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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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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知他们姓名?”
  “没,没能问出来,那人至死一字不吐。”
  “那你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被何人所派去救人的喽?”
  齐云开茫然点头,看他一眼,道:“此事是当时监斩的审司林广继经手,臣只是奉命过问了一回,人即死了无从查起,后来也就是悬尸示众,不了了之。”
  楚夙沉默片刻,道:“你这事,本王倒是可以保……”齐云开眼睛一亮,却听他继道:“……保你家人性命。”
  齐云开瞬间面如死灰,颤抖着瘫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楚夙漠然道:“你也知道此事一经朝廷,必是满门抄斩,白小姐的意思却是不想累及无辜,你向朝廷自呈罪状,为白琦翻案。本王保你家门。”
  到此地步,齐云开也知再无侥幸,老泪纵横,却也只得磕头谢恩,楚夙冷眼看他,又道:“你也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本王派人送你回府,三日之内,你做了断,过时不断,就用本王的法子来做,到时不要怪本王不念如春小满。”说罢再不管地上的齐云开,走出门去,屋外立时进来四人,将齐云开拖起,一路出院,坐上马车去了。
  楚夙目送他们的背影在眼前消失,这才转过身来,回头就见白韶卿安静地站在身后,看她神色黯然,他也不知如何相劝,静了片刻,只道:“这处院子是我私置的,我在楚京另有府诋,不过喜欢这里的天气,就置下了。”
  白韶卿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示意,便也跟着走去,二人缓缓在院中小径慢行,耳边微风轻拂,空气中充满了淡淡地叶香。
  看她深深吸气,楚夙笑道:“我不太喜爱花卉,因而院子里种的多是树木竹子,女子大约都觉得这味道不如花香宜人。”
  “和花香比确是清冷了些,不过倒是别有滋味,花团锦簇,又哪里有这般悠远的气息。”
  楚夙眼中满是笑意,道:“看来你是喜欢的了,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是无事,就在此多住些日子可好?”

  017 意外
  白韶卿想了想道:“我在楚国确实还有些琐事要办,眼前只等家父的冤情平反后,才能着手去做。”
  楚夙正要发问,却听院外脚步声匆匆忙忙一路进来,一个青衣少年飞快地跑到面前道:“爷,有人求医来了。”
  楚夙皱眉道:“没见这里有客么?”
  那少年急道:“是上次来过的那几人,火急火燎的,从车上抬下的那个人显见只有出的没进的气了!”
  楚夙还要再说,白韶卿已经说:“你去吧,我自己走走便好。”
  楚夙只得点头,跟着那少年走出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她,道:“你走慢些,我唤人来给你带路。”见她答应了,这才匆匆离去。
  白韶卿看他们走远,便转身依旧朝着小径走入,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分岔口,眼前小路三分,各向假山、池塘和一丛密密地青竹后延伸,她随步踏上通往竹林后的小路,穿梭在阵阵竹香之间,触鼻皆是淡淡凉意,而她的心,却是冷的更为彻骨。
  虽然眼前看似终于父仇得报,可在她的心底深处,又何尝能因此便得以透气舒展。血泪地往事,要是单以齐云开之死便能偿还,那她这些年所受的孤苦漂零,放眼世上恍恍然地只余她一人的孤独,父母兄弟天人两隔,这种种伤痛,又要怎样才能平复?
  因而,是竭力地不去想吧,竭力放下,劝慰自己,待此事结束,一定要寻得小六他们,从此再不管恩怨情仇,在一起平安的过下去,也就是了。
  从此唯有将对父母弟弟的愧疚深深埋起。是女儿无用,走到此步,做到这里,再也无力向前了。
  心里似有东西在剐,眼前的景象亦渐渐模糊,周遭寂静之极,她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地蹲下身去,双手团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膝间,哽咽声断断续续,合着竹叶的轻摆声,在林中低回。
  而她亦不敢扬声,只是低声呜咽,心神恍惚时,却忽然有一个声音自高而下,又离她极近,轻轻的有些迟疑地说:“你在哭么?”
