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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春-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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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劫持傅家人的,差役们更加高兴。原因无他,这是黄家交下来的事情,若是这事儿简简单单便就结束了,往后没法就这事儿在黄韬面前接着讨好卖乖。

    想着以往盐政那头给的好处,广陵府的差役们人人精神抖擞,当着傅阳的面表示,这件事情一定要追查到底,抓出真凶。领头的差役也顺便安慰了一下傅阳,说,即便是日后要请证人上堂作证,也不会轻易叫傅家小姐身边的婢女上堂,只叫人写了证词按了手印便罢。傅阳听了,终于放心,郑重谢过了几位差役,并且相约第二日请所有为此事辛苦的差役上“富春”去吃早茶,届时也叫姚十力出面去说说事情的经过。

    *——*——*——*

    广陵府那头终于打点好了,傅阳匆匆地往回赶,傅家这里,傅老实已经将周大夫请了过来。而素馨那头还没有收拾好,所以傅老实先请周大夫给姚十力把了把脉。周大夫只说:“小伙子身体不错,先把姜茶灌下去,回头我再开两副药,服上两三日,准保无大碍的。”

    待到给素馨诊脉的时候,周大夫把完脉却沉吟了半日,终于说:“老夫在女人病上不是太擅长,明日小易有空,叫小易过来看一番吧。”

    他口中的小易,便是易大夫了。周大夫言下之意,是在说素馨这一番遭难,只怕于她将来生儿育女,也有损害。虽然他没把话说死,但是傅春儿闻言,依然大惊失色,杨氏面上也浮现出歉疚之情。这个时代里,只怕人人眼中都觉得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乃是女人的天职,若是素馨于子嗣上头有碍,那日后怕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家了。

    周大夫开了方子,傅春儿看着素馨服了药,本想问几句素馨,事情的前后经过,看看有什么痕迹可循。可是素馨双目直直的,只盯着床顶,看了一会儿,突然呼出一口长气,便合上眼。玉簪着急地摇着她,想与她说话,无奈素馨怎样都不开口。最后还是傅春儿说:“素馨怕是惊着了,让她好好歇着一会儿,咱们先出去。”

    好在还有姚十力,他那头收拾好,服完药之后,便专程过来向傅阳与傅老实说着今日来来去去的经过。杨氏与傅春儿两人,也一起在堂上听着。

    原来今日姚十力正巧将作坊出来的一大批货送到徐凝门铺子的库房里去,准备第二日从这里送上码头货栈。他亲眼看着货都在铺子里的小仓库里收拾好了,这才将库门都锁上,带着伙计出来。

    在徐凝门铺子门口,他正见着刘家的轿子停下来,一个轿夫遁去茅厕,一个媳妇子和另一个轿夫在轿子旁边等着。素馨从那轿子里出来,站在轿边与那媳妇子说了会儿话,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素馨大约不想在轿子里坐着,出来坚持推辞,好像在说她与那媳妇子两人一起走过去就成。然而那媳妇子却不同意,带着一脸为难的神色好说歹说,又将素馨劝回了轿子里。

    姚十力只回了下头,就听那轿子旁边的人一声惊呼,再转过头来,就已经见到有两三个人突然冲了上来,抬起轿子就走。轿夫与那媳妇子追之不及,站在街面上咋咋呼呼一阵。姚十力见势不妙,连忙跟着那轿子。只见那轿子连转了几个弯,钻到了广陵城中那密如蛛网的小巷里。姚十力便不敢太过靠近,只远远地跟着,跟了好久,看着那顶轿子被抬到了洒金桥附近。在那里,姚十力远远地看着轿子被抬下了码头,跟着被整个抬到了一只货船上。

    在广陵府周边,这样渡河的方式原是极常见的。甚至不少河上渡船,都专门在船上安了用来固定轿子的东西,轿子一上船就固定住,到地方了直接由轿夫抬着轿子下船。然而涌金门这里却不一样,那轿子被勉勉强强地塞到了货船的货舱之中,舱门处的帘子放下,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姚十力当下便在涌金桥码头附近,找了个挑夫,给了一吊钱,与那挑夫互换了衣裳,然后便装作是在码头转来转去寻活儿的挑夫,朝装了那顶小轿的货船那儿晃了过去。

    ps:

    实在是抱歉,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到这个点才码了出来,对不起大家,某这就去码明天早上九点的更新去,谢谢大家的支持。
二百五十六章 当面质问
    ps:

    抱歉又晚了,六千字大章送到,谢谢亲们。

    姚十力扮作码头上的挑夫,想去探探那艘货船,到了跟前,便被拦住了。

    “大爷,这是哪家的货船,船上是啥货,要不要挑夫?今日天晚要是不卸货的话,明儿后儿都行,保管随叫随到的。”姚十力在徐凝门码头来来往往的挺多,他人又聪敏,学挑夫说话的口气一时还挺像。然而货船旁边的人却不买账,只挥手道:“去,去,这儿没你的事儿——”

    旁边一个人过来,就问守在货船上头的一个,说:“这船打算在这儿泊多久,这是老蔡家的泊位,借与你刘家泊船,是看在与你们刘爷大家同为行商的面上。”

    先前那人听闻,觉得面上有点过不去,只说:“明儿一早就走的,决计无不了你蔡家的泊船。”蔡家人听了,这才放心地去了。

    姚十力在涌金桥附近,便寻了一处居高临下的地方,蹲在一处,装作闭目养神,实则无时不刻不在留意着那刘家船的动静。待到傍晚天擦黑的时候,才见原来在船头待着的两人下船,朝自己这边过来。原先守在船头,与姚十力说话的那人,依旧在船头守着。

    那两人将将走到姚十力身边,姚十力一边凝神细听,一边双臂环抱,装着蹲在地上睡着的样子。就听路过的两人丝毫不以为意,一个说:“咱们爷也真是奇怪,将那小姑娘掠了来,只往船上放着。叫人光看着眼馋流口涎,却不许人动的。”

    另一个人就说:“刘爷说啥你就做啥,问这么多干嘛。反正熬到明日早上,刘爷给的钱就稳落在咱兜里。到那时你在寻个销金窟找个女娘乐呵去,难道不成?”

    说到这里,两人一起嬉笑起来,一边走远,口中说得话就更为不堪。姚十力这头,便也大概明白了这些人的用意——他只知道这样下去。拖得越久,对素馨姑娘越是不利。这会儿见有两人已经走开,只有一人在船前守着,姚十力想了想,还是自涌金桥上绕到对岸去,在无人处将外衣卸去了,便悄无声息地扎到水里去。

    姚十力从小在广陵城运河边长大,水性很好。他悄悄地潜到水下,游到那货船边,寻了另一边船舷。轻轻巧巧地翻上船,正好避开了留守那人的视线。他溜进船舱,舱里空间狭小,只勉强装下了一只轿子。掀开轿帘,果然见素馨被堵上了嘴,反绑了双手。塞在轿中。

    之后的事情,就是两人躲过看守,从水路返回,然而素馨不谙水性,虽然有姚十力在旁边带着,还是喝了好几口水,衣衫尽湿,极是狼狈。虽然姚十力自己也很狼狈,不过他好歹还有一件事先脱下的外裳,当下只叫素馨躲着。自己先是去取了外裳,跟着又去雇了骡车,回来找到素馨的时候,素馨已经神志有些不清了。当下姚十力便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将素馨抱上骡车。再自己驾着车,从广陵城西北面绕了一圈,绕开了徐凝门、教场这等人多的地方,这才回到傅家。

    听姚十力说完,傅家的堂屋里,众人都是半晌无言。隔了半晌,傅阳起身,郑重对姚十力行了一礼,道:“多谢姚大哥今日出手相助,护住了我傅家人的名誉。”

    姚十力听闻,连忙跳起来摇手,道:“哪有……哪里敢当——”

    然而屋里其余人心中都在暗想,姚十力这番将素馨救下来,只怕素馨日后要再嫁别人,也是挺难的。杨氏更是担心,心想,素馨这次无辜受累,怎样也得寻个好大夫,令素馨的身子不会有什么大碍,才是正理。

    傅阳谢过姚十力之后,又加了一句,说:“十力快去歇着吧,明日早上,我已经约了广陵府的衙役,在富春吃茶。届时十力大哥千万回想下那些人是什么面貌,包括你说的那船是在什么位置,什么蔡家刘家的,明日都说与广陵府的差役。今晚先好好歇着。”

