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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响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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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有几个月没睡在一起了,何碧雪推了一下金大印的臂膀。金大印的两只手高高地举着一张报纸,嘴里嗯了一声,眼睛仍然落在报纸上。何碧雪说你还不想睡啊?金大印说睡那么早干吗?反正又睡不着。何碧雪关掉床头灯,漆黑像什么东西突然闯入卧室,撞得金大印眼睛发痛。他手上的报纸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他说我要看报纸,你干吗关灯?何碧雪说明天我还要上早班。金大印说这和上早班有什么关系,你怕灯光刺你的眼睛你可以睡到另一张床上。金大印打开床头灯,看见何碧雪从被窝里钻出来。何碧雪一丝不挂,两个奶子晃荡着,像两只熟透的木爪。尽管她腹部略有松弛,但她的臀部的肌肉依然绷得很紧。金大印想真不愧是工人阶级的臀部,劳动使她的大腿保持青春的活力。
  一丝不挂的何碧雪弯腰从藤椅上一件一件地检她脱下的衣服,准备到另一间屋子里去睡觉。金大印像读文件一样在她的脊背上重读了一遍,她的脊梁沟和四下去的腰部,重重地敲打他的胸口,他突然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他说回来,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何碧雪说不是你叫我走的吗?金大印说我们好久没睡到一起了,我差不多把那些事情全忘掉了。今晚,我想复习一下功课。何碧雪抱着衣裳回到被窝。金大印扔掉报纸,问何碧雪关不关灯?何碧雪说过去你不是一直喜欢开着灯吗?金大印说今晚不行,今后也不行,我不想让你看到一个英雄的隐私。何嫂,你看我的动作规不规范,这样做会不会有失体统。金大印叭地关掉电灯。何碧雪说夫妻之间有什么隐私?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法律允许我们这样,谁也不会干涉我们。金大印说我现在有点名声了,一举一动都得加倍小心。你看我的手放在这里可不可以,这样会压痛你吗?你承受得住吗?我可有70公斤。你愉快吗?你幸福吗?奉献是我的人生准则,何碧雪说你为什么不咬我的脖子,你快咬我的脖子呀。金大印说从今晚起,我准备把那些多余的动作全部省略掉,那样做极不严肃。婚姻法又没规定,一定要咬你的脖子。何碧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金大印说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怎么把你的口水喷到我的脸上,这样很不卫生也不礼貌。
  复习完功课,金大印突然问何碧雪我犯了什么错误?何碧雪已经沉沉地睡去,没有听到金大印的发问。金大印想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江峰为什么说我犯了错误?这些错综复杂的声音,像一辆又一辆汽车,在他的脑袋里奔驰,鸣叫,排放废气,制造工业污染。
  他平生第一次失眠。失眠是什么?失眠是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尿特别多。睡不着尿也多寻思人生真磋跎。他从床上轻轻地爬起来,把刚才何碧雪丢在地板上的卫生纸捡到手里,丢到卫生间。他对准那卫生纸撒尿,那些纸很快就从下水管道消失了。一想到江峰的话,他就觉得全身无力,连他的尿也没了平时的傲气。
  一夜没有睡好的金大印,第二天早上早早地赶到江峰的办公室。江峰看见金大印拄着三角架,一摇一晃地走进来。江峰说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一个晚上。金大印说我一夜没有睡好,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江峰点燃一支香烟,问金大印抽不抽?金大印说我不抽烟不喝酒。江峰说以前你好像既抽烟又喝酒的。金大印说现在不了。江峰把香烟叼在嘴里,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说你现在成名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你的言行和举止都应该特别谨慎。金大印说我已经很注意很谨慎了。江峰说可是昨天你在少管所就不够谨慎。你还在作报告,就有人打电话向我汇报了你的情况。你说孩子们,你们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你怎么能够对犯了罪的孩子们这样说话?他们都是罪人,中国的希望怎么能够寄托在他们身上?金大印说可他们还是孩子,我只是想鼓励鼓励他们。是谁告诉你的?江峰说不管是谁告诉我的,你不要问。你是不是想打击报复。你看你看,你这就不对了。你是一个英雄,你不应该有打击报复别人的想法。我已经跟其他几个领导研究过了,从今天起不准你外出作报告。你给我好好地呆在家里,工资和奖金我们照发,你只管坐享其成。金大印说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公民有言论的自由,我只不过说了这么一句话,怎么就犯错误了?怎么就坐享其成了?
