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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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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统领从不徇私,他自己的徒弟这会儿还在后备营呆着呢,我看你小子是不是哪个大官的亲戚呀?你趁早自己说了,省得到时难看。铁卫兄弟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
几人都是虎视眈眈,搭着邵青的何欢笑道:“你别在意,大伙儿也是想见识见识你的本来,这里不比别处,没两下散手,不好服人。”
邵青微微一笑“那你们要怎样?”
“简单!”大个子回手一指校场“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若真有能耐,兄弟们绝无二话。”
先前说话那人接口道:“你若没本事,就自己去辞行,省得老子送你。”看邵青又答应了,几个人相视一笑,当先走出。
铁营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外城南侧极广的一片空旷之处,分布整齐地营帐东面,便是极大的两个校场,供众铁军操练之用。而他们此时去的只是位于营帐中部的较小校场,这边平时主要便是铁卫们搏击射箭之用,南墙边四处可见箭靶,就连两边高高地哨台下都可见箭靶串成一串地挂将下来。
那几个带着邵青朝这边走,一路上早引了许多铁军出营观看,不多会功夫便围了半大圈的人。大个子走到场中,得意地抖抖身上的肌肉,笑道:“咱们先来比比力气怎样?”
“怎么个比法?”邵青始终神色淡淡。
“还有怎么比?摔膀子呀,一看就是什么都不会。”边上一人冷笑连连。
那个子挥舞了手脚片刻,顾自将上衣脱了个干净,朝他招手,邵青只得走过去,却只是面对他,动也不动。大个子朝他摇头晃臂地摆动了片刻,见他始终没动静,边上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大个子脸上一怒,大喝一声,猛然扑了上来,伸手便一手抓住了他一个肩膀,众人叫好声中,大个子运劲吡牙便要将他甩将出去。
那知腰力才动,却觉腰眼处微微一酸,低头看到邵青的手正轻轻抵在自己腰间,凭是自己怎么使力竟是使不上力一般。四周的人却已经叫起来:“蛮子你作什么?让大伙儿看你发呆呀,摔呀摔了他呀。”
蛮子大吼一声,身子下沉,将重心移到双脚,左踏右转,双手使力将他往上一掀,抬手之时,感觉忽然有些怪异,对方竟像纸片般全不受力,自己的力道使出来,竟是落不到实处一般,这个古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手上一空,对方已经让他甩出去了。众人叫好声才起又赫然停止,那个本来应该跌的鼻青脸肿的家伙,竟是轻飘飘地落下地来,那架式,好似连灰尘也没沾上半点。
四下静了片刻,有人爆笑有人怒骂“蛮子你干吗呀你,那一身力气哪去啦?让这小白脸御了干干净净!”
“你是不是不舍得摔他呀?哈哈哈。”
蛮子脸上青红变替,大喝一声,又朝他扑了过去,邵青这一回却没站在那里让他抓,而是依样说样地跟他方才一样,伸双手朝他肩上按来。他个头比蛮子矮小,根本够不到他的双肩,双手伸到一半已经改变动作,换作是抓他的腰带。蛮子看他靠近,明明已经伸手出去阻拦,不知怎么低头一看,他的双手还是牢牢抓在自己腰上,他微微一愣,低头正好跟邵青眼神相碰,只见他微微一笑,蛮子只觉眼前一闪,随即便觉整个人忽然后仰,背后被抵,双脚都离了地,当他反映过来自己竟被那瘦小的邵青给扛起来时,身子已经一个腾空而起,叭的一声落下地来,跌的倒是不痛,只是扬起了大大的尘土,害得他落地的这边,好些人都咳地喘不上气来。
黄尘淡去,邵青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周围的人还没叫好,蛮子已经一滚溜地翻身而去,跟到他身边赞道:“邵兄弟好样的。”边上的人的有笑有的惊奇,也有人不服,哼道:“四两拨千斤,原来你小子学过武艺。”
邵青笑笑,一旁有人上前递给他一张弓道:“你看到那边成串的箭靶没?我来跟你比那个。你要是能箭到最上面那个,我便认栽。”是在帐外最先说话的那人。
邵青接过弓箭,一边蛮子却道:“虎子你做什么?那个怎么射的到!”