  这并非楚夙的声音,白韶卿赫然抬头,抬眼却碰上一双凤目。
  这眼睛,只见一次,便终身难忘。
  漆黑地瞳孔,敛着微波,眼角微微地甩将上去,便如同笔墨一顿即刻后扬收起,笔端落下的痕迹,偏是极为潇洒地。斜挑入两鬃,凤眼蓄春水。
  而这眼睛,白韶卿竟认得。再没想到,竟会在此遇到他。
  念头一转,顿时满腹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她抬头注视自己,这人眼中的柔情更是满溢,竟伸手朝她脸上“怎么哭了?有人欺侮你么?”言语中全不似他本来应有的气质,竟让白韶卿愣的忘记躲避,任由他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擦拭几下,抹去了泪痕。
  “别哭了,我给你好吃的。你这么瘦,定是别人不给你吃,是么?”
  白韶卿抬头望着他,他的眼神真挚,且充满童真,与他的年纪绝不相付的童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人,果真是他吗?
  满腹狐疑地她逐暂时忘却了自身的烦恼,迎面站起,将他上下打量。眼前这人穿着一身月白长袍,和当时初见的只是款式不同,纯绵的白色,袖口袍边卷有暗光地细纹,质地软而妥贴,却再也寻不到半点王者之气,此刻的他赫然只是个少年公子的样子,而自他的眼神中,白韶卿更是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他也正偏头打量她,那专注而奇特的模样,让她心里犯冷“你……你叫什么?”她问。
  他眼神一黯,似在回想,然想了片刻,不得要理,只摇头。
  “你怎么在这里?”她又问。他依然神色不变,只是将头摇的更猛烈了些。
  白韶卿呆呆注视着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可以问的,可以辨别他身份的话来,只是心里的冷并未消除,反而更沉了。他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假装,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韶卿回头四望,伸手向他道:“跟我来好么?”他定定看她,忽然一笑,将手放在她手心。
  白韶卿握着他手,心里却不是滋味,急着找楚夙问个究竟,慌忙拉着他顺自己走来的原路返回,走到岔路口时,就看到一个丫环正在翘首等待,见她上前,顿时笑了:“姑娘原来在这里,奴婢赶过来寻不到你,正着急呢。”说着看到了她身后的人,一怔,道:“姑娘识得他?”
  白韶卿定一定神,答道:“不认得,刚刚在前面碰到,他是你们这的人么?”
  那丫环笑道:“不是的,他是病人。”
  “病人?”白韶卿心中再沉:“是什么病?”
  丫环摇头道:“爷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只知道他像是坏了脑子,来这里月余了,跟个孩子似的,什么也不知道,连天天见的人都不认识。这会儿倒是肯跟着姑娘走,真是奇怪,平日里他怕生人的。”
  白韶卿手心出汗,回头看他,他完全没留神她们的对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她,见她转头,竟伸手去碰她的下巴,手指触到那疤痕上,白韶卿正看着他出神,没来由地全身一颤,他立刻收回手来,神情竟紧张起来“疼么?很疼么?”
  白韶卿摇了摇头,心里更加乱了,慌忙问:“你们家老爷在哪?带我去见他好么?”
  丫环忙应了前面带路,一路上频频回头,像是对他肯这样安静跟在身上频感好奇,三人穿林拂柳的走了一会,出到一个院中,隐隐听到些人声,再走一回,便见眼前一间大屋,正有不少青衣下人不是托着盆子血水便是捧着纱布进进出出,看起来很是忙碌。
  看到此景,白韶卿忙止了步,又阻止那丫环要去禀报,只让她带自己回住的院子,并转告楚夙事毕后再来寻自己。丫环应声去了。
  白韶卿拉着他在屋里坐定,他自从进屋时,便东张西望,满是好奇的四下打量,转过脸来,见白韶卿始终看着自己,薄唇一动,道:“你认得我么?”