  江峰拍了拍金大印的肩膀,他有拍别人肩膀的爱好或者说特长。江峰说你坐下来,听我慢慢地说。如果是文化大革命,你早就出事了。我在这方面吃过亏。不让你出去作报告,也是为了保护你,我也是为你着想。你知道我是怎样被划成右派的吗?金大印摇头。江峰继续往下说。
  那时我在河池地区的一个县医院做医生。一天晚上,我问我的妻子,你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过不过性生活?我的妻子很漂亮,是县城里的一枝鲜花。问这话时,我们正准备关灯睡觉。妻子没有回答我,她的脸突然发红,好像被这句话羞着了。当时我也没在意。
  但是不久,我就被人揪斗。揪斗我的理由就是因为我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过性生活,我怎么会知道他老人家的情况,我只不过随便问一问。随着揪斗次数的增加,我说的一句话变成了两句话,两句话变成三句话,三句话变成了千言万语。他们说我污蔑领导,他们甚至把他们虚构的关于性生活的细节强加在我的头上,他们的话变成了我的话。
  你知道他们是怎样揪斗我的吗?金大印仍然摇头。江峰说县里有一位复员退伍军人,他在武装部工作,叫姚文章。他是揪斗我的主要干将。在特务连当的兵,擒拿格斗样样精通。他学会了一种捆绑特务的本领,绳子从颈脖上勒过去,然后像捆粽子一样把我捆起来。不要说说话,就是出气也感到困难。你想想一个人连出气都感到困难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那时我只想死,只想杀了揪斗我的人和我的妻子。姚文章他没有用这种方法去捆绑特务,而用来捆绑我。我对他恨之入骨。
  回到家里,我问我的妻子为什么要出卖我?她说她没有出卖我,也许是别人在窗口偷听到了我们的说话。我不相信我妻子美丽的谎言。我用姚文章捆绑我的方法,把我的妻子捆绑起来。她想哭但她哭不出声,只要有声音企图从她的喉咙通过,她就会痛不欲生。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捆绑了两次之后,她终于招了。她说是趁我上夜班的时候,姚文章勾引她。而她又经不起姚文章的勾引,于是两人上了一张床。人一睡到同一张床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如果姚文章是一个有修养的人,那么他不会把我妻子的话向领导汇报。说就说了,听就听了,谁不在背地里说一两句放肆的话。但偏偏姚文章是一个没有修养的人,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的话不放。我对我妻子说我们离婚吧。我妻于说她并没有离婚的思想准备。我说不想离婚为什么跟姚文章上床?她说她只是因为好奇。
  我告诉她如果不是姚文章,换成另外一个有点文化档次的人我尚且可以忍受,但跟了姚文章这样一个素质低劣的人,我怎么也不能容忍。我和我妻子离婚了,她后来投入了姚文章的怀抱,现在他们还在那个县城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如今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感到呼吸困难颈脖一阵阵痛。
  金大印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感到有一根绳子正勒住他的颈脖,愈勒愈紧,使他的呼吸成为问题。金大印说江副院长,幸好我没有在那样的时代说错话,否则我的遭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江峰说现在好了,你在一个自由的时代可以自由说话。但我们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时刻提高警惕以防别人出卖。生活在这样的时代,你应该感到幸福。
  金大印说我感到幸福,它像空气一样现在就围绕在我的周围。
  金大印从江副院长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站起来,紧紧地握住江副院长的手。他说从此后,谁喊我去作报告我都不会去。说完,他拄着三角架走下楼梯,江副院长站在楼梯口目送他。他一边走一边想,他应该跟江副院长说一句很重要的话,但那句话被他遗忘了。是什么话呢?一直走到楼下,江副院长还站在走廊上。他对着楼上的江副院长说我不会白领工资,我不会坐享其成。江副院长对着楼下喊什么?你说什么?金大印说你不能说我坐享其成。不知道江副院长听没听见,反正他站在楼上不停地点头。金大印自个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原来是这么一句话,刚才我怎么把它忘记了呢?
