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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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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能在你脸上盖一个‘谢涟漪占有’的印章该多好。”谢涟漪凝了凝神后忽然出声。



  易文怔了怔,旋即笑道:“不是已经有了么?”



  谢涟漪闻言连忙将易文打量了一番,很快她便摇头道:“没有啊。哪有?”



  易文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同时还朝谢涟漪微微倾了倾身,道:“身上到处都是,这印痕比油墨牢靠。”



  谢涟漪未施脂粉的素净脸庞霎时间绯红一片,正瞅见易文身子倾近过来,她挥拳便砸。娇羞之余忘了收力,又是捶到了他胸口要害,倒真砸得他哼了几声。



  她闻声顿时又万分舍不得起来,捶到他胸口的拳头顿时绵软展开,连连帮他揉摁,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打疼哪儿了?都是我不好。”



  “没事。”易文一手捉住谢涟漪的手,另一只手则探入怀中,似乎在衣襟内侧某一处用力扯了一下,再挪手出来时,掌心多了一样事物。“是这玉,硌得疼。”



  “这……”看着易文如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拿出的一块玉,谢涟漪只觉得既新奇又疑惑。



  易文手中的玉色相极为寻常,如果不是他先开口说了,谢涟漪几乎难以认定它属于玉石。



  “这块玉是我易家祖上传下来的,传到先父那一代。家道崩落,待到我能记事时,知道这玉石由来的族人,似乎已没剩下一个了。”易文盯着摊于掌心的那块方形玉片,眼神渐渐凝重起来,“我带着它去了很多地方,它算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却也不是,我唯一一次想当掉它的那天,却没人愿意收它,呵呵。”



  尽管那玉片看起来普通。并且易文也没有用一句褒赞的话来形容它的奇特,但谢涟漪此时却能坚定的认为,这东西对于易文而言,一定十分贵重。这种贵重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为几何,而在于它身上所携领的特别意义。



  易文把它藏得极隐秘。保护得很好,刚才她与他相处得那么亲密,居然都没发现。



  “几年没回故乡了,一直以来,我都当它是易家先祖的寄托。尽管没有商人承认它的价值,似乎它本身也实是没什么价值,但我一直持着供奉的态度对它。”话说到这里,易文终于将目光从那玉片上移开,移到了谢涟漪的脸庞上,“挂在身外,怕它遗落,但因为它是有角的,放在怀间又总觉硌人。以前我直接把它缝在衣服里,在衣服上留了一个大补丁,总觉得不太好看,所以今后就把它放在你这里吧。”…



  听了易文前面这一番叙说,谢涟漪本能的就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如此贵重的事物,但不待她出声,她就听易文又道:“不要拒绝。”



  谢涟漪不再推拒。握那玉片在手,她隐隐感觉那玉片上似乎蕴着生命温度。不过她很快想到,那可能是玉石蕴染了易文掌心的温度再传递过来才会如此,只觉心下一暖的她也没有再深思什么。



  这时的易文忽然又咧嘴笑了,刚刚拿过玉片的手伸出一指,轻轻刮了刮谢涟漪的鼻尖,道:“这算是请老易家的人帮我这小辈一个忙,看好娘子,仔细着别让他人抢走了。”



  谢涟漪心间不自觉的浮升一缕温暖幸福,但在易文面前她轻易又不肯示弱,立即也伸出一指,轻轻戳了戳易文的心窝,嗔道:“中了你的计了,刚才就该不收,让它继续留在你这儿,硌着你也好,免得你能放松去寻花访柳。”



  易文心念一动,当即说道:“那我把它掰开了,一人一半,这样谁都不亏了。”



  谢涟漪见他话才说出口,旋即就要伸手过来,她反而不允了,合起双手握全了那枚玉片,一撇嘴道:“现在它已经是我的了,你说什么都作不得数。”



  “好吧。”易文垂下了刚刚抬起的手,脸上嬉闹笑意也渐渐收了起来,凝望了谢涟漪片刻。他道:“涟漪,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包括你的一切。”



  谢涟漪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别样讯息,她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收尽。双眸已忽然蒙上一层雾气。微微抿紧唇,她道:“我也是。”



