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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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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测人员的注意。
日本传国久远,国土上有许多灵波强烈的古祭坛,侦测灵波并不容易,但是白无
忌日前下令,要留意日本境内的强力魔导术者,还特别送来一套由太研院院长亲手制
作的特殊仪器,监测三千里方圆内的一切魔力波动,这才发现了那股隐藏在结界中的
灵波,并且立刻调用仪器,监听附近声音。
“受到结界影响,监听的效果并不好,只听见‘除魔’、‘碍手碍脚的丫头’、
‘换新人’、‘圣咒’这些字眼,断断续续的,也没办法很确定是不是这些字……”
向枫儿报告的白澜雄,低声道:“不过,对话中曾经出现一个较完整的句子,我
们不是很敢肯定,而这句子也让人难以索解。”
“是什么?”
“对话中提到‘谨遵日贤者大人的……’,这一句话,就是我们最后得到的讯息
了。”
知道白澜雄话中有话,果然,他接著便说出,在截获这讯息不久后,藏匿于农庄
中窃听的该分舵,全部被歼灭,没留下半个活口。
“之所以还能保留下这些情报,是因为在接收到窃听字句的同时,也发一份讯息
到稷下分部的系统,所以才能保存下来。”
白澜雄提到,这种太古魔道的监听,似乎也被敌人察觉,使用了类似狮子吼之类
的声波武学,破坏了窃听用的卫星,更透过系统,将窃听中的分舵人员震杀,连带整
个农庄都被冲击波扫得乱七八糟。
“那太研院呢?如果有传声到太研院,那边可有伤亡?”
“很幸运地,半个都没有……好像是因为那个接收系统,是院长大人仓促间赶制
的不良品,开动收讯没多少时间后,就喷火花炸掉了,还搞到整个太研院系统大当机,
因为这样逃过了一劫。”
该说是傻人有傻福吗?知道那位小姑娘没事,枫儿心头顿安,尽管彼此没多少交
情,见面次数亦数得出来,但她却知道爱菱对兰斯洛的重要性,雅不愿见到她遭受伤
害,现在事情能这样了结,也是不错。
不过,整件事到现在,阴谋的气息越来越浓了,似乎有某个组织在暗中策划些什
么。说是要除魔,这口气倒很像是那日出现在京都城的魔导师们,但是提到日贤者之
名,这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据自己所知,日贤者皇太极已然亡故,唯一的弟子就是兰斯洛大人,如果把太古
魔道的技巧算上去,爱菱小姐也算一个,除此之外并无其余的弟子传世,为何他的名
字会再被提起呢?
这个疑团,枫儿解之不开。本来想要等候命令,再继续调查,却忽然想到一件事。
现下小草不在,白无忌又不好直接对自己下命令,如果要等候上级命令,那可不知道
要等至何时,还是主动些比较妥当。
存著这想法,枫儿唯有再找上宗次郎,虽说向这孩子套话,令自己心头不安,但
这总好过去面对他的姊妹,那位一开口就近乎是精神攻击的美丽小公主。
虽然尚未成婚,随意进出京都城不合礼法,但枫儿最近出入频繁,守卫们几乎连
问都不问,很和气地请枫儿入城。
只是,这次来的时间却似乎不太对,因为当枫儿来到宗次郎的居所,听见里头有
人在交谈,感觉上气氛不是很愉快,而听那声音,赫然便是天草四郎。
天草四郎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们师徒两人又在谈些什么?枫儿很好奇,却
也知道那并非是自己所能窃听。这样近的距离,太容易被天草四郎给发现,到时候徒
然被他取笑一番。
枫儿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刻意运功倾听,不久后,只听见天草四郎似乎说什么
“总之你把他放出去就是不对,这次的事情,你这样做就是错了”,说完,屋内便是
一阵光亮,似乎是为了避免与枫儿见面尴尬,天草四郎由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明白他们师徒两人在争执些什么,枫儿开门进去,只见宗次郎很疲倦似的趴在
桌上,看到她进来,笑了一笑。
“宗次郎,你还好吗?”枫儿到来,是为了要向宗次郎确认一下,那天的几名魔
导师,在向他提及诛魔工作时,还有没有提到什么东西?但是看这孩子疲累的模样,
心中怜惜,掏出手帕帮他抹汗。
“和天草大师范吵架了吗?为什么呢?”
“嗯,师父觉得我有些事情做得不对,养了宠物就不应该随便放走,还有一些和
诚实有关的问题……嗯,枫儿姊姊,你是来找我出去玩的吗?”
