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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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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虽然在小院的生活并非如传言里那么复杂,但这样的风言风语依旧让小蔷尴尬了很久,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那位据传天资惊人的岑先生居然片语未发。



  不过,经过一段日子地相处,小蔷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感触,明白了岑迟为何对于风传一句话也不解释,一切只因为他的行动就是最好地解释。



  他的作息习惯一如他的生活那样简单而规律,每天都会是绝对的早睡早起。并且当他夜间入睡后,便不许小蔷靠近他的卧房,通宿一夜也从未唤过小蔷近身服侍。这倒不是因为他忌惮什么绯传,而是他在休息时,本来就非常不喜欢有多余的声音干扰。



  不过他这样的习惯却是以‘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击溃了流言,尽管这方法效果来得慢,但对流言的清扫,却是比直接解释要来得彻底。



  然而岑迟的本性似乎就是这样的。关于小院流言的事,他并未费脑子去想什么对策,反而因为这件相府生活的小插曲,扩大化了他的性格形象。同时,这也解释了史三公子为什么要给他安排了这么一处僻静的独院,而相府仆人充足,却只给他安排了一个服侍丫鬟的原因……真的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无关啊!



  如此相处了几个月后,或许是受了岑迟行事风格的影响,小蔷终于也强大起自己的内心,像他一样的面对任何风传都不参与,不表态,不解释。…



  一个巴掌拍不响,渐渐的这些无根的风传便淡了下去。



  外在流言虽散,小蔷的心里却有一个存在了许久的疑团,因为自我勇气地提升而膨胀起来,一天一天迫切希望询得答案。



  终于有一天,小蔷鼓起勇气问起了有关那发冠的事。



  她有些意外,岑迟对于此事并未对对她隐瞒。而令她最意外的还是那个答案。在岑迟坦诚解释后,她才满心骇然地知晓,原来那天她问他那一句话,他地回话中所谓她先帮了他得事,便是她那一撞。



  她撞飞了他的玉冠,令他无法完成即冠礼,没能成为史公义子——这,却是他所乐见的!



  对于岑迟给出的这个答案,小蔷着实被吓得不轻,然而岑迟并没有对此再多做解释。



  此后不久,岑迟便暂时向史公告辞,离开相府外出远游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头压着事儿,还是因为岑迟离开了小院,依旧留在小院负责日常清扫和院中花草养护工作的小蔷在刚刚摆脱风言风语的纠缠后不久,再次陷入了一个较长时段的沉默寡言当中。



  此后的五年时光里,岑迟便经常这样,在相府里待上几月,然后又暂辞远游。



  他不经常住在相府,但每次离开,总是会回来的。而每次他远游回来,总会让小蔷感觉到他身上轻微的变化,这种变化着重点在他的双眼之中。



  五年时光历程,若说在第一次碰见的那一刻,他的眼中还有一丝未褪得干净的稚气,那么如今的他则可真正称得上是目光深邃而沉睿。他的面庞轮廓更加清晰,岁月自然的刀锋在他端正的面庞上刻画出更显一个男人成熟韵味的锋芒菱角。



  她看着这样的脸庞,偶尔也会持不住的心生醺然之意,却与几年前遭了绯言而心生的羞困不尽相同。



  ~



  ~



  。
(334)、迷太虚,倏归来
  》  (334)、迷太虚,倏归来



  可是就近的这一次,他出去了整整一年时间,让她等得有些心焦。终于,他再次归来,可是回来之后的日子却过得十分波折,甚至有些痛苦。



  在这一次他回到相府的日子里,他的眼中多了一份她从未见过的沉郁。但她还是喜欢看他散散洒洒,开着玩笑说着闲话的样子。



  她不喜欢看他不开心,因为她发现自己也会跟着他地伤心而心生悲伤。但她同时又很清楚,这一次造成岑迟心绪动荡如此之大的原因,是一时半会也挽回不了的了。



  思绪游走至此,小蔷的心情也禁不住有些由意念开端的欣然喜乐渐渐转入压抑之中。就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两个人的朗声一笑,这豁然而愉快的声音却把她给吓了一跳。



  猛然抬头,将注意力从思绪当中抽离,小蔷如大梦初醒,头脑里还残留着一丝困顿。随后她才惊讶发现,自己居然在溪心与岑迟对坐讲禅论道的禅房里睡着了!



