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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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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洛忍不住道:“莫非是燕家遵循了您的意思?”



  虽然他有些急迫地想知道这个答案。但实际上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自然间变得极慢,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他的这个推断,哪怕王炽面子上的确一直以来都有招揽燕家的意思。



  燕家在三州大地行商,虽然与王氏朝廷合作融洽。但燕家的根基毕竟还在小梁国。无论家族生意做到如何庞然的程度,分部的资产甚至已经逾过总部,但燕家的总账目办事处仍然纹丝不动地矗在小梁国京城。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表达了这个商界最强家族的一种沉默但坚定的态度。



  燕家也是诚心稳守小梁国,才会把自己的要害机构一直放在梁境,放在梁国皇室的眼皮子底下。



  ——哪怕燕家一直以来,都做到了与朝政事务秋毫不犯,这么做看起来总有些故意之嫌。



  然而一旦这种平衡有了倾斜,哪怕只是疑似倾斜。燕家对小梁国推心置腹的“依赖”,便很可能在瞬间颠覆成把自己的脖子紧挨在了至高皇权的刃口上。



  小梁国虽然小,但在如今也已经成长为一个体系成熟的国家,你一天是这个国家的国民,便休得放肆。



  即便燕家想要放肆。也应该先把退路准备好,至少首要条件是必须先将自己的脖颈要害挪得离那刃口远点,然后再行动,这才符合常理。生意人怎么就不会计算利害关系呢?



  难道是因为燕家决心将大旗倒向南昭,因为稳稳地倚上了新的一棵大树,他们才会在小梁国面前有恃无恐,这般嚣张的明着干?



  不对啊,这明显不符合燕家人办事的脾气,燕家总会的那些老骨干经历了这么多年风雨,可不是白活过来的。



  阮洛此时心里有着百般头绪,并且全都蒙上了一种质疑的浅灰颜色。而此时王炽的心情也有些漂浮,因为阮洛问的那个问题,在今天此刻终于决定对这个他十分看重栽培的后辈说出来。



  “也不能全算是遵循,准确的说,这是一次需要冒些险的合作。”王炽缓缓开口,脸上的微笑渐渐敛没,“在今日之前,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件事,并且他们都像今天的你这般,脸上挂着质疑。”



  阮洛脸上的质疑神情变成了惊异。



  “也正是因为我最信任的两个朋友都摆出了那种脸色,倒叫我也禁不住有些质疑起来。”王炽收起撑在桌沿的双手,右手向左、左手向右地绞着探入袖中,那形象看上去与举止端正庄重的帝王偏移了太多,他此时的样子更像一个大家族里正为一件事的决定与否犯难的长者,“今天来到你这里,说出这件事来,再看见你也是表露出了这副样子,我感到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觉得我这次来得没错。”…



  ……



  递完贵宾邀请帖,饮完一盅珍贵的雨前春尖,从鲁家出来的莫叶心情颇佳。因为刚才她去鲁家递帖子,凑巧岳家家主也在,并且言明了家中无人,她不必特意再走岳家一趟,就在鲁家将两张帖子一起递了,省却不少工夫。



  这样一来,下午本来有些紧凑的时间顿时松闲出来一截,两手轻松地走在京都才翻新不久的一条宽敞街道上,莫叶的脑海里很快又浮现出晌午时候刚离开余家茶馆那会儿思虑的种种疑难。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莫叶暂时压下脑海里那些错综复杂的念头,因为她觉得那些纷乱琐碎的念头说到底都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得出结果,倘若反此道而行,只怕自己思虑过重,弄得神经错乱都未可能寻得收获。



  而如果计划将这些质疑的问题排上行动日程,无论是在京都找人,还是借着离京远游的理由去京外之地寻找,看情形皆是每一件都急不来的。



  倒是阮洛的加冠大礼之期近在眼前,还是多留心些这件事情吧!至少先办完这件事,自己离京远游的计划才好提到台面上来与阮洛商议。



  心有定计,杂念自清。



  未有过多斟酌,莫叶就选择了下一步去找阮洛,这几天自己一直忙着送帖子的事,无暇跟得他太紧,不知道他这两天是不是又恢复了以前某个时段天天将自己关在书房的那种生活状态?