“我们等一下再一起去玩吧,姊姊有一些事,想要先找你问一问。”枫儿道:
“那天那些……神官们拜访你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什么别的事呢?想想看,他们还有
没有说些什么?”
“嗯……像是什么啊?”
“像是……有没有提到和日贤者有关的事?或者是其他什么听起来很重要的。”
被问到了这点,宗次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两手捂住嘴巴,很怀疑似的看著枫儿。
“那些事情……你不能说吗?”
宗次郎点点头,枫儿自然也问不出个什么东西,虽然知道这之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但宗次郎既然不愿意说,自己总不能逼问他吧。
两人商谈片刻后,枫儿便打算与宗次郎一起外出,实现带他出去玩的承诺,这时,
宗次郎忽然一下扑过来,将她拦腰抱住,重现那许久未见的招牌动作。
枫儿有些讶异,因为自从两人熟稔之后,宗次郎就没有再这么做了,是有什么事
令他极为不快吗?
“枫儿姊姊,你觉得待人诚实是对的吗?”
闻言,枫儿不由得一愣。以自己的立场,当然希望宗次来对己永不说谎,不然从
他那边得来的情报,岂不是毫无用处?基于这个考量来回答,似乎是很自私,但不管
从哪个方面来看,诚实总是一件美德。
“当然啊,诚实是好事,枫儿姊姊很喜欢诚实的宗次郎呢。”
这显然就是宗次郎所期待的答案,所以他登时笑逐颜开,放开紧抱的双手,拉著
枫儿一起往外跑。
而看到这样子的转变,枫儿也不禁有著一丝疑虑。宗次郎这孩子看似天真,但却
有他精明的一面,自己这样子回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经过一夜调养,泉樱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除了要归功于华扁鹊调制的药膏,她
自身的体质也很有关系。
似乎是因为服食生死花的关系,泉樱的肉体多少起了一些变化,虽然不像枫儿那
样魔化,可是确实因此有著较寻常人类要快的新陈代谢,以致于肉体痊愈速度略为增
快。
不过,生死花在人间界是难得的毒物,当年枫儿中毒,绝不可能吞食太多,更没
理由多过泉樱,那为何枫儿产生肉体魔化的速度与症状都比泉樱要强呢?
嗯,想来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龙族,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吧。
看著已经能够坐起来进食的泉樱,兰斯洛心中思索著这些差别,若有所悟。
华扁鹊的药膏极灵,经过自己以内力催行药效,一夜之后,脸颊上的淤肿已经好
得多,断裂骨头亦已愈合,不过,自己在使用药膏时,隐约有感应到魔力波动,又嗅
不出这药膏的成分为何,想想最好还是别追问这药膏是怎么调出来的。
“昨天晚上,你一夜都守在我旁边吗?”将白粥慢慢地用完,泉樱捧著陶碗,对
身旁的男人小声发问,却在与他丝毫不见和缓的眼神相视后,连忙改口。
“夫君,贱妾……贱妾想请问您……是否昨夜……”
“够了,你先休息吧。”
兰斯洛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这些女人的神经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就算自己真的是
在她身边一夜不睡,这也是照顾病人的常理,用得著这么感动吗?
正要起身,忽然手被拉住,偏头一看,却是泉樱拉住自己,小声说了句谢谢。
“贱妾好高兴喔,能够让夫君你这样守著一夜,就算再被你打一次我都会笑呢。”
“不要在自称贱妾的同时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很白痴……你这女人,你知不知道
自己昨天差一点就没命了?光这样就愿意再被打一次,你是花痴啊?”
冷酷的嘲讽,如果是别的女性,一定当场就变了脸色,但泉樱只是看著正上方,
眼神中一片悠远,轻声道:“醒来之后,身边的事,有好多我都不懂,我也常常怀疑
自己是不是傻了呢……可是,如果终究要痴,为花而痴、为花而狂,不是也很美吗?
