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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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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皇帝没有料到,他已在心里预备好答案,只待他的孩子亲口说出,与其重叠,可随后他却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泓儿未得……”二皇子的语气,于平静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迟疑。…



  这位用武力推翻旧政、又十年来每天都为国务操劳的皇帝心里有一瞬间因为这个答案而恼了一下,但这种恼意很快又被一种释然之情稀释。



  可能是因为身处这处映入满眼的皆是纯粹青色的院子里,站在这每次见到都会让他觉得有愧的儿子身边,谈着孩子的终身大事,他能很容易的暂时放下作为一位帝王习惯持有的威严,仅以一个父亲的姿态,考虑儿子对娶妻之事的心里想法。



  “泓儿,父亲是过来人,所以有理由告诉你,男女之间是不可能只存在友情这一种情感的。”皇帝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又道:“如果你还想说,你只是把诺诺那丫头当妹妹看待,倘若你的上头没有姐姐,我或许勉强能相信你说的话。”



  二皇子从父亲的话中听出他的不相信,同时也听出了称谓上的一些变化,他倒因此也缓下神来,笑着说道:“父亲,你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刚才何必故意一问戏我。”他语气微顿,接着又说道:“可是我这个样子已经亏欠了叶叔很多了,若再连他唯一的女儿也连累,真不知下一次见到他时,我该如何自处。”



  “听你这么说,你对诺诺还是存在感情的了?”皇帝似乎直接忽视了二皇子话里所表达的顾虑,直接截取了他想要的某种信息。他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只要摆脱了这身麻烦,你的所有顾虑就都解决了?”



  “我……”二皇子犹豫了,沉默了片刻后,他忽然平静的问道:“天下良善女子何其多。父皇为何一定要做此选择?”



  “原因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王家欠了叶家太多。”皇帝说罢叹了口气。



  二皇子不解道:“父皇既知如此,那为何还……”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皇帝缓缓道:“贤妃、也就是你的叶姨,她是诺诺的堂姑,可她在嫁给我之后,并没有享受多少安乐的日子。叶氏一门延到如今,也就剩诺诺这唯一的血脉,所以现在我这么做。看上去可能是有些过份了,但这个决定,是我一早就在心里预定下的。”



  他见儿子的脸上神情在听到这番话后,微微一变,又温言补充了一句:“虽然那丫头能进宫陪你聊天,是我授意了你母妃才操持成的,但你们俩若真谈不拢。我也不会继续勉强去撮合你们。不过我虽对你这么说了,可在今天之后,你可不能为了赶她走而故意欺负她。”



  二皇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皇帝撑着闲亭扶栏,将目光投入对面的一片翠色里,沉声说道:“世人都说积德积福,叶家为了我们王家做了多少事,便等于是为了这个天下的稳定贡献了多少力量,我只失望于叶家一脉留下来的不是一个男孩子。不能继承其家族的遗泽,立业封爵,所以叶诺诺必须获王妃之尊。”



  二皇子闻言,眼中渐露些许震惊。看样子自己的父亲是真的决定了这件事,而若他以圣旨赐婚,凭皇族尊贵为后盾,再加上叶诺诺的堂姑那层关系。叶御医恐怕没有反对的理由。



  皇帝折回目光,注视着二皇子,语气稍缓的接着说道:“朕育有三个孩子,你虽然排行第二,却实是朕的长子。自古以来,太子之选都是立长不立幼的,而你的心智品格也是不输老三的,若论治理一国社稷,你则比你弟弟更多了一份严谨沉稳,这是朕最看重的。只可惜你缺了一副好身体。”…



  话语微顿,他向二皇子投去鼓励的目光,又说道:“虽是如此,但朕不希望你因此变得心性萎靡,朕的孩子不应该是那么容易被身体上的残病摧毁精神的人,何况你目前身体上表现出来的症状。只是因体质虚弱引起,并不真是什么恶疾,一定有对付的办法,若昭国没有这样的能人,那便出海去寻。”



  无论是这番话的内容,还是皇帝说话时的语气,都令二皇子心中突然腾起波澜,百念齐生。而他的父亲在说话的同时,口吻也变得严肃起来,在毫无征兆的恢复到一国君主的姿态的同时,让这番话也变得认真严峻起来。



  眼见二皇子在自己的话说完后,神情微怔,目带讶然,皇帝也才觉得自己今天的话说得有些多了。原本他只是想借银鲤令的事聊聊儿子将来的取妻意向,不料竟说到了立储之事上,要知道这孩子平时可是一点政务也不沾的,一下子将他扔到储君的位置上,是不是会给他过多的压力?



