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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连城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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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梦吗?!
  沈太君伸手擦着额头的细汗,狂跳如雷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梦,真实得令人害怕。
  梦里连城璧那嗜血而阴鸷的神情浮现在沈太君脑中,仿如魔魇般噬咬着的心,恐怖顷刻间扩散至身体的每处角落。
  不不不,那是梦,那不是城璧。
  沈太君深吸口气后阖上眼帘,似是在做着自肯定般犹自低念,“那不是城璧,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好不容易熬过夜,次日沈璧君来时,沈太君未免孙担心也未将实情相告。
  
  而无瑕山庄内,连城璧自收到沈璧君送来的信笺后便想着,得空之时定要去沈园问清事情原委。连城璧虽对沈璧君并无多少之爱,然而毕竟名分已定,就是沈老太君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只是怎奈近来庄内事情颇多,割鹿刀之事刚刚有着落,庄内银库亏空之事再次袭来,连城璧分/身不暇,去沈园之事便搁再搁,到后来竟差不多快忘回事。
  等到记起时连城璧再赶去沈家,早已事无挽救,为时已晚。
     
                  第 62 章
  连城璧再次来到源记钱庄时,杨开泰正脸凝重的坐在大厅里。
  自从无瑕山庄银两流失后,杨开泰便开始仔细查阅每笔出入账务。虽然无瑕山庄银两流失算不到源记钱庄的头上,但杨开泰身为无瑕山庄的下人,却不能坐视不管。
  经过日以继夜地翻查,再加上风四娘的帮忙,杨开泰震惊的发现,想神不知鬼不觉从无瑕山庄银库支走银两而不被察觉,只有源记钱庄的人才能做到。
  无瑕山庄属于百年大庄,就算本身库银所剩无几,但到底也要比寻常人家厚实些。而人能几次挪走庄内银两,并且数目之庞大,除人再无第二人可做到。
  
  想到,杨开泰顿时心如绞痛。
  他不相信那个人就是逍遥侯,或是替逍遥侯卖命的份子,然而铁般的证据却令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连城璧走进源记钱庄的大厅时,杨开泰正呆坐原位犹自出神。城璧也不知所谓何事,只得上前推推他道,“杨兄?”
  “少主。”杨开泰忙回神,起身拱手作揖,“日头么大,您怎么来?”
  连城璧走至首位坐下,叹息道,“还是为山庄银两之事而来。”抬眼看向杨开泰,连城璧意有所指地问道,“杨兄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杨开泰对上连城璧询问的目光,心底阵快速的人交战后,硬着脖子摇头道,“没有。”
  连城璧从杨开泰闪躲的眼神里瞧出丝端倪,也不相逼,头道,“如此,便算。”
  
  杨开泰为人忠实,就算杨赞真做什么,也不能怪在杨开泰的头上。前人犯错岂有后人赎罪之理?
  更何况,以杨开泰等仁义正气之心,若得知自己亲生父亲便是逍遥侯,他要如何自处?还是算罢,债归债。
  连城璧心知无瑕山庄撑到如今已到极至,再想维持百年老庄,非得有资金雄厚之人甘愿出手相助不可。
  思前想后,只觉司马山庄的司马相最为合适人选。当下连城璧又问些关于银两支出之事后,便即刻告辞杨开泰,起身往司马山庄去。
  
  就在连城璧前往司马山庄时,司马相正坐在自家大厅内悠然喝茶,“算算时辰,城璧也差不多该来。”
  “是。”花如玉持扇掬身笑道,“逍遥侯挖空无瑕山庄的所有银两,连城璧苦无它法,定会前来找公子求助。”
  司马相轻掀杯沿吹着水面的茶叶沫子,慢条斯理道,“沈家那边,进行得如何?”
  “请公子放心,”花如玉颔首而笑,抹遮掩不住的得意在眼底飞闪而过,“沈老太君服离心幻果,已开始产生幻觉。而沈家的银子也在王义的账目掩饰下全部流空。”
  “很好。”司马相低声的嗓音宛似深海危险的漩涡,响在花如玉耳边,令心下猛然悸,“从今开始,传令下去,只要是连城璧来访,只不在庄内。”
  花如玉微微顿后,随即俯身作揖道,“是。”
  
