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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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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莫叶同时又想到,严行之的爷爷应该是在前朝宫廷里做过御医,而现在又如何了呢?只是像这种私家事,她之前未听师父详谈过,现在也不适合将这好奇之惑摆在桌面上谈。一念至此,她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些复杂的情绪。



  严行之并没有去追究莫叶为何陷入沉默之中,因为他的注意力正被另外一件事所吸引。站在窗边,他侧身对莫叶说道:“对面楼中诸位夫子聚到一处,似乎在商讨什么。莫师弟,你也来看看?”
(075)、何以‘武’剑?
  莫叶放下茶杯,伸指拈了块酥饼正准备吃,闻言后随口说道:“莫非是他们正私下里分成两派,商量着下注赌谁能猜对灯谜?”



  严行之点头笑道:“你果然机敏,但你可能猜不到,他们押的筹码是什么。”



  莫叶将剩下的半块酥饼扔入嘴中,然后也站起身来。离席走到窗边,目光向对面投去,她面露好奇的说道:“严师兄这话是在卖我关子,莫非是你已发现了很有趣的事?”



  刑风也已站起身离开了席位,他走到严行之身旁朝对面看去,接着就语气诧异的说道:“莫师弟你看,先生为什么手中拿了把剑?”



  未等莫叶开口说话,就听严行之解释道:“酒与赌本是近邻,不过文人墨客相邀作赌,筹码一般不为钱财,只为逸事。看来他们此次商量后,得出的胜败代价是败者舞剑献酒了。”



  解释完刑风的疑惑,严行之看向莫叶,面露不解神色的又说道:“原来那位先生就是尊师啊。只是我很奇怪,之前看他们下注,尊师似乎一直在一旁默然饮酒作壁上观,并不是猜灯谜的人。尊师的怪才之名,山水书院的师兄弟们也久仰多时,为何今天却只做看客?抛开这些不提,今夜尊师既然已站到了看客位置,己方败阵,为何却要他亲自舞剑作偿呢?”



  莫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觉得奇怪,但她没有深虑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或许是相隔较远,所以我们漏看了一些细节吧。他们可能为今天的赌约设了一些其它的规则,我们也未可知。”



  严行之没有再多问,再次将目光投向对面。只是他才看了一会儿,就轻‘咦’了一声,对身旁的刑风说道:“邢师兄,你家与那位先生是邻居,你可识得他的武功深浅?”



  刑风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其意的反问道:“严师弟为什么这么问?”



  严行之盯着对面,看着那在林杉开始舞剑几招后,从席间又出来一位持剑与之对舞的人,他眉峰微动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学艺不精看不准,我觉得那个后一步出来的夫子所舞之剑,微含剑意啊。”



  刑风经他这么一提醒,心神顿时也警惕起一分。他不再以观赏的态度去看对面那两人的持剑对舞,而是目光转锐的紧盯那后出来一步的那位夫子的剑招。两息过后,刑风亦是神色微惊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既是舞剑,则以‘舞’为主,岂能这样隐动真‘武’?”



  莫叶不是山水书院的学子,未受武道真义的熏染,所以对于刑风和严行之的对话,她听得一知半解。但是仅从严行之和刑风对话的字面上意思来推敲,对于对面楼中舞剑的两人所处的势头,她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不妙的。因而她也是轻松不起来,心神警觉的问道:“你们所说的‘武’与‘舞’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



  刑风快速解释道:“舞蹈者,动作复杂但虚浮无力,力轻好收手。而武力者,动作看起来拙劣一些,不太优美,但暗含劲道,有攻击的目的性啊。”



  “这。。。。。。”莫叶心中微惊,但仍保持着平静的面色,眼中冒出一丝不解的说道:“这样的持剑对舞,可能发生的最坏结果是什么?”



