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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神兵之饿鬼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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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以前,原本平静的江湖,在一天之内突然爆出四个消息,然后如秋风般扫遍了整个江湖:
昔日天下第一美女“凌晴仙子”慕容容,随同丈夫,人称“焚天一剑”的彦秋山,惨遭了毒手,伏尸横云岭,年过四十的慕容容更是死状凄惨,受尽凌辱而亡;华山掌门“一叶真人”柳浩然,武功已是登峰造极,一手“翻云掌”可谓无敌,却被一蒙面人一招击毙;“锁龙寨”遭洗劫,损失万两黄金,连同寨主“通臂猿猴”袁啻一家大小在内的四百五十三口,更尽遭屠绝,听说寨旁一道山涧小河里的水都被染成红色。
而最令人震惊的,却是第四个消息。
这个消息咋一听不打紧——武当天罡七剑背叛了师门,挟神物而出逃。
然待说者慢慢道来时,在座所有人不禁悚然,面色剧变。原来这四件事看来风牛马不相及,却隐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先说毒手摧花,慕容容头骨尽碎,皮肉焦黑,正是一掌“赤炼掌”所致。须知七剑之中,以掌风见最的正是“廉贞道长”柳凡鹳。此人二十八岁方拜入武当山,于此之前,已为中原有数高手。近年更揉合武当阴阳剑术、自身俗家掌法两系秘技,别开蹊径,成为一派大匠。那“赤炼掌”正为他所创,无人能仿。
再者便是柳浩然送命刺客一招之下。那蒙面人虽故意不露痕迹,武功身法用的皆是外家秘技。但众所周知,柳浩然为人极善,从不与人结怨,唯一有梁子的便是七剑之首的“开阳道长”潘江海,据说二人未入道之前正是一对老友,只怪柳浩然那时未修心养性,经不住色诱,给那潘江海创下了夺妻之痛。
“锁龙寨”四百五十三口,无一不是死在暗器之下。袖箭、飞蝗石、金钱镖,只有三种,然这三种暗器,在江湖上使得最为趁手的正是那杨郁欢,道号“摇光”,居于七剑第六。
“啪”的一声,众人浑然一震,吃惊地看着猛拍一记桌面的“蝎尾针”薛振。
薛振疾言厉色,大喝道:“放屁,放你娘的狗屁。七剑昔日勇除漠北三狼,一举成名,侠义之名家喻户晓,怎会做出这等灭绝人性之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酒杯受了震动,酒溅了出来。方中斐抹了抹胸前的酒迹,亦是面有愠色,道:“又非我一人所说的,你爱听不听,发什么酒疯?”
二人怒目相视,甚有一股怨恨之气。旁坐的杜豪生紧忙打着圆场道:“二哥三哥莫要动火气,七剑往日与二哥交情不浅,这下听得不快,也是理应,但三哥也是照着江湖上所传讲来,不能怪他。”
薛振咬牙恨道:“要是我知道是哪个居心不良的贼子造出这等谣言来,我定叫他尝尝我‘蝎尾七绝腿’的味道!”说完狠狠瞪了老三方中斐一眼。
老四汤延捏着酒杯,先是不声不语地灌了一大口,才冷冷道:“若是事实呢?你还要找人晦气不成?”
薛振登时勃然大怒,挺身而起:“老四你这厮是啥意思?要不是开阳道长仗义出手,你第一次走镖便送命在‘蟒山毒蝰’一双水刺之上了,容得你在此恩将仇报,信口雌黄?”
“我不是那等小人,他的恩义我永铭于心,只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容不得我等不信,做下这等人神共愤之事,想要保他也已枉然。”
“什么狗屁事实?你拿得出证据才好说。”
“证据?”汤延抬了抬眼睑,叹了口气,才沉声道:“不知他俗家发妻说得话算不算是证据?”
“怎讲?”薛振浑身一震,骇然问道。
“两个月前,他妻子施氏前来我府中求投,说潘江海形如厉鬼,返回家中将一家老少杀了个干净,又持剑追杀了她二里之地,幸在一帮外勤的捕快才将她救下……眼下不仅江湖侠士在追杀他,便是官府也在标榜通缉。”
听到这里,薛振面如死灰,颓然跌坐回长凳上,喃喃道:“怎会如此?侠风满誉的开阳道长,怎么会如此泯灭人性?”
汤延神色凝重道:“人性二字,历来教人胆战心惊。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魔障,是以理性压制,才不致失控罢了,若有外因诱使,怕每个人都会如他一般……”
“什么外因?”
