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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9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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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再回忆并琢磨一遍伏剑那天说过的话,使人仿佛觉得,伏剑在三年前就预见并开始筹备今天的事情。可转念细想,无论目标人物是强是弱,宗‘门’的指令可不是伏剑一个人说了算的。对于每一单买卖,绝对都是经过宗‘门’里那几个长老谨慎而缜密考量商讨过才决议下来的。



  伏剑虽然是他们三人的师傅,但对于每一份由宗‘门’发出的生意单子,他也只有遵从的资格,绝对无法做出修改的举措。



  此次入京要完成的这单生意既然是经过宗‘门’深思熟虑过后得出的决议,故而在此事中担当纽带作用的伏剑是在事先瞒了他们一些资料,但他们仍相信宗‘门’的估算与判断,应该不会轻易让他们去做完成不了的事情。



  可是凌厉这个时候不好好养伤,撑着病体跑来这里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他是匿迹跟踪而来,明显有着一种故意避开伏剑的意思,而在他的来意里,又隐约能看出一种想要阻止的意思,这是为何?



  两个年轻人都在脑海里快速分析着这些前尘旧事与今天京都之行之间的关联,尝试着在任务计划还未启动之前,再检查一遍可能存在的漏‘洞’。毕竟此次目标人物过于强大,也许失手之时就是他们覆没尘埃之期。



  但他们到了这时候还不曾心生放弃的念头。宗‘门’立派近百年,还从未做过失败计划,这种经验的累积与某项评估权威的垒立,皆是宗‘门’弟子不会向上质疑的信任来源。



  而看着两个同伴沉默不再言语,只是脸上表情有些起伏不定,此刻也已完全记起三年前海边之事详尽的凌厉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三年前的他们也对他流‘露’过这种神情,惊怖之中隐约有着一丝疏离意味,仿佛他们看到了一只怪物。



  凌厉的眼底有一抹戚‘色’掠过,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开口说道:“前几日,你们都还在外郡,所以不知道京内发生的事。事实上就连都城里的居民也还不知道,几天前那座环绕了一树树盛开杏‘花’的漆黑围城内,有多少人被关在里头,在那一夜流干了血。”



  听了他的这番叙说,孙谨与乌启南这两个年轻人脸上只流‘露’出更为困‘惑’的表情。倒是沉默了许久的折剑闻言忽然开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傅师姐来清风馆探望,我觉得她的情绪、她说的话,都变得奇怪了许多,所以……”凌厉犹豫了一下,“所以我看了她的单子,并依照单子上的时间地点指示,尾随她潜入了那座围城。”



  待他说出这件事,屋内不止是孙谨、乌启南这两人目‘露’惊容,就连折剑也禁不住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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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3、迟不归
  …  师兄弟二人所聊话题渐渐偏向窗外的雪景,话中的意思也与最初相比,轻松了许多。



  隔了不一会儿,陈酒也已将糯米酒温好,热气携着醉人的酒香从铜壶口飘逸出来,很快便勾出了岑迟肚腹中盘踞多日的酒虫。



  也顾不上师哥了,岑迟率先从窗边走回桌旁,一撩衣摆坐下。恰时,陈酒已经动作娴熟地斟满一杯,这酒香便更似附了魂儿般往岑迟鼻内钻去。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待搁下空杯时,岑迟忍不住感慨:“雪夜温酒痛入喉,暖胜春日融。”



  林杉此刻依旧站在窗旁,向外观望着什么,听到师弟的感叹,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师弟那一脸的陶醉,尽然由心所发,他却是有些怅然。沉默了片刻后,林杉才略带一丝调侃意味地道:“现在的你算是明白酒的好处了?”



  岑迟见林杉并没有跟过来同饮,似是由他这话想起了什么,目含疑惑地道:“师哥如今真的滴酒不沾?”



