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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剑客无情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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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堂冷笑道:“好,你的确不愧是翁老大的好兄弟,好,好极了。” 
他一面冷笑,身子一面发抖。 
金风向道:“我也知道我这么做对不起铁传甲,可是我没法子,实在没法子……” 
他声音越说越低,忽然取起了一柄刀,就是方才杀死铁传甲的那柄刀,反手一刀,向自己的胸膛刺下,几乎也就和铁传甲那一刀同样的地方。 
他虽也疼得四肢痉挛,嘴角却也露出了和铁传甲同样的微笑,一字字挣扎着道:“我的确欠了他的,可是,现在我的债也已还清了!” 
他死得也很平静…… 
“唉,一个人要死得平静,实在太不容易了。’ 
易明堂忽然仰面狂笑,道:“好,你有勇气将这件事说出来,有勇气将这渍还清,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中原八义’总算没有做丢人现眼的事!” 
他笑声听来就像是袅之夜啼。 
那樵夫忽然跪了下去,向铁传甲叩了个头,又向易明堂拜了拜道:“二哥,我要先走一步了。” 
易明堂笑声已停顿!突又变得说不出的冷漠平静,淡淡道:“好,你先走,我就赶来。” 
樵夫道:“我等你。” 
利斧扬起,鲜血飞溅,他死得更快,更平静。 
李寻欢若非亲眼见到,简直无法相信世上竟有这种视死如归的人。 
易明堂脸上,却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淡淡道:“我还没有走,只因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李寻欢只能点头。 
他喉头已哽咽,已说不出话来。 
易明堂道:“你总该知道,我们一直都守候在这里,因为我们知道铁传甲总有一天要口来的,所以我们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他慢慢的接着道:“上官金虹这阴谋,我们几乎从一开始就知道――龙啸云也知道,我一直在奇怪,你怎么会和这种人交朋友。” 
李寻欢更无话可说。 
易明堂道:“铁传甲知道这件事、就是龙啸云说出来的,他故意要铁传甲到这里来送死,但却未想到我们也会跟着来,因为我们绝不能让铁传甲死在别人手上。” 
他接着又道:“至于那位龙……林诗音林姑娘,她并没有死,也没有被上官金虹骗走,你现在到兴云庄去,一定还可以见着她。” 
李寻欢只觉胸中又是一阵热血上涌,也不知是感激?还是欢喜? 
易明堂道:“现在我们兄弟的恩怨都已清了,只望你能将我们合葬在一处,日后若有人间起‘中原八义’,也希望你能告诉他们,这八个人活着时虽然常常做错事,但死的时候总算已将债还清了。” 
黄衣人不知何时却俏悄溜走了,李寻欢纵然瞧见,也没有阻拦。 
他也没有阻拦易明堂。 
因为他知道易明堂的确已没法子再活下去。 
一个人只要死得心安,死又何妨? 
死,在他们说来,简直就不算是一回事。 
但李寻欢现在瞧着满地的尸体,却觉得忍不住要发抖。 
他发抖,并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他了解“仇恨”的可怕。 
可是,无论多深的仇恨,现在总算已了结。 
易明堂说得不错,这些人活着时虽然常常做错事,但死的时候却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 
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像他们这么样死法。 
李寻欢四肢冷得发抖,胸中的热血却橡是一团火。 
他又跪了下来,跪在他们的血泊中。 
这是男子汉的血! 
他宁愿跪在这里,和这些男子汉的尸体作伴,也不愿到外面去瞧那些活人的丑恶嘴脸。 
“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二个人若能堂堂正正,问心元愧而死,死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这么样死,可真不容易! 
孙小红一直没有进来。 
她不是不敢进来,而是不忍进来,看到了这些男子汉的死,她才忽然发觉真正的男人的确是和女人不同的。 
她第一次觉得能做女人实在是自己的运气。 
夜。 
小店里只有一盏灯,两个人。 
灯光很黯,他们的心情却比灯光更黯,更消沉…… 
灯,就在李寻欢面前,酒,也在李寻欢面前,但他却似乎已连举杯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坐在那里,痴痴的望着酒杯发怔。 
灯芯挑起,又燃尽。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寻欢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走吧。” 
孙小红道:“我……我也去?” 
