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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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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猎户又惊又喜,但两锭银子实在有多,坚持只收下一锭,谢过道:“小哥与你姐姐年少无依,西蜀路途又遥远,多留些银钱在身上才是。”又叫他的大儿子送二人去邻近集镇,帮着雇了一辆车马,这才作别而去。

  此地已在利州西南,那日唐承欢与彤铃儿慌乱奔逃,去青城的方向却是对了。那赶车的把式是名慈眉善目的中年汉子,对人甚是和蔼可亲,令屡历生死的两人心下大松。唐承欢本已觉得彤铃儿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甚是别扭,又听那中年猎户将她当作自己的姐姐,不知她究竟多大,问了年龄,才知她竟比自己大了两岁。彤铃儿转头又来问他,唐承欢犹豫片刻,答道:“我也十二,但怎会比你矮上这么多?”

  彤铃儿道:“我听娘说过,女儿家是比男儿长得快些,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比我高了。”

  唐承欢懂得讨人欢心,总是想法子绕开此前惨痛的记忆,说些东京城中的趣事逗彤铃儿开心。数日匆匆而过,二人已是亲密无间,彤铃儿面上重又带有了笑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少年初识愁滋味(四)
这日二人正在车厢里嬉闹,忽听那车把式“吁喻”高叫停下车来,撩开车帘对二人说道:“前面便是绵州城了,让马儿歇息一阵再进城吧。”

  唐承欢早已打听清楚去青城山的路途,情知绵州已离成都不远,再过去便是青城。不由雀跃不已,拉了彤铃儿的手一齐跳下车远望,只见蜿蜒的山路已然变作了片片平地,远方一座高城隐约可见,连日来冬阳高照,虽已时值十二月中,地上反而不见有积雪。

  唐承欢初次入蜀,没想到地貌风土竟与一路所见迥然不同,一派风和日丽的醺然安逸。二人笑闹一阵,始终不见那车把式叫喊,回头去找,却见四野无人,那车把式连人带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承欢心下一惊,顿时想起包袱还在车里,那车把式定是见财起意,将二人抛在这处。彤铃儿气急大骂,唐承欢却笑道:“总算他还有点良心,未将我们抛在山野之间再遇上一头黑瞎子。”当下领着彤铃儿往绵州城行进,看似不远的一段路途,却直到日落西山才进入城里。

  此时二人重又身无分文,夜来风冷如刀,不知该往何处躲避。唐承欢牵着彤铃儿的手漫无目的在城中乱走,随处可见各色乞丐沿街乞讨,但凡稍能够遮风避雨之地,都已被乞丐占据。彤铃儿面色越来越差,想是见到这些乞丐,又想起那日遭遇的不幸。

  唐承欢见她如此,不敢再随处乱走,心下盘算道:“这世上的人都看不出来善恶,决计不能再让铃儿流落街头了。”当下打定主意,对她说道:“咱们先找个小店吃点东西去。”

  彤铃儿奇道:“你有钱么?”

  唐承欢道:“你别管,我有法子。”

  彤铃儿满腹疑虑,却见他不愿明说,只得按住不提,跟他来到一处小店。

  唐承欢要了稀饭包子,又对她道:“你慢慢吃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欲走,却被彤铃儿一把拉住手腕,听她说道:“你……快些回来!”

  唐承欢见她神色凄然,心下也自发酸,宽慰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说完见她用力点了点头,才依依不舍放开手掌。当下勉强笑了笑,转身出了店门,一路往人群聚集之处走去。

  此时正值入夜销金的大好时候,街道上锦衣绸服的人络绎不绝,乞丐们也三五成群唱着曲儿沿街乞讨,两旁酒旗林立,路上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景象。似乎那些乞丐只是点缀这幅喧闹画卷的一根竹子,或一块石头,谁会去想夜静人散之后会有多少人冻毙在这街头。

  唐承欢混入人群里来回走了几趟,却始终下不了手偷窃,心中反复想到:“我这一偷,便永远成个小贼了啊!”眼看时刻飞逝,再不回去彤铃儿必然等得急了,不由得前后踯躅,拿不定主意。

  正为难间,蓦然瞧见两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前一后贴在一名老妇身旁,其中一人手拿细钩,将老妇怀里的铜钱吊了出来。那老妇衣衫朴素,牵着一名幼童站在饼摊前,正用颤抖的双手捧着刚买来热乎乎的饼儿递给那幼童。