  鲁家离阮洛白天常待的书店不太远,这中间的路程,只用去了不到一刻钟时间。然而当莫叶的视线已能触及书店大门时,她看见了一幕让她觉得存在些古怪的画面。



  阮洛的那两个近从保镖自什么时候开始,竟改职成搁在书店门口的两尊看门大神了?



  这两名汉子可是阮洛用心挑选,并送去武馆特别栽培过的,丢在门口看门有些大材小用了吧?难道是他们跟得太近,触了阮洛的不悦?这就更不好说了,因为与阮洛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性格多么平稳的人啊!



  莫叶心下虽然犹疑地这么想着,但脚下步履不但未停,还加快了些。



  她这一走近,那两个“门神”立即发现了她,两人刚才还一对门板似的脸上,此刻的表情顿时变得丰富起来,但总结一下其实也就一个意思,示意她别过去。



  见此情形,莫叶愈发觉得奇怪。



  不过她倒是好耐心的真没有坚持进到书店里去,只在大门口驻足,但她面对那两个阮洛的保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非常的直接:“两位大哥辛苦了,我家兄长在不在里面?”



  两个保镖闻言先是一怔,彼此间快速地对视了一眼,那表情就跟他俩刚刚才合伙去隔壁商铺做过贼似的。



  旋即两人又是暗暗轻声舒了口气,其中一人反应稍快些,连忙顺势作答:“公子不在。”



  这俩人心里已经做好打算:平日里阮公子对眼前这位莫姑娘虽然很好很照顾,但现在他在里头面见的很可能是一位皇族,所以莫姑娘最好还是得回避一下。
(770)、家事国事亲事
  …



  回到了二皇子寝宫,立即有一群无比恭敬的奴仆簇拥上来,诸多试探问询。



  二皇子王泓面对这有如刑部查档案一般的询问,好不容易在外头散心平息了的烦躁心绪,没撑片刻就又被搅了起来。于是乎,华阳宫里整个下午的生活,虽然表面上宁静,其实身处其中的宫奴个个都被皇子折腾得苦不堪言,满腹辛酸。



  公主王晴待在华阳宫里,会客主殿中,她偶尔拈块糕点放入口中慢慢品尝,时不时端起茶杯啜清新茉莉花茶润喉,半句不参与地旁观殿中皇弟考罚那些宫奴背诵宫规的成果。



  一开始看着皇弟作弄那些新来的奴仆,还觉得颇为有趣,但到了后头,也就乏味了。不过,经皇弟这么一闹,她倒渐渐忽略了之前在冷宫那边受的惊吓,心情真正放松下来。



  考的考,罚的罚,两个时辰之后,所有宫奴勉强通过今天二皇子殿下设下的关卡,领着新的背诵任务被遣退,华阳宫会客主殿里这才恢复了安静。



  这一通折腾,二皇子王泓也觉得有些疲累。屈一肘在案撑着半边脸,他脸上现出沉思神情,望向坐在一旁的王晴,淡淡说道:“这样下去也不行,我的时间生活也被打乱了,还得想想新的办法。姐,你不是说要帮我想想的么,你可想到什么新点子了?”



  “姐也帮不了你,这种事搁在我那儿,直接就赶走了,但这方法明显不合你用。”王晴摇了摇头,慢慢又道:“不过,若论出点子,而且还是这类小偏门的学问,你真应该去找诺诺那丫头。别看她才十一岁,叶医师送她去女学的那几年。全都钻到玩儿里面了,小脑瓜子里攒的鬼点子多着呢!”



  王泓眼中一亮,但很快又黯下去,发愁说道:“可一时半会儿的。弟出不了宫啊。”



  王晴一听这话,立即就明白了,她这弟弟是要托她帮忙呢!这种为惩罚折腾仆人为目的地智慧,也不好交由仆人带话去问,对此姐弟俩是心照不宣。



  果不其然,紧接着她就听王泓说道:“姐,你帮我带话问她,可行?”