    姚十力便告了罪,自去了。他倒也没敢多问一句素馨如何,不过反正人已经交到了东家手里,东家想来是会好生照料的。

    纷纷扰扰了一日,杨氏便招呼各人都先去歇着。傅春儿刚要迈步,却被傅阳叫住了,迟疑了片刻才道:“妹妹,这事情……怕是与你有不少干系。明日往后,你且不要出出门,等广陵府有什么眉目了再说。如果真有什么需要的,都先跟哥哥说吧。”

    傅春儿谢了哥哥,一颗心却像坠在冰窖里一样。这事情听上去十有*是刘家那头生出来的,而刘家那头,到底是刘氏宗族那里,还是刘大志那里,眼下并不清楚,只知道出面邀请的,是刘钱氏那里的人,而听姚十力说起劫了轿子的人,却听起来像是刘大志那头的。

    这事情来得蹊跷,傅春儿有种自己被织在了阴谋里的感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另外,只不知道傅兰儿有没有事涉其中,或是所知多少,若是傅兰儿也参与其中,那……傅春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想她了。

    *——*——*——*

     第 256 章 便被毁了。”她顿了顿,加重了口气道:“我想不通的便是,这一件事情,闹到今日这般田地,你究竟图个什么,难道寻常人家的苦痛。在你眼里,就是一出大戏,供你嬉笑娱乐的吗?”

    袁时的双目之中,仿佛有火焰霍地一声腾起来。

    傅春儿登时心驰神摇,仿佛见到一片人间炼狱的景象——

    *——*——*——*

    那应该是两淮盐田,一片一片盐田中正析出大朵大朵的白色。这样的白色运到千里之外的中原腹地,其价可以翻上成千上万倍。盐田间有无数劳力在辛苦劳作,只要他们的动作稍有迟缓,便有盐场的监工长鞭一甩,“啪”的一声声。一道道血痕便落在那些劳工的背上,鞭上沾着盐水,受鞭之人尚且不能呼痛,只能痛苦无比地发出一声丝丝的吸气声。

    接着傅春儿又恍惚见到了熬制炼盐的盐场,那里看似更为可怖,巨大的盐炉中腾起火焰。旁边扯着风炉的劳工,站在炉边不断搅动的劳工,都是赤着上身,依旧汗如雨下,不劳作满十二个时辰,不得换班,有些人连轴转了许久,直接往地上一扑就没了气息。监工便着人将尸首拖出去,其余劳工,好似便稍稍清醒一些。默然地看着曾经与自己同吃同住同劳作的朋友,就这样在眼前消失。

    最后却是两淮之间的贫户,一名包着头的农妇,将手中一碗米糊一样的东西,递给卧在榻上的老人家。说:“娘啊,多少吃一点,等大牛从盐田回来,就有钱可以买盐了——”榻上的老人却连碗都托不住,口亦难开,只含含糊糊地道着:“咸、咸一点、咸……”

    傅春儿面上一时两行清泪滚落了下来。相比之下,广陵城中的百姓,似乎生活在天堂之中一般,便即是她傅家这样的小康之家相比之下,日子过得也安稳优渥的多,更不用提那些挥金如土的盐商了。

    对面的袁时,缓缓合上双眼,傅春儿眼前的幻想这才消失,她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袁时此刻,已经解开腰带,将束着的外袍轻轻往后褪去,露出上半身的肌肤来。袁时身材高大健硕,而他的肤色原本白皙,可是他胸前的肌肤上,却横七竖八地布着一道又一道褐色的鞭痕来。从胸前,一直蔓延到颈前、臂上,连他的小臂上,都满满地布着伤痕,甚是可怖。

    袁时慢慢转过身子,傅春儿一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袁时背上的伤痕更甚,一道一道,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完好的一块皮肤,还有一些,竟是从褐色的疤痕之中,又生出新的伤口来,紫色的瘢疤之下,露出些粉红色刚长出的新肉。

    “你——”傅春儿只握着胸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唉,以前在盐田的日子,就像每晚必做的噩梦一样,挥之不去。而我这背上的伤,大约也是觉得有些规律了,每年春天,创口便都会再溃烂一次,提醒我,我自己吃过的苦,我曾亲眼见到那么多人吃过的苦,都不能忘,不能往,不能忘——”

    袁时如同梦呓一般,眼神似乎聚焦在远处,又似乎遥遥地望着傅春儿的面孔。

    傅春儿不禁想,原来是吃过这样多苦的一个人,他在这广陵城中,又究竟想做什么呢?

