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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8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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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青年旋即开口说道:“那人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不太好,自醒来之后就一直痴痴呆呆的。”



  二皇子问道:“是真痴呆还是虚弱所致?”



  黑衣青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欠缺妥当,连忙解释道:“是用药后的虚弱所致。他吃饭喝水以及排泄都正常,就是不怎么说话了。”



  “这样就很好。”二皇子点了点头,“我要的就是他能说能看能听,别的不要也罢。他安分点,你们看守起来也轻松一些,但你们平时也要多留心,别让他主动寻死。”



  黑衣青年躬身道:“属下必当恪尽职守。”



  “嗯。”二皇子抬了一下手,“回去吧!”



  黑衣青年闻言直起身来,将要抬步离开时,他又忍不住说道:“殿下,还有一事……”



  “说。”二皇子开了口,却慢慢闭上的双眼。



  黑衣青年沉声道:“林杉回来了,并且他在几年前背负的罪名只一个晌午的时间就了结了,虽然他尚未复职。但如今已是无罪之身。倒是吏部尚书获罪入狱,但罪名还需复审,也不知道能不能减刑。”



  “你希望他能减刑么?”二皇子再次睁开双眼,他在顿了顿后,语气有些冷漠的接着说道:“吏部尚书贪得无厌,这行为就如贪吃的人,穿再松弛的衣裳。鼓胀的肚子也会显露的。这样的人即便今天的罪名真是别人转嫁的。那也是死不足惜。扰乱吏部晋级秩序,震动超纲;大量收受下级官员的财物,与搜刮民膏何异?他不是不会做龌龊事。而是还没走到那一步,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



  “是属下赘言了。”黑衣青年目光微缩了一下,“属下告退。”



  “慢。”当黑衣青年正要离开时,反而又听到二皇子叫住他的声音。



  黑衣青年刚刚驻步回头。就见二皇子缓缓说道:“最近几天,注意林家老宅的动静。林杉是个人才。能帮则帮衬着点,但不要进宅子里面去,做得隐秘一点。”



  “是。”黑衣青年拱手领命,终于离开。



  二皇子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拽了一个长软枕,侧身倚了上去。



  一直坐于他身边榻上的宫女小意看见这一幕,微微一怔后惊讶道:“殿下。你怎么了?”



  “倦了。”两个字从二皇子的口中传出,轻盈如羽。



  小意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殿下的头发还是湿的。就这么睡着了,明天您一定会头疼的。”



  二皇子有些乏力的开口:“让我歇一小会儿,等会我就起来。”



  小意听出他生意中的倦意,心里有些担忧,但也有些不忍,遂随了他的意。但在她用干布将他的湿头发包起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明天你就不练那拳了吧。”



  安静了片刻后,二皇子才含糊了一声:“再说吧。”



  小意没有在说什么,蘀他包好头发后,又扯了叠在床榻里侧的锦被仔细蘀他盖好,这才爬下床去。蹲在床沿边,小意望着侧卧的二皇子清瘦的面颊,又小声说道:“殿下,等会儿就要用晚膳了,婢子来唤你时,你可不许赖床。”



  面相安静,似乎已经睡着的二皇子悄然半睁开一只眼,于困倦中勉强一笑,接着很快又闭上了。



  ……



  京都南城,在那片贫民居住的高矮参差的老房区,从昨晚一直昏迷到今天下午才醒来的铁大坐在一处独院中,有些呆愣的看着天边初升的月亮。…



  他不想望月,但他更不想待在那间没有窗户的房子里,因为那里更像牢房。



  昨夜被那个少年人用狠药催醒,在再度昏迷之前,铁大看见了那少年身上一样很有意思的东西。



  时至今天,从那群看护自己的人身上,铁大隐约能印证自己的一个猜想。



  分散住于这间独院外面的几名看护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之辈,在自己未被害,功夫还有八、九成时,也只能与其中一人打个平手。然而这群人虽然做着狱卒的事,身上却丝毫没有痞气,作风硬朗端正。