  严行之猜她想到了过于可怕的境地,连忙安慰她道:“莫师弟勿慌,可能是我想得太多,害你也担心得过多了。”



  他这话才说完,就听对面楼中传来一声惊呼。



  莫叶一眼看去,就见她的师父或是因为醉酒而脚下不稳,也有可能是为了避过对手‘舞’来一剑,他的身子一个反仰,却忘了自己的后背已经靠到了窗户边沿,差点因为这一仰而坠下楼去。幸好与他对舞长剑的夫子快速弃剑,及时的长手一伸,抓住了他的袖子,将他拉了回来。



  莫叶心里一沉,她的面色亦是一沉,周遭的空气在那一瞬间似乎凝固。而等这种凝固始动时,莫叶忽然一语不发的就大步行出,推开雅间房门,向楼下走去。



  对面楼上的那一幕,严行之和刑风也已看在眼里。两人一怔后,严行之连忙紧跟在莫叶身后朝房间外大步走去,同时略微压低嗓音急道:“莫师弟请不要急!对方可能并无歹意,只是舞剑兴起,顺势想试探一下尊师的武功。”



  但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莫叶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楼上雅舍之间的走道中了。



  严行之只得叹了口气,不再多言的加快下楼的步子,倒是紧随在身旁的刑风此时不解的问了一句:“严师弟,你觉得那位夫子为什么要试探莫师弟的师父武功呢?据我的感觉,那位先生平时几乎是不会示人以武功的,众位夫子要与他拼斗,也应该是斗文才对。”



  “这个。。。。。。”严行之欲言又止,然后话头一转,说道:“我们作为晚辈,还是不要擅自揣测夫子们的心意了。没想到莫师弟的性格也有这么急躁的一面,现在我们首要的事就是快点跟上他,不要让他在今晚做出失态的事才好。”



  三人一前两后,风风火火冲进了对面的酒庄。严行之本来不想步履这么匆忙,只是前面的莫叶走得太急,他为了跟紧,也只好加快脚步。



  莫叶在走入酒庄大厅后,一眼就看准了上楼的木阶,她抬脚就要上去,却被掌柜的给拦了下来。将要起争执时,还好后面有严行之跟了上来亮了身份,说明来意——当然,这个来意说得并不详细。而生意人以和为贵,掌柜的了解了情况后,倒也没有出言刁难,还虑于他们三人会扰了客人,特别叫了一小二在前引路,带他们上楼去。



  林杉所在的酒间面向桃柳街的观景大窗虽然全部打开,但里侧面对走道的门户却是关着的。然而当莫叶在被小二引到其房间门口时,还未等小二敲门,莫叶就直接一掌将门推开。跟在莫叶身后的严行之见状不禁连连皱眉,刑风则是没料到莫叶的气势忽然如此强硬,竟是愣住了。



  门一开,酒间里面正在饮酒聊天的夫子们的目光就齐刷刷的朝门口看来。莫叶被那一片陌生的目光一扫,心里一个激灵,心绪总算冷静了几分。但当她看到坐在一角还在喝酒,似乎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的那一幕险况的师父,莫叶顿时又心急起来。



  但是,此时的莫叶没有再像刚才那么冲动而行。面对一大群人的注视,她只是神情变幻了一下,然后就见她面色泰然向房间内走入一步,接着执一长揖至地,语气诚恳的道明了身份,身后的刑风和严行之也依礼照行。



  在场诸位都是读书人,礼字当头,虽然莫叶推门之举有些逾礼了,但是之后的表现还是十分诚恳的。而为人师表则当以身作则,在此佳节夜,当然也不会因为晚辈的一点冲动行为而斤斤计较。



  房间中除却已经喝醉的夫子,其他清醒的人都是向莫叶一行人微微颔首还礼。更有几位山水书院和礼正书院的夫子认出了他们三人,眼含醉意的打着招呼,甚至有邀他们入席同饮的意思,毫无夫子的架子。



  就在这时,着左右而坐的几排人当中,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醉醺醺的朝莫叶说道:“原来是莫叶啊!你师父在那儿,今夜也喝了不少了,你们三个后生既然都在,不如一齐招呼他回家去吧。”



  莫叶认出那醉人正是柴岩,大熟人兼大酒鬼啊!她连忙一揖拜道:“谢谢柴夫子。”



  与此同时,她也已经发现,全场众夫子都是用酒盏作为饮具,唯独柴岩手里端着的是吃饭用的碗。她在心里不禁又是叹了口气,暗道:面对这么多酒客,他居然还敢换大碗,不怕被几轮灌酒给醉死啊?



