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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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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没错,但你未免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能力。”少年人冷笑了一声,“我能指派现在这样的你做什么呢?”



  铁大望着自己那双撑在地上已经开始发抖的手,耳畔的话让他心里忽然冒出一股焦躁的火气。他忽然想站起身来,然而拼尽全力也只是做到了上半身腾空,很快他就趴倒下去,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的胸口更是宛如又一块大石压着,似乎很快就会将他那跳得很吃力的心脏压扁。



  铁大啊铁大,你的天生神力去了哪里?你真的变成一个废人了么?



  铁大的心里忽然无法抑制的生出一股悲观情绪,这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厌恶,然而更沉重的疲惫感在脑海中袭来,让他连多体会一会儿这种厌恶感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次昏迷之前,铁大听到那个少年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放心吧,我会让你看见明天的日出。”



  铁大再次进入了假死状态,见他趴在地上,被少年人招过来的锦衣人连忙把他翻了个身,以防他憋气而死。



  少年人从他带来的那名锦衣人小森的手中取过一件斗篷自己披上,小森看了不远处处于昏迷中的铁大一眼后问道:“接下来如何处置他?”



  “就当你们多养了头驴,干不了活也别饿着他。”少年人淡淡说罢,抬手将那斗篷所带的帽子掀起,宽大的帽檐覆在他头上,阴影下他的脸色已然看不太清楚了。



  “回去了。”



  ……



  戌时已过,京都城北的“闲鹤饭庄”里,吃晚饭的客人大多已散去。剩下的稀稀拉拉几名食客,要么是把饭庄当酒肆,趴在桌上喝醉了过去,要么就是谈事为主、吃饭为辅的人。



  虽然这座天子治辖的都城,宵禁比寻常城市还晚,可若吃晚饭的时间拖长了,想要再多逛逛也会仓促。不得不说,人的生活习惯是会随着环境的框架而改变形成的。



  作为京都两大商业板块之一,地处娱乐商业集中地的闲鹤饭庄在建筑格局上保有该区域一贯的精致与缜密。熏醉的食客大多在大堂,而谈事的食客一律在二楼以上的雅间,上完菜关上门,里外的声音便断绝了。



  在三楼北角的一处雅间里,林杉托盅满饮一口桂花酿,幽香顿时溢满在唇齿间。搁下酒盅后,他的目光落入杯中,忽然无声的笑了笑。



  坐于对面的厉盖亦是豪气的干了半碗酒,碗沿一矮,正好看见这一幕,他不禁笑问道:“你今天忙了一天,兴致还能这么高,是不是有什么开怀的事,不如说来作酒资呐!”



  林杉转玩着手畔的酒盅,微笑着说道:“姓万的位置不保了,明天将有一场大战。”



  “吏部尚书?”厉盖动容道:“明天你将公开身份还朝,立即就要动吏部主官,怕是仓促了吧!”



  林杉摊手道:“这是皇帝的意思,他早就想扳下那老尚书,如今一切证据都搜集好了,后续的人选也已定下,只不过把刀磨快了让我来挥罢了。”…



  厉盖脱口就道:“这个续备之人不会是你吧?不少字”



  “这怎么可能。”林杉抬了抬眉峰,然后垂眼淡然道:“我跟京官都不熟,很多事也根本还没了解到,也不擅长这个。倘若是工部出了问题,皇帝还有可能把我填上去。”



  “那倒也是。”厉盖轻笑了两声的点了点头,注意到林杉酒盅已空,就替他再斟满了一杯。



  放下酒壶,厉盖沉吟了一下后又说道:“我相信皇帝既然早有打算,现在又和你联手,万尚书明天是逃不过了,但他的位置代表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这是极得罪人的事,虽然是皇帝授意的,但你还是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嗯。”林杉点头道:“待明天的事了了,我会尽快搬到你安排的住所去。再过不了多久,我就又要离京,到时候就算是他们想找我,恐怕也懒得跋涉了。”林杉说罢,所托的酒盅一倾,又是酒竭见底。



