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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之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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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的积雪堆叠而下,终于将青年的青涩面容堆积掩埋干净,到了中年。

    不知何时,店铺外遇见了一个丢弃的孩子,他便养了起来,只是如寻常版地照顾店铺,照顾孩子,谋生盈利间,时月便悄悄地过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疾病开始缠身,领养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一年冬日里苦疾发得格外猛烈,养成的孩子求遍镇中去求药问医,最后大夫被缠烦了,不耐跟着他回来时,人已经没了吐息。

    漫天的纸钱撒下,一具薄棺臧在了无名的山上,不知何处起了兵事,然后不知何时起,每年坟上的祭祀便开始停了。

    山上春花明媚,阳光万里,天空中数道剑痕闪过。

    一声雷鸣轰响,少年从梦境中大梦初醒般地醒来,他口干舌燥地下了床,喝了一整壶的冷水后仍觉得胸腔处的心脏跳个不停。

    ——大概是做了个噩梦吧。

第107章 醒转() 
这噩梦虽然已经记不清了;但想来应该是极为恐怖的;不然不至于现在还吓得他这般心神不宁。

    少年慢慢回神过来时方才察觉到脚下的凉意,现下的时日已经入冬;地上的寒意沿着脚窜入他的骨髓中;仿佛踩着冰块一样;然而这阵寒意只有真切地让他冷到发抖时;少年才反应过来——

    地太冷了,他应该要穿鞋的。

    然而这个认知就如同是从积压得有些模糊的记忆中的出来的一样,让他甚至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确定。

    ——就像很久他都没有过冷的感觉一样。

    随着脚下的冷意泛上来的;是紧紧关上的窗底吹进的风;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衣;盖上的棉被并不算太厚;似乎在他确定自己冷的那一刻,所有关于身体冷的记忆开始苏醒。

    少年呼出了一大口气;却觉得连呼吸都像是冻僵了一样。

    因为是光着脚跑下床的,地板上积了层余灰;还有些硌脚的尘粒,他踩着有些不舒服;最后还是在出去打水洗脚和上床睡觉中选择了后者。

    推开门扑面的冷风几乎要把他吹僵,他几乎记不清在耳边呼呼刮着的风声下是如何僵硬地提起一桶井水倒入木盆的了,在那几乎极致的空茫之间他几乎感觉到了一股全然释放般的清醒。

    然而在提着木桶关上门时身体的暖意仿佛放了闸一般地向外泄去,少年盯着那近在咫尺的木桶,兀然地将手伸进里面,手比神智先苏醒地察觉到刺骨的寒意。

    ——他今天晚上;似乎有些不正常。

    神智宛如蒙了一层雾一般地清醒又朦胧,脑袋却有一种胀破的感觉,要是能查探一下他体内的情况就好了。

    脑中浮现这个念头时,少年不由皱眉,查探?用什么查探?他请不了大夫,这里也没有医院。

    心上一阵慌乱之感浮现出来,却被他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地压下去。在全身冷得发抖,牙齿都忍不住微微打颤的情况下,少年却将这寒冷视为稀松平常一般地思考起了现在的状况。

    ——想不起来,怎么都想不起来。

    就如同一道数学题被抹去了原题和过程,只给人一个冰冷的结果一样,在稀少得可怜的情况分析之下,理智告诉他,与脑中的不适比起来,他更需要解决的是摆在眼前的寒冷和饥饿的问题。

    ——无解。

    毕竟一个不时痴傻的少爷,没有人会真的在意他真的衣食吃喝问题,就如同所有仆人对他面上的应付都是因为他这个身份才敷衍了事进行的一样,在一定的限度以内,他必须遵守叶府划下的规则,否则哪怕他是个不定时痴傻的少爷,也一样会有人出面处置他。

    所有的问题,似乎都抵抗不了疲乏的涌上,一条条理清的思绪都被模糊成看不清的线条,拿到修补门窗的用具,以及增加三餐的用量这些考虑被沉沉的黑暗吞噬,他面前几乎一片模糊。

