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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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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迫我动手?”    
        “在师叔那儿,我已经饶你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要你的命!”    
        “就算是我求你,就此作罢……”    
        “废话!”管中流更怒道:“师叔说你那一战是在让我,这一战,你有多少本领,    
    只管施展出来。”    
        语声一落,管中流人剑已射出,这一次,一动手他就用落日剑法的最后三式。    
        云飞扬不能不战,倒踩七星步,一样用两仪剑法,剑法与步法同样轻捷。    
        在两仪剑法上的造诣,他实在已直迫青松,应付管中流实在绰绰有余。    
        海滩的一战,对落日剑法的招式,他已经多少有些印象,现在再应付当然轻松很多。    
        老人也没有看走眼,他始终胜管中流一筹,管中流落日三式一过,云飞扬的剑已抵    
    住了管中流的咽喉。    
        剎那间管中流的感受,就像是从万丈悬崖疾跌了下去,整个人怔在那里。    
        “你怎么总是要迫我出手?”云飞扬只有苦笑。    
        管中流冷冷地望着云飞扬道:“海滩一战,你真的在让我?”    
        云飞扬没有作声,管中流接喝一声道:“为什么还不杀我!”    
        “我与你又没有仇恨。”云飞扬索性将剑收回去。    
        “你不杀我,将来一定后悔!”管中流咬牙切齿。    
        云飞扬挥手道:“走好了。”    
        管中流只气得没有吐血,一顿足,转身奔了出去,云飞扬目送他消失,陷入沉思之    
    中。    
                      ※               ※                 ※    
        独孤凤醒转的时候,夕阳已西下,云飞扬正捏开她嘴巴,将剑鞘载着的清水灌进她    
    的嘴里。    
        她只觉嘴里发苦,但苦后却是清凉,然后她才看清楚云飞扬。    
        看她睁开眼,云飞扬忙道:“别动,你的嘴里是药,快咽下去。”    
        独孤凤不由自主地将药咽下,这才问道:“你是什么人?”    
        “过路的。”云飞扬的左手仍搂着独孤凤的肩膀,独孤凤终于在意,叱道:“放开    
    你的手。”    
        云飞扬一呆,将手放开,独孤凤几乎又摔倒在地上,她倔强地以手支地,支撑着身    
    子,目光一转,道:“那个姓管的呢?”    
        “姓管的?”云飞扬装作听不懂。    
        “是一个穿白衣的青年……”    
        “你说那个白衣青年,被打跑了。”    
        “打跑了?”独孤凤半信半疑,道:“被谁?你?”    
        “我哪有这个本领。”云飞扬一面想,一面答道。“是一个和尚。”    
        “和尚?”独孤凤又追问道:“怎样的和尚?”    
        “很大年纪,头顶有九个洞,五短身材,自须绕颊,看来很威武,几下子就将那个    
    白衣青年打得落荒而逃。”    
        “是谁有这个本领?”独孤凤又问道:“现在那个和尚呢?”    
        “他对着你摇摇头,两只袖子一扬,就风似的不知所踪了。”    
        “哦?”独孤凤想了想,道:“那法号什么?”    
        “没有说。”云飞扬摇头道:“你吃过药怎么样了?”    
        独孤凤试运一遍真气,虽然很辛苦,已没有昏迷之前那么痛,而一股清凉之气仍然    
    不断由咽喉透上来,便奇怪道:“那是什么药?”    
        “我也不太清楚。”云飞扬取出怀中药瓶道:“那是家传秘方,以多种草药配成的,    
    据说专治内伤。”    
        独孤凤上下打量了云飞扬一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太清楚。”云飞扬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什么?”独孤凤再问道:“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扬,别人都叫我小扬,是扬州那个扬。”    
        “没有名字?”    
        “有个小名字叫阿虾,你还是叫我小扬算了。”    
        独孤凤当然听不出云飞扬在说谎,却觉得这个人实在很有趣,又问道:“你住在哪    
    儿?”    
        “离开这里好几十里的一个没有名字的小村落,那儿只有十来户人家。”    
        “你跑到这么远干什么?”    
        “找工作。”云飞扬应变也算灵敏。    
        “父母呢?”独孤凤不觉追问下去。    
        “全死了。”云飞扬显得有些伤感,转过话题道:“姑娘,我看你受伤不轻,留在    
    这里万一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谁要你这样关心?”    
        “话可不是这样说,你现在等于就是我的病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过意得去。”    
        “没有人要你负责。”    
        “医者父母心,我怎能见死不救?”    