  刚完,便听见下人进来禀告道,“启禀庄主,连少庄主来访。”
  司马相勾唇笑笑,朝花如玉道,“剩下的,就交给。”
  “是。”花如玉掬身拱手,目送司马相起身走至内厅后,沉声唤道,“来人,将茶盅收下去。请连少庄主进来。”
  等连城璧进大厅时,下人前脚刚收茶盅退出去。花如玉站在大厅内笑盈盈地望着连城璧走近,哗地下展开扇子轻悠摇曳道,“连公子,好久不见。”
  “花如玉。”连城璧愣,“怎么会在里?”
  “在下是司马山庄之人,为何不在里?”花如玉笑意明透无害,“不知今日连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连城璧看花如玉眼,虽心有疑惑,但毕竟不是自家庄内之事,也不好多做干涉,便道,“在下此次前来,有事欲求司马兄相助,不知他现如今人在何处?”
  花如玉起笑道,“司马山庄源自于西域,司马庄主不日前已启程前往西域。”稍停片刻后,接着补充道,“近日内可能不得回返。”
  连城璧闻言大惊,笑容也随即隐去,“回西域?”偏在个时候去那么远的地方……
  既然司马相不在庄内,连城璧也无心久留,告叨扰后便转身离去。
  司马相从内厅走出,清亮如星的眸子深深凝视着连城璧逐渐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脸上令人猜测不出他此刻的内心所想。
  
  连城璧离开不到盏茶的时间,杨赞便从外走进来,正巧看见坐在首位喝茶的司马相和旁站着的花如玉。
  杨赞当下便觉怒火大炽,然而毕竟是在司马山庄,有司马相的庇护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把花如玉怎么样。跟何况今日前来,杨赞有着更为重要之事,也不想因为区区个花如玉而得罪司马相,无端坏自己计划。
  见杨赞走进,司马相淡淡道,“未经下人通传便擅入,逍遥侯还真是随意得很啊!”
  杨赞寻张椅子坐下,扯起边的嘴角冷笑道,“今日来,也不与拐弯抹角。将花棘的解药给,卖个消息,如何?”
  
  司马相放下茶盅,看着杨赞的眼睛里蕴着丝似笑非笑,“那就要看,消息够不够份量。”
  “如果是,连城璧呢?”杨赞笑得尤其轻蔑。在他看来,司马相可以漠视下,却不会漏过任何件和连城璧有关的事——哪怕那件事小到微不足道。
  司马相眼眸霍地抬,眼底飞速闪过丝异样的神色。
  不想被杨赞看出破绽,司马相低头看向掌心里的纹路,既不开腔也无下步动作,悠闲得仿佛此处并无外人。
  杨赞也不急着催促,盯视着司马相等半晌后,才见他漫不经心道,“个消息就想换去解药,逍遥侯,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吧?”
  
  杨赞不怒反笑,黝黑的眸子里跳动着深沉的谋算,“用个消息换解药,还嫌浪费。”
  司马相微抬眼帘瞟向杨赞,嘴角勾着抹冰冷的弧度,“是吗?有么值钱的消息,倒真有兴趣。”罢,沉声唤道,“花如玉。”
  “是。”花如玉转身走进内堂。半晌后,拿着只小瓶走出,将瓶子放在司马相身旁的桌上。
  “就是花棘的解药。”司马相副饶富兴味的模样盯着杨赞,“把知道的告诉,它就是的。”见杨赞仍心有疑虑,司马相朗声起笑道,“只管放心,解药是真,不会骗。再,留着,也没什么用。想来会来里跟交换条件,多半是儿子已经开始怀疑的身份,才使得不得不铤而走险,对吗?”
  
  杨赞见他早已洞悉自己目地,当下也不遮掩,头道,“正是如此。”伸手从怀中掏出封信笺朝司马相示意,“将解药交给,秘密就在里面。”
  司马相没话,只拿清透的眸子审视他半晌后,才叫花如玉将瓶子拿过去交给杨赞,并将信函取回。
  等杨赞离去后,司马相脸上的笑意顿时全然消散,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如今布满绝冷,仿如寒冬降下的冰雪般生冷。
  
  拆开信笺细细读完后,司马相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连城璧原来并不是真正的连家少主。司马相双眸咻地眯,阴鸷的狠光自眸底深处稍纵即逝。既然如此,那么就算毁无瑕山庄,也不必心有愧疚……
  
  连城璧回庄后,萧十郎找到他将从白杨处探来的消息告诉城璧,并道,“看他口风么紧,猜九成跟身世有关。”拖张椅子坐下,萧十郎趴在椅背上问道,“整上哪去?”
  “去司马山庄。”连城璧微蹙双眉,轻叹口气后坐下道,“本想找司马相帮忙,可他却出远门去。”
  “帮什么?”萧十郎侧头瞅着连城璧道,“还有什么事是萧十郎不能解决的?”
  连城璧扭头看向萧十郎,忽然想起在无名冢时萧沛的席话,猛地脱口而出道,“萧十郎,有想过自己的身世吗?”
  