  “你以为我就那么容易能随便出宫啊?大多时候都是靠那丫头进宫来接应才成。”王晴盯了弟弟一眼,语气渐渐又流露出一丝惆怅,“但最近这三年。叶医师离开了太医局,诺诺妹妹也不怎么来了,我也好久没有出去逛逛了。”



  思及三年前在海边发生的事,叶正名离开太医局的原因,王泓陷入了沉默。



  对于叶正名离开太医局的原由经过。王晴虽然是皇帝的女儿,但她亦如事外之人那样只知表象,以为叶正名真是因为一次失误诊治,伤得眼前她这位皇弟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所以才被父皇一怒之下遣出太医局。



  凭皇帝以前对叶正名的倚重姿态,乍一看此事,仿佛皇帝的态度骤然变得太快了些。但除了用天子一怒来解释。王晴与事外人一样,是真的再找不出别的缘由依据了。



  所以当她看见弟弟王泓沉默了,还以为他仍是在为华阳宫里那群用不惯的奴仆而烦恼。



  斟酌了片刻,王晴又道:“皇弟,不是皇姐不帮你,只是叶家出了些事 。即便我能出宫,最近这些日子里,也不好拿你那件事去打扰诺诺妹妹,你且再忍耐一段时间吧。”



  听了这话,王泓微微一怔。紧接着就松开了慵懒撑面的手,坐正了身,肃容说道:“出了什么事?”…



  看他这姿态,显然华阳宫里的奴仆虽然烦人。但在他心里,比起奴仆狡缠之事,显然叶家的事更重要些。



  “你不知道么?”王晴脸上滑过一丝意外的表情,但她很快又释然了,缓容说道:“也难怪你被瞒着,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



  接下来,王晴就慢慢将几天前皇帝遇刺,阮洛双手严重烧伤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正名照料阮洛的伤势,一叶居也关门歇业快半个月了。



  听完王晴的讲述,王泓讶然半晌,末了轻叹道:“那天我出宫去接父皇,现场并未看见他,竟就此忽略了,咦……”话刚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凝,“那天我与父皇同乘回宫,父皇亦一字未提他,难道也是疏漏了?”



  王晴嘴角动了动,正要开口,她忽然又唇形微僵,视线定在了会客殿大门处。



  王泓顺着她的视线朝门口看了一眼,同样的神色滞住。



  ————



  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中年男人。



  此人脚踏登云靴,一身明黄袍服,雪银丝线绣作祥云在肩,赤炎丝线绣飞龙图腾在胸前,青玉带悬紫珠流苏,傍晚已趋微弱的夕阳光辉落在他的身上,反照出流光溢彩、傲然风华。



  皇帝驾到。



  殿内正在谈话的姐弟俩人却没有提前听见半点声响,御驾到达,负责唱迎的太监哑了不成?



  皇帝来得有些突然,而且没有给人半刻准备时间,尽管他是殿内这姐弟俩的父亲,但他就这么直刺刺站在门口,还是把室内他的两个孩子吓了一大跳。



  虽然都已成年,但面对父皇,王晴与王泓姐弟俩还是一齐露出了孩子般的怯意。他们乍然看见门口的中年男人时,还在座位上怔神片刻,然后才离席朝父皇大礼跪拜。



  皇帝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将膝下一双儿女虚扶起身,帝君不怒自威的脸上,现出一抹父亲面对儿女时才会露出的慈爱微笑。



  寒暄了几句,三人循序坐下。



  王泓正准备唤仆婢服侍茶点,却见父亲挥了一下衣袖。心中念头略转,王泓便明白过来,之前没有太监唱迎,此刻自己寝宫里那群平时眼劲无比机灵的奴仆,也不见一个人进来服侍,显然是父皇提前有所动作,为的是将闲杂人等排除在外,父子俩才好说些体己话。



  只是一想到有什么体己话会由身为国君的父亲提出来,王泓的心不禁悬到了半空。



  父皇是习武之人。且内家修为不俗,据传如此练功之法,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而且练得久了。视听五感也会比寻常人要敏锐许多。刚才自己与公主姐姐的谈话,父皇肯定在门外听见了,只是不知道听去了多少。



  皇帝坐正身形,甫一开口,话题果然来得异常直接,且主次分明。



  “听说你母妃亲手调教出来的奴仆,派到你的寝宫,却招你厌烦,朕特地择了空暇来看看。”略顿了顿,皇帝才接着开口。一语点中王泓所畏,“你们姐弟俩的谈话,朕全都听见了。你尽可气恼,朕遣开门外所有奴婢,就是为了不惊扰你们。朕才好听得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王泓嘴角轻微抽搐,一时无言以对 。