  唐承欢心下一动,义气顿发,冲上前大叫道:“抓贼啊,抓贼啊……”,那两名少年惊了一跳,偷钱那人手一哆嗦,铜钱掉在地上。那老妇闻声警觉,连忙坐到地上按住铜钱,呼叫大骂:“死贼娃子,连老太婆的钱都要偷哟,没得良心哦……”,人群顿时乱了,有人大喊:“贼娃子在哪里,拉出来打死狗日的……”,附和声此起彼伏,那两名偷钱的少年恶狠狠的盯了唐承欢一眼,迅速钻进人堆里消失无踪。

  唐承欢上前搀扶那老妇起身,心下打定主意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贼。”想通此节,不由大感轻松。那老妇连声称谢,买了两张饼儿递在他手里。

  他也不推辞,接过饼儿几口吃掉,身子恢复了不少气力,赶紧回到小店,只见彤铃儿已吃了两碗粥,三笼包子,早已撑得不行,但为了等他回来,却又只得不停动着筷子。此时见他回来,顿时满面喜色,连眼眶也泛了红。

  唐承欢见她如此模样,也是一阵感动,心道:“只要铃儿高兴,我为她挨打也值得。”当下坐到她对面悄声说道:“有钱了。”

  彤铃儿疑惑问道:“哪里找的钱?”

  唐承欢埋头吃了一个包子,含糊答道:“向人要的。”

  彤铃儿一惊,问道:“你……竟去讨饭了么?”

  唐承欢甚觉面上无光,不敢与她对视,恼声道:“我不偷不抢,伸手要钱有啥不对?你先去夜市上瞧瞧哪里人多,吃完饭我还要去讨住店的钱。”

  彤铃儿迟疑不动,唐承欢狠起心肠,厉声道:“还想流落到乞丐窝里去么?赶紧去瞧好乞讨的地头,一会在夜市里卖莲花糕的老头那碰头。”

  彤铃儿闻言身子一抽,想是这话恰好说到了她的创口,眼泪如线般滴落下来,再无多话,默然起身出店而去。

  唐承欢心里也自难受,不过眼下无钱付账,只得先将彤铃儿哄骗走了。他虽已做好吃白食的准备,却不愿再多骗两笼包子来吃,叫过伙计道:“大叔,我没有钱,给你做工抵饭钱成么?”

  那伙计牛眼怒睁,大叫道:“你说什么?杀千刀的小杂种,敢来爷爷店里吃白食?”油手一挥,唐承欢鼻子上已结结实实吃了一拳,翻身倒在地上。

  他连日来历经生死,从小跟着唐菊练习的轻功身法本已被激发出来,若要闪开那伙计的来拳,原也并不难,只是自己理亏在先,故意不闪不避,好让别人打一顿出气。

  另有一名伙计闻讯而至,将他拉到店门外一颗老树上绑了起来,拳头如雨般往他身上擂去。

  唐承欢咬紧牙关不喊不叫,任由两名伙计大肆发泄。片刻后已是口鼻淌血,几欲晕去。忽听彤铃儿的尖声惊叫,接着见她疯子一般冲了过来,扑到自己身上,口中不停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他……求求你们……”,其中一名伙计骂道:“她是和这小贼一道来的,你娘的,看你二人都长得像个人样,竟是这般下作,我让你吃白食……”说话间又是一拳向唐承欢挥去,却见彤铃儿“啊”的一声惊叫,挺身挡了下来。这一拳正好打在她的后脑,头被击得往前撞在树上,顿时将额头撞开一道口子,鲜血流得满脸都是。

  唐承欢大急,哭叫道:“你们是不是人?打小姑娘做什么,有种尽朝爷爷这来……”,他情急犯浑,口不择言大呼小叫。

  此时围观者中有人看不过眼,说道:“造孽哦,好好的一个女娃娃被打成那个样儿哟……”,顿时观者纷纷出言指责,那两名伙计也未料彤铃儿竟敢来挡拳头,一时心也软了,愤愤骂了二人几句,解下唐承欢身上的绳索,转身回去店里。

  唐承欢顾不得自己浑身伤痛,赶紧拿衣袖将彤铃儿额头上的血迹擦去,只见伤口足有三寸来长,日后定会留下疤痕,当下只对她说伤口无碍,不想教她更添伤心。

  二人相携来到一处角落,紧紧抱在一起嘤嘤哭泣。唐承欢情知再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还不知有多少凶险等着二人。待彤铃儿额头血流止住,便道:“我去讨钱。你站在一旁等我便是。”

  彤铃儿默然片刻,小声说道:“你胸口刻有三个字是么?”

