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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婠心似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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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知晓我的脾气。”
“之轩，你知道这个药么？”说到这里，鲁妙子从衣兜中拿出一粒药丸，“当初，为了给烨霖洗去记忆，只有用祝玉妍的天魔音。而最后烨霖那小子也想起来了。于是，我研制了一种药丸。我想，你服下去之后，是再也不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来。向来，我的医术是高过了祝玉妍的魔幻之术。之轩，吃下去之后，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
他将药丸递到石之轩的面前，石之轩拿起药丸，捏在手上，却是不说话，淡淡的看着鲁妙子。
“之轩，你为祝玉妍伤心如斯，到现在她却要到边不负的身边去。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你听我一言。吃下去后，就什么都忘记了。江湖，天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去一个无人的地方。”
石之轩手下用力，药丸只是瞬间就化为了齑粉。鲁妙子却也不恼，道：“之轩，就算你毁了这枚药丸，我还有许多。”说完手中就拿出一个药瓶，手下却是猛然点住石之轩的全身大穴。
石之轩面色镇定地看着鲁妙子将药丸拿了出来，放到他的唇边，见他并未张开口。鲁妙子低头凑到他的耳边。道：“既然已经如此，我告诉一个你最想知道的秘密吧……”随即，低头，在石之轩耳边耳语了几句。却看见石之轩的面色大变，一时之间狂喜、悔恨、惊喜交错。而他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鲁妙子将药丸塞到了他口中。
石之轩昏了过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石之轩渐渐睁开眼睛，而他的眼中一片迷茫，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纯净。鲁妙子心中一阵狂喜，而这个时候，杨虚彦走了过来。鲁妙子低声道：“你现在方可吸取他的内力。我已经用药物为他调节了……”完毕，将一些金针刺进了石之轩的体内。随即对杨虚彦点了点头。杨虚彦上前，抬起手，抓住石之轩的手腕，随即运功，要吸取他体内之攻。而恰巧这个时候，杨虚彦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砰”一声传来。机关被开启，纷纷扰扰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却是祝玉妍带着风鹫等人来到。她一进来，就推出天魔墙。向鲁妙子和杨虚彦攻了过来。杨虚彦心中一惊，正要扔下石之轩之时。却发现手腕处传来一股劲力将他牢牢吸住，根本无法挣脱。而他抬起头，就对上石之轩似笑非笑的眼神，那双眼中，哪里来的方才的纯澈单纯！原本应该如此，石之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落到这种地步！
而就此时间，天魔音之攻已经攻向了杨虚彦。杨虚彦感到胸中一痛，随手一掌向祝玉妍拍打过去。只是，他的掌力根本没有打住祝玉妍，就应尽被石之轩化解。而杨虚彦转身已经被鲁妙子一把抓过，他拉住杨虚彦，起身向外面逃了出去。身后，是补天阁之人……如果不是与杨清彦一战，体内元气大伤，如果不是鲁妙子瞻前顾后，那么他一定已经吸走了石之轩的功力……而不是，被补天阁之人追杀。
石之轩没有追过去，偌大的蝙蝠洞当中便也只是剩下他和祝玉妍。祝玉妍望着石之轩，只是相顾无言。而这般时候，祝玉妍感到体内传来一阵阵的剧痛，顿时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瞬间倒地，而石之轩紧紧抱着她，仿佛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他将真气输入祝玉妍的体内，心中无比惊痛，道：“妍儿，你受了伤……”而转念间，露出狂喜之色，“你……终究是在乎我的么？”
祝玉妍默然不语，片刻后，叹息一声：“不错，石之轩。我也不是一般矫情的女子，心中对他的确放不下。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再同你在一起，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我无法忘记，你曾经和另外一个女人……”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你也当知道这是我的底线！”
祝玉妍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她的背影那么坚强，坚强到让人心痛！
身后传来石之轩叹息一声：“妍儿，当年之事，我发过誓言永不再提。只是，我却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心中之人唯有妍儿而已。只有妍儿可以让我笑，可以让我放下所有的野心。”
祝玉妍听见石之轩的话，心中也是颇为感慨。一个声音在说，原谅他吧。原谅他吧……但是……这个时候，碧秀心和师妃暄的脸在她脑海当中一闪而逝。她摇了摇头，道：“相爱不如相忘——我们也就如此吧！”
“其实我应当感谢鲁妙子。”
听见这句话，祝玉妍转过头去，有些莫名地望着他，却看见石之轩的眼角流出了泪水。是的，是泪水。祝玉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的泪水绝对不是因为软弱。因为她看见石之轩在笑，很开心的笑，他说：“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你还是在乎我的。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知道，原来婠婠是我们两个的女儿！”