  这时就听柴岩身旁一个脸孔有些陌生的夫子站起身来,伸出手臂搭在柴岩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柴兄,为何这么快就让木兄回去啊,我们的酒局才刚刚开始,还没尽兴呐!”



  柴岩顺势也将自己的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端着酒碗,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后,打着酒嗝说道:“等会儿我们不是要去胭脂巷么,我知道木文老弟一定不肯去的,但大家都喝得或晕或醉,等会也没人照顾他啊。”



  莫叶闻言双眉微动,心中暗道:胭脂巷?



  柴岩的话才落下,就见那扶着他的夫子皱眉沉声说道:“柴兄,在弟子们面前,要慎言啊!”



  柴岩经那人一提醒,才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连忙收回搭在那人肩膀上的手,佯作抽了自己一嘴巴,连连道歉,却不知道是在向谁道歉。而他因为失去了身旁夫子的扶助,脚下一个不稳竟跌坐了回去。



  这时又有一夫子站起身来,朝莫叶温言说道:“就照柴夫子所言,你们将木夫子送回家去吧!如果今夜他因为醉酒而随我们去了那处,明早酒醒,也不知道他会怎么责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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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林杉在礼正书院一直化名【木文】,连刑风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前面的剧情中有模糊的解释,此处特注,以免导致读者混淆了阅读。
(076)、醉
  莫叶认出说话的人正是刚才与师父持剑对舞的那位。想起他名为舞剑,暗藏真实力道的挥剑,莫叶的眼中难以抑制的冒出一丝敌意。但她立即躬身一拜,以此动作掩住眼中内心情绪的流露,然后与身后两人一同走向林杉所坐的席位。



  林杉此时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趴在酒案上正无声的呢喃着什么,连案上的酒盏也被他随手拂在了地上。不过这间酒气弥漫、醉话不断的房间里,已有数位像林杉这样醉倒的夫子,所以他此时的这个样子在全场看来,也不算什么失仪的事。



  但是莫叶却是头一回见到师父这样的醉态,她轻轻拍着师父的肩膀,连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她正心焦着,就见已经走到林杉身旁的严行之一边架起林杉的肩膀,一边对莫叶劝慰道:“莫师弟不要着急,醉酒的人都是这样。只要今夜安睡一宿,明天自然就会恢复精神了。”



  刑风和严行之一左一右架起林杉,与莫叶一同下了楼去。绕过游人密集的桃柳街,来到一条稍微安静点的长街,林杉忽然推开扶着自己的二人,冲到了街边,然后扶着墙弯腰呕吐起来。



  好在刑风和严行之都是出自山水书院的弟子,多少有些功夫底子,才没有被林杉这喝了酒后未控制力道的一推给撂倒。但是提着灯笼负责引路的莫叶看到这一幕,却是又是担心又是心急的跺了跺脚。



  刑风只是被林杉推得退后一步,他见莫叶心焦就开口安慰道:“莫师弟,你不要着急,我爹喝醉了酒也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将酒吐出来,人反而会觉得好受些。”



  严行之功夫底子比刑风稍弱,他被林杉推得一个趔趄,站稳了脚步后不禁拂袖叹道:“唉,今夜的县城,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的墙角会被酒水淋洗了。”



  莫叶虽然知道他这是调侃之言,但她的眉角还是禁不住抽了抽,然后她亦调侃说道:“不知道严师兄现在可是后悔了?刚才花了重金求远观的,竟是一醉鬼。”



  严行之愣了下神,然后大笑一声,说道:“有徒如此,对于尊师,在下更觉得新奇可敬了。”



  莫叶对此表示很无语,未等她再作调侃,另外一边,林杉已经吐完了。他扶着墙返过身来,腹中一空,酒也醒了几分。认出了对面站着的三个少年人里,有一个是莫叶,于是他话语里醉意浓厚的喊了一句:“叶儿,是你啊!”