    身体宛如不受神智控制一般地陷入睡意之中,神智冷静地旁观着,甚至隐约生出冰冷的愤怒来。

    ——他不应该睡下去。

    然而黑暗最后还是吞没了神智。第二天,他从地板上冰冷地醒来。

    耀眼的阳光几乎将他的视野照成一片白花,他从刺骨的寒风中艰难地吐息着清醒过来,有了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隔了一夜的记忆如同扫去的灰尘般清出,少年颤抖着将双手在阳光下举高,炽热的阳光穿过发红的皮肤透下,给人万分疏离又万分怪异的陌生之感。

    阳光透过间隙耀进他的双眼,少年仔仔细细地在这双手上扫视了一遍又一遍,如同重来没有认识过这双手一般地高举起,直到手臂微微发颤,虚软到无力时他方才泄尽了全身气力一般地将手砸下。

    只有从身体处传来的清晰疼痛清楚无比地告诉他,这双手是属于自己的。

    一个傻子,有这般莫名的感觉,想来倒也不是很奇怪。

    少年躺在地上,蓦然地露出了一个虚着,仿佛不甚明晰的笑的模样,他保持着这般怪异的姿势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脸上如死水一般平静的面色。

    他用手作为支撑,在全身肌肉僵硬和感觉冰冷刺痛的抗议下,疲累地撑起身子。

    方才的使力对身体的折磨之感还不明显,如今靠着墙借力站起,关节处传来密密的钝痛,如同在骨缝处长出了冰锥,突兀的刺痛之感让他脸上现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然后在这冷风吹来之时变成带走身体最后一丝温度的利器。

    一个不甚明细的问题模糊地出现在他脑中。

    ——他是怎么在这一夜中活下来的?

    迟钝的身体感触与凝滞的思绪不甚灵活,许久都没有得出一个答案来,在漫无边际的疼痛折磨与发散性的思绪放空中,少年终于缓了过来。

    此时的他,终于有神智回到了现实中来,考虑起了要存活下去,便清晰无比地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少年打量起了他所在的房子,分出的神智也如同这冬意一般带着极为冰冷至极的旁观态度,将门窗到底是哪里破的,破的是怎样,又应该如何修补这一连串问题在脑中条件反射地过了一遍后,在冷风的通气之下,他终于缓缓推开了门。

    冷意总是比他设想的还要冰冷地窜入他身体中,恍若呼啸的利箭一般穿出他口中时,是仿佛同等温度的冰寒气息。

    这样的人,严格意义上真的能算是活着吗?

    这般杂乱的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有惊起任何声息。

    叶府内的情况如同深刻在他记忆中的一般,哪怕闭上眼都能清楚地描述出来,哪位管事心软,哪位管事徇私,谁与谁面上不合,谁手里握着实权,又能向上面送信,谁又真的能给他帮助,少年在脑中将杂念和它们清晰无比的分割开来,然后一一捋顺。

    推开门时,他的神智宛如与身体脱节。

    ——他真不像是一个傻子。

    少年垂眸,心绪可以说得上是平静地想到。

    在用着翻出的令牌骗过守卫着的侍卫后,他顺利地来到掌事面前。

    主管着叶府分配事务的中年男子目色暗沉地抬头,打量着他这个不速之客。奇异的是,明明是中年男子掌握着叶府数百人的生杀命运,他却对男人散发出的威势没有什么感觉,就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

    中年男子在叶府主事多年,自然认得出他是谁。

    少年开口,那股迟滞的感觉又来了,宛如将他的神智硬生生地剥离开了这个身体,思绪一片空茫。

    旁人看去,只是个傻子不能开口的模样。

    他的心直直地向下沉,管事自然不可能给他一个冒然闯进的人什么好脸色,哪怕他是七房的少爷,也不过是不受宠的一个傻子。

    “带下去”

    听到这句话响起,诡异的是,他心中并没有太多失望,如同看了一场大戏万分了然一般地被人按住带下去,重新关回无人的院落中。

    神智缓慢地抽回到胸腔中时,已经又是一个深夜,少年从院中缓慢站起,他缓缓走到井边,直视着井中那稚嫩的少年面容。

    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熟悉,越看却越发从骨髓中透出一股凉意,连带着这处从小长大的院落也变得如此陌生起来。