“你……你说什么？”祝玉妍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以为我吃了他的药会忘记所有。所以，告诉我了。难怪，难怪……刚开始你对我说婠婠是石青璇的时候，我便知道她不是。因为那样的性子……和她在一起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纵容她，想要对她好。原来说到底，却是父女的天性……这天下间，能够在我面前那般放肆的也只有妍儿和婠婠了……”石之轩顿了顿，望着祝玉妍柔声道，“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我很开心，很好……此后，什么天下，便都不是了。我会用我的余生好好对你们母女……就算你们不理我也罢……只是，我不会放弃的！”
放弃天下么？在这一刻，他竟然说放弃天下。祝玉妍忽然想对他笑，但是却什么也笑不出来。这是二十年前她最想听到的话。但是，现在，却在二十年后听见了……该嘲弄命运么——
“不必了！没有你，我们母女一直过得很好！”
说完，祝玉妍足尖一点，快速离去。似乎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似的。
而石之轩久久望着她的背影。
……
……
祝玉妍一路上压下心中的涌动。她有些心神不宁，而这个时候婠婠已经离开。直到第二日，婠婠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阴癸派。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很累。而当她在看见祝玉妍的那一刻，扑倒她身上，放声大哭了起来。祝玉妍不明所以，却感到了她心中的痛苦。
二十年了，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
但是却不能相认。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邪王阴后的女儿，她不能让婠婠成为天下武林的目标。不能让所有人都盯着她，想方设法的伤害她。她只想给她一个常人的童年，不要从小背负母亲被父亲抛弃的阴影。当初，鲁妙子得知这个秘密，他以此为威胁，迫她为杨清彦弹奏天魔音。对付一个孩子她心中不忍。但是，人的心都是偏的。她，祝玉妍也是。所以，为了保护婠婠，她用那样的方法去伤害了一个孩子。而现在，终究还是被那个人，她最害怕的那个人知道了啊……
“师傅，我找不到他。那里没有，只有血，只有血……他骗我！他骗我！……”
他是指杨清彦么？
“会找到的。还有……婠婠，对不起……女儿，我的女儿。”终于下定了决心，祝玉妍低声道，“我的孩子……”
“师傅，你在说些什么？”婠婠从祝玉妍的怀中抬起头来，眼圈还是红红的，眼角上挂满了泪珠，但是依然遮不住心中的那份愕然和惊讶。
祝玉妍看见婠婠脸上的泪珠，心下更痛，颤声道：“对不起，你是我的女儿啊！婠婠，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
“不，不会的！”婠婠捂着耳朵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如果师傅是我的娘亲，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可以不认我？为什么让婠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所以被师傅捡了回来。为什么？如果，如果师傅是我的娘，那么谁是我的爹爹……”婠婠的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越发地猛烈摇摇头，“不，不！不可能是他！不要他！”
“是真的。婠婠！”突然，一个叹息声悠悠传来，边不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二人的身边。只是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轻浮之色，只有一些凄凉和痛楚，“不要恨你娘。那年，石之轩离开这里，师姐才知道自己怀孕。她想告诉石之轩，但是这个时候，他偏偏失踪了。这里——当年魔门的形式很复杂，师姐不得已，只有以闭关的名义偷偷生下了你。把你寄养在一户农家。原想着等到告知石之轩之后……可是后来……”
边不负没有说下去，或者是他已经不忍说下去。只是，后来祝玉妍找到石之轩的时候，他在别的女人身边，抱着一个和别人所生的孩子……而这也是她到现在无法原谅石之轩的最重要的原因。她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孩子从一出生，就失去了父亲……她无法原谅……
想到当年的往事，祝玉妍心中依旧大痛，她含泪望着婠婠道：“婠婠，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我曾经想过，要让我的的女儿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可是……对不起，妈妈食言了……我给予她的只是不停的督促她练功，严厉地对待。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才不会被任何人伤害。我不要我的女儿成为一个将来依附于人的兔丝草。即使她将来受到了伤害……也有潇洒转身的资本……对不起，我的女儿……“
……
……
小的时候，婠婠对祝玉妍极为崇拜，也曾经幻想过如果师傅就是自己的娘亲，那该有多么好。可是，那也仅仅只是想过而已。却没有想过，竟然有这么一天，她真的对自己说，自己是她的女儿。
而她的娘亲，在那一年，当心心念念要带着女儿去见心上人的时候。却发现情郎别恋，与他人有了骨肉。那一刻，又是怎样的打击啊！望着祝玉妍眼中的泪水和痛楚，母女天性刹那间苏醒。婠婠扑倒她的怀中，大声唤道：“娘……”
……
……
“婠婠是石之轩和祝玉妍的骨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师妃暄手中的茶杯跌碎在地上。目瞪口呆起来，但是随即想到石之轩和婠婠相处时候的情景，还有自己……虽然石之轩对她一直都有一种淡淡的照顾，但是始终感觉到一种无言的疏离。却没有想到……
“妃暄……”梵清惠看见师妃暄失神的模样，恨声道，“你看，石之轩明明有了阴后祝玉妍，还来欺骗你年幼无知的母亲……”
“别说了。师傅！”突然间，师妃暄打断了梵清惠的话。
