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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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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富闻言一愣,眼中一闪,忙凑上前去:“这可难说,就凭那位当年对付公主的手段,便可知这女人发起疯来,什么都干的出来。我在秦宫等待公主的时候,便亲眼见过一位秦王顶喜欢的妃子让她下药弄死,一尸两命,惨着呢。”
  白韶卿轻叹了一口气,却道:“这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事,多想无益。更何况,他若是真给毒死了,对她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想着这或许是她使的什么能使他受制地法子吧,性命应当是无忧的。”
  “公主不管了?”李富一惊“任由她弄去么?只要公主发话,我就再进宫去,说什么也得帮上一帮。”
  白韶卿摇头道:“我们眼下要做的与此事无关。既然你也诊不出他得了什么病,那我们就再等等好了。”
  可没想到,这个再等一等,却等来了惊人的消息。
  秦王死了!
  皇榜贴出二十一日后,秦王医治无效,殡于宣平殿。
  举国大恸,云阳城陷入一片凄风苦雨。秦王嘲风,先帝第四子,自幼聪慧过人,十一岁为太子,二十岁登基,在位一十二年。他广开言路,推行新政,更频展国门,向四国招揽贤能,盛年之时,正有大展宏图之势,却没想英年长逝。
  而此时秦正败于纪,楚国亦是新帝登基,局势未明,月国虽说已退兵回还,可却并非因为秦的缘故。此时的四国,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即,秦失嘲风,无异于失去了中流砥柱,秦国强势大不如前,再加上没了国君,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这边国殇未过,那边秦国已经开始为立储之事忙碌。
  秦嘲风无后,而当年为了帮助这位四子上位,先帝大刀阔斧,已将其它皇子削的削杀的杀,似乎只有一个二皇子仅存,只是如今也不知道远在秦边哪一个角落,要寻得此人,大是不宜。可此人是唯一的王脉,寻不到也得寻,朝中政务自然就交给了王后之父护国公暂领。
  他这些年因秦嘲风防备外戚干权,与之间隙已深,因此渐渐失了权柄。如今好不容易大权在握,他一面派人出去寻找先皇二子,一面便立刻开始在朝中铲除异已。而朝中不少经秦嘲风提拨上来的新贵,这些年来也是羽翼渐成,哪能就此轻易服软。
  双方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是孤身赴战的人,哪一个手下没有上千几百,有兵权的人,更是动辄拉上几千人陪葬。
  一时间。秦国大动。
  在这一片混乱的局势下,白韶卿,终于在数十日后,回月了。

  024 正名
  当初离月时尚在初秋,如今回还时,却已是深寒。
  冷风扫过大殿外长长地玉阶,掀动着来人身上的战甲,闪闪地细小而均匀地银甲,随着每一步起伏轻击,发出细且轻脆地响声,盔甲上的红樱迎风而动,在一片萧瑟地灰败中,由远而近,缓缓点亮众人的眼睛。
  大殿内一片寂静,众目睽睽,便看着来人昂然进入,跪于殿前。
  “邵爱卿平身。”殿上响起月王略有些激动地声音。
  一班老臣却是眉头微皱,看向殿间这个少年。半年多前,民间宅地的那场惨事,铁军死伤十人,百姓三十余人,颜医馆更是被绝了满门。当时有不少老臣便对这忽然失踪的邵青诸多疑虑,甚至提出通缉此人。却没想近日千里奏报,竟然就是此人引敌攻纪,为月国解了一劫,更何况他献出的惊雷,三日前校场演绎,威力之大,委实惊人。邵青身有奇功,这才有了今日面圣的机会,可众臣就是看他不顺眼,此人行踪诡异,有太多难以令人信服之处,若不是此次联名保奏他的两位大将军一力担保,这一趟,只怕也是难行。
  殿前邵青倒是神色坦然,待他叩拜起身,便听月王道:“此番退秦,邵爱卿功不可没,朕授爱卿为昭武校尉,另赏宅地良田。爱卿若是有什么奏请,只管开口便是。”此言一出,众臣更是惊诧,不由得都看了月王一眼。一个小小铁营铙校骑直接升至五品地昭武校尉,已然是十足十的越职嘉勉,月王竟然还许下这话,这少年若是不知天高地厚,随意开口,岂不坏了天家的威严?谦相更是直接就看着柱国公,思忖要不要出面阻拦,却见对方摇了摇头,他一想也对,就看看这少年邵青如何信口开河再说。
  大殿里再度恢复平静,众人目光下的邵青,果然再度叩拜:“臣有一事相求。”
  “你只管说。”月王的语调又让两位重臣飞了记眼刀过去,无奈此刻月王眼中只有殿下跪拜的人,哪里看的到他们。
  邵青更是神色如常,声音清朗“臣请陛下赐姓氏!”