“‘烛龙剑’!”
“烛龙剑?”
“没错,正是烛龙剑,《神兵论》所载的烛龙剑,出鞘为夜,回鞘为昼,举之为冬,挥之为夏,落剑成风的烛龙剑!”
薛振道:“你是说他已得到了烛龙剑?”
汤延道:“应该说是他七师兄弟共得了烛龙剑。”
薛振魂不附体般道:“竟是烛龙剑,这就难怪,这等神兵之威力,当可谓之举手翻天,覆手毁地,稍有私欲,造出什么恶果来也不算奇事……”
老三方中斐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们还顾着旁人,可知自家后院亦起了火?”
老五杜豪生问道:“你是说大哥?”
“你我四兄弟在此饮闷酒,论江湖是非,而不去参加大哥那场‘豪宴’,当已心知肚明,大哥这场‘鉴宝会’并非端得振兴镖局威名,而是‘振兴’他个人的名头。大哥一世英明,未想也难以免俗,为名利所趋,不顾我等苦劝,真是昏了头……”
杜豪生道:“烛龙剑异能敌天,‘干戚魔锥’也逊色不了多少,持有者,是可名震江湖,大哥威名得以远播,镖局顺势而起,亦没分别。”
方中斐苦笑道:“是名震江湖还是怀璧其罪而被算计,还未得可知,这‘鉴宝会’中难保没有一个居心不良之人……”
汤延啜了口酒,闷声道:“三哥放心,我已动用了许多交情,又另封了三千两,知府大人已遣兵四百,设置重重关卡,将整个禅镇护得稳如金钟,应当出不了什么差错……”他嘴上虽说如此,但面目尽是忧色,与一片笼罩在“虎威镖局”上空的浓密乌云一般厚重。
第三章 虎威镖局
禅镇,乃佛山简称,原以季华乡为名。
唐贞观二年,因在城内塔坡岗上挖掘出三尊佛像,认为此地是佛家之地,遂立石榜改季华乡为“佛山”,简称“禅”。
禅镇,南蛇岗东南坡,一处临时围搭的简陋草棚上,彩旗飘飘,人头挤挤。
宋天虎便是在此地设酒宴、盛举“鉴宝会”。
林达逵隐身在附近一尊巨石后面,手握火箭,目光回转四顾,盯着每个前来赴宴的武林好汉,稍有风吹草动,立马点燃火箭,通报远在四里之地的“虎威镖局”里的四位副镖头。
却不知,早有一道目光炯炯的眼睛,在不足三仗远的密林中盯住了他。
虎威镖局,创立四年。时光虽短,但宋天虎凭着一双“黑虎爪”,毁在他手上的草莽豪杰,不知凡几,早已树下威名。他那杆绣着一对黑虎掌的标帜也早已在江南道上行开了。
与他一同创业的尚有四位结义弟兄:
老二“蝎尾针”薛振,年四十八,腿脚功夫十分刁钻辛辣,罕有敌手;老三方中斐,人称“无敌拳”,双拳硬如精钢;老四汤延“赛诸葛”,为人精干睿智,功夫亦深造有得;老五杜豪生,一身硬气功,为人忠厚老实。
说起结义,尚有一人,年数最轻,仅过三十六,拜入点苍山,名为蒋翎,只是未曾加入虎威镖局。
这林达逵是受那四位副镖头中的汤延赏识,才以受聘加入虎威镖局,当了名主管,兢兢业业一干就是四年。
这几日,忙里忙外,为料理酒宴一事,可真将他累得够呛,三天两夜,几乎无眠。这会更受了汤延所托,强撑着前来盯梢。
“难怪总镖头不在镖局设宴,这么多人,怕真会挤破门槛,那什劳子‘宝物’真有那么吸引人?”林达逵看着车马浩浩荡荡,人头黑压压一片,不解喃喃道。他说着这句话时,眼皮已越发沉重。他实在是累坏了,话刚说完,便靠着巨石打起盹儿来,少时便鼾声大作。
当他醒来,迎接他的是足以让任何人惊骇欲绝的场景——
七百多号人,囊括当今武林上享名最隆的顶级高手,一个盹儿的时间里全灭了,无声无息,横尸整个山头。没有伤口,没有打斗的痕迹,每个人都眉目安详,仿佛死亡是在睡梦中降临一般!