  不过他们也太硬朗端正了点,除了负责自己的饭食起居,就不再多说一句话。这让铁大很快觉得,呆坐于小院中,不过是换了间大一点的牢房,空气流通性好一点罢了。



  在极为安静的环境里,呆坐了一会儿的铁大似乎能听到相隔几个院落外的民宅中,孩子因为挑食而遭到父亲责打的声音、忙碌了一天的汉子聚在一起谈天的声音、相邻而居的两家妇人因为生活琐事而吵架的声音……普通人生活的气息就散落在院子四周外,似乎很近,其实很远。



  触不到的离得最远,得不到的,就是最美好的。



  高家送他上路的药,外加昨晚那个少年人给他吃的狠药,都疯狂的伤害到他身体的真元。此时药劲虽去,但铁大的身体却如吸干汁液的甘蔗,空留轻软的渣体。



  他努力了片刻,才艰难的举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当他摸到那结痂的左眼时,他不禁在心里冷笑:眼睛烧瞎了一个。耳朵倒比平时灵敏了些,可是老天啊,你觉得这很好玩么?



  手臂的肌肉缺乏力量,铁大的手很快垂落,耷拉在膝上。



  铁大目光垂落,望着自己那双曾经以轻举百斤稳如铁石而在海港扬名、此时却连动一动指头都有些控制不了的手,无声的一叹。又问自己:铁大啊。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就是这样被别人推来挤去么?高家给了你活着的机会,也让你有了痛苦的机会,你该恨么?现在你又被另外一个人从死亡之中救活。若要报答,却要做害高家的事,你有这个选择的权力么?



  良久的默然后,他的喉间忽然发出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然而却辨不出究竟表达了什么。



  只有他的心里在泛起巨浪,在裂肤般的挣扎呼喊:



  “也许死是最简单的。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我忽然特别怕死,怕那种痛苦,怕窒息的感觉……所以。我要活着!”



  ……



  要活着。



  要活得好。



  这些是人的基本索求。然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很多时候,都是要以别人的肩膀作为铺路石。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把自己的肩膀主动露出来。让你踩。



  夜色降临的城南,贫民居住的旧房区。罗老头儿的小破院子里忽然来了一群客人。他们不是一齐来的,但出手很是爽快,所以罗老头儿在掂着三两碎银子,被那群人带着的护卫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逼出院子时,他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和忐忑,但更多的是凭空赚了一笔的喜悦。



  这所破落院子,平时用来供流莺取乐时租用、禁货停放、以及一些市井混混聚众赌钱时,即便连续租出去十几天。也没今天一晚上赚得多。



  罗老头儿无后,唯一的产业就是这院落,而他自从发现了这破小院还可以用来这么赚钱时,他平时要做的不过就是广而告知的让四邻知道,他是个孤寡老人,这宅子也是极其贫旧的。…



  因为太破,正常点的人不会来敲门租屋;因为院子里没啥值钱东西,连老鼠都不愿意越墙窃食;院子里就住了个孤独老头儿。根底简单,要查问什么,只要老头儿装痴呆闭紧嘴巴,虽然他的一口牙早已不再齐整,口封却是紧得很的。



  待第五位只带了一个年轻人相随的客人到来后,院子里的一名护卫模样的人就关上了院门,守在墙墩的侧后方。



  这第五个客人进了小院中唯一的一间屋子里,看见那四位先到的客人。五人都只是以目光相碰,权当是打过了招呼,并没有开口出声。



  五位主要的客人聚齐,正襟危坐。他们的面前没有打磨光洁的桌子,也没有仆人备好的茶点——虽然在开口之前,这几人都已感觉到喉咙间压抑的干哑。



  众人安静了片刻后。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中年人干咳了一声,终于开了个话头,也直接挑明了今晚要议论的内容。



  ……



  一刻中后,低沉的对话声,将话题谈论到了中段。



  这时候,坐于主位左手边的一个青年人忍不住说了句走了偏锋的话:“易公,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欠失妥当?万大人还在牢里,如若这时候就对姓林的动手,岂非让万大人的嫌罪更重?”