  众人皆是一怔,却见这少年抬起头来,他的眼中有如琉琅玉石,烁烁生辉“求陛下赐臣,柏姓!”
  大殿上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柏姓?几位最先反应过来的大臣都是惊慌对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就连殿上月王的声音也终于开始有些不稳:“柏姓?”
  邵青点头:“此次之所以可以退秦,全赖奇器惊雷。此物亦并非微臣所有,不过是借臣之手重见天日而已。制造此物的人,乃是当年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工。”
  柱国公倒吸一口冷气,素来冷静克制的他竟上前一步,急促问道:“柏其轩?他还活着么?他,他在哪里?”
  邵青却是直视他,眼神清凛:“柱国公识得他?”
  却听谦相喝斥:“不得无礼。国公爷当年曾经四度拜访柏其轩,想请他来月,只可惜……”
  柱国公摇手道:“那都不用说了。邵校尉,你知道柏老现在何处么?”他这话出口,谦相微微一怔,也随即了然,退回原位。
  月王刚刚封授邵青此职,而谦相与柱国公却也早就达成共识,这少年行踪诡异,神出鬼没,虽有救月之功,可却绝对不能信任,今日不管月王封了他什么,他们必得出面阻止。却没想到这位少年人自请姓柏。更言明那奇器惊雷另有原主,他只是借手之人。因此柱国公那一声“邵校尉”便已然是对他的肯定,单凭他不私藏不隐瞒更自请柏氏,有为柏其轩正名之意,这一番磊落,即已得到柱国公的认同,谦相自然也就不再多说。
  邵青注视着柱国公地神色,肃然地神态也渐渐暖和“回国公爷,柏老已于五年前逝于月楚边界。”
  柱国公眼中一红,他不愿在后生晚辈面前露出此等形态,便退回原位:“柏老可有后人?”
  “是”邵青望向殿上月王“柏其轩只有一位孙女,可她如今染症未愈,尚在静养。”
  比起柏其轩和他的后人,月重锦自然更着重于他刚刚的提议:“邵爱卿感激柏其轩,想为他正名,朕下旨便可,何必自请柏姓。”
  邵青却道:“柏姓与臣频有渊源。臣自请柏姓,其意有三。这第一,自然是为了告慰柏老在天之灵,其二,却是要为柏氏喊一声冤枉!”
  众人皆是一愣,只听他缓缓说道:“臣在四国行走时,听到了与这姓氏相关的故事,后来更与几位柏姓后人相遇相知,从而知晓了他们的惨遇……世人生来畏惧天意,对预言未知的事持有敬畏之心,这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只凭区区一十二字,却令一族人生灵涂炭,受损的又岂止只是柏氏?四国之中,哪一国不是痛失重臣贤能?多少人因此事受到牵连,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四国之间,更因此相互猜疑,这一切,是谁错了?又是谁得了益?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四国先祖分疆辟土建下的大基业,竟然连容纳一个氏族的胸襟都没有么?”
  他的声音清晰而不高昂,却听得殿上众臣心头剧震。这番话,几乎人人都曾想过,可是谁又敢说出口来,柏氏预言,关乎四国安宁江山社稷,便是知晓这一族灭的冤枉,当年又有谁敢淌这混水?就算如今事隔多年,可是此事与皇权有关,哪个人不是时刻警记,就连想到也立刻抛开,哪里会像眼前这少年人这样大胆地徐徐说来!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莫非这少年想兵行险着借此事成名?