    他脸上的几滴水珠掉落下来,滴在井水中,泛起几滴微不可见的波澜,隐约将他与一位皮包着骨头的男童面容联系起来,与之相浮现出的——是一双渊沉似海的眼。

    他低低地呢喃着念道。

    “父亲”

    周围的一切剧烈地波动着,宛如被震碎了一般,化为片片碎影。

    叶齐醒转时,撞入宫殿上繁复的符文雕刻上,层层叠加着的符文毫不迟碍地构成各自循环而毫不干扰的体系,身旁丝滑的丝被触感方才让他迟迟地醒悟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记忆层层如浪般涌上来,筑基后坚韧无比的神思毫无负担地接受了所有的信息量。

    “你醒了。”

    男人不辨喜怒的声音在不远处沉稳响起。

    熟悉到让人以为还身在幻境的声音传来,青年虚弱地用手遮上眼,似乎是蕴藏了无尽的情绪,又似乎克制了所有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方才妥协一般地出声,仿佛用尽了全部气力地轻声喊道。

    “父皇。”

    那轻若叹息一般的声音在身着气势深沉的男人耳边响起,如同一声惊雷炸响。

    男人僵硬地停下走来的脚步,仿佛连空气都是凝滞得不能融入他的呼吸一般。喉中干涩间,他声线沙哑地开口说道。

    “我以为——

    再听不到你喊我父皇了。”

    青年的喉间微动,手上却是更用力地按住了眼眶,不让眼角的红意显露出。

    “是父皇,”纵使强装冷静,颤抖的声线还是泄露出了他心中的不稳。

    “先不要齐昭的——

第108章 逆鳞() 
男人开口;千万种难言的情绪沉沉地积淀在一起;最终只能换成一声叹息般的轻呓。

    “昭儿。”

    青年放下手时,除了眼角微不可见的红意还有些突兀;面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自持冷静。

    他起身下床;却是没有再看不远处的那人一眼。

    青年身上只有一件单衣;他垂首从乾坤戒中拿出叶府弟子的衣袍;然后旁若无人地穿上,收拾妥当后,他向房门走去。

    齐帝却是侧身一步;直接挡住了那屋内的大门中央。

    “你刚从问心路中出来;心境还不稳;现在要去哪?”

    青年冷静垂眸;遮下了眸中所有复杂的情绪。他开口,声线平稳;已经将心中的情绪掩藏得干净,面上也看不出一丝破绽。

    “年终测试我应该已经通过;如果父皇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那我接下来就去进行筑基的心境巩固了。”

    青年的五指在袖下的紧握中几乎扣进肉中;然而他面上还是这般无关于己的云淡风轻。

    男人如渊般深沉的黑眸此时一动不动地盯着青年,当他将深沉的气势抑制不流露出来时,在那张不被气势掩盖的五官深刻,俊雅深沉的面孔之上,仿佛是抑制不住的紧张,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退让姿态流露出。

    紧张;退让?

    青年仿佛好笑一般地在口中咀嚼着这两个用在男人身上,仿佛天方夜谭的词语。

    青年抬起眼,望向男人时已经将所有的情绪收拾的干净。

    “父皇若是没有什么话要说,我就先回叶府了。”

    男人的气息一乱,皱眉还未说出什么就疲累地闭上眼,他身上伤势未愈,自然没有阻拦青年的能力。

    然而从始至终,他的脚步都没有动上半分。显然,他要表露的意思已经明确无遗。

    ——就是负伤,他也不会让青年回去。

    显然这个动作已经远远超出青年的意料,他按捺下并不平静的思绪,想要迈步走时,脑海中突然突兀地浮现出幻境中男人虚弱地躺在床上那一幕,问心路呈现给他的,到底是过去的景象还是编造出的幻境?

    本来以为的不可动摇到了这时猛然生出一丝动摇来,如果这伤势是真实的呢?

