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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千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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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津丢开那船工,冷冷问道:“小玉在哪?”
罗教头抱着手,走了出来。此时船左摇右摆,云津扶住护栏才能站稳,却见罗教头负手而立,两脚站定,一动不动,仿佛吸在地上一般,不禁暗暗佩服。
云津见他不答,又问道:“小玉在哪?”
“噢!”罗教头仿佛刚刚醒悟,笑道:“你说的是那个小女娃?”
云津见他神情,似是挑衅,心知定与他有关系,于是喝道:“把她交出来!”
罗教头见云津语气冷厉,也没了取笑的兴致,便直言道:“她爹欠我们的钱还没还,父债女还,我们要留下她抵债。”
云津一听,想起白天那几个般工的话,便道:“你们定是认错人了。”
罗教头哼道:“认错?你怎么知道我们认错了,你又不是他爹?”
“那好,”云津只好说道:“他欠你多少钱,我来还。”
罗教头对身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走了出来,说道:“三。。。。。。三百两。”
云津道:“好,我来还。”
罗教头一挥手,说道:“且慢。还没算利息。我们这利息是一月三分,一共欠了一年半。老九,你算算,该还多少!”
旁边另一人便道:“取个整,一共是三万三千两。”
罗教头笑道:“算三万两好了。”
云津看出,他们这是故意挑衅滋事,便冷冷道:“叫你们于掌柜出来说话。”
罗教头笑道:“我们掌柜的昨夜有事先走了。这区区三万两银子,就不劳他老人家费心了。”
云津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不是讲道理能讲得通的,于是也不再废话,拔出了匕首,威胁道:“把她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罗教头不屑地笑了起来,从腰后抽出了一把短刀,在手上拍了拍,轻蔑道:“我要是不交呢?”
云津道:“我就杀了你们。”
罗教头手中短刀一转,倒握刀柄,挥了两下,哼道:“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他们都说是你杀了那么多女真鞑子,我就不信你一个能打那么多。今天你要是能伤得了我,我就放了那女娃。”
云津冷冷道:“你想清楚了。我说的不是你,是你们。”云津指了指船上众人,说道:“若是动手,我会杀光你们,一个不留。”
船上众人有的都吃了一惊,许多人都胆怯起来,但也有人开始哄笑。
云津大声喝道:“要打,你们就一起上。”
船上人都不笑了。罗教头顿时恼怒起来,喝道:“老子要看看你有多狂。看刀!”说着便向云津冲了过去。
云津心道不好。他本以为这罗教头只是有些狂妄自大,所以想吓唬他们众人,把他们绑在一条绳上,只要大部分人不愿打,罗教头就不会动手,却没料到他不仅自大,还如此鲁莽,听了恐吓竟然直接动手。
云津在船上站不住,罗教头却如履平地。但云津历经生死,早已心无畏惧,见他一刀挥来,也不惊慌,手依旧扶着护栏,身体向后微微一倾,躲过刀锋。然后在护栏上一推,借势转身靠近,一肘轻轻击在罗教头肋下。
罗教头向后刺去,云津抓住他的棉衣,一晃身躲过。罗教头一击不中,倒踢左腿,踢中云津手腕。云津松了手,没东西可扶,后退了两步,勉强站住。罗教头转过身来,稳住身体,又向云津冲来。
般又一阵颠簸,云津只好压低了身子。见罗教头冲来,云津看了看手中匕首,心想,若是真伤了他,便再无退路。正犹豫间,罗教头一刀挥来,正好船一晃,把云津向前跌去,直扑眼前刀刃。罗教头挥出一刀,身子也是向后一晃,但刀却已挥了出去,直击云津胸口。
云津见避无可避,只好挺过身去,向左转身。这样一来,虽避过了刀刃,却被罗教头刀柄戳在胸口。云津顿觉皮骨一痛,气息凝滞。罗教头击中云津,手中也是一顿,云津借此时机,右手把匕首往天上一抛,左手握住罗教头持刀右手,用力压他的手腕。