  “思酒如渴,可……”林杉的话说到一半,他看见岑迟另取了一只空杯,准备斟酒,连忙抬了抬手,“师弟,我现在是真的不能喝了。”



  岑迟握着空杯的手滞了滞,然后慢慢放了回去,一时沉默不语。



  他也没有继续举杯,脸上不复之前的轻松表情。屋内虽被炭火烤得温暖,但某种气氛,似乎在这一刻清冷了几分。



  林杉不难猜出岑迟是为了什么而沉郁。此事也曾困扰过林杉一段时间,可这个小结如今已在他心底拂平,他自己其实也不愿再为之常露遗憾姿态。



  “以前在大荒山上,每次我邀你下山打酒你都不去,如今可好,我大概不会再因酒烦你,岂不正如了你的愿么?”



  林杉的话在陈酒听来,有些微的刺心疼痛。她再清楚不过,曾经的他与现在的他,体质上发生了多大的改变。曾经她能在他面前引以为傲的酿酒技巧。如今却成了莫大的禁忌。这恐怕会叫她一生为之遗憾。



  然而岑迟不理解这些,他只是听出来,林杉又要在旁人面前翻他的老底,当即作出反击。



  “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想你竟带着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去酒坊打酒。有你这么做师兄的么?”略顿了顿。岑迟又嘀咕了句:“再者,我那时不是还有些怕你么?万一你带我下山,顾着自己喝酒去。忘了带我回去怎么办?我可听到过,大荒山的夜里,山谷中有狼嚎声。”



  “原来如此,不过你未免多虑了,没有师父的命令,谁能丢得开你。”林杉笑了笑,然后又向窗外远远投出去一眼。



  覆着厚厚积雪的街道如一匹摊开的银锦,楼上灯火从窗棱间零星泻下,都能映照得很远。然而视野之内,依旧没有出现他要寻的那个面孔,他这才离开窗边,走到桌旁,在岑迟对面坐下。



  “我知道一个人喝酒没意思,看在你说了几句实话的份上,就陪你来两杯。”林杉取了一只空杯放在面前,含笑看着岑迟,“酒水酒水,酒是水之形态,水是酒之父母,一眼看去,实属一致。”



  旋即,陈酒已是替林杉斟了一杯清水。



  岑迟则自个儿斟了杯酒,脸上那丝郁色已然散去,先举杯为敬。



  桌旁一直摆着个小泥炉,炉子上的红泥双耳壶长久的温热着,里面却只盛着清水。自去年初冬回京时起,在叶医师的建议与监督下,被皇帝勒令赋闲在家休养身体的林杉,连日常饮茶的最后爱好也给禁了。…



  体质匮弱,易受寒凉,茶之气性,苦涩且寒,不宜再饮。这是叶医师的原话,陈酒守之如令。



  “外头还在刮风下雪,你怎么在窗旁站那么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陈酒一边说着,一边给林杉续了半杯热水,然后又往小泥炉中加了两块细木炭。



  陈酒只是担心林杉的身体。因为林杉并不愿他的师父再受外人打搅,这次出行,他并未带一个随从。长途跋涉,又碰上大雪天,稍有不慎沾上风寒,陈酒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岑迟却是因陈酒的话动了一个念头,想起刚才在窗边时,师哥向外头观望的样子,并不全是为了欣赏雪景。



  “师哥……”岑迟迟疑着开口,“你还是带了人到这里来了?”



  保守师门的安宁,岑迟与林杉的立场原本是一致的。



  林杉知道师弟排斥的是什么,对他的质疑也并未隐瞒,点了点头,道:“是京都的事,但不是皇帝的人。”



  岑迟心下略安,但很快又记起一事,说道:“时辰不早了,可是你约的那人错过了什么?”



  “不会有误,这个人是从大师兄那儿借来的。”林杉微微一笑,随后又向窗外看了一眼。



  “大师兄的人?”岑迟脸上浮现一丝诧异,起身走到窗边,也朝窗外远远看去。过了片刻,他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屋内的林杉,若有深意地道:“待在北国王府里的那位师叔,对大师兄可是真有几分诚意啊!”