  下班铃声响过之后,金大印站在阳台上观看走向宿舍区的人流。他看见江副院长怀抱两板鸡蛋走在人流的前面,在他的身后,是无数怀抱鸡蛋的人群。金大印想单位又发鸡蛋了。
  江峰十分小心地朝院长楼走去,由于鸡蛋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的头微微左偏,以保证目光能够看到地面。到达楼梯口,他把鸡蛋架在楼梯扶手上,喘了几口长气,便朝他的四楼攀登。江峰攀登得十分谨慎,他像一台精确的机器,在一楼至四楼之间作匀速运动。走到四楼他的家门口,他用脚踢了一下铁门,铁门打开,江峰间进去。楼梯上这时空无一人,一股炒鸡蛋的香味飘落到金大印的鼻尖上。
  他说单位发鸡蛋了。一串钥匙的响声打断他的自言自语,何碧雪推门而入。金大印又对何碧雪说了一遍单位发鸡蛋了。何碧雪说鸡蛋在哪里?金大印说在办公室,他们会派人送来的。
  金大印敞开家门耐心地等待单位派人送鸡蛋来。但是等了两天两夜,除了何碧雪下班回来时弄出一点声音外,门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谁的指头敲打他的门板。面对门前冷落鞍马少,鸡蛋无人送过来的状况,金大印开始感到伤心失望。而何碧雪每一次走进家门,总是一副急功近利的表情,说鸡蛋呢?他们送来了吗?金大印说他们会送来的,你急什么?不就是几个鸡蛋吗?你要学会耐心等待。金大印拍打着一张报纸,然后把报纸递到何碧雪面前,用食指在报纸上指指点点,说你看一看这一篇文章,看别人是如何等待的,你们中国人就是没耐心。
  何碧雪从餐桌上抓过半块冷面包塞进嘴里,她一边啃冷面包,一边看报纸。她的目光在报纸上扫了一下,终于发现金大印向她推荐的那篇文章:
  耐心等待
  [德]海因利希·施珀尔
  一次,我为某事不得不等待,这时我想起了一个童话。
  从前有个年轻的丈夫,他要与情人约会。小伙子性急,来得太早,又不会等待。他无心观赏那明媚的阳光、迷人的春色和娇艳的花姿,却急躁不安,一头倒在大树下长吁短叹。
  忽然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侏儒。“我知道,你为什么闷闷不乐。”侏儒说,“拿着这钮扣,把它缝在衣服上。你要是遇着不得不等待的时候,只消将这钮扣向右一转,你就能跳过时间,要多远有多远。”小伙子握着钮扣,试着向右转了一下,情人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朝他笑着送秋波。他心里想,要是现在就举行婚礼,多好啊!他又转了一下钮扣:隆重的婚礼,丰盛的宴席,他和情人并肩而坐,周围管乐齐鸣,悠扬醉人。他抬起头,盯着妻子的眼睛,又想,现在要是只有我们两人该多好!他悄悄转了一下钮扣,眼前立即安静下来,所有庆贺的人都不见了……他心中的愿望层出不穷:我们应有座房子。
  他转动着钮扣,夏天和房子一下子飞到他眼前。我们还缺几个孩子,他有些迫不及待,使劲转了一下钮扣,日月如梭,顿时他儿女成群。他站在窗前,眺望葡萄园,真遗憾,它尚未果实累累。他又偷转了一下钮扣,飞越时间。脑子里愿望不断,他又急不可待,将钮扣一转再转。生命就这样从他身边急驰而过。还没来得及思索其后果,他已老态龙钟,衰卧病榻。至此,他再也没有要为之而转动钮扣的事了。回首往日,他不胜追悔自己的性急失算:我不愿等待,一味追求满足,恰如馋嘴人偷吃蛋糕里的葡萄干一样。眼下,因为生命已到风烛残年,他才醒悟:即使等待,在生活中亦有意义,惟其有它,愿望的满足才更令人高兴。他多么想将时间往回转一点啊!他握着钮扣,浑身颤抖:试着向左一转,扣子猛地一动,他从梦中醒来,睁开眼,见自己还在那生机勃勃的树下等待可爱的情人,然而现在他已学会了等待。一切焦躁不安已烟消云散。他平心静气地看着蔚蓝的天空,听着悦耳的鸟语,逗着草丛里的甲虫。他以等待为乐。
  看完这篇文章,何碧雪把手一扬,报纸落到地上。她说那么你就耐心地等待吧,这样等下去,恐怕分给你的鸡蛋全都变成了鸡崽。
  金大印说一个鸡蛋多少钱?何碧雪说两角钱。金大印说十个鸡蛋多少钱?何碧雪说两块。金大印说40个呢?40个鸡蛋多少钱?就算单位给每人分了40个鸡蛋,也就是八块钱。我能为八块钱去找领导吗?你想一想,鲜花人家送给我了,荣誉人家送给我了,我还能去为八块钱计较吗?范仲俺(淹)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们就不能后别人一点吃鸡蛋?何碧雪说这不是八块钱的问题,这是别人的眼里头还有没有你的问题。
  金大印像是被何碧雪抽掉了脊梁骨,一下子软倒在沙发上。他说他们怎么会把我忘记了呢?