  萧十郎愣,随即回神,耸耸肩道,“想也没用啊!小时候的事都忘。”
  “为何?”连城璧问道。
  “不知道。”萧十郎摇头道,“忘的事,谁知道。只听四娘过,是在树林里捡的,当时浑身是血,身上还有大小不的剑伤,能捡回条命,算是挣。”
  
  话语尤为轻松,然而落入连城璧耳中,却没来得由的令他感到阵怅然悲痛。
  才7岁大的孩子,要经历怎样的过往,才会选择潜意识的遗忘?
  连城璧不禁心感微微酸楚。正在胡乱思忖之际,萧十郎伸手拍上连城璧的肩头道,“怎么?还没,去找司马相干什么呢!”  
     
                  第 63 章
  连城璧自然不会告诉萧十郎自己去找司马相做什么,只是随便支吾几句后便将话题岔开。
  萧十郎本欲继续追问,想到连城璧既然不愿多,自己也不好多问,便随着连城璧的话随意几句。
  
  而沈家的老太君,虽在沈璧君的精心调理照顾下身体日益好转,然而精神状况却是日不如日。
  也不知为何而故,自从不久前的夜晚梦见连城璧对自己痛下杀手后,沈老太君便每日夜里做着同样的梦。梦里连城璧的脸宛如魔魇般吞噬着沈太君的心,那狰狞的笑声以及扭曲的面容即便是清醒后,依旧清楚倒映脑海徘徊不散。
  久而久之后,沈老太君已经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区别,好几次当着沈璧君的面高声挣扎叫喊,“城璧,城璧快走开!不要杀……”
  惹得沈璧君心感怀疑,想着沈太君怎么好端端会叫上连城璧的名字?并般嘶声求饶。
  
  然而问之时,沈太君又不肯直言相告,只是摇着头脸痛苦神色,“璧君啊!是奶奶害啊!都是奶奶误的终生……”
  席话落,令沈璧君更为疑惑不解,却又理不出个具体头绪,不知沈太君此话深意到底为何?
  
  私下跟徐姥姥商量,徐姥姥也倍觉疑惑。想着沈太君受伤么久来,既不见连城璧亲自前来探视,也未曾打发庄内的人来瞧上眼,难道庄务繁忙竟连句话的空隙也抽不出来么?
  又联想到沈太君自受伤以来便屡屡喊着连城璧的名字,莫不是伤之人便是……
  想到里,沈璧君和徐姥姥都不敢再继续往下。
  莫连城璧为人处事二人最为清楚,就是凭着他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与名声,也毫无理由去出手伤害沈老太君才是。
  时间,沈璧君心乱如麻,既对连城璧坚信不疑,又对沈太君的态度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言语表示疑虑。事情源末孰是孰非,竟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想见连城璧面听他当面解释,却也是难如登。
  
  连城璧并不知沈园之事,数日来为无瑕山庄和逍遥侯的事也是费尽心思,更不会想到沈太君此刻正陷入幻梦里无法自拔。
  连城璧几次前往司马山庄,均是无功而返。几次三番后,连城璧也对那司马相失信心,暗下决心不再前去司马山庄求助。
  萧十郎心想助连城璧早日寻得其身世,然而白杨守口如瓶,任凭萧十郎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肯直言相告。此来更加肯定萧十郎的猜测——连城璧身世果然非比寻常。
  只是其中究竟藏怎样的秘密,才使得白杨如此缄口不提,就连半消息也不敢走漏?
  