  多年以前,林杉这一辈的大弟子萧旷被掳去北国时,那位同门师叔的确很下了些心力栽培,甚至逾越门规,提前将一些北篱学派正式继承人才能调用的部属授予萧旷。



  然而萧旷并没有如那位师叔的愿,成为他的得意弟子,反而有些决绝地在林杉的帮助下悄然潜回南昭,还将师叔授赠的部属调动起来,供林杉使用。



  不过,这种做法毕竟还是要冒些危险。这些行踪如草灰蛇线的北篱旁系门人,既然是北国王府那位师叔授赠的。必然也与那位师叔保持着联系。萧旷的背叛,绝对会让师叔心生恨意,难保他不通过这些人反过来追查到萧旷藏身南昭的所在位置。



  ——这也是萧旷在南昭做了数年的僧人,直到今时为了帮助师弟才蓄发还俗,动用这些人力的原因。



  但不论萧旷沉寂了多久,对于他从师叔那里“拿”来的那些部属,他们会反供出萧旷的概率,仍旧不小。萧旷在动用这些部属的时间,与那位师叔再次搜寻他踪迹的时间重合,这种概率。是岑迟此刻最担心的事情。



  当初从北国将萧旷接回来的事情。全盘都是林杉策划的,他怎会不知道用萧旷的部属,对萧旷而言,存在怎样的威胁?但他既然敢用。当然是做了一些防范的。



  茶杯里的热水有些凉了。林杉搁下茶杯。伸手在炭炉旁烘了烘,然后起身走到岑迟身边,缓缓说道:“你不必担心大师兄。他现在不在京都。大师兄离开时,把他的印鉴给我了,师叔的那些人也不可能联系上他。”



  这本是开解人的话,可林杉的话音刚落,岑迟却目露一丝惊讶:“他竟把印鉴给你了?”



  林杉淡然一笑,道:“与大师兄不同,我如今站在明处,想必北国一个王府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岑迟忽然想起三年前京都林家老宅被烧毁的那件事,正要开口,却听林杉接着又道:“事实上,我这么站在明处招摇,也是合乎王家大哥的意愿。他早就想动北朝了,如今时机合适,他甚至盼着北朝那位王爷犯蠢,给他一个出兵的借口。”…



  岑迟刚刚还在顾虑同门大师兄的事,此时听林杉话里提到“王家大哥”四字,顷刻间他脸上就换了副冷笑模样:“所以他又准备把你扔出去钓饵?”



  “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这是避不开的权宜之计。”林杉收了笑容,他知道他这个师弟对王炽颇有些不待见,但又不明白矛盾到底出在哪里,也就只能做做和事佬。



  岑迟不理他,径自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回京都?”



  林杉知道他的意图,所以并不接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道:“你回京都也做不得什么,倘若丞相那边的部署,因为你回去而出了差错,又不知会牵连起多大的麻烦。”



  岑迟被噎了一下,垂在衣袖里的手慢慢握紧,隔了许久才慢慢松开。师哥说得没错,现在的他若回京都去,只会帮倒忙。可兴许是闲得久了,此时的他又很想帮师兄做些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后,岑迟忽然又问道:“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心里防备着可能又会被师哥敷衍过去,不等他开口,岑迟紧接着又道:“我知道,青羽宗那种鬼地方,我更是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大师兄若在京都,你的安全也算多了一重保障。”



  “你竟是这么想的。”林杉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注视着岑迟,认真地问道:“师弟,你似乎对王家大哥有着极深的疑忌?”



  岑迟偏了偏头,避开林杉的视线,淡淡地道:“他牵连着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就没有一件让我觉得可托信任的。三年前我离开京都,本打算找到你之后,就一起回师门去。倘若不是你待在京都,我根本不会有回去的念头。”



  岑迟的这番话,令林杉心底感受到了同门之谊的温暖,但很快的,也令他心生一个忧虑。



  他这个师弟,将来若不选择南昭,难道要选北朝?若是如此,多年以前他颇耗了些心力接大师兄离开北境,以及这么多年辅助王炽做的事情,岂不是都白费了么?



  林杉皱了皱眉头,有些突兀地忽然开口:“师弟,你不要忘记你的师承。我们北篱学派,何时养过闲人?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归隐山林寥此一生?”