林达逵惊惧而呆滞,连火箭也忘了点燃以通风报讯,眼巴巴看着一队头缚黑巾、身着黑衣劲装的人马徐徐开来,他几乎等同一尊木雕。
但见为首一人,体形高大,声音嘶哑,举着鬼头大刀沉声喝道:“搜!那‘干戚魔锥’断是在宋天虎身上!”
这队人马不过二三十人,于七百多条尸体中搜寻一人,本绝非一时半刻的事。但那宋天虎魁梧八尺之躯,甚为显眼,不时便听一名黑衣人呼道:“宋天虎在这……”话犹未了,一声惨呼随即传出。
众人的心俱是一紧,愕然望向胸口内陷的那名惨叫之人。但见那人胸骨尽碎,早已一命呜呼!
“想不到我宋天虎才吃上保镖这碗饭,诸位五毒盟的朋友竟如此不留情面,把我虎威镖局的招牌给砸了。”宋天虎看了看掌上的淋漓血污,阴冷的目光又扫向众黑衣人,才缓缓将壮躯立起:“连宋某请来的贵宾都保不了,还谈什么保镖!诸位还请自行了断罢,好让宋某对各位不幸的贵宾有个交代!”
为首之人惊惶问道:“你没有中毒!?”
“五毒盟的天恨水,无色无味,死后不留痕迹,应当是下在了第一道汤水之中,高明!只可惜天网恢恢,尔等算漏了一点,留宋某一命,好让与你五毒盟仔细算算这一笔账!”
那黑衣领头人明显一震,却镇定地问道:“哦?算漏了哪一点?”
宋天虎道:“宋某近日身染风寒,不宜油腻,只以素食。”
领头人眼露一抹阴狠,狞笑道:“这斋菜和尚庙里多的是,宋总镖头若识相交出神兵来,在下定雇几个脚夫送你到最近的‘天来寺’去长住一阵。”
宋天虎双目通红骇人,恨恨道:“邪门歪道的贼子也敢叫嚣,待我手刃尔等几个,再告知天下正道之士,将你五毒盟一一铲除!”
那人狂笑起来:“哦?独角戏也能唱下去?不如随你那帮正道朋友去阎罗王那边做客去,再续今日酒宴可好?”
他身后一人叱道:“与他啰嗦作甚?剁了便是!”叱喝声之中,四名持剑的黑衣武士就地一蹬,宛如精钢铸就的四个弹簧,“嗖嗖”几声,已然掠至宋天虎四面,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之势!
领头人手中的鬼头大刀更是在一息之际悍然袭至,刀光惨碧,朝宋天虎迎头痛击!
宋天虎背负双手,竟是一动不动,一刀四剑,所生发的杀气刺激着周身空气,仿佛不住颤动,宋天虎全身上下的衣袍飘拂起来,但他的神色竟然仍是不变。
鬼头大刀刀锋凛然,赫然劈出四刀,只离前额半寸;剑尖亦在四面八方刁钻刺来,剑尖如芒,眼看厄运难逃。
突然,宛如钉子一般纹风不动的宋天虎,身形开始变得模糊了,几个幻影陡生,领头人头顶上空仿佛暗了一暗,就听见几声长剑落地之声,和惨呼,漫天血迹犹在飞溅!
鬼头大刀狂劈到第五刀时,也仿佛鉄铸了一般,定在领头人手中,半截肠子正好挂在了刀柄吞口之处!再瞧地上,四名黑衣武者,只剩下破碎不堪的残骸。
“黑虎分尸爪!”领头人仿佛连体内的血液都已经凝结,喃喃道。
宋天虎仿佛未曾稍动,便连血迹也不染上半点,但他神色却已变了:“风卷残云十一式?你是苍龙还是苍云?”
见那领头人不声不语,宋天虎冷冷接道:“弃剑使刀,故弄玄虚!就算你故意弃剑法不用,也掌控不了命悬一线间的身体本能。但若不是第五刀,风卷残云十一式,你现在跟那四个人也一般下场了!说罢,你嫁祸五毒门,欲夺神兵,乃何人所指示?”
那人似乎心有余悸,扫了一眼地上的残骸,竟一把扯下黑巾,露出一张黝黑脸庞,细长的双眸泛起阴毒之色,凶狠地瞪着宋天虎。
“苍龙?果然是你,好贼子!老六一生行侠仗义,未想也有瞎了眼之时,收你这么个‘好徒儿’,点苍山的名誉便给他败得一扫涂地!”