  二皇子此时的确觉得心神震荡,自长到能明白事理的年纪,他便一直觉得自己的活着,对谁都没有意义。他并不是出生在宫里的孩子,理所当然的享受富贵的这种觉悟并不强烈,虽然因为生母的疯癫症,他的生命里缺失了一部分母爱,然而他的周围还存在许多在照顾他的人,父皇的勤政、德妃的友好、皇姐的善良、叶御医的厚德,诺诺的积极活泼……来自不同的人的正面思想,以另一种方式越过身体上的病痛,完善着他的灵魂。



  在这些关怀着他的人当中,影响最大的还是那位叶姓贤妃,虽然只与她相处了一年,但从她那里获得的一些古怪的话语,在她不在的这些年,却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



  “人需要量力而行,有时是可以勉强自己前行,但不能没有自知之明。知道前面是悬崖还要往前跑,只为追一道彩虹,那是愚蠢;若身后还带着一帮子人,为了自己想要却没有价值的东西,而要带着他们同你冒险,那是犯/罪。”



  这句话,是叶姨在他四岁那年吵着要爬别苑里那棵歪脖子树时说给他听的。



  (今天看了个悲伤的电视剧,弄不好明天要写虐。。。自从写作,发现很多弊端,连看情绪波动大一些的影视剧,都会影响写作心情哎哎哎。。。)
(578)、家主义妹
  …



  入夜睡下时,莫叶仰面躺在床上,闭目却良久无法入眠,最后干脆睁开眼干躺。此时的宋宅已然漆黑一片,素色方形帐顶在黑暗之中变得朦胧起来,莫叶的目光焦距渐渐消失在这片模糊当中,然而她却又分明能看见,眼前有许多光影闪过。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变数也大,难道是因为去过坟地的原因?



  但现今的自己,不但知道瓶子中到底是什么,那抹神秘感已经撤离,还在长久浸染着悲伤感的迷茫中,找到一丝新的希望——很可能不止自己立的那墩坟是空的,连忠烈陵里的那座坟也是空的——可是自己现在为何还会这么不安定?



  也许过几天,约个合适时间去把那瓶子挖出来,待石乙看过,他会得出新的见解,让那丝模糊的可能更为真切一些。



  其实要确定自己猜测的那件事,还有最快的一个办法,仍是跟挖坟有关,只不过要挖的是皇家陵园忠烈陵区那座。只是这事太冒险,除了在皇家陵园不可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而不被人发觉,还因为莫叶不敢赌。



  空坟的猜想,目前在她心里还只是一个影子。万一坟不是空的,那么自己即便没有去挖,只是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已是对亡师最大的不敬。



  轻轻叹了口气,莫叶掐灭心中那个总是会不知不觉牵扯到挖坟之念的想法,并开始无声诵念乾照经经义。



  她曾听说,世间最枯燥的文字,是佛经。只有得到僧人,才能在那些如枯柴一样的文字里。汲取妙义。只有心空念灭的人,才会枯禅坐老。



  世间也有奇人,心在俗世却能一朝悟道,但这种情况大多数时候都是片面的,在一寺的佛经面前,寻常人终是难以忍受,念不了几页就要神游太虚、瞌睡连连。



  莫叶便是受了此法启发,自创了一种念经催眠法,不过她念的不是佛经。而是乾照经要义。



  三年前抄的那份乾照经要义早已被她付之一炬,为了防止遗忘或疏漏,除了在焚毁之前牢牢背诵,在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她平时也没少诵念过。



  其实凭她的记忆力,背诵过的文字已能记得很牢了,只是她认真听从了伍书地建议。对于这种严谨、大成的内功经义,每一个字都是创造它的高人殚精竭虑所得,练习者必须做到一字不少、一字不漏,她当然不会怠慢,不敢不敬。