  这句话仿佛当头一棒,敲打得岑迟怔了怔。然而对于林杉所言的问题,实际上岑迟早已自己问过自己,并已经得出了答案。所以此时他也很快就反应过来,神情恢复平淡,轻笑道:“北篱的每一代都只会有两名弟子,我……”



  “你是第二个。”林杉截断了他的话。



  岑迟回过头来,这一刻,他眼中的情绪极为复杂。



  林杉向岑迟走近一步,认真地说道:“师弟,我虽然也有些年月没回师门了,但这不表示我未曾与师父通过信笺。若论归隐,介于某些原因,也会是大师兄走在最前面,次之,也当是我,你现在说这种话算是考虑得过早了。”



  对于大师兄萧旷的那点私事,岑迟自然是知晓的。可此时听林杉也这么说,则使得岑迟的心绪平静不下来,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现在我们不说这些。”林杉摆摆手,坐回到桌边,缓缓接着说道:“我们师兄弟三人,必定是要一起回一趟师门的,到时候,你所有的顾虑虽然还不可能完全解决,但至少师门大事能够定下来。”



  ——前提是,得等大师兄回来。



  所以,岑迟沉思了片刻后,再次问道:“大师兄究竟要在青羽宗待多久?别告诉我,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都没跟他通过一封信。”…



  林杉沉吟着道:“一个月之前,京都出了些事,所以现在我也拿不准他回来的时间。估计,最迟不会迟过入夏时节。”



  岑迟正准备再问详细,这时,门外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虽不怎么快,却比这家客栈店小二的脚步声轻得多。这样异于寻常的脚步声,足矣打断俩师兄弟关于师门之事的交谈。



  岑迟虽然未涉武道,对习武之人的气息节奏无甚了解,但他亦不是个反应迟钝的人。有林杉的话在前,不难猜测,若非店小二上楼来,那便极有可能是那个约好的带信人。



  将本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岑迟投给林杉一个眼神,林杉则以视线指了指厢房一侧的屏风。



  屏风与桌子的距离,近到不足七步。在这样的距离内,若逢武道高手,完全能够感觉到生人气息。想在这面屏风后藏人,可算无用之举。



  然而岑迟虽然心存疑惑,但他只是稍露迟疑,似乎很快明白了师哥这么安排的用意,负手走了进去。



  坐在林杉身边的陈酒见状也要起身,却被林杉拉住了手。



  陈酒目露询问,就听林杉微笑着道:“无妨,我带你出来,便要你一直陪伴在身边。”



  陈酒没有说话,但眼神明显变得柔软起来——



  (未完待续……)
1044、分歧
  …



  此时,门外回廊里的脚步声也已停在了门口。



  这位雪夜来客并未敲门,而是直接出声问道:“敢问,屋内可是林先生?”



  林杉轻轻将刚才岑迟用过的那只空杯挪到陈酒面前,然后温言说道:“溢阳来的朋友,请进。”



  他是不是溢阳人不能确定,但他在探门时用的确是带了些溢阳口音。



  “打搅了。”



  门开,率先涌进来的,是一阵风雪气息,夹杂着丝缕蓑衣稻草的气味。



  这位递信人头戴斗笠,肩披蓑衣,皆是覆了一层厚雪。一路走来,随着身体的起伏,笠帽的宽沿和蓑衣的边角都还在往地上落下些许雪沫。显然,他在雪地里走了很久。



  正是因此,当陈酒注意到他脚上踏的是一双草鞋时,禁不住颤了颤眉睫。



  林杉亦是惊讶于这一幕,不过,他在意的显然与陈酒不同。在风雪天里,穿草鞋行走,无异于赤脚踩雪。但林杉可不认为北篱学派的旁系弟子会穷困落魄到这种地步,旁系弟子中能做到开山立派的人都不在少数,生存问题几可忽略。这个雪夜蓑衣人,极有可能是在练某种武功,并且为之痴迷,以至于不惜如此招摇,也不愿放松磨练。



  他强大到了什么程度呢?会否达到岑迟所顾虑的那种境界……



  林杉在观察这个蓑衣人,这个蓑衣人在进门的那一刻,也已将室内情景尽数收入眼底。



  但他似乎真就只是一个递信人,在确定了处境无异后,蓑衣人的视线在岑迟避身的那面湘绣四君子屏风面上停了片刻,然后他收回了目光。摘下斗笠、脱了蓑衣,就搁在门槛旁,这才撩衣步入。



  不难看出,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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