  可是在讲究禅开始的那一会儿,自己还告诉自己,要认真听这一晌的禅经,珍惜这一次做仆人难以获得的扩展学问的机会,可是自己居然睡着了?!



  神游太虚归来,恍惚回神后地小蔷只觉得满心压着窘迫,而她在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抵也能算与自己对坐的溪心。然而此刻小蔷眼中的溪心,从其神情举止上观察,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近乎无礼的散漫态度。



  待小蔷再仔细看几眼他脸庞上的神情,又似乎不是简单的他不在乎,而像是他根本没看见自己犯瞌睡的样子。不仅他是如此,坐在自己前面两步远,同样与溪心对坐却背对着自己的岑先生似乎也没觉察到背后的异态,依旧与溪心说得畅快。



  这……究竟是溪心心境温平,内怀豁朗,才会不介意旁听者的失仪,还是说,自己被他们两个人一齐忽略了?



  ……



  小蔷觉得,岑先生背对着自己面朝溪心坐在蒲团上,全部的精神大多又都投入到理佛悟道之中,容易忽略背后的人事物也属正常。可是,那个法号溪心的和尚只需一个目光就可以看见自己,为何他竟一点暗示都未给岑先生呢?



  在入禅房来之前,小蔷就听了岑迟的叮嘱,此次只作为一个旁听者,尽可能不要开嗓参与到他二人的讲禅过程之中。可是此时的小蔷真地很想开口,哪怕只是朝那两人中的一个人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也好。



  她在相府做了几年服侍人的丫鬟,若有犯错……哪怕只是一点小小失误,之后立即就要道歉请罪的行为已经循环成一种习惯,碾压进了她的生命与性格之中。此刻若不将这种行为习惯对自己失仪行为产生的歉疚感释放出来,她是很容易陷入纠结情绪中的。



  可是禅房中另外两个人都没有给她这个释放歉疚的机会。



  溪心和岑迟的精神注意力依旧沉浸在一句一顿,你来我往的佛理道心地辩论之中。虽然刚才那意趣同达的朗然笑声再未发生,但他二人谈吐间的节奏契合,丝毫也没有会停下来的意思。



  所以尽管小蔷心里迫切地想着道歉的事,然而她最终也只是轻轻抬袖擦了一下微微出汗的额头,什么也没有说。



  溪心与岑迟正在谈论的一段佛经,小蔷依旧是听不大懂、以及觉得枯燥的。但她现在心里已经聚不起什么睡意,而这种用清晰地神智感受枯燥晦涩的感觉,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精神煎熬。…



  微垂着头沉默良久后,她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一直谨慎遵守着之前岑迟的嘱咐,做到了没有出声插话,她此刻的这一声叹息也是极轻的气流游出喉口的声音,然而禅房里的讲经之声却恰在她这一声叹息后忽然停止了。



  小蔷微微一怔,下意识里抬起头来,紧接着她就看见岑迟转头看向身后的她。



  这本是她刚才所期盼的事,但不知为何,见他终于回头注意到她,她却觉得心头那种无形的压力更甚。



  她不知道,这种压力的增长,还是因为她生命中那种长时间做服侍主子的下人养出的习惯在作怪。这一刻,她思维潜意识里又在提醒自己,禅房讲经遭到打断,是因为自己出声一叹。



  她却没有想到,自己是因为不懂所以不知,那讲经声音地戛然而止,其实是自然结束。



  有轻微的衣袂摩擦声传来,心有愧而微低着头的小蔷感觉有人靠近过来。刚刚抬起头,她就看见已经从蒲团上起身并转身走到自己身旁蹲下,目色平静而又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的岑迟。