  坐于主位上的那个中年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慢慢说道:“林杉不除。像他这种做法。继续下去,只会是后患无穷。必须趁他的势力还没完全恢复,快刀削金,以保我等太平。”



  他在深长的一个呼吸后。又说道:“就当是牺牲了万大人吧!损他一个,帮我们五个,孰重孰轻你们就辨不得?别像女人那么优柔寡断,我们几个可都是拖家带口几百号人,哪有那么多精神力讲义气?”



  之前说话的那个青年人没有再说话,他垂下目光,眼中有挣扎的神色,但很快归于平静。与此同时,那最后一位进院的客人随行的那个年轻人也垂下了目光,眼中敛藏和压抑的是近似的眼神。



  席间五人亦是有一两人禁不住轻轻叹息,然后归复于平静,只有一个身形极瘦、脸颊凹陷,但是双眼细亮如鼠的人开口说了一句:“若能如此,万大人也不算白白牺牲了。姓林的若不在了,我等至少还能再逍遥几年。赡养万家家眷的事,只要万夫人愿意,我钱某愿意一个人出一半的赡养费。”



  “钱兄,你这么说岂不是在小瞧我们么?”



  “愚弟倒觉得即便万大人不在了,万夫人也不会接受他人的帮助,万夫人的娘家可是大户。”



  ………(未完待续)
1027、反扑
  …  当席间几人正要就事后问题讨论开来时,那坐于主位上的中年人忽然制止道:“诸位,先不要讨论这些。我们今天要商量的主要事项,还是几天后动手的配合,如果配合得好,或许事情还不至于糟到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个地步。”



  中年人一语点醒众人,席间立即有一位客人问道:“莫非梁兄心中已有定计?”



  “愚兄智敏有限,这定计之事,还得劳烦大家一同商议,才能周全。”梁姓中年人先是谦虚了一句,然后他的目光指向那最后一个到来的中年人,温言问道:“傅兄,你徐徐而至,随后一直安坐如山,莫非是已经心有良策了?”



  傅姓中年人闻言微抬目光,凝了一下神后,他先是“呵呵”笑了一声,然后用不紧不慢的口吻说道:“良策没有,拙计倒是略有雏形。刑部有句行内说法叫‘法不责众’,所以要保障诸位安全,淡化万大人可能再增一道的嫌罪,必须把此次参与者的圈子划大。只有参与的人越多,这浪花被搅得够混,日后陛下算起账来,也不容易单捏一个人。陛下法令虽严,但也是有名的以证定刑的君子。”



  他的话音落下后@万@书@吧@ 。Nsb。Cm,席间有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泛着讽意的笑容。那位坐于主位上的中年人倒一直是摆着一张石刻一样板滞的脸,不过他在沉吟了片刻后,忽然轻轻拍了拍膝盖,赞了一声:“这想法好啊!”



  ……



  今晚的客人只租用了小院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出来了。走的时候亦如来的时候那样,陆续而去。望着那连带着主仆拢共十几号人慢慢离开,蹲在院墙外吹了一个时辰夜风的罗老头儿有点不舍,也有些舒了口气的感觉。



  罗老头儿本来希望他们以后能再来,但望着屋内整齐宛如没动过的简陋凳椅,以及空气中漂浮着的薄薄一层贵重香料味,罗老头儿莫名的又觉得有些后怕,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曲折于旧房区之间的窄街上,那姓傅的中年人路走到一半,忽然沉沉一叹。脚下步伐也慢了下来。



  他带来与会的那个年轻人实际上是他的长子。见父亲叹息,儿子很自然的关怀了一句:“父亲因何事长叹?”