  唐承欢顿感奇怪,心知自己多次赤身*,被她瞧见了胸口刺着的“报娶杀”三字,不过怎会在这当口来问?当下答道:“那日被人捉住后醒来,便发觉被刺了这几个字,也不知是啥意思。”

  彤铃儿欲言又止,咬住嘴唇犹豫半晌,轻声问道:“你长大后,愿意娶我么?”

  唐承欢闻言顿时脸红,虽然年纪还小,却也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早将彤铃儿视为与唐菊一般亲近的人,当下点头道:“那当然好。不过须得告诉你实情,我其实比你小了两岁。”

  彤铃儿面如丹霞,垂头说道:“以后你定会长得比我高的!”

  二人这一番话说了下来,更觉亲近了几分,携手来到夜市。唐承欢找了一处未被其他乞丐占据的位置,对她说道:“你去站那屋檐下等着我罢!”

  彤铃儿依言站了过去,远远盯着他的背影。唐承欢心下安慰自己道:“只要我不偷不抢,没做歹事,求人给几个钱有啥不好意思的?”想归想,做起来却实在是难。他蹲在街沿边上,鼓足勇气想要对着来往人群求上几句,却始终开不了口,急得额头青筋也鼓了起来。

  正不知所措间,却见彤铃儿走到自己身旁跪倒在地,高声叫道:“求来往的爷爷奶奶们赏几个钱,给你们叩头了。”边说边不停叩头。

  唐承欢眼见如此,心中直如刀割,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扑通跪下,哭着大声哀求。二人并排跪倒叩头,相互哭声感染,不觉悲从心起,口中哀求声全然走了样,哪能听出说的是什么,只是一味哭泣,到后来抱头痛哭,早已忘记是来乞讨要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尽情哭够,这才发觉街上人影已稀,已是夜半。再看面前地上,竟洒满了一地铜钱,足有两百来文,顿时又惊又喜,想来一番痛哭乃是情切而发,着实教人听着心碎,因此来往路人才会不吝赐钱。

  唐承欢赶紧将铜钱拣起揣进怀中,与彤铃儿携手去寻客栈。高挂红灯、门柱油亮的客栈是不敢去的,只敢去穷街陋巷中寻找一间能够遮风避雨的小店即可。二人不识路途,胡乱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偏僻背静的深巷。蓦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阴惨惨的怪笑,回头望去,只见几名地痞模样的少年冲着二人缓缓走来,借着星月微光,能够瞧见当中两人正是先前偷那老妇铜钱的小贼。

  唐承欢心下大惊,拉着彤铃儿便往前跑,忽见迎面也走来几人,瞧那架势,应是那两名小贼的同伙,顿时走投无路,惊恐之下只得扯开嗓子大叫“救命”。

  两方人马缓缓逼近,其中一名偷钱的小贼恶狠狠地笑道:“喊吧,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哼哼,竟敢管你小爷的闲事,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唐承欢将彤铃儿护在身后,紧紧贴着墙壁,脑中飞速转动,一时却想不出个法子。只得胆战心惊的说道:“几位大哥,我只是见那老妇可怜,一时失口,绝非有意。这里……这里有两百文铜钱,算是赔给几位大哥吧!”

  说话那名少年大声狂笑,伸手便去摸彤铃儿的脸蛋,嘴里淫亵说道:“两百文?打发叫化子么?嘿嘿,小姑娘长得真俊,陪哥哥玩玩儿?”

  彤铃儿如被电击,身子登时绷紧如铁。唐承欢眼前陡然闪过那日她被糟蹋的情形,一股无名怒火腾然升起,相形之下二人的生死也不足虑,悄悄摸到腰间匕首,猛然拔刀前刺。那少年正得意大笑,未料这小个头竟敢主动发难,顿时被刺中小腹,大叫一声“哎哟”,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围着的少年们一惊,随即大怒,抢上一人抡拳便往唐承欢面门击去,叫骂道:“厮娃子找死。”唐承欢此时已然豁出了性命,全神以待,见对方拳头晃动,身子前倾,看来未曾习过武术,当下拉着彤铃儿侧身躲开,那人收拳不及,击中墙壁,疼得龇牙咧嘴。唐承欢趁机抢上,手中匕首斜挥而过,将那少年的左臂拖出一道深长的切口。