  虽说当年月国也因秦的压力对柏氏着力清理,可是初封为后的慧后却也在暗中作了些手脚,为了不打击到刚刚起步地月国,弄到国民怨声载道人人自危,雷厉风行地行动只是表面,私下里却以流放为主。因此月国,已经是存留柏氏最多的国家,难道少年竟是看中这一点,这才大胆大妄为地信口开河,名为求姓,实则却是宣扬了他自己?这么想的大臣实在不在少数,众人目光交错,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柱国公,想要看他示下,却不料此时地柱国公,竟是肃然沉默地看着殿前的邵青,深沉地眼神,虽然凛冽,却并无质疑耻笑之意。
  而邵青只顿了一顿,便依旧说道:“而微臣的第三个用意,就是想为月国立威。”
  殿上众人又是一惊,柱国公沉声道:“黄口小儿,何谓立威?当年就因柏氏预言而祸降四国,如今若是月国忽然出了你这么个人,包藏柏氏,单凭这一条,我月国就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为月国立威?老夫看你居心叵测才是真。”
  “预言何在?”邵青毫不动摇,转头向他“难道国公爷当真相信,会有这样一个人,只凭着她的姓氏,便可统一天下?歼灭柏氏已然这么多年,别说是朝野上下,便是民间,也看不到一个敢自称姓柏的人,难道真会凭空落下这么一个人来,便能将四国经年的根基轻易打破,由此翻天覆地?若是这样,那先祖们的努力算什么?慧后勤政操劳积累成疾,又算什么?反正所有的作为,都不及这一个字,那今日在此的众位臣公,诸位兢兢业业的一生,岂不是都成了笑话一场!”
  这几句话如惊雷般震地众人耳边嗡嗡作响,殿外的云层似乎也开始层层退散,几道阳光斜斜地射入大殿,洒至邵青的身后,仿佛为他,镶上了一层金光。
  “一人之力,又怎么可能撼动一个国家!与其去相信这样一个莫须有地预言,不如去相信自己。战战兢兢地躲避担忧那么虚无一个人的出现,不如更好的加强自己。数十年来,四国相安无事,谨守边防,互通贸易,举国中兴才是大本,若不是因为这一个荒谬地预言,楚国有天下奇工柏其轩,纪国有守边将军柏宣阳,月国更有柏氏大商……想一想,因此而损的究竟是谁?”
  “如今纪国战乱不休,虽得惊雷奇器,可转眼又遍用三国的消息传出后,吕汉年立刻削职拿办,纪国自从柏宣阳之后,将领已少,如今先失乌行安再是吕汉年,此时的纪王,恐怕更是忧虑的日夜难安。这一切,与柏氏何干?而楚国亦是如此,楚纪大战中,楚国失了詹灼,紧跟着噬杀地楚胜也终因犯了众怒而失去王位,而留给刚刚登基的这位楚王的,却是一幅百孔千疮地局面。在楚国的变动中,可否有人听及柏氏一说?再说秦国,腾城一战,秦军败于纪国,那对强秦而言,实是奇耻大辱,无奈再多人马增援,也只是填充坑地,秦王威信扫地,或许正因如此才忽然暴毙。此时的秦国乱作一团,这些事情中,又有柏氏何事?”
  “国家纷乱频繁,实在是因为这些国君们自己的问题,林林种种,皆与柏姓无关,可也正因如此,此时,便是为柏氏正名最好的机会!”月王与邵青对视,只觉他眼中闪闪,如流玉一般光彩夺目“此时的三国失了民心的,失了威望的,更有连国君也无的,那天下黎民的指盼又在哪里呢?得民心者得天下。月国若是在此时提出为柏氏正名,一来,柏氏留存于世的后人虽然不多,可也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让有才能的人有机会施展才能,为他们的先祖洗清冤屈,更使我月国得到人才。二来,柏氏之冤一直是民间皆知的不传之密,有月国公然为其正名,必定大得民心。其三,臣愿自请柏氏,向秦讨伐!”
  “什么?”月王再度大惊。
  邵青神色淡定:“秦国便是这预言起始之处,臣即求柏姓,自然要为柏氏一族讨个公道,”还不等月王回复,一旁大将之中,有人走出一步,跪拜在地,朗声道:“臣愿跟随邵校尉。同请伐秦!”众人望去,见此人竟是战功显赫地木历大将军,无不大惊。

  025 剖析
  “为什么事先不跟我说一声?”月重锦负手看向窗外,这里是御花园,隆冬时节,园中景致萧条“前日见面时,你就应当提及此事,让我有个准备,何必像这样在殿上提出,导致如今箭在弦上,可我又怎能让你出战。”
  “此战已是不可避免。”白韶卿就站在他身后“没有提前说,就是因为知道你必定不允。”
  他静看了会窗外的风景,再度开口,只是声音透出倦意“就像当初离月,你也是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说着话,他回过头来,眼中隐有创痛“我不值得你信任么?是呀,你的兄弟姐妹在月国被杀,是我没能保护他们,因此,你亦不再依赖于我,”他朝她凝神注视,神态愈发地温柔“可是攻秦,毕竟不是小事,何况此时秦国内乱,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平定不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无暇顾及其它,应当不会来犯我月国,你挑此时攻打,是有什么用意吧?”