罗教头见云津把匕首抛向上方,忍不住抬头去看。就这么一分神,手腕一酸,短刀脱了手。罗教头抽回了手,怕匕首落到身上,便向后一跃,却见云津左手一挥,正好抓住落下的匕首,而右手也正握着自己的短刀。
罗教头见兵刃被夺,恼羞成怒,直接向前扑去。云津向后连退几步,靠在船舱,将两手兵刃向后一刺,钉在木墙上。又向前一步,举掌拦住罗教头拳头,使出半招“关公卸甲”,卸掉罗教头拳势。罗教头一拳不中,猛然收手,蓄力再发。云津见他二次打来,离的更近,便拔下匕首,向下微蹲,从侧面钻出,绕到罗教头背后,在他腿弯一踢,又借势一推,便把他按在墙上。
罗教头扑在了墙上,看见自己短刀钉在墙板上,便伸手拔了下来,向后刺去。云津一刀刺出,立马后退,躲开罗教头短刀。
“停手!”一声轻喝从舱口传来。
两人都停了手,扭头一看,见老齐扶住老何肩膀,强撑着身体立在舱口。
老齐有力无气地说道:“你们的规矩,是‘三渔七断,十五阎罗殿’。”
罗教头一听,面露惊色,说道:“你怎么知道?”
老齐道:“我曾经也是这一道儿的。能否给个面子,握手言和?以后再见面,大家还都是朋友。”
罗教头哼了一声,说道:“好吧,既然是同道,就给你个面子,不打了!”说着,罗教头把刀收了起来。
老齐道:“就请你把那小姑娘也放了吧!”
罗教头叫道:“放屁。就算你是同道,也不能插手我们的生意!”
老齐道:“话是不错。”
罗教头道:“那还说什么?停了船,你们就赶紧给老子滚,以后别让我在水上看见你们。”
老齐力气不足,胸口又有伤,此时勉强站立,忍痛道:“咱们都是守规矩的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出钱,就要用命来抵。”
“这是自然。”罗教头一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齐道:“如果人抵了命,按规矩,债是不是应该一笔勾销?”
罗教头哼道:“是又怎样?”
老齐接着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小姑娘的爹已经抵命了。既然抵了命,债也就一笔勾销,你们就不该再去为难她?”
罗教头一惊,没说出话。
老齐又道:“咱们这一行,就是那几位老船主也不敢坏了规矩。你今天这样做,万一传出去,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见罗教头满脸冷汗,显然吓的不轻,云津疑惑不解。心想,老齐怎么知道小玉的爹是被他们杀的?这罗教头听了老齐的话又为何连一句抵赖的话都不说?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罗教头转身对一人道:“把她放了!”
一个人跑进船舱,把小玉拉了出来。云津赶紧上前,问小玉道:“你有没有事?”
小玉一见云津,立马委屈起来,开始抽泣,哭道:“他们把我关在黑屋里,不让我出来。”
云津把小玉拉到身后,正想跟他们理论,见老齐冲自己摇头,示意不要再纠缠,便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到此为止!”
“哼!”罗教头听了,转身要走。
云津扬声道:“把我的刀还我!”
罗教头轻蔑道:“谁拿你的刀了?”一个船工指了指头上,罗教头一伸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把匕首。
云津道:“是在下的。”
罗教头脸憋的通红,把刀往地上一丢,一句话不说,气呼呼地走了。
一个船工捡了匕首,走上来交给云津,小声道:“夜里睡觉小心点儿。还有,罗教头水下功夫了得,你可千万别掉下水去。”
云津连忙道:“多谢提醒!”
那人转身走了。云津去扶了老齐回船舱,本想问老齐关于他说的船上规矩的事,但见他十分疲倦,一回来就躺下闭目休息,也就没开口。今天让罗教头失了面子,云津怕他报复,夜里留了心,但好在一夜无事。
第二天,老何领着云津三人改乘小船,行了半日,来到一处小岛,在岛边又换乘一艘渔船。云津本想要两匹马,等上岸后与老齐各乘一匹,但见眼下情形,也只好作罢。几人上了渔船,一路向西而去。
云津见老何一直跟着,便问道:“是你们掌柜的让你来送我们?”