虎子横他一眼“哟,帮起外人来啦?让一个跟斗跌傻了吧你。”说完不去理他,只转头对邵青:“咱也不是存心要欺侮你个新兵,实话说在前头,这八串连环是咱们田将军设了训练的,从挂起到现在,也只有田将军能射中七环,要射第八环,我可没那本事。这样吧,你也不用射最上面那个,你射六环,此事就罢,怎样?”
邵青听他这么说,倒仔细凝神朝那八环望去,原来这八环一环比一环小,一环比一环高,而且八环相扣,最上面那个小环简直就在风中摇摆不定,环中镶嵌的箭靶,更是几倍看不到靶圈,只能隐隐见到一个红点靶心,何况它那高度,要射中实非易事。
虎子在边上等了一会,便递了一支箭给他:“拿着,一人射两发,几千双眼睛看着,可再没第三次机会。”转头看他一脸凝重,又道:“你也别打那个八环主意了,瞧着那个能中,量力而行吧。”
蛮子在一旁凑过来眯上一只眼瞄了瞄,道:“射那个三环,那个好射。”
虎子不屑地看他一眼“切!”说罢抬手拉弓,瞄准目标,一箭射出,突的一声轻响,箭身正正射在六环上。校场上一欢声如雷,那虎子得意地笑笑,举起弓箭来朝大家示了示意,感觉今天很是顺手,眼睛不由得便朝着八环瞄去。
他想射八环已久,一直苦练也没成功,此时六环轻松中靶,心心念念地便又朝八环去了,搭箭上弓,瞄了片刻,一咬牙,手上的箭飞蹿而出,眼看着真是朝那八环去的,他一颗心都几乎要跳将出来,却不料那箭在片刻之间已经过了八环,而且势头不减,竟然朝那哨塔上的士兵而去了。
这下只惊的他满头大汗,一声惊呼卜出,便听耳边嗖嗖两声疾电般闪了过去,两箭一起射出,却竟是先后有序。当先一箭飞闪而上,竟是迎着虎子的那箭尾处撞击上去,一撞之下立刻落下,而与此同时,闪电般地第二箭已然飞至,将那个受第一箭撞击后偏了方向的箭翎箭中,叮地一声,钉在了哨台上那士兵的头盔上。那士兵到此时才觉察出危险,身子一抖,歪歪地坐了下来,那两支箭还牢牢地钉在他的头盔上。
整个校场一片安静,刚刚一幕发生的太快,脑子慢的都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就是反应过来的也一时无法相信眼前所见,静了好一会,才忽然欢声雷动,群情鼎沸。蛮子已经一个熊抱把邵青给抱了起来,虎子怪不好意思地在一旁看着他,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另一边的帐营里,田青凝视着那个哨塔上现在只能看到半截地士兵头盔,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经此一事,邵青地人气在铁营中剧增,训练时总有人跑来与他作善意地切磋或是讨教经验,他也是知无不谈言无不尽,愈发地吸引了人到他的身边。转眼十多日过去,他在这营里已经混和如鱼得水。
这人,自然便是白韶卿。
她如今已经混入铁军,正在等待的,就是颜天是否能找到穆遥的毒源。这些日子里,穆遥就在颜天的医馆帮忙。对于他身上的奇毒,颜天也是新奇而为难,因为毒性在平时里根本试不出来,此时的他的一切体征和没中毒的正常人完全没有两样,除非等他发毒,可是那样穆遥便要再面临一次生死攸关,这实在是白韶卿无法再次面对的。
穆遥对此事倒是坦然,反正他自从离了纪营,一直没有接到任务指派,隐身在医馆里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再发毒,便能找到毒源,他倒不介意再来一回。他有时也会踱到铁营里探她,只是这里不能随便进入,他也没有进去的意思,都是看一看她便走。