  白韶卿点头道:“是,我要迫的他们尽快立下国君来。”
  月重锦皱眉道:“此话何解?”
  “这一趟楚秦之行,我看到了两件事。其一,楚国新君楚夙,是离殊地门徒,也就是说楚国如今已经在离殊掌握之中。其二,入秦时,我与小富子亲眼看见穆遥等一干月影,随后秦君忽患奇症,小富子诊脉得出他中慢毒的症状,可没过多久他就忽然暴毙。不论是谁下的毒,既然是慢毒,必定是想要挟或是折磨于他,突然暴毙,必是对方不愿意再等,又或者时机已然成熟。”她顿了一顿,再道:“而在秦国民间,早在秦君染症之前,已经开始隐隐流传国君无能致使秦国势力大减的迅息,从那时我便已隐约感觉一场大变迫在眉睫。恐怕秦君身边有人另存心思伺机谋反,而此人是谁,只要等这新君一立,便知端倪。”
  月重锦问道:“你觉得会是离殊的人?”
  “我觉得。就是离殊本人。”白韶卿眼睛晶亮“其实从头细想,一直以来,我所到之处受制最多,最陷周旋的就是秦国。当年在秦做向氏圣女时,亦是楚夙教我引脉停息,致使后来心法疾变,这才有了与秦嘲风直面相对的机会,后又因皇后陷害入狱,存有妖石地广宁殿里,若不是那一声叹息,我断不会踏入半步。林林种种,皆说明彼时离殊就在秦宫。其实事情追溯到源头,当年妖石出现时,他就应该已经在了,有他助力暗中施为,才有斩不烂削不断地妖石之说,其实那不过是向山常见的莹石,只是比一般石头坚硬,真要削斩,只需上等利器便是。可一直有消毁不了的传言,那就证明此中有离殊作梗,先声夺人,让人有了敬畏之心,自然无人再去相试,又或者根本是他始终守护在侧……”
  她凝一凝眉,又道:“如今秦国大变,应当就是他的计算,秦国就算在纪军手下吃了败战,可秦国威压三国数十年,断不会因这一战受损太过,更何况,此时惊雷已入秦手。”说到这里,看月重锦眼神中略有迷茫,她便解释:“我曾于你说过家父之仇,当年在楚国时,我杀了齐云开却装作窃贼入室,是为了保全他那一双与我有过私交的后人,可因楚夙之事,却忽然让我联想颇多。直到此次入楚,离开时我安排了人手在齐府外监视,果然……”
  她的眼中有光亮一黯:“齐如春行踪诡异,竟然侨装入宫。她与楚夙有婚约,如今楚夙登基,她便是一国之母,何故要这样行事。我离楚后二十日,留在楚国跟踪她的人亦到秦国,原来这位齐大小姐,也已到秦。跟她一同前来的,便是楚国得之不宜的惊雷图纸,而接下来的事更令我惊诧,原来她竟有与秦暗中联系地门路,这一个弱不禁风身有顽症的弱女子,竟是秦国的细作。”说到这里她神情更是黯然。
  儿时的同伴,竟是间接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此种滋味对她这个极重亲情的人而言,必定是一个极重的打击,月重锦看她神情变化,便扯开话题:“她送图纸入秦,秦嘲风必然欣喜,稍有知觉也会因此缓解病态,又怎么竟……”
  “正因此事,才确定我先前所想。她的图纸只怕根本没能送到秦嘲风的手上,而是途经他人之手被拦了下来,那人也因此发觉时机成熟,因此才置秦嘲风于死地。此时此刻,纪楚秦皆得图纸,这么一来,纪国不再独有惊雷,秦楚又是同心,剩下的便是我们月国。我猜想离殊筹谋的是天下王,他必然要以一个大国为基础,有了秦国在手,联楚攻纪,再兼并三国,随后,便是要向我们月国而来。集三国之力,对月国形成半包围的势头,真到了那时,我们就要束手无策。”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渐渐沉重,月重锦也是脸上变色,二人对视,白韶卿显出刚毅神色“因此我们不能等也无须再等,我以柏氏立言,向全天下广招余存,更是因此得到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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