  不过,如果伍书知道,自己的仔细叮嘱被莫叶拿来这么“用”,不知他那张异于常人的残脸上,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



  好在。这么个念法,总算是让她在一个时辰后睡着了。



  ……



  良好的作息时间、以及自己积年累月的对这种好习惯的坚持执行,让莫叶的大脑中仿佛塑了座时钟,尽管只安睡了半宿,但在清晨时分,她还是会准时醒来。



  尽管神智中还能感觉到些许困倦,但莫叶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纵身一跃,倒挂房梁一刻时,听着隔了一道院墙外书房偏室那座晴雨时钟敲了几下,她才轻轻落下地。脑子里有片刻的颠倒混沌,之后则是一片清明,那点睡意一扫而空,她才穿好外衣推门出屋。



  两年前,刚刚接管完舅父名下的全部产业,并推进正常运作之时,阮洛便着手实现了舅父未完成的一个心愿。为白桃正名,立其为舅父义女。此后不久,因为叶府的事,叶诺诺、阮洛、莫叶三人又重新燃香结拜一次,既是方便阮洛时常来往于宋宅、叶府之间照顾,也算是把之前半开玩笑半当真的事情认真定下来。…



  从那时开始。白桃和莫叶就不再住那处丫鬟们住的院子了。阮洛派人把宅中原定为女眷居住的区域稍作修整,分出两处独院,分别给了白桃和莫叶。



  其实这样也好,俩人各自多了些私人空间。



  特别是莫叶,练武的事一直瞒着阮洛,并且她自己也渐渐发现,随着体内经络中运息积年累月的积累流畅,若她肯留心,在面对身怀武艺之人时,她能感受到对方体内气息的节奏。她以此逆推,便有些认为,自己在别人眼里,恐怕也是如此,这一设想也在伍书那儿得到求证。因而她较早就开始学习散卸精修内功者容易体现在呼吸节奏中的特征。



  如果没有独院为隔,给自己留一点私人活动空间,每天这样提放一切,是容易让人精神崩溃的。



  分了独院居住后,每天早间,莫叶与白桃少有再像以前那样结伴一道去服侍阮洛早起的琐务了。



  一来因为两人分住的院子隔了一段距离,早上时间宝贵,这么来回一趟只为约在一起走一段路,着实有些浪费。在相互之间邀约时错过了好几回之后,俩人商量了一下,便不再一定这么做,随各自方便。



  另外一点就是,经过叶正名的悉心调理,阮洛的身体比起刚回京那会儿又要强健了不少,如今已不需要莫叶时时在身边照顾。何况莫叶和白桃如今在宋宅,分别是以年轻家主的义妹、以及老家主的义女的身份自居,服侍人的事又怎好总要她们亲力亲为。



  端茶倒水的事,不仅阮洛身边已经另外安排了丫鬟负责,莫叶和白桃的身边,也各自分了几名丫头。只是莫叶不太喜欢使唤人,也不怎么习惯身边总有人盯着,就总是将她们排在数步外。



  女主子不需要服侍,这是其个人性格使然,丫头们也乐得闲在。反正莫小姐又不是因为生她们的气才排她们,而且这位性格偏静的家主义妹平时喜爱做的事,大多与读书写字有关,唠嗑得少,丫头们若硬要侍立于一旁,倒也觉得枯燥难耐,若能适时避开,倒对大家都好。



  莫叶自己去了井亭那边,除了寒冬时节,她洗漱的习惯都是四天凉水一天热水。仆人们不知道这位家主义妹怎么得来的这种癖好,比起她那不爱脂粉爱墨本的喜好,用冷水洗脸这一习惯更为异于寻常女子,且天天晨间可见。



  不过,莫小姐脸上几乎从不生痘,脸庞肤色未经胭脂水粉的覆抹点缀,那份自然的活力光泽倒得以完全显现,而且她用冷水洗脸这么多年,也未见过一次由这事袭染风寒的事,宋宅里的人渐渐也就习惯了。