  又过了一个月,金大印依然是站在阳台上,看见下班的人流怀抱鸡蛋朝不同的方向走去。他的脑海突然蹦出一句话:这不是鸡蛋的问题,这是他们眼里有没有我的问题,是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第二天早晨,他找到行政科负责分鸡蛋的梁红。他说梁红同志,你为什么不给我分鸡蛋?梁红把嘴巴张得有乒乓球那么大,说这可不能怪我。金大印说不怪你怪谁?梁红拉开抽屉,在一堆乱糟糟的纸张中翻找了一阵,终于从里面找出了几张名单。她说你自己看,我两次都把你的名字列上去了,但被江副院长删掉了。金大印说他为什么删掉?
  梁红说我可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一问。金大印转身走出行政科,梁红说你不要说是我说的。
  金大印想他凭什么删掉我的名字,我毕竟还是医院的一名职工。这么说,我已经被他们打入了另册,我已经被他们抛弃和遗忘了。金大印胡思乱想着,心中像一团火熊熊地燃烧。他在楼下碰上了江峰,他说江峰,这还是他头一次直呼江峰的名字。江峰抬起头来,说什么事?金大印的脸色像铁板一样冰冷生硬,他的嘴唇急速地跳动着,愈跳愈快,把他想要说的话紧紧地锁在嘴巴里面。江峰说是不是鸡蛋的事,我正要找你解释一下。我们发的鸡蛋,是用大家加班加点挣来的钱买的,不上班的同志我们都不发。金大印说我和不上班的同志不一样,我是因公负伤。江峰瘪了一下嘴巴,喷出一声冷笑。
  金大印把江峰的这个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他说你冷笑什么?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江峰举起手,拍了一下金大印的肩膀,他总喜欢拍别人的肩膀。他说老金,冷静一点,我算是对得起你了。你的工资我一分不少地发给你,鸡蛋是全体干部职工创收所得,我为什么要发鸡蛋给你?你创收了吗?法律有规定吗?金大印说法律也没规定我非救一个快被汽车压死的小孩不可。江峰说所以吗……江峰的吗字还未说利索,金大印就照着他的下巴打了一拳。江峰四仰八叉跌倒在地上,很久都爬不起来。江峰躺在地上,用沾满泥土的手抹了一下嘴角,他的嘴角上也沾满了泥土。江峰说金大印,你竟敢打我?
  金大印走了好远,回过头看见江峰仍然躺在地上。几个路过的人扶起江峰,江峰试图挣脱别人的搀扶,想再次躺到地上。但是搀扶者的手劲特别大,江峰不得不站起来,跟随搀扶者走上四楼他的办公室。金大印望着办公楼想我闯祸了。
  第二天,人事处长林方和干事张远辉敲开金大印的家门,他们递给金大印一大堆化验单。从化验单上,金大印得知江峰被他打了一拳之后,下巴错位,大便带血,心脏病猎猝发,现在正在住院治疗。金大印说如果我知道一拳打出他这么多毛病,我就不会打他。林方说事情已闹到了这种地步,看来是无法收拾了。不就是几个鸡蛋吗?如果当初你跟我说一声,我会掏自己的钱给你买几十个。林方说得金大印的嘴唇再次颤抖起来,他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终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扳手。他把扳手举过头顶,说你再这么说,我就砸烂你的狗头。林方和张远辉飞快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溜出金大印虚掩的家门。
  金大印捏着扳手坐在沙发上发呆,家门完全彻底地敞开。何碧雪走进家门时,金大印仿佛没有看见。何碧雪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回答,只有他的喘气一声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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