而且……夫君你喜欢花痴的女人吗?假使你喜欢,那我变花痴也可以啊。“
说著,泉樱望向与她执手相握的男人,在彼此目光相触的刹那,兰斯洛顿觉心头
一震。
胸中骤惊,握在掌中的柔嫩小手忽然变成火焰般赤烫,兰斯洛像是甩开一尾毒蛇
似的,甩去泉樱的手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背后似乎响起了一声轻叹,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兰斯洛已经不愿意去想,只是来
到屋外,努力釐清混乱的思绪。
事情不应该是变成这样的。当初向泉樱伪称夫妻名份,还胡扯了那堆故事,只是
为了让她不起怀疑,即使自己痛加折磨,她也不会起反抗之心。
这效果确实是达到了,要不是泉樱全然相信那些谎话,在自己这样的折辱之下,
别说是素来高傲的她,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都会反抗、逃跑。
既然一切如同预料,那为何事情会渐渐脱出掌握呢?
照著本来的估算,尽管自己没有残她肢体,也没有作出什么重大伤害的行为,但
以堂堂天位高手之尊,被人为奴驱策,这样的羞辱,当事人心头的愤恨可想而知。若
是自己落得这般处境,纵然不刎颈自杀,也一定会切齿发誓报仇。
但是泉樱没有。这个叫做泉樱的小女人,彷彿彻底与前半生没了关系,一点都见
不到过去的傲骨,笑著将自己这许多严苛折辱承受了下来。
她感觉不到痛苦吗?这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只是比起外在的压力,她内心的苦痛
更加剧烈,为了赎那份根本不存在的罪,她对那些不合理的折磨表现了宽容,用她那
双看似纤细的肩膀,扛起了赎罪的责任。
而自己又没法如同预期般那样铁石心肠,对著埋头苦干的泉樱,越来越是心软。
就像有雪说的一样,若是撇除旧仇不算,现在的泉樱确实是个好姑娘啊,残忍地
伤害这样的弱女,自己还算是人吗?
最糟糕的一点,已经在刚才发生。她看自己的一眼,那眼神……好熟悉。妻子小
草在杭州与自己相依为伴时,每当自己回过头去,所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那时自己
不懂,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依稀是孕育著深情,而此刻这眼神为何会在这蜥蜴女的
身上出现?
虽说是为了复仇,但是与她伪称夫妻,兰斯洛心里已自不安,若是因此牵扯情孽
在身,到时候要如何对身边的人交代?见了小草、枫儿,自己就真的要当一辈子猪头
了。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突破天位、征服日本,是这趟海外之行的目的,像复仇
之类的私事,不该再耽误正事,要早点作个了断。泉樱既然感觉不到痛苦,受到这些
折磨困扰的,反而是心存不忍的自己,而心中的情愫蠢动,更是不妙,要在事情更不
可收拾之前,有个了断。
对于泉樱,自己已无杀意,残她肢体之类的重手,亦是不适,但枯耳山上数十条
人命,不能就此作罢,如果不以命偿命,那么就只有夺走她视为第二生命的东西了。
女性的第二生命,除非是扁鹊鬼婆、郝可莲那样的女人,不然不是容貌就是贞操。
自己连断她手臂也不愿意,更何况毁去她那绝世容颜,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只剩一样
了……
尽管当惯了强盗,但为了给妹妹作个好榜样,兰斯洛从未对妇女有不规矩的动作,
现在忽然面对这等尴尬事,委实有些手足无措。
(又不是没经验,像傻子一样站著,像话吗……)
沉吟片刻,兰斯洛把心一横,重新就冲进房里去。
这些天以来,在睡觉的问题上头,兰斯洛是老实不客气地占了床位,泉樱若不是
趴在桌子上睡,就是铺张毛毯睡在地上,尽管兰斯洛曾数次要泉樱上床来,但是对夫
君近乎百依百顺的她,却对此事非常坚持,心中有鬼的兰斯洛并未相强,不过这情形
终于要有所改变了。
冲进房间,兰斯洛二话不说,挥手便打断一根床柱,增加凶暴声势,跟著,在泉
樱的诧异眼神中,猛地一把便将她盖在身上的薄被掀去。
(糟糕,脑子里头一片空白……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是不是应该先吃药再冲进
来?)