  甚至还有几个丫头在夏天时也这么尝试过,那种脸上清凉的感觉的确很新鲜奇特,只是她们断然不敢像莫叶这样,在寒气犹在的春天,也还继续这么做。



  “风寒特赦”似乎是莫叶的专权,不止是早年在邢家村时她从未病过,来京都三年,包括三年前在海边淋雨那一次,叶府风寒发热病了大半数的人,她却偏偏没事,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故。



  将头发梳整齐了,随便拢了一圈,象征性的绾上支银钗,又整了整衣摆,放下打水时捋到手肘的袖子,莫叶便移步向阮洛的房间去了。



  ……



  昨日之事,实在繁复,周折颇多,莫叶本以为阮洛会起得迟些,没想到她还未走近房门,就听到屋内传出说话声。那叽叽喳喳没个停的,竟是叶诺诺那个懒鬼。…



  “这么早能看见你,少见啊。”听出阮洛也已起身,莫叶进屋时就没再敲门,而且还是声先于人,这话自然是说给那个极少早上不赖床的叶大小姐听的。



  只是,当莫叶步入屋内,见着也正侧目朝门口看过来的叶诺诺,她不禁微微一怔,指着叶诺诺有些讶然地道:“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叶诺诺也知道,莫叶和白桃有早上来看阮洛的惯例,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见到莫叶突然进屋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当她看清了莫叶的脸庞,她竟也是微微愣神,旋即忍不住一笑。



  见叶诺诺不答只笑,莫叶目露疑色,又看了看屋内另外两人,紧接着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样子阮洛也才刚起,白桃正在帮他系扣腰间带子。



  其实这类事有仆人来做就够了,只是阮洛自从正式接手舅父遗下的产业,每天都似乎有很多事要忙碌,并且他所劳神费心的事,几乎不存在一件白桃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两人能相处的机会也就在早间或晚间的片刻时光里了。



  白桃很珍惜这片段光阴,在此期间许多与阮洛有关的事都忍不住亲力为之,阮洛似乎了解到了她的这份心意,也就放任享受了。



  服侍阮洛穿戴整齐,白桃才心觉满意地退开两步,也是到了这时,她才注意到莫叶的眼睛下也横着两道浅淡青痕,不禁问道:“妹妹昨夜没睡好么?”



  “失眠了半宿。”莫叶回答得很直接,也简单,一字未提失眠的原因。



  昨天东风楼里的事定然瞒不住京都百姓闲话之心,因为与阮洛有关,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回宋宅,不需要阮洛亲口述说,宅里大小仆役已全都知道,皆为惊讶赞叹,恐怕昨夜宋宅里失眠的人不少。



  …



  …
(579)、今天去爬山
  …



  莫叶昨夜失眠的主要原因,其实还不是东风楼的事所致,而是在那之前与厉盖的见面和交谈。



  在京都待了三年,莫叶的主要活动范围是宋宅,主要接触的人是阮洛,日子过得应该算是很清闲简单,她本来也快要淡忘了在这座繁华帝都中,还有一位师父的义兄。



  没想到三年后与这位本来可以借为荫庇的长辈第一次见面,从他那儿竟得到了那么多自己以前从未得知以及考虑过的新信息。



  尽管厉盖愿意说的,都还只是片段,但莫叶已有些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习惯了的平淡生活,忽然又有些不习惯起来。外物都未改变,只是她用了三年时间稍微沉静下去一些的心境,又浮乱起来。



  三年以来,从生活、朋友以及习武的事情上,莫叶都获得了不少成长和感悟,但她心中始终有一块地方碰不得。她把那片记忆封存起来,然而厉盖这位似乎知晓她一切的长者,像是不需要钥匙也能将那封闭的门撬开。



  莫叶觉得自己可能逃不过这份情绪地困扰,对她而言,或许只有复仇这一条出路,即便还不能让她彻底淡化心里的那道伤痕,但至少可以让她在情绪上不再留遗憾。



  而在开始做这些事之前,莫叶觉得,还是如石乙所言,要先找到、找准真相,或许与他一道远行,是必经的过程,所以她昨晚回来后,才会在书房把那一架子往日里都翻阅过的地理类书籍全都速看了一遍。



  邻国制度不知详尽,但在南昭境内对地图的流通是有禁令的。地图这种东西一般只受军方管制,民间不许印造。即便有少数远足爱好者会持有私制的地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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