  这一来场面大乱,那群地痞少年纷纷喝骂,俯身拣起石头猛往唐承欢身上乱砸。唐承欢不敢避让,生怕伤了身后的彤铃儿,硬挺着受了几下,忽被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中脑门,将他打得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一片模糊。

  耳听地痞少年们桀桀怪笑,身上被人雨点般的疯狂踢打,彤铃儿哭叫怒骂,被人噼啪打了两下,只剩孱弱的呻吟:“小欢……小欢……”,又听有人说道:“下手轻些,这女娃姿色不错,定值一大笔钱。”接着听见彤铃儿被人带得渐渐远去,心下不由痛如刀绞,拼命想要爬起身来,却只能颓然抽搐几下。

  又听有人说道:“磨蹭啥子,赶紧弄死走人。”随即有人上来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拿走,阴笑道:“你小子倒够狠的,死了可别怨我。”

  唐承欢心下凄然,未料自己竟会死在此处,但心中却只想着:“铃儿今后会遭遇到什么?……小娘若是知道我死了,不知有多伤心……”,念头一个接一个,都是关于彤铃儿与唐菊,过了良久,忽觉四下一片寂静,迟迟无人往自己身上扎刀子,心下不由大骇,惊想:“难道我已经死了?……那为何脑子还这么晕?”

  又过了片刻,头上感到一阵剧痛,陡然睁开双眼,却见高墙上露出的一线天中皓月如盘,自己直挺挺躺在地上,身旁一名地痞少年手持匕首弯腰比在自己心口上,却如塑像般纹丝不动。

  他大吃一惊,一个打滚躲了开去,翻身跳将起来,却又头重脚轻狠狠摔回地上。但这一瞬间却看清了周遭情形,那泥塑般的少年身后站着一名浑身漆黑的蒙面人,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顿时想起利州城里相助自己那人,连忙哀求道:“求恩人救救铃儿,求恩人救救铃儿……”那蒙面人不动声色,将那少年手中的匕首取下,伸手在他后颈一拍,那少年应声软软瘫倒在地。

  唐承欢犹如抓住溺水稻草,连连恳求,挣扎着爬到那蒙面人脚下,拼力跪倒叩头。那人“嘿”的低叫一声,却不说话,拿匕首在地上写道:“这次我救她,下次谁救她?”

  唐承欢救人心切,哭道:“不会有下次了,不会有下次了……”,那蒙面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眼神中饱含怒意,惊得他不敢再哭。接着那蒙面人擦除刚才所写,又在地上写道:“那小姑娘并非一般姿色,随时会有人对她起歹心,你这次保护不了她,下次也一样。”

  唐承欢顿时无语,呆呆看着地上文字一动不动。那蒙面人暗叹一声,又在地上写道:“你放心,小姑娘值一大笔钱,那些地痞不会要她的命,只会将她卖去玉楼里。你若能学成武功,再去救她,那时候便不怕再有人害她了。”

  唐承欢默然无语,心中彷徨无依,想到:“我与铃儿又没招谁惹谁,为何竞有这么多人来害她?……我一定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暗在心中发誓,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彤铃儿。当下对那蒙面人叩了三个头,说道:“请恩人指点明路。”

  那蒙面人点点头,又写道:“忍辱负重,唐门习武。不可对人言明身世。”

  唐承欢正待细问,忽觉心头发腻,滋味竟与那日在利州城外极为相似,转瞬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却发觉自己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中,身上衣衫焕然一新。他略一思忖,已然记起与那蒙面人最后会面的情形,心知定是他安排了车马送自己去青城山,却不知此人是谁,为何会这般帮着自己?

  那赶车的把式是个哑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当下只得安下心来,不断为彤铃儿与唐菊祈祷:“求老祖、菩萨保佑小娘与铃儿平安无事。”路上时闻爆竹声声,这才惊觉年节已至。想起往年每逢过年唐菊都要亲手缝一件新衣给他,心头悲伤又起,不过却不再轻易掉泪。

  这次伤得不轻,躺了数日才能活动自如。一路颠簸,到得青城县城已是正月初七的中午。那车把式将车停在县城坊口,招呼他下了车来,两手比划一阵,示意旅程到此为止,旋即自顾回程。

  唐承欢喜悲交集,短短两月多时日,自己身上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故。举目环视,所见风土人情大异东京城,但那年节时的浓浓气氛,却差相仿佛。想及此地是小娘唐菊儿时的故乡,顿时感到一阵亲切。再想到十一年前自己便是在去此一百里地的成都城中出生,更觉冥冥中似有天定,自己在这天府之国将有一番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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