而自从白韶卿进入铁军,来看她次数最多的,却是月重锦,有一回,她竟然见他易容装扮,带着李富跑到铁营外等她,真是让她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李富自从她回来便一直没机会见她,这时见了她便挪不开眼,一叠声地要随她到营里来。不过隔了半年不见,李富好似又高了些,只是瘦的厉害,这么久没她的消息,他守在月重锦身边,一主一仆,都是瘦的眼睛又大又亮。白韶卿好劝歹劝地将他们送走,一再叮嘱李富再不能让月重锦偷出宫来,他红着眼答应了,却还是走的一步三回头。
这边安置妥当,那一头她却在一个深夜收到了松花的信。在来月的路上时,她给她发过一封信,当时穆遥刚刚毒性发作,她急切地想要让松花带着小六他们来京,后来她入铁军后,又发了一封信,将颜天的地址详细说明了,让他们几个先过来,在月国找了地方再去接把寨子里的人都想法子带出来。可是松花一直没有回信,她在焦急中日夜等待,这天却是在睡觉时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脸上啄个不停,醒来时吓了一跳,床上竟趴着一只大鸟。好在她反映的快,从它嘴下解下布条,立即放它走了。
晚上营里没灯,她只能等到天亮再看,第二日好不容易等操练那些都结束了,众人都各自找乐或是闲着歇息时,她才将那布卷拿出来看,一看之下却是大急。原来楚纪交战,双方久战不下,盘踞山林,便开始向山里清剿,松花寨难逃厄运,被收编在纪军中了,不管男女老幼都给赶进长平城里,男的便入伍当兵,女的便制衣煮饭。如今别说是全部了,便是她自己的,也逃不出来。
白韶卿呆了一呆,外间听见人叫:“邵护校,你妹妹来啦。”这声音带着点弯儿,正是虎子,一边说一边走进来,笑呵呵地“上回你妹妹帮我姨母治好了腰伤,我还没谢她呢,改天……”神色有些扭捏。身边已经有人笑道:“你那点心思也敢起,人家那是干妹妹,瞧上邵青啦,哪里还容得下你。”虎子大怒“我说说不行呀……”几人在坑上闹成一团。白韶卿心里有事,也没空搭理他们,急匆匆地出去了。
远远瞧见颜天在营门外站着,一身水色裙衫,跟一旁经过的几个兵士打着招呼,她如今在京城名气可大,在这里,更因为是邵青的义妹,众人对她又份外客气些。
看她走近,颜青将手里一个小蓝递过来:“拿着,这是点心,还有些跌打地药油。”
白韶卿拉了拉她,道:“我那天跟你提过的,我的几个弟妹,给困在纪国长平城,出不来啦。”
“啊,不是说在山里的吗?”颜天问。白韶卿便将事情简单说了,颜天想了想道:“这事我有法子。我近日刚近了一批药,就是打那边运来,既然如此,我就自己跑一趟,去接了药来,看看能不能见见他们……只是我不认得……”
“这个容易,你问问穆遥,若是他能一起去就没问题。”想了想又道:“这事你看是不是得跟大力先说一声,要多开些月国的通告令带上,到时能将他们带来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想到不这里,不觉心酸起来。
颜天挥了挥手上的帕子“快别愁眉苦脸的,本来顶着这张脸就难看,这会儿都快丑死了。别想那些了,有我和穆遥去,你就安心等着吧。准给你把你那些个宝贝弟妹全手全眼地带回来。”说着扭身走了。
到了第二日,果然穆遥前来辞行,有他同行,白韶卿也算是大半的心,一再叮嘱又目送他们离开后,她又立刻给松花去了信,这样里应外合,总希望能够一切顺利。
哪知他们一走便是十日,她连给松花去了几封信也没见回还,心里顿时七上八下,每日都是噩梦连连,连身边的虎子都惊醒了。时间每过去一日,她的不安便放大一些,眼看着又是一个日出日落,而音讯依旧全无,她已经心急如焚,在第二日,竟不管不顾地冲去田青帐里,请求离营一日,田青看了她好一会,才算应允了。
037 亲情
此时刚过辰时,市集上正开始渐渐热闹起来,白韶卿穿街过市,远远便见颜馆门外围了好些人,她心感不妙,慌忙上前去看,却见馆门紧闭,门外几人把门敲的咣咣乱响,里面却毫无动静。
“究竟是怎么了?往日这个时候早开了,我家孙儿还发着热呢。”
“昨日也是照常开店的呀,莫不是馆家出了事?”