    青年望着男人脸上的疲累闭眼神色,他终于开口,做出了与后退无疑的姿态。

    “我不走了——

    你去休息吧。”

    纵使话语转折生硬,其中的生涩关心之意还是让齐帝听了出来。

    男人伸出手,青年僵硬地站着,最终没有选择退避开。

    “我们一起调养。”

    青年不作声,却也没有拒绝,他垂眸,神态生硬中透出了无法招架的无奈,是一副默认的姿态。

    接下来的日子确实如同齐帝所说,在平稳无波的调养中过去。

    叶府中按时按量供给的灵药,在皇宫中就如同不要钱一般地供应着,只有金丹以上的大能才能承担得起的凝气成液法阵,在这里只作为滋养他身体的法阵,全天候地运行。

    他和齐帝两人在昭和殿相邻的两间房中,除了每日的打招呼外,两人日常的谈话几乎只有重重复复的几句,而在这偶尔冒出的几句中,两人几乎小心翼翼般地规避着他幼时这个雷点的触及。

    问心路的试炼非但没有巩固他的心境,反而让他的心境更薄弱一层。这一点青年没有考虑和齐帝说出,一来他不是要靠着卖惨来博人同情之人,二来面对这个似乎他从来没有看透的父皇,他内心深处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愿在男人面前流露出一丝软弱的情绪生出。

    纵使在昭安殿中接触不到什么人,他的神思感觉没有受到多少闲杂情绪的冲涌,但筑基之后的心境巩固终归是要提上日程的,青年也不是那种会因情感误事之人,在察觉到男人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之时,他就有了要开口离开的打算。

    也许是这些时日来他们这般平淡相处的融合,青年再开口时,生硬和隐隐对立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商量一般的平稳,只是话语中对决定的无可动摇之意仍是显露无遗。

    书房中的男人停下笔,从他神态中疲累的情绪看,似乎已经昼夜不停地批示了好几天,都没有时间停下笔,此时放下笔蹙眉的样子自然地流露出了虚弱之态。

    青年心如止水地看着男人,如果这样的场景他不是每次开口都能看到,也许现在他已经退让了。

    然而再动人的演技看上一二十次,无论是谁都不会再上当了。

    青年不发一言,看他还要如何。

    发现这一套已经没有了效果,男人自然地收起虚弱的姿态,他的眉宇间恢复了平时冷硬的姿态,齐帝提起笔,自然至极的帝皇威势流露出来,描金黑袍衬得他的五官轮廓如同寒石一般冷硬深刻,冷峻绷起的面孔更是给人难以直面的贵雅难言。

    他提起笔,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却是重新埋于版案之间,然后冷冷地吐出了两字。

    “不许。”

    再威严尊贵的帝皇,说出这样与孩子一般幼稚斗气无异的话来,都很难让人再敬畏得起来。

    青年只是定定地望着他,显露出的姿态是平静地等待着解释,而这次,他不再接受任何意义上的敷衍。

    终于,在青年不动的眼神注视下,齐帝停下了笔,他口中和缓下来的语气仍是在试图规劝青年。

    “心境巩固也无需如此着急,你方才从问心路中出来,准备的东西也未得当,你让我如何放心你去进行心境巩固的试炼?”

    青年却是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去加入府中的边军,边军自然有人保护。”

    男人怔愣地看着他,似乎将他的字字句句分出来咀嚼着,合在一起时却听不大懂。

    书房中陡然地安静下来,纵使努力抑制,如汪洋般深不可测的威压从男人身上爆发出,几乎让他体内的神思为之一滞。

    青年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齐帝竟如同被触了逆鳞的凶兽一般,露出如此可怕的威压。

    齐帝抬起眼,宛如听不懂一般地一字一句重复着:“府内的边军?”

    从他说出了那句话后,男人面上的表情就愈发让人陌生,或者说让人畏惧了起来,就如同他是按下了某个关键的按钮,将属于帝皇的那冷心冷清的一面完全暴露了出来。

    “是。”青年毫不畏惧地回视,平静地答道。

    齐帝像是轻笑着,而在这笑意中又掩藏不住的几乎扑面而来的讥讽与愤怒,像是被人挤出来的,如同一层掩饰虚浮的表象一般笼罩在男人脸上,纵使男人努力克制,也还是被这笑泄露了心中波动难安的思绪。

    这是青年第一次看到男人露出这般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甚至隐约让人以为他在害怕的神情

    害怕?

    青年几乎又要怀疑是自己神思的感触出了问题。

    男人果然是动了怒,所以第一次用上了朕的自称,语气中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朕倒是不知——”

    “叶府倒还能找得出人组建边军?”

    这句话若由旁人说出,定然让任何一个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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