    “对不起。”傅春儿只轻轻地说了一声,她自忖刚才自己的话确实说错了,然而她心底也打着小鼓,生怕袁时在广陵城之中,是为了复仇而来,而不惜将自家卷了下水。

    “你不必担心,”袁时像是窥破了傅春儿的心思一般,柔声开口道:“总之往后,不会再令你和你的家人再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了。”
二百五十七章 江都蹭吃蹭住团
    虽然有了袁时这句口头承诺,虽然袁时这句承诺说得斩钉截铁,听起来颇为诚挚,可是傅春儿还是不放心。

    怎么能放心嘛,面前的人吃过这么些苦,几乎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这样的人,最容易心理变态。而且吧,此人虽然神神叨叨,百变千相,但最终只是一个人,万一此人的计划当中有点什么疏漏,那可如何是好;或者往坏处想想,若是那袁时根本就打算令傅刘两家相争,自己渔翁得利,傅家岂不是平白成了踏脚石?

    她想了想,换了一种态度,很实诚地说:“袁相公,实在不是我多嘴,你或许站在我的位置上想想看,这件事情,从我大堂姐回去江都的那一日开始,我便没有过问,因此便对事情的进展实在是一无所知。我眼下一点都弄不明白,刘家为什么要打我家里人的主意,也不知道刘家往后会怎样对付我家,所以我虽然非常愿意相信你的话,可是我心里依然很怕——”

    袁时这时候已经将外袍穿了回去,整肃衣衫,照样是个俗世之中的英俊潇洒之人,只是面上透着几分冷意。他听了傅春儿的话,点了点头,示意他能够理解。

    “若是袁相公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稍许与我解释一下,令我知道其中的关窍,虽然我人小力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人一旦心里敞亮了、明白了,不必要的那种恐惧便会少些。”傅春儿说来说去,还是在委婉地向袁时请求,要他交代情况。

    袁时眉头紧紧地皱着。也不知是否相由心生,傅春儿见眼前此人,与当日在片石山房初见时年纪相仿,额头上尽是细细的纹路。应该至少有三十多了,唯一没有年龄痕迹的,就是那一对眸子,黑白分明,晶润如玉。他考虑了一会儿,便道:“眼下还不能与你说太多。你哥哥成亲在即,你家大可放心,绝不会有上门闹事的。刘大志已经是不行了,而你家不久,应该会有另一桩喜事。”

    另一桩喜事?这是什么情况?傅春儿想象力极其丰富的,先是想到纪小七身上,不由得红了面孔,但想想此人现在刚刚自金陵准备逆流而上往芜湖一带过去,要他折返,起码还有大半年。因此此人应该不在“不久”的统计范围内。那会是谁?难道是娘打算撮合姚十力与素馨?这个主意其实不错,姚十力是个可靠的,而素馨呢,将她嫁给个好人家比令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做老姑娘要来得好……天哪,她这天马行空的思路,都已经想到哪里去了。万一这袁时真的能够读心……

    傅春儿就瞅瞅袁时,见他没有异色,只小心地问:“袁相公,你所说的,那刘大志,已经是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不识时务,看不清形势,在这种时候,竟然也能为了儿女私怨。动这些手脚,至于劫掠你家的婢女什么的,也是他手下之人秉承他的意思去做的。”袁时冷冷地说,只是傅春儿听不明白罢了,什么叫“在这种时候”。这时候是什么时候。袁时也不解释,自管往下说,“他一动,自然就露出重重的破绽出来。”

    这难道是指昨天那件事情,广陵府能够顺藤摸瓜,拿住刘大志的把柄么?

    想到这里,袁时还是有些得意,嘴角微微现出些笑容来,道:“那刘贤要比做叔叔的可是要机灵的多了,知道该怎么办。我看着刘家眼下要经手的那些事情,也是该转到刘贤手底下了。那人不是傻子,事情定能处理得很好。”

    傅春儿似懂非懂,半信半疑,问道:“那,袁相公这次其实还是为了刘家?”

    袁时转过头来,淡淡地道:“我怎可能是只是为了刘家?我袁时是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每日一合眼便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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