  厉盖见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别喝得那么急,易醉伤身。”



  林杉微微举高空了的酒盅,笑着说道:“像这样的小杯,三五盅都不成问题,况且在你面前即便喝醉了,我也不担心你会信手把我丢去哪个旮旯里。”



  “没准我还真会。”厉盖盯着林杉戏谑了一句。



  雅间内安静了一会儿,旋即爆发出一片爽朗笑声。



  “好吧,不喝了,我吃饭。”林杉笑罢搁下了酒盅,拾了筷子夹了片香酥鱼。这鱼肉被拔了刺后切片,先过热油再入锅炒,略腌制过的鱼片炒出些许焦黄色,酥软入味,口感极好,下酒下饭,是雅间食客一贯爱点的特色菜。



  扒完半碗饭,林杉才搁筷停了一会儿,这才觉察到对坐的厉盖既不吃饭也不喝酒,目色微凝,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这一幕很快让林杉想起一事,随即说道:“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也不是什么闲人,百忙之中你怕是不会把闲时用在听我的磕唠上。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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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232)、市井
  厉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情。



  看见这一幕的林杉只觉得大为惊奇,不过他没有直接追问,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二哥脸上何时像今天这么露出过忸怩姿态呢?



  厉盖见林杉虽然等了片刻,也没有追问,但他搁下了筷子干看着自己,这已然等于是在追问了。一口将剩下的半碗酒灌入喉中,厉盖轻轻呼出口酒气,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小且杂,还是等你忙过明天的事情后再跟你说吧。”



  “什么事小且杂。”林杉给自己碗里夹了点菜,随口说道:“该不会是你看上哪家姑娘,想让我给你写份漂亮点的聘书吧?不少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厉盖辩驳了一句后又转而调侃道:“你想贬低我的墨韵水准也不用找这个理由啊!”



  “你也没否认我所说的。”林杉抬眼看向厉盖,微笑着说道:“算一算,二哥今年三十有五,职任京都守备总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管一个人安危的影子,要娶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若是还打单,大哥都该着急了。”



  “你还说上劲头了!”厉盖无奈中带着点躁意,拾筷扠了两片蒜溜小白菜砸进林杉捧着的碗里,又道:“多吃点青菜,可以寡淡清心。”



  林杉忍笑不语,然后继续吃饭。



  而就在厉盖提起放在他脚边的酒坛,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碗酒时,他还没放稳酒坛,就听雅间外临街的方向传来一阵嘈杂人声。厉盖如今的职务是负责京都安防,不过以他的职阶,这些街市坊间的琐碎纠纷自是有对应的官差负责管的,用不着他亲自理会。但看在事发于眼前,其激烈程度居然连闲鹤饭庄隔音极好的雅间都挡不住,那么他便只能顺道了解一下了。



  厉盖起身走到临街的那面墙,伸手推开双层内嵌式滑窗,外面的嘈杂声便显得有些刺耳了,那透着狂躁情绪的吵闹声也全闯进雅间里来。



  “大家来看啊!都来评评理,他们的驴踏烂了我的东西,不赔偿还朝我耍脾气,你们说,哪儿有这样霸道的理啊!”



  “也许那人是刚来这里,还不知道京都的规矩吧?不少字”



  “不知道可以原谅,但是自己带的牲口闯了祸事,还是得赔偿的吧!”



  “是喔,哪能这么霸道呢?要都这么乱来,以后摊上铺上的货品岂不都难保安全了?这些可都是生意人的命呀!”



  “小心点说话,注意到那人带着的随从没有?也许是哪位大人家请的贵宾呐!”