  中年人轻声说道:“我有些后悔,今天走这一趟,感觉像是被框了。”



  儿子闻言附声道:“我也觉得。父亲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



  “可现在我是不参与也得参与了。”中年人说罢又是短促的一叹。接着沉吟道:“其实我对姓林的那人地态度。是五分好五分坏。如果不是那姓易的诈了我一下,对于那姓林的,我更愿意与之两不相干。”



  儿子不解问道:“可是看刚才那几位叔伯的意思。似乎即便我们不去招惹林杉,他也是会反过来惹咱们的,而且可能的结果像是都不怎么好。”



  中年人平静说道:“他们的话,本来就是半真半假和夸张过的,不过是想标明对立面,让大家绑在一起更紧一些罢了。林杉这个人有一些书生气,但更多的是淡阔。比起清理朝中朽类,他或许更喜欢什么都不管,否则要么是十年前他就死了,要么就是今天聚会的这些人全都已坟头长草。我一直奇怪,究竟是什么绑住了他呢?或许找出这个问题点,不需要我们动刀见血,他自己就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儿子忽然好奇问道:“父亲,我一直想了解,那个叫林杉的人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年轻得见不到一丝皱纹的脸,温和地笑了笑,说道:“这么形容吧,以我为比较,他的脑子里有一张网,比为父脑子里的网要织密集多了,只是那张网的方向有点特别。我仅知道京都的外城有一部分是经过他策划改造的,虽然没有进里面看过,但仅在外围看来,就已经是非常骇人,其变化特性,宛如一座庞然复杂但秩序竟然的机械巨兽。”



  儿子听他讲到这里,不禁失声道:“真有这么厉害?”



  “这些只是演练兵阵时观察到的,尚未经过实战检验。”中年人缓缓说道:“总之那些人忌惮他也不是太奇怪的事。像拥有这样头脑的人,万一哪天真的该行把那张网撒入官场,用那种头脑弄权,再加上他跟皇帝的金兰之义、过命交情,恐怕谁被他盯上,都得脱一层皮。”



  他的话有些突兀的一顿,然后才一字一定的说道:“儿啊,你以后无论做人还是为官,在人堆里都不要太亮眼。若像姓林的那样,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让人易动杀念。因为这样的人,似乎唯有死这一门可以永绝后患。”



  儿子点了点头,在默然思忖了片刻后,忽然说道:“父亲,听你提起林杉与皇帝的交情,儿子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父亲常教导说,做事,有时候可以高调的办,但做人需要习惯低调。那林杉难道就不知道这个道理么?他何必在脚还没站定时,就惹来众怒呢?”



  中年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不错不错,我儿的头脑又灵活了不少。为父对此也有疑惑,只是这疑惑在刚才的席上是一点也不能说的,否则明面上他们会觉得我在退缩,先失了诚意,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动摇。共同参与的人少了,真正参与的那几人就得多背有些责任,也更容易被查出来。”



  儿子的目光中忽然现出一丝光亮:“父亲的意思是……”



  中年人脸上挂着的微笑渐渐转为神秘:“让别人冲在前面,水浑了,对我们自己也是一种掩护,做起事来也有缓冲的余地。毕竟我们傅家不是这次事件的主角。事成了,我们只是跑腿的,事败了,我们也不要蘀主角背罪。”



  说到这里,他的眸色冷冽下来,语调定然的说道:“我们傅家派出去的一行人里,要另外放几个特别的人。到了地方后,若看见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让那几人立即将带去的人全部灭口,尸体伪作易家的人。这样我们依旧能做到不对林杉动刀。也可以放着姓易的事败后可能会抓着我们的人反咬一口。”



  儿子垂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翘起。比出了个大拇哥,沉声一笑:“父亲高明。”



  ……



  今年春天的雨水还算充足,上午一阵小雨过后,下午天上的积云散去大半。眼看着这是放晴的兆头。柳堤乡水库的沙堤上。三三两两走上农人。田里春种事项大多结束了。因而农人们背犁的少,多是扛锄头的,浅松土细除草。是为诸多农作物在幼苗期必须做好的农务。



  当然,还有挑着两大筐牛粪、草木灰等等田肥,“嘿嘿呦呦”呼出大气,从水库沙堤上走过的,这大约是种菜为主产的农人。牛粪是贵重的农家肥料,大约积累一个冬天才能攒满一窖,水田里舍不得用,多是撒些草木灰,牲口粪浆多是用来种蔬菜瓜果这类回报较高的作物。…



  只是每天挑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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