  莫叶连忙快步走近,同时从袖中扯出棉布帕子替他擦了擦嘴。林杉看见刑风,又说了一句:“刑风,是你啊。”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严行之脸上时,他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清醒时的林杉虽然知道严行之是严广之孙,但并未亲眼见过严行之的长相,因而不认识也不奇怪。此时的他醉得太狠,一时也没有想到这一处,还以为是自己头昏眼花忘了对方是谁。所以就见他看着严行之一愣,半天道不出对方的名字,只好揉了揉额头,想了半天后才开口说道:“唉,今天着实喝得太多了,竟连你是谁也认不出了,罪过罪过。”



  原本面对这一幕,严行之应该主动介绍自己才是,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走到了林杉的身侧,像一个熟识的弟子一样扶起他的手臂,然后微笑着说道:“先生醉得厉害了,夜深寒气渐升,还是让学生快些送您回家歇息吧。”



  林杉闻言也没有再与严行之多言,只是一点头,然后任由他与刑风一左一右又扶着他,倒是莫叶见状忍不住说道:“严师兄,回去的路上有我和刑师兄就足够了,今晚已经够麻烦你的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无妨。”严行之轻轻一摇头,然后说道:“尊师醉得狠了,这一路只有邢师兄帮扶,未免太吃力了。过一会儿师兄还得回来接他的父亲,又要费不少劲,就让我帮忙送这一趟吧。”



  莫叶发现刑风和严行之的额头上都已见汗,又看了自己那走路两边倒的师父,她不禁踌躇起来。但很快她就做出决定,面含歉意的对严行之说道:“如此又要麻烦到严师兄,真是抱歉。”



  就这样,在这个本该热闹非凡的元宵夜,在灯会才打开初阶灯谜的时刻,本来答应带莫叶去逛灯会的林杉却醉得一塌糊涂,在刑风和严行之的扶助下离开了灯火璀璨的桃柳街,走入了虽有皎月凌空照耀,但与桃柳街的盛况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清冷昏暗的白沙大道上。



  本来见师父醉成这样,莫叶是准备去请辆马车载大家回去的,但她没有料到,此时正值县城灯会第一波的闹腾期,本来白天就只有一两个人职守的车马棚馆,此时已然空无一人。为了防止无人留守而丢失车马,棚馆竟是连大门也上了锁。



  而严行之也不方便回去叫家里的车马回来,他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在今晚不仅偷溜出家门,还远去了别处。莫叶自然也不可能开口麻烦他到这个地步。



  于是,在清寒的月光下,宛如一道银带蜿蜒在夜里显出漆黑颜色的山峦间的白沙大路上,四个人影左摇右晃的向邢家村方向疾走。



  一路上,林杉又吐了两次。最后一段路,刑风干脆将他背了起来,迈开大步跑将起来。严行之在旁看着,对此觉得大为吃惊。



  回到自家门前,莫叶伸指在门上抠下一个镶嵌于门中的木片,门上显现出一个槽孔来。然后她从腰侧挂着的一个布袋中取出一个圆柱形事物,对上了那个槽孔,伸掌拍入。就听门中发出“喀嚓”一声闷响,似乎是木块之间摩擦所至,然后她伸手就将院门推开了。严行之将莫叶这快速简单的几个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又是觉得惊讶不已。



  莫叶家的院门,从外面看来并没有上锁,实则是用了机簧锁。严行之以前是见过类似之物的,所以他只看一眼就能判断。这种机簧的玄机从外表上看,应该在门的背后,而他之所以觉得惊讶,那是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机簧锁的特点在于玄妙,多为保护某种物件时运用。但其牢固度其实并没有普通的铁锁坚韧,因此即便是高官家的豪宅也不会用机簧控制大门——但莫叶家为何会采用这种方式锁门呢?



  借着返身关门的机会,严行之瞅了几眼门的后面,但他发现这院门的背面除了有普通的门闩外,别无他物,他不由得又是纳闷。不过,在他的手离开门板时,他忽然又明白过来,这木门的厚度暗示了,此门的机簧其实是夹藏在门的内里中的。



  “原来是夹层。”严行之在心里暗暗赞叹。



  来不及等他再多想其他了,另外一边,莫叶已经在喊他了。



  正准备去敲一敲那院门听音的严行之只得收回手来,转身顺着莫叶的招手进了主屋右侧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正是林杉的卧室。在莫叶的帮助下,刑风将林杉从背上挪到了床上,然后刑风就一下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连喘几口大气。



  莫叶又帮林杉除去鞋子,再盖好了被子,这时就听严行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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