  白韶卿一愣,还未回答,他又道:“他们说每人都有名字,可我却没有,他们说我忘记了,我明明是没有,哪有人会忘记自己名字的……”说起来一脸不满,又道:“只有一个哥哥待我好,说会帮我想起来,今天却没见到他……他天天来看我的。”说着话,见白韶卿眉头微皱,又伸手去摸她的下巴,自己也皱了眉“疼么?一定很疼吧。”
  白韶卿呆呆看着他,他眼中的清明和当时见到时的完全不同,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心越来越重,他却是被她的神色吓到似地,急急地道:“你不要着急,你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么?想不起来就算了,不要着急啊。”
  她不想说,不想开口,可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极轻极轻地道:“月重锦。”

  018 再遇
  她声音极轻,轻的几乎只是自语,他自然没有听清,歪着头朝她挨过头来,追问:“你方才说了什么么?我没听清。”
  他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睛几乎就要贴到她眼上来,软软地鼻息轻喷在她面上,白韶卿慌忙往后退开:“我没有说话。”
  他一怔,旋即却笑:“我明明看你刚刚嘴巴动过,说了什么呀再说一次嘛。”那模样竟含着几分娇嗔,给他原本就雌雄难辨的脸上更增了几分艳色。
  面对这样的月重锦,白韶卿惊吓之余,更是无论如何也招架不住,她慌乱地转身退开,正好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忙夺门而出,才踏入院中,便见楚夙匆匆赶来,见到屋里追着白韶卿的月重锦,他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月重锦看到他像是很高兴,上前握住他手,两人差不多齐肩高,亲昵地双手交握的情形却着实有些诡异,楚夙转头看白韶卿怔怔站着,便道:“你认得他?”说罢一指月重锦。
  白韶卿摇了摇头,楚夙看神色有些异样,以为她是让他吓到了,便笑道:“他只是病了,不伤人的,你别害怕。”
  月重锦在一边摇晃着他的手:“哥哥你几天没来看我了。”
  楚夙朝白韶卿抱歉地笑笑,转身向他道:“这几天都忙,你每日的药都有在吃吗?”
  月重锦笑着点头,又做一个苦脸“药又苦了,苦的我不爱吃。”
  楚夙哄孩子似地拍拍他手“好的,记住了,回头再给你加点甘草,药就不苦了,一定要记得吃,不能倒掉。”
  月重锦用力点头:“都吃了的,没有倒没有倒。”
  楚夙因是往白韶卿这边来,所以没带下人,这会儿四处也找不到人,只得道:“我送他回院子去,你且歇着。”白韶卿迟疑地跟了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楚夙看月重锦一眼,也就点头答应。他牵了他走在前面,白韶卿便在后慢慢跟着。
  楚夙一边走一边朝他说话,无非是近日吃的怎样睡的可好,月重锦看来很是依赖他,一直握着他手不放,有问必答。
  白韶卿在后面看着,心里却着实不是味道。
  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种?又怎么会孤身一人在楚国,他是月王,就算离境也必定护卫重重,如今瞧他的样子,不知是怎么回事,竟似神志不清,一国之主竟然会落到这样的处境,月国还不知乱成了怎样呢?
  她一路胡思乱想,猛抬头却见眼前二人已停下脚步了,都回头看着自己,月重锦看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饰地欢喜,楚夙则有些忧心忡忡。
  眼前的小院落里走出两个丫环,都上前来扶月重锦,楚夙不悦道:“以后公子去哪都得跟着,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乱走,身后连个人也没有?”丫环们神色惶恐地请了罪,上来牵他,月重锦走出几步,却又回头朝白韶卿道:“我再来找你玩,还带东西给你吃。你别再哭了。”说罢一直歪着身子朝她笑,倒也由着两个丫环带到屋里去了。
  他的这句告别语出乎意料,倒让白韶卿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楚夙也没追问,二人并肩走了片刻,他忽然轻声道:“我知道你很难,其实你大可不必顾虑,只按你想做的去做就是了……是齐家欠了你的,你要他们怎么还,都是应该。”
  白韶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楚夙看她一眼,又道:“那少年你不认得吗?倒是奇怪了,他平日不爱搭理旁人的。”
  白韶卿听他说起,忙打点精神问道:“他是怎么来你这儿的?那样子……是病么?”
  楚夙叹道:“嗯,是一个半月前,我从月国回楚的路上遇到的,当时他倒在一堆尸体中间,总有数十人之众,只有他一人奄奄一息,我只好救回来了。”
  “不知他是何身份吗?”
  “唉,因为当时从他身边的那些尸体中,没搜出什么能说明身份的东西,那时我又赶着回楚,只是草草搜了一遍就离开了。不过从他身上脱下的衣袍来看,就算不是个贵胄子弟,也必定是什么大门大派的少爷……只可惜无处找起,何况他也没好,就先放这里治着。”
  “那他这个……是什么病呢?”