李寻欢道:“我们一齐来的,当然一齐回去。” 
孙小组道:“回去?你不到兴云庄去了。” 
李寻欢摇了摇头。 
孙小红很诧异,道:“但你这次来,岂非为了要到兴云庄去瞧瞧?” 
李寻欢道:“现在已不必。” 
孙小红道:“为什么?” 
李寻欢望着闪动的灯光,缓缓道:“易明堂既然说她还在,就已足够。” 
孙小红道:“听了他的一句话,你就已放心?” 
李寻欢道:“像他那种人,无论说什么我都相信。” 
孙小组眨着眼,道:“可是……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她?”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缓缓道:“相见真如不见,她既然无事,我又何必去看。” 
孙小红道:“你既已来了,又何必不去看?” 
李寻欢又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笑,道:“乘兴而返,既然已来了,看不看也就没什么分别了。” 
孙小红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真是个怪人,做的事总是教人不明白的。” 
李寻欢淡谈道:“你慢慢就会明白的。” 
孙小红呆了半晌,又道:“可是,你至少也该等埋葬了他们的尸体再走。” 
李寻欢缓缓道:“他们可以等一等,上官金虹却不能等。” 
他笑了笑,笑得很凄凉,接着又道:“死人总比活人有耐性,你说是么?” 
                  第八十章 可怕的错误
第八十章 可怕的错误 
孙小红嘟起了嘴,冷冷道:“原来你也并不十分够义气,至少对死人就没有对活人够义气。“ 
李寻欢忽然问道:“昨天我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孙小红沉吟着,道:“晚上,就和现在差不多的时候。” 
李寻欢道:“今天我们是什么时候赶到这里的?” 
孙小红道:“戍时前后,天还没有黑。” 
孪寻欢道:“我们是怎么来的?” 
孙小红道:“我们先坐车走了段路,然后就用轻功,到了今天早上,再换快马。” 
李寻欢道:“所以现在我们就算用同样的法子赶回去,最快也得要到戍时前后才到得了,对不对?” 
孙小红道:“对。” 
李寻欢道:“但现在我们已有很久未休息,体力绝对已不如昨天晚上好,纵然还能施展轻功,也绝不会比昨天晚上快。” 
孙小红嫣然道:“昨天晚上我就已赶不上你,难怪爷爷说你的轻功并不比你的刀慢多少。” 
李寻欢道:“所以,我们就算现在动身,也未必能及时赶去赴上官金虹的约会。” 
孙小红忽然不说话了。 
李寻欢忽然抬起头,凝注着她,沉声道:“所以你本该催我快走才对,你总该知道我从不愿失约。” 
孙小红垂着头,咬着嘴唇,仿佛在故意逃避着李寻欢的目光。 
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只求你一件事。” 
李寻欢道:“什么事?” 
孙小红道:“这次我们坐车赶回去,不换马,也不用轻功赶路。” 
李寻欢道:“你要我在车上休息。” 
孙小红道:“不错,否则你就无法及时赶到,你一到那里只怕就得躺下,你总不能睡在地上和上宫金虹决斗吧。” 
李寻欢沉吟着,终于笑了笑,道:“好,我就听你的,我们坐车。” 
孙小红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展颜笑道:“我们还可以把酒带到车上去,你若睡不着,我就陪你喝酒。” 
李寻欢道:“酒一喝多了,自然就会睡着的。” 
孙小红笑道:“一点也不错,只要你能在车上好好睡一觉,我保证上官金虹绝不是你的对手。” 
李寻欢笑道:“你对我倒很有信心。” 
孙小红眨着眼睛道:“当然,我对你若没有信心,又怎会……” 
她的脸忽然红了,忽然一溜烟窜了出去,吃吃笑道:“我去雇车,你准备酒,若是时间充裕,你也不妨去瞧瞧她,我绝不会吃瞄的。” 
她的辫子飞扬,霎眼间就跑得瞧不见了。 
李寻欢目送着她,又痴了半晌,才缓缓的站起来,走出门。 
猛抬头,高墙内露出小楼一角。 
小楼的孤灯又亮了。 
小楼上的人呢? 
她是不是又在为她的爱子在缝补着衣服? 
慈母手中的线,长得好橡永远都缝不完似的。 
但却还是比不上寂寞,世上最长的就是寂寞。 
一年又一年,一口又一口,缝不完的线,缝不完的寂寞―― 
她已将自己的生命埋葬,这小楼就是她的坟墓。 
一一个人,一个女人,若是已没有青春,没有爱情,没有欢乐,她还要生命作什么? 