“可我丑时路过还看到里面有亮呀,这不是生生急死人嘛,唉,等不了,我找陈医馆去。”
“唉呀,没法子,我们也走吧,人等得了,病可等不得。”
“就是说,颜大夫待人和气,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可别出什么事呀。”
“不会吧……”
几人说着话渐渐走远,门前很快便只剩白韶卿一人,在原地呆了片刻,她慌忙转身朝一边的巷弄里进去,顺着长巷转了两个弯,在一扇黑漆门前停住,她伸手在上面轻叩数下,一长三短,正是和颜天说好的记号,等了片刻,那门果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个细缝,是医馆里的小沐,看到是她,那人立刻开门让她进去。
“馆里出什么事了?”白韶卿开口便问。
小沐道:“颜大夫她们半夜到的,院里这会儿正乱着呢,顾不得医馆了……”才说到这,白韶卿已经朝里面直冲了进去,转过外面地小院,迎面又是一道门,只是这门虚掩着,靠近一些便有一股浓浓地草药味扑面而来,白韶卿伸手一推门便要进入,身后小沐却死死拉住她“别进去就站这吧,颜姑娘交待了,你千万别进去。”
“是怎么回事?”白韶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内院里人来人往,手里大都端着盘子,又是药又是纱的,院正中生了四五个炉子,都是烧的正旺,几个妇人猛扇炉子,炉上的大锅盖的严严实实,整个院里都是热气腾腾,一边还有好几个大木桶,正有人往里倒滚烫的热水。
白韶卿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的焦虑终于渐渐淡定下来,瞧这情形颜天便在里面,穆遥不知有没有回来,可是颜天从边界带了人回来,已经可以确定,想明白这层,她便不再着急,颜天即知她来,整理过这一切,必定会见她。
她便站在院外等待,小沐见她不进去也就不再拉着进院里帮忙去了。白韶卿注意到进那些屋子的妇人脸上都蒙着帕子,外面没有蒙帕子的人无论送什么,也都只是停在屋外。就这样静静等待,眼见着日头慢慢升至中天,才见烧水地妇人动作缓了下来,也有时间抬头朝这边打量,再等了片刻,果然便见颜天蒙着面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她似是脱力般喘息未定,靠在门边歇了好一会,这才朝这边望来,与白韶卿的视线对上,她微微一笑,转身安排那些妇人将炉子煨暗了火,又让小沐带她们下去用饭,这才走来。却又不靠近她,走到她面前一丈的位置停下“到这会儿,我才敢说一声,幸不辱命,你那几个宝贝弟妹都在屋里,虽然吃了点苦头,眼下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出了什么事?”
颜天看看四周,朝她走近一些,轻声道:“长平闹疫了。”白韶卿顿时一愣。
“幸好去的及时,再迟一步,恐怕救不得他们。”颜天叹了口气:“这会儿长平城肯定闹的更乱,原先百姓都给关着逃不出来,可是疫情传的太快,纪军……说他在此疫下要全军覆灭,一点也不为过。”
白韶卿看她眼神虚浮,不由得担心,便笑道:“你自己可要当心,你病倒了,大力可不会放过我。”
颜天听了这话,脸颊一红“你管你那些宝贝儿便好,管我做什么,对了,我是送他们先回来,穆遥押着药材要过几天才能到京。”
白韶卿点了点头:“纪军的疫症,你告诉大力了么?”
“嗯,刚刚传人去说了,这疫起的蹊跷,长平离月秦两境不过几百里,若是疫情不能控制,流民成灾,对两国都是极大的威胁,想必这会儿他们已经在商量对策了吧。”颜天回答。
看她眼睛里红丝密布,白韶卿怕自己在这里她不肯去休息,便告辞出来。一路走来也是愁绪满怀,只是外面不能久呆,只得回营等待消息。坐立不安地熬到午后,却是田青前来传讯,边城加防,要从京都调配人马,铁卫不能离京,月王指派了她为亲军使,前往月楚交界。
白韶卿立时领命,回营里准备,不多时,又传来消息,京城内的医馆都同时奉命各抽调人手和护军一同前往,颜天也派了小医童来传话,小六他们虽还没醒,不过已无性命之忧,因此颜天也是坚持同行。各方各自安排,到了第二日凌晨时分,夹杂着十几辆马车的护军大队已经整装出发,朝边界开进。
疫猛于虎,因此大军一路急行,在途中又有各地接到圣命的医馆车辆加入,一路风尘仆仆,几乎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到了边城元忆。而此时的元忆与白韶卿月前所见的已经大不相同了。
为了防止流民入城,不但城门紧闭,就连城门里面也栏着密密麻麻地荆棘相连地尖头木椎,十几口大锅在字排开,日夜不停地烧水,蒸气袅袅不绝。城外哭声喊声震耳欲聋,而城里的官兵百姓,眼神却是茫然,显然对这一切已经习惯。城中的乞丐却比白韶卿月前看到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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