  就在萧十郎几次下套使得白杨差中计时,逍遥侯已经开始计划对萧十郎和连城璧进行诛杀。
  
  入夜,趁着杨开泰等人熟睡后,杨赞悄悄开门从围墙跃而出,朝荒地方向飞去。
  边杨赞前脚刚走,后面杨开泰便从旁的角落走出,隔着甚远的距离追在杨赞身后同往荒地而去。
  夜色下的荒地死般的寂静,四周悄然无声,听不见丝的声响。
  杨赞停步走至荒地入口,等半晌后只见雪鹰从暗黑的林子奔出,径直跪在杨赞面前恭敬道,“师父。”
  
  “恩。”杨赞抬头看眼星子闪耀的夜空,冰冷无波的眸子仿如饮着雪般,“雪鹰,在为师身边多久?”
  “回师父,”雪鹰低头回答,“十五年。”
  “十五年。”杨赞想起十五年前在路边捡到灵鹫和雪鹰时,他们还只是几岁大的孩子,如今都已长大成人。灵鹫更是心大不由人,为个人居然敢背叛师门。
  想到里,杨赞更多的只有震怒。
  “雪鹰,”杨赞强压心底想要将灵鹫碎尸万段的欲/望,沉声道,“师父向待如何?”
  雪鹰毫不犹豫的立刻答道,“恩同再造!”
  “那么,”杨赞轻阖眼帘,静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和灵鹫比起来呢?”
  
  “大哥已经叛离师门,”雪鹰目色冷,昔日在无瑕山庄所经历的幕此刻清晰回放眼前,“从他背叛师父的那起,也就等于抛弃个弟弟。从此雪鹰跟他再无任何瓜葛。”
  “如此,”杨赞伸手扶起雪鹰,嘴角划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便去杀灵鹫。”
  雪鹰脸色变,刚要话,只见耳边传来阵轻微的风声。杨赞忙抬手制止他的话语,低声命令道,“走。”
  雪鹰只得收话转身消失在黑暗的林间深处。
  
  杨赞往后瞟眼,身子闪瞬间隐在暗不可见的树后。才刚站定,便见杨开泰从后方跑过来在方才自己所站位置停下,四处张望顾盼,眼中盛满怀疑神色。
  找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杨开泰仍无所获,只好折身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杨开泰刚走,杨赞便从树后走出,黑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溢动着抹深邃的担忧。
  看来开泰已经有所察觉。杨赞凝视着杨开泰远去的方向,蹙眉心想。如此来,不得不将计划改变……
  
  无瑕山庄内。白杨几次险些着萧十郎的道后,暗觉事情严重已超出自己所能控制范围,若再任其萧十郎继续查探下去,只怕那秘密终究是受不住的。
  想到里,白杨寻个萧十郎未注意的时机找到绿柳,两人共同商量事究竟该如何是好。
  “瞧瞧,”白杨气急败坏道,“当初老庄主时就觉得不妥,如今十郎已经得知,只怕少主那里也是瞒不住的。”
  “急什么。”绿柳瞪毛躁的白杨眼,“老庄主决定的事,咋们能改变得吗?”
  两人正在句句的商议对策,未注意连城瑾从后院过来找他二人,却躲在窗外将席对话全数听去。
  
  “要如何是好?”白杨击着手掌叹气道,“若是少主得知他并非连家嫡系子孙,无瑕山庄定会掀起惊巨变。”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步算步。”绿柳坐在椅子上摇头道,“当年老庄主念之差将人送走,如今那玉再度出现,只怕也瞒不多久。”
  “也正是么想的。”白杨忙不迭的应和道,“就是不知道十郎是从哪里得来的那玉,少主也不知是否已知晓内情。”
  连城瑾躲在窗边瞪大双眼,双手紧紧捂住嘴唇生怕自己个不小心便会压抑不住惊呼出声。
  大哥不是连家的嫡系子孙……怎么会?怎么可能?!
  
  “对,”绿柳突然惊起,扯着白杨问道,“老庄主的手札收好没?十郎那里没些不该的话吧?”
  “有那么傻吗?”白杨甩着绿柳的手没好气道,“手札早收好。十郎虽然聪明,但也不笨!”顿顿,又觉仍不放心,再度反问道,“绿老头,,那人在杨家,到底靠不靠谱?手札万……”
  连城瑾将耳朵死死贴在窗沿下,想要听清白杨的手札到底放在何处。然而正值紧要关头,只见贾信从小院前门走进,当下连城瑾也顾不上手札的藏匿地,忙小心翼翼地退着身子往屋后躲去。
  
  走出白杨绿柳二人所住的小院后,连城瑾只觉心乱如麻,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小将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哥哥竟不是连家嫡系子孙……
  突如其来的消息宛如晴霹雳震得连城瑾思绪紊乱,全身的血液也在顷刻间有些微微发凉。
  白叔问“那人在杨家”……他口中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连城瑾边走边胡乱猜测。
  如果哥哥不是连家少主,那白叔口中的“那个人”定才是。可“那个人”是谁?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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