“诗音,诗音……你实在太苦,你实在已受尽了折磨。” 
李寻欢又弯下腰,不停的咳嗽,又咳出了血! 
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去看看她? 
他的人虽然站在这里,心却早已飞上了小楼。 
他的心虽然已飞上了小楼,但他的人却还是不得不留在这里。 
他不敢去看她,也不能去看她,纵然是最后一次,也不能……相见争如不见, 
见了又能如何? 
她己不属于他,她有她自己的丈夫,儿子,有她自己的天地。 
他已完全被摒绝在这天地之外。 
她本是他的,现在却连看她一眼也不能了。 
李寻欢用手背擦了嘴面的血渍,将嘴里的血又咽下。 
连血都仿佛是苦的,苦的发涩。 
“诗音,诗音,无论如何,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我就能心满意足,天上地下,我们总有相见的时候。” 
但林诗音真的能平安么? 
风凄切,人比黄花瘦。 
李寻欢孤零零的木立在西风里,是不是希望风能将他吹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孙小红已口来了,痴痴的瞧着他,道:“你……你没有去看她?” 
李寻欢摇了摇头,道:“你没有去叫车?“ 
孙小红叹了口气,道:“车就停在巷口,你若真的不想去看她,我们就走。” 
李寻欢道:“走!” 
车在路上颠沛,酒在杯中摇晃。 
是陈年的老酒。 
车却比酒更老,马也许比车还老。 
李寻欢摇着头笑道:“这匹马只怕就是关公骑的赤兔马,车子也早已成了古董,你居然能找得来,可真不容易。” 
孙小红忍不住笑了,立刻又板起脸,道:“我做的事你总觉得不满意,是不是?” 
李寻欢道:”满意,满意,满意极了。” 
他闭上限睛,缓缓道:“一坐上这辆车,就让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孙小红道:”峨?让你想起了什么?” 
李寻欢道:“让我想起小时候玩的那匹木马,现在我简直就好像在马车上的摇篮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有样东西进了他的嘴。 
孙小红吃吃笑道:“那么你吃完了这枣子,就赶快睡吧。” 
李寻欢苦笑道:“若能一睡不醒,倒也不错,只可惜……,。” 
孙小红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叫这辆车,就为的是要让你好好睡一觉,只要你能真的睡着,明天早上我们再换车好不好?” 
李寻欢举杯一饮而尽,道:“既然这么样,我就多喝几杯,也好睡得沉些。” 
孙小红立刻为他倒酒,嫣然道:“不错,就算是孩子,也得先喂饱奶才睡得着。” 
杯中的酒在摇晃,她的辫子也在摇晃。 
她的眼波温柔,就如车窗外的星光。 
星光如梦。 
李寻欢似已醉了。 
在这么样的晚上,面对着这么样的人,谁能不醉? 
既已醉了,怎能不睡? 
李寻欢斜倚着,将两条腿跷在对面的车座上,喃喃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但饮者又何尝不寂寞……” 
声音渐低,渐寂。 
他终于睡着。 
孙小红脉脉的凝注着他,良久良久,才轻轻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你睡吧,好好睡吧,等你睡醒时,所有的忧愁和烦恼也许都成了过去,到了那时,我就不会让你喝得太多了。” 
她的眸子漆黑而亮,充满了幸福的憧憬。 
她还年轻。 
年轻人对世上的事总是乐观的,总认为每件事都能如人的意。 
却不知世上“不如意事常八九”,事实永远和人愿差着很大的一段距离,现在她若知道他们想的和事实相差得多么远,她只怕早已泪落满衣。 
赶车的也在悠悠闲闲的喝着酒。 
他并不急。 
因为雇他车的姑娘曾经吩咐过他! 