  “那……我该走了。”易文的话转得极快。



  但谢涟漪早已有所预料,未再多表露什么挽留情绪,她只是抿唇点了点头。



  易文也已经将自己对这处宅子、这个女子的一切眷念牵挂都收回心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去了。



  ……



  领着易文往东风楼回走的路上。石乙和易文都没说什么话。



  刚刚离开那处院落时,易文的心绪还有些复杂和起伏不平,他只是在用理智控制情绪,使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这不表示他对谢涟漪的不舍,会比谢涟漪对他的不舍要浅。



  此时的他,的确没有什么闲谈的心情。



  石乙本来想说一些叫易文早去早回的话,但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早去早回?难道易文自己不知道?看这家伙一见了五姨就把魂丢了一半的样子,已经等于是把这个问题回答了十几遍了。



  这些话不需要他这个后辈来提醒。尽管他的实际心理年纪估计都可以做易文的长兄了。



  待两人回到东风楼时,一楼里的曲乐已经止歇了,燕钰与他带在身边的几名随从站在东风楼大门口,几乎站成一条线,看见这一幕的石乙诧异不已,易文眉下也压着一丝忧色。以为是自己在那小院里多耽误了一会儿,导致燕家少主久等了。



  但两人的这种想法其实是很经不起推敲的,东风楼里什么都有,燕钰若真急着要走,坐在屋内等,与干站在外头区别不大。



  一群人有椅子不坐,要站在门口吹风,自然是因事而为了。



  知道燕钰一行人是因为刚刚送别阮洛,才会在门口站成一排,石乙和易文暗自都舒了口气。而没有料到阮洛竟走得这么快,石乙心下又觉讶然。



  见易文回来了,燕钰一行人也没有再回东风楼,直接在门口道别。取下悬挂在门口的那把精致的金色算盘,清点了一下携行人数。以及携带来的事物原样取回,燕家一行人的行事风格一如其家族本色,说走就走。…



  望着那十来人走远的背影群像,不知是心理作用为引,还是有一人在衣着上的确与其他人存在明显差异,石乙感觉自己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能一眼看出易文的所在。



  他似乎与燕家的人……有些难以合群。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算半个东风楼里的人了,所以自己才会对他另眼看待?



  想到这一混沌难解之处,石乙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又兀自摇了摇头。



  眼前忽然有黄影一晃,石乙定了定神,就见是三娘走了过来。楼里三娘与五娘的关系最亲近,石乙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本以为她是要借他之口关心好姐妹几句,却不料她走近后的第一句话说的竟是与吃有关的事,半点不搭五娘谢涟漪。



  “还提‘四海楼’,你今天吃了那么多松子,若再去吃海鲜,不怕泄瘫了你。”听三娘话里提到四海楼里的特色海鲜包子,石乙丝毫不买账,非议了一声。



  “瘫就瘫了,就是连躺三天又有何妨。”三娘对于石乙警告式的话语,丝毫引不上心,接下来她话语里的豪气渐渐渲染上了一股有些奇怪的痞气,“有燕家少主留下的那三千两,就是咱们楼里所有人都瘫上三天,也算不得亏本啊。”



  石乙没什么诚意的干笑了两声,道:“还没兑现呢,你可别这么快就急着得意。”



  “燕钰签单,跑得了么。”三娘一脸的不以为然,旋即她又盯着石乙一阵观察,仿佛她正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样新奇事物,隔了片刻才道:“小乙,类似这样的话你今天可说了不止一遍了,似乎你很怀疑燕家的诚意品格?”



  “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石乙辨了一句,“商海沉浮,人心沉浮,难道不该留个心眼?”



  “你这么说,也算是个理,不过生意若真做到了燕家这个高度,诚信度是会跟着家资厚度往上走的。”三娘的话说到此处微微一顿,之后的半句话语气稍有着重,“树大根稳也容易招风折损呢,身份越重越会懂得自爱,否则一旦倒下是会很难受的。”



  石乙闻言,没有再继续跟三娘辩什么,而是点了点头,他认同三娘的说法,但在他心里,同样又暗自嘀咕了半句只属于自己的想法:这也算是品牌效应了?