  “谁家的贵宾,也不能公然违逆天子敕令吧?不少字”



  ……



  ……



  时辰已经很晚了,外头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看来这乱子不算小。林杉耐着性子吃完剩下的半碗饭就搁下了碗筷,他也离了桌,行至厉盖身旁朝窗外看去,同时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厉盖抬手摆了一下,淡然道:“京都禁令,城区、特别是两大商区内,严禁纵马狂奔,现在就是那牵驴人的驴把人家商铺闯了,在索赔呢!跟钱有关的事,不是什么大事,自有人会管。”



  林杉手按窗沿,凝神朝人群中看去,缓缓说道:“那店主把事情喧得这么开,怕不是只为了钱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间人群外急步走来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看情形是牵驴那一方的人。…



  两名家丁中一位脸形稍胖、神态显得和善一点的那位看着那拽着牵驴绳不放、一脸愤然的布衣店主,先是笑着赔了句罪,然后温言说道:“这被顽驴踢坏的铺子是阁下的?”



  外表和眉顺目的人,若非真和善,那么就极可能是阴损至极的人,更何况这胖脸家丁明显来路不俗。



  扯着驴绳不放的店主听了对方暗带质问意味的话,看着那张笑得亲和的脸,他刚才那叫嚣的气势竟宛如打到了棉花上的拳头,力道莫名其妙的降了下去。店主定了定神说道:“正是在下,你是什么人?能给他做主吗?”。



  店主指的‘他’就是那个站在驴旁的青年。这青年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眉目平凡,衣着普通。他没有因为自己的驴踢翻了别人的铺子而眼露愧意,也没有因为店主的纠缠和气势压人而焦躁,只是目色从容平静的站在一旁,几乎是漠视着那店主的愤怒之火烧遍四周,却仿佛丝毫与他无关一样。



  然而当那店主含糊的提到了他时,那圆脸家丁却是眼含敬意的先朝他拱了拱手,然后才回过脸来看向那店主,从袖囊中掏出一只锦袋托出,依旧是十分温和的说道:“店家你别恼,我也知道做生意不容易,平时赚的都是早起晚守的薄利,一点损耗都得好几天才能回得了本。这不,手下人刚回府禀告了事情的经过,我就带了赔偿的银子过来了。这袋子里是足份的十两银子,你可以自己再点一下,今天的事就算了了,我代我家客人向您赔个不是。”



  那店主犹豫了一下后,放开了牵驴的绳子,伸手接过了钱袋子。他拉开袋口的松紧绳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然后紧了紧绳口,颠着钱袋子颇有些市井气的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么?不过啊,你们刚才若赔我十两银子,也许事情就这么平了,我连自己亏了多少都来不及再点算了。可偏偏啊,你们拖了我这么久,让我店里的伙计有时间清点了一下,十两哪够啊!你看看这些,再看看这些……”



  店家开始伸手在自己那货品东倒西歪的铺位上一通乱点。



  旁边围观的人群里,不知道是有真懂行的,还是那类好搅事的看热闹之辈,总之有那么一两个声音传了进来,不自觉间为快要平息的事推波助澜。



  “哎,看那些货品的价位,拢总起来,十两银子还真有点不够赔。”



  “仔细看,门槛都被踏碎了,修这个再带上漆,也得花些前,还要耽误营生,确实得多赔些。”



  围着看热闹的人瞎凑合的话传入那不服气的店主耳中,他只觉得很是受用,底气也再度大了些。而闯祸那一方一共五个人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话,不过除了那依旧平静无话的驴主人,其他三人虽然眼中神情有些不善,可也没有说话,看样子都是在等着那圆脸家丁的意思。



  圆脸家丁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狠意,很快又被如同长在了他脸上、已不会消失变化的微笑覆了过去,他依旧语气极为温和的问道:“那请问一下,您觉得赔偿多少才合适呢?”



  ……



  ……



  “那人胃口还不小。”闲鹤饭庄三楼雅间,厉盖站在窗旁看着楼下的闹剧僵化到了这一步,忽然语气中透着讽刺意味的开了口:“这种事,若是临到了老实人头上,也许是可以讹一点钱,可惜了,遇上京都最大的刺头儿。”…



  厉盖以为站在一旁的林杉会接过话头,可是当他的话说完后,隔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音。他不禁有些纳闷,将目光从楼下收回,偏头一看,就瞧见林杉微微凝住的目光。



  “怎么了?”厉盖伸手扒了一下林杉的肩膀。



  “什么……”林杉恍然回头,目色滞了滞后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刺头儿?”