与过去所习惯的夫妻敦伦不同,兰斯洛的动作虽说粗暴,却看得出明显的僵硬,
假使他真是任兽欲勃发,那倒是还好处理,可偏生是刻意为之,这下子就很麻烦了。
所幸,泉樱并没有看出他的不自然。当兰斯洛一把将薄被掀落地上,她本能地一
声惊呼,整个人猛往角落缩去,单薄睡袍遮掩不住纤巧身形,凹凸有致的胴体曲线,
更是让兰斯洛为之眼前一亮,不由分说就扑上床去。
“啊……你干什么……不要这样子……”
给兰斯洛压在身下,浓烈的男子气味直迫过来,泉樱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更是
大乱,只能盲目的挥手摆足,作著没意义的徒劳挣扎。
双方气力不成正比,这场男女角力,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泉樱整个被压倒,双腕
被兰斯洛一手握住,抬过头顶,身体虽然犹自不肯放弃,竭力扭摆,试图挣脱,但在
床上这狭小空间里,激烈的挣扎动作,却只让两具紧密相贴的躯体来回摩擦,没几下
子,兰斯洛眼中的一抹火焰,就显示他已经认真起来,没有多余的考虑了。
“你怕什么?我们是夫妻,这种事以前不知道作过多少次了?你不是也希望我高
兴吗?那为什么要躲?你看到我现在的脸,所以嫌弃丈夫了吗?”
“不要……我不想要像这样子……不该是这样子的……”
“胡说八道,我要就要,由得了你吗?”
全然投入了现在的坏人角色,兰斯洛左手一挥,轻而易举地就将泉樱衣袍撕裂。
美人含泪,绝世仙容上又是羞愤、又是伤心,雪嫩白皙的肌肤,衬著破碎布条,
营造出一股惹人怜爱,却又让人想要粗暴蹂躏的欲望,而胸口饱满的贲起,坚挺圆滑,
在日光下绽放著鲜奶般的柔润脂色,几乎令兰斯洛看得痴了。
适才躯体接触时,就已经感到这具女体比目测的更加丰满,现在一看果然不错,
本来立刻就要采取行动,却听见一句啜泣中的低语。
“只要你喜欢……我……我愿意的,但是,你可以说一句喜欢我吗?这是我记得
的第一次,希望能有个新的开始,至少……我希望是和一个喜欢我的人一起度过。”
女性真诚的泣诉,兰斯洛不是无动于衷。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是这样地
卑劣,当下便想撤手。只是,其余的要求倒也罢了,只有这一点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当下把心一横,不去看泉樱的眼泪,头一低,就在她粉嫩雪颈上恣意亲吻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放手!你放开我啊……”
像是一头被抛进沸水锅中的雏鸟,泉樱的悲鸣声分外显得凄楚。这时,兰斯洛确
实感觉到,自己已经伤了这个女孩子的心,但却感觉不到什么复仇成功的快慰感,这
种心情变化让他微微一呆。
身下的泉樱,忽然变得僵硬,兰斯洛一下没能反应过来,想不到在这紧要关头,
她拼著身受重伤,冲开自身被封锁的几个穴位,重拾力量。待得察觉到不对,已经慢
了一步,给泉樱挣脱双手,猛地一下击打在头上,近乎小天位顶峰的力量全面爆发,
便是兰斯洛也禁受不起,脑袋一晕,踉跄跌在地上。
跌下又站起,只是一瞬间的事,既然已经有了决心,兰斯洛就不会给泉樱脱逃机
会,尽管脑袋还晕,却是立即站起,封死退路,以防她冲了出去。
不过,这却是一个多余的动作,因为泉樱从床上逃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抢
到兰斯洛放置在旁的风华刀,“当”的一下,神兵出鞘,散发著森森寒意,直指兰斯
洛。
“不要过来!”
“嘿,对我兵刃相向,你以为你还有能力再杀我第二次吗?”
枯耳山上的回忆被勾起,兰斯洛脸孔微微抽动,沉声往前踱去,在怒意渐渐消褪
的同时,身上更被一层杀气笼罩。而相较于他,手中持有神兵的泉樱,却似乎哭得连
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住后退,直至背靠到墙壁,泪流满面,握紧风华刀的双手不
住颤抖。
“老公,求求你好不好?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会让努力再让你喜欢上我的。
可是……如果你现在非要逼我,我就只有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听得出来,泉樱是在很镇定的情形下说话的,虽然哭得声嘶力竭,涕泪纵横,但
却已经做出了她的最后退让。
兰斯洛呆住了,不只是为了这番言语,亦是为了泉樱现在的绝美姿态。
无疑地,这个哭到快要倒下去,柔弱不堪的女子,就是泉樱;衣裙碎裂,裸露著
半边身子的她,无疑是很狼狈,可是,她紧紧握著风华刀,用尽每一分力气发出呐喊
的样子,又洋溢著一股英武之美,彷彿无惧生死,傲然守著自己的一身清白。
亦是这种绝世仙姿,让兰斯洛顷刻间胸中戾气全消,平静了下来,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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