  在他的身后,刚才那素衣僧人溪心坐的地方已经空了。小蔷微一侧目,就看见禅房门外溪心的背影,他竟已经走得老远。



  “我……”小蔷下意识里开口,但她只说了一个字就觉得艰于为继。



  这时,岑迟倒是主动开了口,他微笑着说道:“溪心师傅刚才对我说你在睡觉,我还不信,这会儿看着你倒不再疑他所言了。”



  小蔷闻言,惊得从蒲团上跳了起来。



  她本来也没有十分端正的坐在这由草杆一层层编织而成、坐上去硬得恪人的蒲团上,所以这一跃动作倒是利索,与此同时她还讶然脱口道:“什么时候?”



  岑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缓缓又道:“他刚刚还对我说了,刚才我与他一齐地那一笑,已经将身后的女施主吵醒了。”说完这句话,他也站起身来。



  刚才他与小蔷两人一蹲一坐,相对而视,目光还算持平。此时两人都站起了身,身高上的差距让小蔷不自觉间即感觉到了一种由需要仰视而产生的心理压力。



  其实岑迟的目光神色一直没有变,依旧是平静而温和的。他以前在相府生活,也极少用那种有压迫感的目光施于相府下人身上,更是从未以这种态度对近身服侍他的小蔷。只是此时的小蔷又想起自己的歉疚之处,心思变得敏感起来。



  小蔷微微低下了头,懦声问道:“溪心大师一定很生气,对我很失望。”



  “看你一脸愧疚模样,就是在为这事儿自责?”岑迟的声音传来,语调中似有笑意。



  小蔷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岑迟的脸上,见他果然在笑,她忍不住一撇嘴说道:“你们既然都看见,也都互通了消息,为什么一个叫醒我的人都没有呢?”



  她以这种语态开口,话里想表达的另一种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她揣测溪心和岑迟是约好了一起看她的笑话,心里对此正非常地不满。然而她却没有考虑到,即便事情真是如此,以这两个人的心性,即便是看了笑话,也是不会到处去说的,根本不会对她产生影响。而他俩人没有在她打盹时叫醒她,多半还是出于一种大度随意的态度,如此一来,她自己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岑迟没有再对此解释什么,也没有安慰她什么,毫无预兆而显得有些突兀地就偏开了这个话题,只温和说道:“我们先离开这儿,我带你去休息吧。”



  小蔷应声随岑迟出屋,不过她才刚走出禅房,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十分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们讲经……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小蔷闻言心中微喜,但这丝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很快发现,刚才的岑迟似乎有些失神。



  他果然没有把话说完,在略一停顿后又补充说了一句:“首阕结束了。”



  “首阙……”



  小蔷满眼里都是疑惑,还夹杂着一丝失望。



  她虽然不大能明白岑迟话里的意思,但她由此话也不难听出,讲经还未完全结束。而她的疑惑,除了因为她艰于理解那些超出她学识范围里的词句,还因为她很少看见岑迟说话表意不清,像此时这样一句话拆成两截。



  会让他失神如此的,会是什么事呢?



  其实还是跟我有关吧!



  今天,真是太丢人了!连带着把先生的脸面也拂了。



  小蔷低着头,漫无目地的用手指搅着一处袖摆,自顾自的在心里如此想着,脚下步履越来越慢了。



  “小蔷姑娘。”



  岑迟的声音忽然传来,听起来有些飘远的感觉。



  小蔷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步履越来越慢,以至于岑迟已经快到此禅房所在小院的门口,而她才刚刚走出禅房大门几步而已,并最终致使岑迟干脆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等着她。



  小蔷连忙加快脚步走近岑迟身边,同时就听他像是顾虑着什么似地慢慢说道:“过一会儿,我与溪心师傅还要讲讨下阕,你……”



  小蔷会过意来,连忙摆手说道:“那个……那个下阕啊,我就不来旁听了。”