老何道:“正好我要去办事,与你们同路。掌柜的就让我赔几位一起走。”
云津想起那日他们说起一个叫陆行风的人,老何叫他陆大侠,想此人既然是大侠,应该不是什么隐秘的人物,便问道:“陆行风是什么人?”
老何一抬头,笑道:“陆行风你都不知道?”
云津摇了摇头。
老何道:“陆行风陆大侠,原本是保定府赫赫有名的刀客,后来被铁剑堂看中,请他入铁剑堂,但陆大侠不爱名利,闭门不出。十年前出了个平沙帮,不知怎地,陆大侠竟做了平沙帮的左副帮主。”
云津道:“平沙帮我倒听说过,是京杭运河有名的船帮,据说连朝廷的税银有时都要平沙帮来押运。可这铁剑堂又是什么?”
老何惊讶地看着云津,说道:“你连铁剑堂都不知?”
云津又摇了摇头。
老何道:“铁剑堂成立已近七十年,江湖上哪个不晓,你怎么会不知?”
云津道:“我又不是江湖人。”
老何一愣,叹道:“也是,虽说铁剑堂在江湖上名声已久,但铁剑堂人却极少。据说,要入铁剑堂,如果不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辈,也得是名振一方的大侠。”
云津问道:“那这铁剑堂到底是做什么的?”
老何道:“铁剑堂主持江湖大小事宜,每三年举行一次武林大会,是江湖上的一件大事,江湖上的大小帮派、武术世家都会派人参加。铁剑堂有时还联络江湖豪杰,帮官府剿除匪患,缉拿大盗。”
云津道:“这么说,铁剑堂倒是个名门正派。”
老何道:“铁剑堂可不是什么门派。铁剑堂里不但有各路高手,还有少林寺的大和尚,武当山的道士,据说许多武林门派的掌门人,也都是铁剑堂的成员。”
云津惊叹道:“铁剑堂的势力竟这么大,这谁要是做了堂主,岂不是能号令江湖了?”
老何笑道:“铁剑堂虽说有堂主,但堂主并无实权。所有事情都是堂内众人共同决定,就连堂主的任免,也是由众人推举。就是堂主本人想造反,也翻不起多大浪。”
“原来如此。”云津听他说的离奇,对江湖事也有了兴趣,便很有兴致地问道:“那江湖上还有什么有名的大侠,你跟我讲讲。”
老何见云津武艺不凡,却对江湖一无所知,此时又像个听故事的小孩儿一般,觉得奇异无比,便道:“你武功这么好,不如去参加武林大会。”
云津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功夫太差。”
老何以为他谦虚,不以为然。
云津又道:“跟人厮杀拼命,我倒是能胜,但要是与人在擂台上比武较技,我就不行了。”
老何怪道:“这是为何?”
云津道:“我们习武是为了打仗,在战场上人人都是拼性命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所以出手豪不留情,就算是受了伤,只要没死,就要拼命到底。可要是上了擂台,却是要点到为止,招式上见输赢。我们这些功夫,直来直去,没什么技朽,根本没法跟人比。假如说,我与人对打,他砍我一刀,我忍着痛把他杀了,这该怎么说?要是在战场,我活到最后,就是我胜了;可要是在擂台,我却是先中刀,应该算是输了。”
老何一听,呆滞了半晌,好一会儿才道:“倒也有点儿道理。不过,去武林大会跟人比试一下,倒也没有坏处,还能长长见识。再说,参加大会的每年都有上千人,就算是真输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上千人?”云津惊道:“那要比到什么时候?”