  王晴身为女儿的优势这会儿就展现出来了,她亦是先怔了怔,紧接着就撇嘴朝父亲撒娇耍赖,嘟囔不依说道:“父皇,您身为一国主君,居然还做听角的事。听角也就罢了,还这么冠冕堂皇,天下有这么奇怪的君王嘛!”…



  王晴敢这么开嗓,自然是赖着皇帝的宠。皇帝目光转向王晴,不仅不恼,还挑唇一笑。然后用一种接近义正言辞的口吻说道:“如何没有?否则你眼前是哪个君王?天下若真没有一个听角的君王,朕就来做这前无古人的第一位。”



  王晴连忙顺杆子往上爬的卖乖,纤秀的手指拱在脸前握团,笑嘻嘻说道:“父皇不愧是女儿心中的英雄榜样!”



  “朕治过的奸佞不少,却对你的调皮无可奈何。”皇帝看着长女手中那半似作揖又不太像的动作。轻叹一声,接着渐渐收敛笑容,又道:“今日父皇来此,有些事情要嘱咐皇子。晴儿,你不可调皮。”



  “父皇,女儿都长大了,您还用‘调皮’来说女儿。”王晴垂目伸指刮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略显羞赧。



  皇帝含笑说道:“养女儿也就小时候好,活泼可爱,俏皮听话,等到长大了,就飞去别人家了。”



  一旁的二皇子王泓听见这话,视线不自觉的就找到公主王晴身上去了,果然就见王晴脸色有异。



  他记得去年王晴想了不少办法,才避过那些个贵族公子举办的“品花会”。表面是观花作诗大会,实质目的就是为了贵族联姻。“品花会”每年都会有,早些年王晴花龄未至,参会就是好玩,但最近这几年就有些难捱了。



  在南国,女子十三岁点翠,也就是可以定亲;十五岁及笄,也就是达到可以成亲的年纪。皇姐今年将满十八岁,算是大姑娘了,早年她去“品花会”凑热闹,那些婆姨们虽然口头上没说什么,其实早对她留印象了。于是,近几年她就算避过不去“品花会”,也自会有世家贵族的请帖纷至沓来,仅仅思索推拒的理由,都是一大难事。



  每年这个时候,叶家那小丫头的鬼招就到了建功期了。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年龄增长,叶家小妹就算巧招齐出,也阻止不了一件事了。以往叶家小妹的小招能管用,其实皇帝的纵容也是原因之一。就这么一个女儿,皇帝自己都舍不得嫁出去,但今天皇帝这看似随口一句话,仿佛就等于下达了一道命令:女大不中留。



  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养了个老闺女也不算什么奇丑。但在皇帝家,下头千万双眼睛盯着呢,公主又只有一位,到了年纪不嫁,或是真的养成老闺女,皇家颜面就难搁了。



  身为帝女,王晴当然有自知之明,如果再寻不到意中人,那便只能依宫规女诫的指引,便只能找身世家境对得上的贵公子嫁了、感情方面能凑活也就不奢求什么了。



  可道理人人都会讲,能不能真正这么去做,却是因人而异。想到离今年的“品花会”不到半年时间,而父皇此时流露出的态度,似乎也准备放手了,王晴心里顿时结郁。



  垂首沉默了片刻,王晴抬起头来,脸上笑容敛去大半,恢复了公主的端庄姿态,慢慢说道:“既然父皇与皇弟有事商谈,儿臣就先行回避了。”



  王晴说罢便要起身拜辞。却在这时,见父皇抬袖为止,说道:“晴儿,你有必要留下来一起听。”



  肩头微动。正要起身离坐的王晴闻言只得又坐了回来。



  “你虽是女子,但身为王家长女,你与长兄一样也有看管弟弟的义务。虽然你终是会嫁出去的,但在此之前,你仍不可松懈这一义务。朕终日为国务奔忙,许多时候,都需要你代领照看弟弟的职责。今天朕与皇子的交谈,你认真听了,以后就照此监督。”皇帝的话说到这里,略微停顿。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德妃虽然是皇子养母,但年纪有差,同样的话,有时候她说不如你说管用。”…



  公主王晴与二皇子王泓听完皇帝这一番话,脸上神情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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