  “起初我怀疑他是头部受了击打,因为救回来的时候,他简直就像一个血人,浑身上下不知有多少伤处。可是诊治到后来,我却又发现他体内有一种异毒,头部的伤口经过治疗慢慢痊愈,体内的毒却因为查不出原毒,不知道要怎么解……似乎正是这毒药令他神志停在少儿时代,说话行事像个孩子。”
  他说完话,转头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道:“好在只要看管着点,他倒不会生事,我看他对你倒是有些善意,你不用担心,我让人看着他点,省得他又跑来烦你。”
  白韶卿摇了摇头,又沉吟片刻,才道:“那你可曾想过帮他寻找家人的法子?”
  “眼下这段日子怕是不行,我正在用药为他清毒,找不到原毒,也就是估且试试而已,过些时候看看有没有进展……唉,到时再说吧,或是带他去月楚交界的地方问问,或是干脆去月国,他那么出众的样貌,应该不会太难找到认识他的人。”
  二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白韶卿的院里,楚夙看她神情恍惚,正想开口劝她,却见一个小厮跑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楚夙神色一变,白韶卿正好也看着他,他犹豫了好一会,才道:“是齐如春来了。”又定定看她,再道:“是来找你的。”
  白韶卿呆呆站着,一时无语,楚夙道:“不要见了吧,反正她的来意也很明显。你已经退了一大步,见了她,只怕更加为难。还不如不见。”说罢恨恨道:“齐云开竟让女儿来找你,看来他还没有死心,我们得多作一步打算,省得他临死回头,再咬一口。”
  白韶卿却始终站在一边,没任何表示,楚夙便招那小厮过来,让他去告诉齐如春她要找的人已经离开,借此打发她也就是了。说罢让人安排她吃饭,自己又往前院去了。

  019 童年
  不一会,便有几个丫环在屋里摆上热气腾腾地饭菜,白韶卿却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一些,总觉心乱如麻,难以安宁。
  百无聊赖地在院里坐了一会,又想去看看月重锦,又不知见了他说什么好。当时在向山初遇时,他是个沉默的年青帝王,话不多,又总有点神游天外的模样,可他那双眼睛。她却是记得分明。
  内敛淡定,时常望着一个地方出神,可一旦那目光转过来,却会变得分外犀利。当时她和玄慎子在山脚设计为难四国君主而得出的印象,秦王自负、楚王拔扈、纪太子盈弱,而月重锦,则是善良。
  她始终记得他嘴角微微荡起的那丝笑容,当时觉他是在暗笑玄慎子的试探,现在想起,却觉他是在自嘲。
  他的身上凝聚着本质的宽容和后天付加的帝王之心,他是在笑他自己,不能摆脱枷锁。而如今,他为这枷锁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么?造成眼前这样情势的,也许,还因他的善良,身为帝王不应该有的仁慈之心。
  按楚夙所说的作个猜想,似乎他又是轻衣简行地离开了皇宫,在月楚交界之处,受到伏击,随从皆死,而他失去了记忆,流落在此。这其中必定有一个阴谋,也许现在的月国已经有人将他取而代之。
  白韶卿想到这里,霍地站起身来。
  她想到了对她影响至深的一个人,他曾说过,月重锦是他的侄子;初见他时,他就有暗卫守护,随时发布指令,行事迅速;从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上看,他做着极为长远细致的筹谋,月重锦这样的情形,也许也是他计划之一?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将发生的事一件件回想起来,虽然找不到丝毫将一切事连接在一起的疑点,可心里那莫名慌乱地沉重感,却是越来越重。
  在屋里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忽然她听到院中传来极轻地脚步声,像有人悄悄靠近,她忙闪身到长窗前,隔着窗子望去,却见一个青衣少女正在院中东张西望,她布衣荆钗,雍容尽掩,慌乱地眼神更是显出她内心地焦急与不安。正是方才那被拒之门外的齐如春。
  她轻手轻脚地往院里来,又不敢靠的太近,只得伸着脖子朝屋里轻唤:“卿卿,你在这里吗?”
  白韶卿怔怔看着她,不敢开口,更无法动弹,却听她又道:“在吗?应我一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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