老何道:“又不是一个一个比,光擂台就有十多个,三天也就比完了。”
云津很难想像是一个什么场面,心中不禁向往起来。
几人在船上呆了三天,一路上云津从老何那里听了不少江湖轶事。第四天晚上,终于上了岸。老何引着众人从小路走了半日,来到一处河口。几人绕过巡河士兵,乘上了一条小船,向西沿河而上。又走了两日,河转向西南。云津三人便下了船,与老何告别,雇了辆马车继续西行。老齐伤势未好,云津让车夫慢些走,几十里路,竟走了三日,才到了沧州。
沧州临着运河,倒也颇为热闹。三人在沧州找了客栈住下,云津请了大夫,给老齐换了药。沧州习武之人众多,医者也都擅治刀伤骨折。几日之后,老齐的伤虽然未痊愈,但已能行动自如。又住了几日,到了二月二十,三人乘上了一艘去京城的客船。行至青县,云津带小玉下了船,把身上银两分了一半给老齐,又把乔福的药材给他,让他用来调养身体。
老齐收了银子,但把药材又推了回来,指着小玉道:“这姑娘身体不好,还是留着给她补补吧!”
云津也没说什么,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跟老齐索然告别。
老齐走后,云津带小玉来到县城,先找了地方住下。见此地百姓生活恬静,与关外荒凉凄惨之景截然不同,云津猛然觉得自己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感到了一种宁静。到了客栈,云津一头扎到床上,什么也不去想,就这样睡了半日。
一觉醒来,回头看见小玉还坐在桌旁,便问道:“你饿不饿?”
小玉点了点头。云津背起包袱,说道:“走!咱们去吃好的。”
两人上了街,打听了方向,来到一家酱肉坊,叫了两盘酱肉,又喝了几碗肉汤,结结实实吃了个饱。吃了饭,云津想让小玉待在客栈,自己好去找杜员外,但小玉死活不肯,跟着他一步不离,云津也只好带着她同去。
青县并不大,一打听就找到了杜员外家。来到杜家门口,见杜家高墙大院,朱门拱梁,当真是气派无比。云津上前叫了门。很快,一个仆人开了门,见门外来人一身破旧,身后带着个邋遢小姑娘,随口道:“到别处要去!”说罢,便关了门。
云津脸上扫过一阵门风,呆呆地立在门口。许久,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看小玉,见她一身破袄,头发凌乱不堪,活像一个小乞丐,心道:也该给她买几件新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觉得自己虽然穿得破旧,但气度上怎么会像叫花子呢?云津心里对那仆人隐隐不满,于是“拍拍拍”用力又砸了几下门,借此发泄一下。
大门又被拉开,那仆人一看,又是云津,显得很不耐烦,挥手道:“走走走。”像赶鸭子一般。
云津有些生气,见那仆人又要关门,伸手抓住门边,把半扇门推了个大开,那仆人也被推得倒退几步。
不等那仆人说话,云津抢先道:“我们是来给杜员外送信的,请问杜员外可在府中?”
那仆人一听,问道:“什么信?拿出来!”
云津道:“是口信!需要当面对杜员外讲。”
那仆人一听,怀疑不定,说道:“我家老爷不在,你有什么话对我说,我会转告老爷。”
云津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受人遗托,绝不能出差错,必须亲自把印章交给杜员外,于是说道:“请告诉你家老爷,信只有四个字,‘天涯海角’。要是你家老爷问起,就说我住在东阳客栈。”
云津转身带小玉离开了杜家,然后来到一家裁缝店,让人从里到外给自己和小玉做了新衣服新鞋。量好了身材,云津向店伙计交待了住处,两人便出门游玩,在外面逛了半天,见天已近黄昏,这才返回客栈。
刚到客栈门口,店里小二就迎了出来,说道:“您怎么才回来,杜公子都等您半天了。”
“等我?”云津疑惑道。
那小二还未说话,店里便走出一位文生公子,十**岁样子,锦衣绣袄,仪表不凡,头戴秀冠,腰悬白玉,身后跟着一个书童。这公子甚是有礼,见小二认出云津,也马上跟着出来,对着云津拱手长揖,说道:“在下杜文涛。请问兄台可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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