  …
(575)、都是装的?
  “在说什么呢?”就在三娘一番话刚说完,石乙沉默着还没回应时,紫苏的声音忽然串了进来。



  石乙抬眉看向紫苏,见她脸上没什么轻松表情,恭顺地唤了一声“小姨”就再没了别的话。自从开始主持打理东风楼的事务,紫苏给他的感觉,越来越靠近女强人阵列。



  三娘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她这个七妹只是渐渐向着九娘的性子靠近,但这也是身携事务的推动所致,七妹骨子里还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七妹。东风楼今天轻轻松松搞定巨额收入,应该能有几天清闲,七妹绷着的精神应该可以舒缓些吧?不少字



  “嘿嘿”笑了两声,三娘没理会她刚才说的话,只着重于眼前,瞅着紫苏问道:“我们在聊去哪儿玩呢,你不准备给我们所有人放假?”



  “你倒是玩心转得快。”紫苏盯了三娘一眼,板着脸道:“三姐,你刚才跟石乙聊的那些话,小妹可都听见了,什么让楼里所有人都瘫三天也值得,这叫什么话?”



  留心细看,不难发现,紫苏虽然板着脸,但嘴角眼角都已经开始憋着丝笑意了。



  三娘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隐隐感觉紫苏在玩她,但她一时还猜不清她心里真正在想着什么小戏法。心下暗暗忐忑,三娘嘴面上开始有些耍无赖:“几句玩笑话,能当真么,别当真嘛!我的楼主大人。”



  “刚才叮嘱你转告小乙的事,全都忘了?一起玩心就忘正事。”三娘那“楼主大人”四个字一出口,紫苏脸上的“砖”面已经快要绷不住了。强装说出这句话,她终于忍不住笑了。



  石乙也笑了。尽管他知道那声“楼主大人”的真正意思,但这意思不同而发音熟悉的四个字,有一瞬间还是勾起了他在前世的某些记忆。趴在互联网某处称为“论坛”的地方灌水掐架。那可真是欢乐多多,并且楼主大人还有更欢乐的一种称法。



  然而此时的三娘反而冷静下来,盯着石乙一字一句认真说道:“真是差点忘了,小叶子刚才走时,约了你去‘四海楼’吃晚饭。”



  “啊?”石乙抬头看了看天色,诧异道:“不早了。她没回宋宅,还在外头吃什么晚饭。”



  三娘摆摆衣袖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似乎真是找你有什么事,挺急呢。”



  “我知道了,这就去。”石乙说罢就要走,不过在临转身之际,他又扫了紫苏和三娘两眼,咧嘴一笑道:“去哪儿玩,等我回来了,可不能瞒着我。也得算我一份。”



  “要不是见你有事,我现在就想收拾你。”紫苏白了他一眼,“等你回来了,我再继续吧。”



  ……



  莫叶刚刚换下那件袖子被扯掉一边的衣服,就立即回来,帮白桃涂药油。涂着涂着。她只觉心里的歉疚愈发重了。



  差点落水的事,说到底是她的失误。没想到刚移居新地,就惹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她一时只觉得无地自容,并对今后在这里生活下去的信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阮洛付了医资,同时吩咐那个送郎中回医馆的家丁细心些把药带回来,再等他转身回到屋中时,就看见了莫叶满眼的歉意。



  “莫叶,你无需把责任全怪责在自己身上,在此事上。我也有做得不妥的地方。”阮洛开口,像称呼白桃那样称呼了莫叶的全名,语态温和平顺,似乎已经习惯如此。…



  顿了顿,他又道:“我应该先喊你一声。不该等到离得极近时,才忽然出声。”



  听到阮洛所说话语,莫叶想到今后自己还担负有‘照顾’阮洛的责任,却在第一天住到这里时,就差点把阮洛拉下水,她心里更乱了。



  “我……”莫叶不自觉的口齿打结起来,“是我不该去水边玩。”