“宋伯父何须激动,师傅他老人家故有叮嘱,定要好好孝敬您老。”苍龙似乎慑于宋天虎那强横无伦的黑虎爪,已然退入身后的人群之中。
宋天虎猝然一震,当即怒吼:“不可能!老六岂是背信弃义之人,他绝不可能为了神兵而要加害于我!你无须挑拨离间,今日我便替他清理门户!”吼声之中,已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飞身而来,来势锐不可当,一双巨掌十指稍曲,仿佛兽爪。
掌风狂疾,残叶纷飞,几根深插入土的巨龙竹也被扫得拦腰截断,木屑飞溅,来不及闪避的几人,在一声声惨号中脑爆身亡。宋天虎仿佛杀红了眼,壮臂挥爪间,完全不留余力,俨然一头下山饿虎,闯入了羊群之中一般。
“轰”的一声巨响,但见苍龙身如飞絮,倒飞了出去,壮躯重重砸碎了一张木桌,当即呕出一口鲜血。
“师兄!”一名持剑的黑衣人无心再斗,已然惊呼飞身向苍龙掠去。
苍龙眼露惊怖地看着胸口处一把曲弯了的鬼头大刀——若非惶急之下以刀作盾,只怕胸口现在便是一个大洞了!
剩下的十来名黑衣人被迫四散而逃,宋天虎并未追杀,看着搀扶着苍龙那人道:“师兄?你是苍云?难道真是老六派你们来的?”
那人并未答话,放下受伤的苍龙,眼光忽然闪过一抹异色,手中的长剑已如匹练般抖动——风卷残云十一式在他手中舞动,姿态飘逸洒脱,仿佛万千银鞭扫过,丝毫不留缝隙,紧紧朝宋天虎迫击。
宋天虎全不将他瞧在眼中,转头向天厉声吼一声:“蒋翎,你我即日起恩断义绝,我宋天虎一天不死,也叫你插翅难飞!”然剑光万道即在咽喉,宋天虎随即又冷哼一声:“好贼徒,先以你头颅祭奠武林好友诸多冤魂!”
话声一出,八尺之躯竟瞬间变得如燕雀般轻盈,忽高忽低,那变化无方的风卷残云剑法竟未讨得一丝便宜。
“着!”但听宋天虎低沉吆喝一声,那人手中长剑当即被击飞出去,远远钉入一根竹柱之中。二人身法剑势快捷无伦,令人眼花缭乱,待众人回过神来,只见宋天虎右掌已罩在那人天灵盖上面,那人面如死灰!
“蒋翎那贼子龟缩何处?讲出来留你全尸!”
“师傅他在……”那人话未说完,右手蓦地一抖,几点乌光打向宋天虎门面,速度之快,疾如流星!
“找死!”宋天虎头一歪,堪堪避过那暗器,怒喝一声,右手一转,当如藤上摘瓜,那人脑袋便落在他手中,无头身躯抽搐着兀自倒地!
可,就在此时,宋天虎只觉肋下一阵凉意,低头一看,一截长剑自身后洞穿而过,那颗缚着黑巾的脑袋自他手中跌落,耳边便响起了熟悉无比的声音:“大哥,对不住了。”那冷光湛湛的长剑被抽了出来。
宋天虎踉跄地前去几步,最后栽倒在地。他捂着血如泉涌的伤口,艰难得翻过身,眼中仍旧不肯相信似的,问道:“老六,你……”
第四章 干戚魔锥
老六蒋翎,乌簪高髻,身形枯瘦,一身纯白道袍,手持一柄饱饮了鲜血的长剑,脸上没一丝表情:“大哥,此举绝非我所想,是你不肯借我干戚魔锥,助我夺下掌门之位在先,才以落得这般下场,怨不得我。我们几个结义之时,说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虚情假意,我也已看得真切了!”
捂着伤口的手掌鲜血淋淋,宋天虎将之举至眼前,定定地看着。忽地狂笑了起来:“你我六人结义十多载,想当年创业艰苦,你不仅不肯出手相助,逢人还道我自不量力,我可曾怨过你半句?你这般相待,不怕天打雷劈?”
蒋翎眉目一蹙,嘶声吼道:“天打雷劈又能奈何了我?这干戚魔锥力可敌天,若我得之,与天作对未尝不可,你便瞑目吧!”说着,长剑宛如毒蛇吐信,直袭而来,正对宋天虎胸口!
一抹血色溅洒上空,宋天虎睁大着双目,血已自口中狂涌而出,显是心脏被刺穿!
但他眼神却忽地变得温柔,憋着一口气,虚气吁吁地道:“老六……你,你我兄弟,你要神兵,我,我给你就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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