听见师妃暄的话，梵清惠微微一愣。这个徒弟从来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的，更不会作出打断她的话的这种举动。而现在，师妃暄似乎出口之后也怔住了。随即，释然一般的笑了笑。这些日子以来，在围攻阴癸派之后，她想了很多，从以前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婠婠的话起了一些作用，她竟然对她从小奉为信仰的慈航静斋的信念产生了怀疑。什么正与邪啊，瞧瞧她，不是邪王的女儿么，但是现在却成了慈航静斋的掌门。什么正与邪啊……原来都是空的。
而被她视为平生第一劲敌的婠婠，到了现在竟然变成了她的姐姐。所以世事无常……婠婠……最后，还是输给她了么！突然，师妃暄想起了一个人——她的师叔弟弟了空，想起了他临走之前所说的那番话。却原来，他是最早看透这一切的人，所有选择了离开么！师妃暄望了望窗外的浮云——突然若有所悟——
佛家云：“一切有为法，如空花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原来，一切均如浮云。
想到此，师妃暄转身跪在梵清惠的面前，道
61、尾声（3） 。。。
：“师傅，请恕弟子不孝。弟子无能，不能担当慈航静斋的掌门！”
“你……”
显然，梵清惠已经气得全身发抖起来了。但是，师妃暄面色依旧淡淡的，自此之后。天高水阔，她当效仿师叔弟弟，云游天下。什么是道，什么是法？在这慈航静斋中，她想，她永远不能悟道。若要悟道，不若到天下间……
自此，不论武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新坑，帮忙支持呀！请戳这里：
还有。。俺想开一个仙四。霄哥的坑。俺承认——俺想当挖土机鸟……嘎嘎！
62
62、尾声（4）大结局开坑了。。 。。。
青天碧海，海浪翻滚。婠婠静静地坐在沙滩之上，听着海鸟之声，婠婠的心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哈，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会在这里！”边不负的声音轻快地传了过来。
婠婠头却也没有回，抬头望了望云海之间，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海啊？”
边不负听到她的话，面色一凝，道：“你当真不和我们一起离开么？你娘她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我和那个人也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
婠婠摆了摆手，突然调皮地笑了笑：“你要追我娘，那可要加把劲哦！现在石之轩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一提到“石之轩”，刚才纠结的气氛顿时没有了，边不负咬牙切齿，简直就是恨的人牙痒痒啊。本来这里的事情了解了，他原本是想着和祝玉妍，婠婠一起出海云游。只是，没想到，婠婠不肯去，反而是石之轩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们，要跟着他们一起去。而祝玉妍也诚邀杨广和莲若同行。所以，变成了五个人。尤其是石之轩那厮自从知道婠婠是他的女儿之后，就得瑟个不行。但是，还好，婠婠这丫头，没白养她这么多年啊……竟然不认石之轩，反而站在她这一边。真是时机于我。可惜……
“丫头，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要我们一起走？”
婠婠点点头，笑了笑：“如果连我也走了，阴癸派怎么办？美仙和雪纱现在还不能够担当起阴癸派的责任来。再说，我还没有找到……”
提到这里，婠婠的眼中露出黯然之色。边不负也只有叹息一声，她还没有找到杨清彦。或许就是这才是她留在中原的真正原因。边不负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也便对婠婠道：“那你便去和他们告别吧！”
他指的自然是祝玉妍和石之轩。但是婠婠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如果是我娘，肯定会说一些离别伤感，嘱咐我的话。如果是石之轩，我更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了。你放心好了，等到我找到了清彦。等到，美仙和雪纱能够承担起阴癸派的时候，我们就会出海寻找你们的！”
“嗯！”边不负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不舍，但是依然选择了对婠婠的纵容。其实，就连祝玉妍和石之轩，即使对婠婠有再多的不舍。但是依然尊重她的选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边不负道，“你可知道就在这些日子里面，中原发生了什么事情？”
婠婠摇了摇头。
边不负笑了笑，露出一种淡漠，或者说是一种云淡风轻，这一刻，他们不再参与，就如同看客一般：“寇仲放弃了李世民争夺天下，最后是李唐胜了。宇文化及也在杨虚彦与李唐最后一战的前夕失踪，有人说是被寇仲给杀了。但是谁知道呢？或许是吧。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玄武门兵变！”
玄武门兵变。边不负将过程一一道来。婠婠听在心里，却是感到很讽刺。是啊，就算是寇仲将唾手可得的江山想让，即使李唐最终赢得了江山。但是血腥依然没有结束，兄弟阋墙，鲜血染红了玄武门。
“啧啧……只是，可惜了寇仲和徐子陵了。竟然背了黑锅，给斩了。说起来，我也挺佩服他们两个的，为了刚刚安定下来的江山，不被战乱再次祸乱。于是，作了李渊心中泄愤的对象，说到底，也只是皇位争夺的牺牲品。可惜了那一身的好武功啊！啧啧……是挺遭人佩服的，估计，在有些人的心目中就成了英雄了吧。不过，那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死了吗？婠婠想起了徐子陵和寇仲，那两个少年，一步一步从流浪儿，成为武功卓绝之人，甚至与江山只有一步之遥。只是，最后……她心中有着隐隐的难过。
“那杨虚彦和鲁妙子呢？”
“杨虚彦被寇仲和徐子陵诛杀了。而鲁妙子也疯了，现在如同乞丐一般四处行乞！其实，在他修炼吸星大法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走上不归路了……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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