  “既然荷池修在了宅院里面,当然就是修给人玩赏的,你说的这个理由不是担责任的重点。”阮洛很快摇头否定了莫叶的话。



  想到刚才在离开荷池边,三人唏嘘不已时相互间了解到的一个问题,他不禁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们三个人水性都不佳,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是。”



  屋中两女皆应了一声,心绪微戚。



  这个家今后就是自己做主了,阮洛一念至此,不禁思考起家宅中存在溺水隐患的对措。但在思酌片刻后,他仍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暂时将此事置下。



  一念灭继而一念起,他看向白桃,道:“今天幸亏有白桃帮衬了一把,却拖累你因此受伤,实在对不住。”



  白桃不敢邀功,微低着眉轻声道:“为家主效劳,是婢子的本分。如逢您有所需求,婢子必当竭力而为。”



  莫叶在旁听到此言,不由得想起在来这儿之前,王哲解释过的一些事。



  这宋家的老主人似乎是年轻时太在意生意上的事,因而忽略了一些自己的家务事。家业做大后,人整天如泡在了生意里一样,愈发抽不开时间料理这些。



  而这宋老爷偏偏又是个不肯凑活的脾性,如此一拖再拖,年近四十的人,家里正室妻主还缺着,妾室就更是没影的事了。



  前月,宋老爷不幸猝死于商旅途中,名下产业无所寄望,最后只能依照例律,转到了他唯一的外甥阮洛名下。



  阮洛刚刚接手宋老爷的产业,一应手续尚且没有完全办妥,白桃在这个时候就开始称他为家主,虽然这是今后必然会成的称谓,但此时称呼出口,总还是显得有些欠妥。



  而莫叶早有所料,这位阮公子似乎不太习惯某些主仆讲究。



  果不其然,阮洛被白桃一路这么称呼过来,此时有些忍不住了。便温言道:“白桃,以后你就与莫叶一样,称我一声阮大哥即可。”



  莫叶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也许直到以后阮洛完全继承宋老爷的产业,也未必会习惯用‘家主’这个称谓。



  阮洛的话音刚落。白桃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微垂着的头忽然抬起了一分,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不……”



  她才刚说了一个不字,阮洛突然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将她后面的话也打断了。



  阮洛揉了揉鼻子,有些显出孩子气。



  “我还是到别处待一会儿吧。”目光不留痕迹地在桌上那瓶拔了瓶塞的药油上掠过。他摇摇头,嗓音变得有些朦胧,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个喷嚏的缘故。



  拾步而出,在刚走到门旁时,他又转过身来,对屋里两女叮嘱道:“这几天白桃就别做事了,好好休息。另外,莫叶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白桃请教,也可用这几天的时间着手熟悉一下。”



  莫叶明白阮洛话里的意思。闻言即认真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白桃说道:“白桃姐姐,小妹刚来,有很多地方都不懂事,还请白姐姐以后多赐教。”…



  白桃迟疑了一下,终是点头微笑着道:“那好吧。你我就此姐妹相称,今后相互帮助,只为服侍好家……呃……阮大哥……”



  话刚说到这儿,她下意识朝阮洛看去,却发现刚刚还站在门口转身看来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无踪。



  莫叶仔细地帮白桃涂好药油,那个送郎中回医馆去的家丁也已回来了,从家丁那儿接过包着草药的三团牛皮纸包,白桃就带了莫叶去了厨房。



  顾虑到汤药的气味可能会串味到阮洛的饭食中,白桃准备在厨房外面生炉子煎药,莫叶正要帮忙。却见白桃已经单手将炉子拎到了厨房外。



  因为阮洛每餐的进食量并不大,而这宋家的宅子虽大,却没有别的需要服侍的主人家,所以厨房只启用了几只小泥炉。这种小炖炉比温酒用的广口炉要高许多,整个拎起来也是很有些重量的。



  莫叶看着白桃虽是以单手拎着炉子。可脚下步履仍又稳又快,禁不住感叹了一声:“白桃姐姐,你的力气真大。”



  “我比你年长几岁,与你相比,力气自然显得强上几分。”白桃侧目看向莫叶,眼中已经聚了满满的笑意:“我的力气虽然比不上家宅里的那些庄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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