“慢慢的走,我们并不急着赶路。” 
赶车的会心微笑,他若和自己的心上人坐车,也不会急着赶路的。 
他很羡慕李寻欢,觉得李寻欢实在很有福气。 
但他若知道李寻欢和孙小红会遇着什么样的事,他的酒只怕也喝不下去。 
现在已经是“明天”。 
李寻欢醒的时候,红日已照满车窗。 
他不至于睡得这么沉的,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因为这酒。 
李寻欢拿起酒杯嗅了嗅,又慢慢的放了下去。 
马车还在一摇一晃的走着,走得很慢,赶车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小调,仿佛正是打瞌睡。 
孙小红也已睡着,就枕在李寻欢的膝上。 
她长长的头发散落,柔如泥水。 
李寻欢探出头,地上看不到马车的影子。 
日正当中。 
走了段路,路旁有个石碑,刻着前面的村名。 
现在已快到正午,距离上官金虹的约会已不到三个时辰。 
但他们却只不过走了一半路。 
李寻欢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在发冷,发抖。 
他有时忧虑,有时悲哀,有时烦恼,有时痛苦,他甚至也有过欢喜的时候,但却很少动怒。 
现在他纵未动怒,也已差不多了。 
孙小红突然醒了过来,感觉到他的人在发抖,抬起头,就看到了他脸上的怒容,她从未见过他脸色如此可怕。 
她垂下头,眼圈儿已红了,嗫喏着道:“你在生我的气?” 
李寻欢的嘴闭着,闭得很紧。 
孙小红凄然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但我还是要这么样做,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你明白我这么样做是为了什么。” 
李寻欢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已软了下来,心也软了下来。 
孙小红这么样做,的确是为了他。 
她做错了么?只要她是真心对他,无论做什么都不能算错。 
李寻欢黯然道:“我明白你,我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明白我?” 
孙小红道:“你……你真的认为我不明白你?” 
李寻欢道:“你若明白我,就该知道你这次就算能拖住我,让我不能去赴上官金虹的约,但以后呢?我迟早还是难免要和他见面的,也许就在明天。” 
孙小红道:“等到明天,一切事就变得不同了。” 
李寻欢道:”明天会有什么不同?” 
孙小红悠悠道:“明天上官金虹说不定已死了,他也许连今天晚上都活不过。” 
她说话的方式很奇特,仿佛充满了自信。 
李寻欢想不通她为何会如此有信心,所以他要想。 
孙小红又道:“今天你就算失约,却也没有人能怪你,因为这本是上官金虹强迫你这么做的,否则你又怎会要赶到兴云庄?若不定这一趟,你又怎会失约?” 
李寻欢还在想,脸色却已渐渐变了。 
孙小红的神情却已愉快了起来,坐在李寻欢身旁,道:“等到上官金虹一死,更不会有人说你……” 
李寻欢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道:“是不是你爷爷要你这么样做的?” 
孙小红眨着眼,嫣叙道:“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李寻欢道:“难道他今天晚上要替我去和上官金虹决斗?” 
孙小红笑了,道:“不错,你该知道,上官金虹一见了我爷爷,简直就好像老鼠见了猫,这世上也许就只有我爷爷一个人能制得住他。” 
她轻轻拉着李寻欢的手,还想再说些话。 
她没有说,因为她忽然发觉他的手冷得像冰。 
一个人的心若没有冷,手绝不会这么冷,一个人心里若是没有恐惧,手也绝不会这么冷。 
他恐惧的是什么? 
看到李寻欢的神情,孙小红连问都不敢问了。 
李寻欢却问道:‘’是你爷爷自己要去的?还是你求他去的?” 
孙小红道:“这……这难道有什么分别?” 
李寻欢道:“有,不但有分别,而且分别还很大。” 
孙小红道:“是我求他老人家去的,因为我觉得上官金虹那样的人,人人都得而诛之,并不一定要你去动手。” 
李寻欢慢慢的点着头,仿佛已承认她的话很对。 
但在他脸上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表情。 
他不但恐惧,而且忧虑。 
孙小红忍不住问道:“你在担心? 
李寻欢用不着回答这句活,他的表情已替他回答。” 
孙小红道:“我不懂你在担心什么?……为我爷爷?” 
李寻欢忽然沉重的叹了口气,道:“是为了你,” 
孙小红道:“你在为我担心?担心什么?” 
李寻欢缓缓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有些事你虽然做错了。以后还可以想法子挽回,但还有些事你若一旦做错,就永远也无法补救。” 
现在、他目中的神情不但有忧虑,还带着种深沉的悲痛。 
他凝视着孙小红,接着又道:“一个人一生中只要铸下一件永远无法补救的大错,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什么,他终生都得为这件事负疚,就算别人已原谅了他,但他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那种感觉才真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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