  岑迟自行截断了后面欲言又止将要说下去的话,只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小蔷,安静等待着她的解释。



  “我听不懂那些,还是不要硬凑热闹了。”小蔷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想了想后又说道:“我注定是只能过平凡生活的料儿,但这也是我所愿望的,所以讲经的事,还是让你们这样学识与身份适合的人去思考交谈吧!我坐在那里,不但自己获得不了什么理解,说不定还会影响先生与大师的交流感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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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我的国
  》  (336)、我的国



  岑迟站住了脚步。



  望着转身过来看向自己的溪心,目色微凝之后,他轻叹说道:“你这样身穿白衫忽来闪去,容易吓到人的。”



  溪心不认同的摇头说道:“真鬼降临也是吓不到你的,倒是你,时刻不忘消遣我。”



  岑迟冲溪心抬了一下眉,什么也没有再说,然后他垂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不过傻子也能看出他这举动有多么的多余。他只不过是借以此举逃避溪心的目光,不承认自己在消遣对方罢了。



  溪心没有就此事再说什么,除了因为他了解岑迟的性子,不与他计较之外,还因为他此刻心里有更在意的事。



  他的左手手指似无意地拂过右手手腕间环着的一长串佛珠,待缓缓开口时,话语里表述地已是另外一番意思:“她…似乎不是来监视你的。”



  “谁知道呢?”岑迟甫一启唇所说的这句话,宛若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阔别多年,同门默契却似丝毫未减。无需多言,他即能知晓,他的这位大师兄淡漠话语里是在说谁。



  垂着的双手负于背后,他看了一眼因为天气晴朗而显得湛蓝高远的天空,语调里的温度却忽然骤降:“我也知道,她…始终是相府的人。”



  是的,身为相府成员之一,哪怕只是一个下人,这个名叫青蔷的女子的所见所闻皆有转达相府的义务。不论是主动的原因,还是被动的结果。



  溪心看着岑迟微显落寞的面色,忽然话意微转地又说道:“如果她没有那个意图,那么她对你是心存真感情的。我能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你准备怎样安排。”



  “史家将她放在我身边很有几年了。”岑迟说着有些烦闷地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好直面这方面事情的准备。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慢慢继续说道:“只说去年我从你这儿牵走的那头驴,养了不到一年,它都能跟我混熟了,更莫提一个在身边待了几年的人了。”



  “我还能看得出来,你对她也还不错。”溪心没有接着刚才那个话头继续说下去,而是另挑了一头,微笑着开口:“既然是过了几年了,你还能待她如此,看来你也是没看出什么异端了。”



  “但是如果有需要抉择的那一天,相府与我,她究竟会怎么选呢?”岑迟说到这儿微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接着说道:“也许她现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相府也没有给她任何提示,为的便是让她的选择毫无准备时间。我与相府对她而言,终究可能是生与死的结果,而她最好的选择,其实是不需要选择。”



  “她既然已早早被她的家主搁到了这样的位置上,将来必然是逃不了选择、必须要割裂一些东西的。”溪心微微摇头,“小迟,说了这样理想化的话,可不是你的习惯。”



  今天是作为岑迟曾经的同门大师兄的溪心第一次见到相府丫鬟青蔷,但他很快就察觉到,她与眼前这位自己的师弟之间存在的一些问题。而只要牵涉到今后小师弟与朝廷中某位人物的关系发展,以及想到门派中的某项门规,这样的问题几乎是绝对不可以存在的。



  岑迟也已从溪心的话语里嗅出一丝提醒的意思。



  他当然不会忘记门派里的规定,哪怕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回去一次了。他也很清楚自己已经决定了的以后要走地是条怎样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是最好能没有一丝务外牵挂的。…



  可是他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心里不知何时萌发出的一份异样情感,这让他偶尔也会失控。而一想到自己无力掌控这一丝心绪上的变化,他便会觉得异常烦闷。



  沉默了一会儿后,岑迟慢慢说道:“最好的可能,就是相府没有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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