉在了窗户对面靠右的墙上。
两人定睛之后,竟见是一支弩箭!
那箭身大约七寸有余,整个箭头已经没入墙壁,墙上的石灰粉屑还在簌簌落下。
我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与简对视了一眼。
他却神情镇定,一字一顿道:“东南三百米处,灰褐色民居,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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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拂 耳】………
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虽是情理之中,我还是微微诧异了。
我与简此时还贴在窗户底下。
我半蹲着,抿一抿嘴,喃喃道,“百米?很好……”
“呵,你该庆幸。”他指一指墙上的半截箭身,“看,射偏了。可见我所想不差。这证实了一件事,他并不存心要你命。”
我不接他话,只身子略前探一些撩了窗销,反手推好再拉上窗帘,手势轻盈。
此时已是尽日落时分,天色本已要暗了,这屋子又四处紧闭,光线几乎是插不进来。
“鹰目探长不愧是鹰目探长。你这本事自如何得来?”我回想刚刚一幕,却是奇了。
“天生天养。”
“哎,说吧。要我如何。”我愿赌服输。
只感觉他在我边上,往墙上靠了靠,出声到,“请你知无不言。那女子是谁?”
“你是逼我大破行规。”我长吁一口气,也只能答了,“傅伟诚的姨太太,姓周。”
“原来是傅家的人,难怪……”他念叨,复又问:“如何交得货付得款?”
“‘欢喜地’餐厅,十二号桌,有人上菜便有人交货。款么,事前一半是现付,事后一半是用‘欢喜地’的西饼纸包了塞在门下送进来的。”
“‘欢喜地’……那幕后大老板是个法国人。可会有关联?”
“难讲。但大抵不会。因为……底片。”
“怎么讲?”黑暗里,他转了头,目光沉沉。
许是蹲久了,小腿微麻,索性彻底抱膝坐了,解释道:“那妇人摆明是个托,暂且不提。她指明销毁底片,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有些人会保留底片,不外乎是贪得无厌,觉得把柄在手当然是多多益善。但若底片没了,等于那相片尽数在他们手中,不增不减。”
“这样的话,只要保护得当,钱他们是稳赚了。是个聪明法子。”他赞同道。
我“嗯”了一声应了,又想提出另外一层关键,“但是,还有一种情况会毁底片。”
“愿闻其详。”
“一般有些脑子的人,相片底片会分开保存,甚至底片会存放得更为隐蔽。这样即使失其一,还可守其二。而倘若,那人或因环境,或因自身,无心无力保护两处,丢车保卒也未可知……”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觉得念头里闪过些什么,却一时不得要领。是什么呢?
“毕竟,此人首要目标,是钱。只是,哗,五百根金条,大炮都能买上几门了。那人想做什么?”他嗤笑道:“莫非志在轰了全城?”
大炮?……简一句玩笑却让我反应过来。这就是了。我一怔,失语道,“对,轰了全城……”
“什么?”他一时没听清。
我仍有几处关节并未打通,一些画面跟线索飞速在脑海里转动。
简方良见我沉思,亦条析下去,“如此看来,他应该不是个‘鬼’。”
我正经问道:“你怎么知道?”
“只听说过‘鬼’纳人钱财,没听说过‘鬼’敲人钱财的。”他侧首说,“不无故勒财,这不是你说的么。”
听了不由扑哧一笑,“勒财的那是强盗。我们也算泾渭分明了吧。”
“其实强盗多爽快,要抢便抢。不比你们,巧取豪夺还要巧立名目。摞出一箩筐家规行规……”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啪“的一声擦了打火机,低头点上吸了几口,“该守之人还不是我行我素,该管之人还不是听之任之。这样要规矩何用?”他含着烟,说的话也随着烟气飘出,有些含糊。虽是轻,却字字如锥敲心。
我离他近,难免吸入烟,肺里耐不住,咳了两声。他见状便把烟往墙上一按,那灰白的墙壁上,登时出现一个黑点,擦不掉了。
我伸手去摸那点,摸得一指黑灰。我蹙眉盯着瞧了,自顾自叹道:“大抵有人破了才想起要立,立了复又有人破的,才是所谓规矩吧。破破立立,前仆后继,就成了一个行当,不过自己人折腾自己人。”
他默默沉思起我的话,“你站在局外了,倒也想得通透了。”
“不,我还是个局中人。这是命。”我沉静道:“我五岁被师父抱回来入了行,十一岁就跟着师兄们出道,屈指一算都十二个年头了。年幼时,不知事,一心想逃却没能力逃;等到有能力逃了,却发现逃也逃不开了。即便这几年,我晨起洗漱时望着镜子还是常常问着镜中人:喂喂,你是人?还是鬼?从哪里来?又将往哪里去?”我说着这些话,语气却是漠然的,仿佛讲着他人的事。
简听我如此出神了好一阵,道:“命么?……”他分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下去。
我亦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便站了起来,掸一掸身上的灰,说起了正事:“我能说于你知的,都说了。吴大庆给你三日时间,这已经一日过去了。接下去你要如何?”
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这样看来,那个托儿是决计找不到了。只有从‘欢喜地‘的收货人下手了吧。那么你呢?作何打算?陆逸明那老狐狸恐怕也给了你时限吧?”
“也是三日。”我颔首。
“那么……再合作一次?”他低头扬声询问到。
“谁要跟你合作,各查各的。”我睨他一眼,“陆爷是个顶会疑心的,只怕他也派了自己的人查这件事。若一起行动再给陆爷的人看到,你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且不说你宝贝你那乌纱,我还想多活几日来着。”
“呵,等你那贼师兄一露行踪,我们就真得齐跳黄河了。”他摸着下巴说。
“不会,他不会那么快现身。”我语气肯定,“他绝对不屑借他人之手。一定会趁我辗转不安,困顿不堪之时才亲自出来。所以,我们还有些时日。”
“这么说,你不准备探那民居了?”
“探?毫无必要,一定是人去楼空。还是敌不动,我不动吧。”
“哈,那刚刚一番动作岂不浪费了,还害我差点中箭。划不来划不来。”他语带戏谑,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一想起刚才之势,脸上又起了温热红晕,竟然忘记反驳。好在室内昏惑,他是看不见的,否则又不免讥诮我一番。
他见我不声响,便摸到门边,开了灯,再转身要跟我道别:“天还未黑,他应该不会出来动手。我还是趁现在先走吧。”
我回一声好,也觉得乏了,替他开了门,只说声“不送”,便撇下他走回房去。
“月儿,如果可以,取回相片即可。后面的事,还是由我处理为妥。”他在我身后郑重其事道。
我不愿回头,收紧声音:“早说过不要这样叫我。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去吧。”
“呵,叫鹧鸪只怕你气更盛,也不知道你这女子怎么这样容易阴晴不定。”他也并无言带不快,只是不待我回嘴就出了门。
待他走了,我才想起来,又折回身去,察看那墙上的弩箭。
那竹质箭身并那箭羽无异色,于是打算拔下来详端。我略踮起脚才能够着那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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