  “刺头儿就是那后面来的两个家丁。”厉盖盯着林杉那有些异色的脸,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嘴面上他还是在耐心的解释:“那两人我有点印象,是丞相府的人。丞相家的三公子喜欢结交朋友,相府养了不少食客,不免有品性不齐之辈,他们又不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人,偶尔会触犯京都制度,一般问题不大的时候,都是那两个人出来周旋平息。这样看来,其他三人也都是丞相府的人,牵驴的那位估摸着就是众食客中的一人了。”



  “噢……”林杉的喉间发出一个含糊不明的声音,他的眼中神情有些复杂,怅然、不解、惊讶……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刚才那轻松谈笑的样子骤然就变了。



  厉盖思忖了一下后轻声问道:“莫非你遇着故人了?”



  其实,能让林杉见之变色的故人,厉盖自认自己也都知道,可林杉离京十年间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没有把握的。而看现在林杉的表情所示,似乎不太愉快,他跟着也有些忧虑。



  “那个牵驴的人看样子好像是我的师弟,我以前跟你提过他,但你没见过他的样子。”林杉敛了怅然之意,回想了一下后又说道:“我还没离开师父的草庐时,师弟就下山游历去了,我跟他没再聚的时间,比我离京的时间都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认错了。”



  “怎么会是他?”听了林杉的解释,厉盖也变得惊讶起来,他忽然明白林杉刚才为什么会神情大变了。



  自己多年不见的师弟,居然成了丞相府的食客!要知道现在的丞相亦是前朝任职近十二年的丞相,对于前朝遗臣,皇帝现在的态度已可见趋向。丞相若无事还好,若有事,可叫林杉该怎么面对?



  厉盖见林杉没再开口,他心里刚琢磨着要不要与其一同下楼看清楚,至少是与不是先确定下来,才好计定对策。只是他刚想好这一点,楼下一个压着愠意的生意就窜了出来:



  “五十两!你会不会要得过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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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233)、师弟的坑,大又深。
  “不是你们叫我开价的,怎么?现在你们又觉得多了?”



  楼下喧声又起,看来是谈砸了。



  饭庄三楼窗旁,沉默许久的林杉忽然开口道:“再看看,若真是我师弟,以他的脾气,想必要在相府得罪不少人。”



  厉盖听出了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有些质疑的开口:“你觉得那店主不依不饶的原因不在被毁的铺子上?”



  “也许吧……不管那人是不是我师弟,这店主的结果都不会太好。”林杉的唇边滑过泛着寒意的微笑,“最好不是他,否则这店主的下场将更凄凉。”



  厉盖失声道:“你师弟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么?”



  林杉没有再接话。



  厉盖没见过林杉的师弟,对其初步印象是以林杉为借鉴的。一时之间他还不太容易接受林杉对其师弟形容的那种酷冽形象,同门师兄弟,有一个平静温和的师兄在上头,师弟能偏到哪里去呢?



  不过实际情况如何,也许就如林杉所说的那样,再看看,就可以看到了。



  楼下被围观者围成一个圆的中央位置,刚才由圆脸的相府家丁给了店主的那个钱袋子已经被店主砸到地上。



  店主的嚣张之势渐长,相府那四人却没有谁接他的话,只在店主发完一阵牢骚,正要转口气歇歇的时候,那圆脸家丁终于再开口,温和的语调已不再有,“五十两稍微有点多了,我等只是替家主跑腿的人,身上不可能总带着这么多的银两。阁下请再在这儿稍等一会儿,待我回去取了银子来。”



  店主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围观的人群里却有几声唏嘘传出,已经有人看出了异常之处,巡城队一直没人来,而那胖脸人说的回去拿银子,恐怕不只是拿银子那么简单。



  开始有人目光闪烁的走开,也有一两个人随后围了上来,只是这去与来,围着看热闹的大众没有一人去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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