        “拿着一纸祖传秘方,就敢制药医人了,你好大的胆子!”独孤凤笑骂。    
        “胆子若是不大,看见这遍地尸体,早就吓跑了。”    
        “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只认得有些是无敌门的人。”    
        “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但是,那的确是无敌门的装束。”    
        “你倒是很留意。”    
        “因为我曾经想加入无敌门。”    
        “为什么?”独孤凤疑念又起。    
        “无敌门天下无敌,哪一个无敌门的弟子不是威风八面。”云飞扬故意叹了一口气,    
    道:“只可惜要有人介绍,又要有人担保,去他们的分舵求了三次,都没有得到答应。”    
        独孤凤遂又问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云飞扬摇头,反问道:“什么人又怎么样?”    
        “不怕救了无敌门的仇家?”    
        云飞扬佯装一惊,却又摇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见死不救的事情,我是做不来    
    的。”一顿,岔开话题,道:“那边不远有一间破庙,我扶你过去歇息一下。”    
        他的手才伸出,独孤凤已断然拒绝,道:“不用,我自己走得动。”以长刀支地,    
    挣扎着站起身子。    
        中掌的部位仍然隐隐作痛,却已没有方才那种悸闷的感觉,她走了几步,突然又一    
    阵剧痛攻心,脚步不由地一个踉跄。    
        云飞扬跟在一旁,忙一把扶住独孤凤的手臂,但独孤凤方待挣开,又一阵头昏目眩,    
    知道强撑不了,也就由得云飞扬扶着,暗运了一遍真气,待那阵昏眩的感觉消失了,才    
    继续走向前去。    
        云飞扬看在眼内,也实在有些佩服。    
        像独孤凤这样坚强的女孩子,也实在不多。    
                      ※               ※                 ※    
        破庙虽离江边并不远,但云飞扬扶着独孤凤走过去,夜幕已低垂。    
        那名副其实是一间破庙,但此前几天,已经被云飞扬胡乱清理过一遍,在那里歇宿    
    过一宵,所以云飞扬扶着独孤凤坐下,立即就能够找来一堆枯枝,生起一堆火来。    
        独孤凤以奇怪的目光望着他,云飞扬一眼瞥见,笑道:“你莫要奇怪,我曾经住在    
    这里。”    
        他随即取过一只破碗,道:“先歇歇,我去取些水,再给你服一次药”也不待独孤    
    凤回答,一溜烟奔了出去。    
        独孤凤目送云飞扬走出了破庙,沉吟了一下,盘膝在地上,又运了几遍真气。    
        那些药乃是海龙老人以多种罕有的药材配制而成,的确是治疗内伤的圣药,只不过    
    云飞扬不懂得怎样使用,不能够将药力充分发挥,现在给独孤凤内力一催,才散开来。    
        独孤凤立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               ※                 ※    
        再服下一颗药丸,歇息了一会,独孤凤终于昏沉睡去,到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    
    清晨。    
        阳光从庙外透进,独孤凤一揉眼睛,突然一惊,她看看自己身上,并无不妥,才放    
    下心来,再一看却看见云飞扬捧着一只碗向自己走来。    
        “又是什么东西?药?”    
        “是粥,我给你煮的。”    
        那边的火堆上放着一个破瓦锅,的确滚着一锅粥,独孤凤再看云飞扬,满眼红丝,    
    绝无疑问,一夜都没有睡过,心中也实在有些感激。    
        她将碗接过,吃了一匙,只觉得鲜甜美味,与自己煮的比较,也不差多少,脱口问    
    道:“这是什么粥?”    
        “鲤鱼粥。”云飞扬笑得很开心。    
        “哪儿来的鲤鱼?”独孤凤又奇怪起来。    
        “跳进江里抓来的。”云飞扬接着问道:“这个粥怎样?”    
        “很好。”独孤凤由衷赞道:“你的本领倒不小。”    
        “我自小就得自己照顾自己,若是这个也不懂,就要饿死了。”    
        独孤凤听着,大生感慨,想想又问道:“你不是说很想加入无敌门吗?”    
        云飞扬却道:“现在不想了。”    
        独孤凤“哦”的一声,道:“为什么?”    
        “我无亲无故,哪儿去找人担保,还有,找谁介绍?”    
        “我!”独孤凤又吃了一口粥。    
        “你?你怎么?”云飞扬故作怀疑。    
        独孤凤冷哼一声,道:“独孤无敌是我的父亲,你说我成不成?”    
        云飞扬诧异地看着独孤凤。    
        “这也算我报答你照顾之恩。”    
        “我没有要你报答,也不是施恩望报的那种人。”    
        “你以为我又是那种受人恩惠不思报答的那种人?”独孤凤冷冷将碗放下,道:    
    “我决定了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云飞扬犹疑地道:“这个……”    
        “还这个那个干什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好,不过你可不能人前人后总是说,全仗你我才能够投入无敌门。”云飞扬说得    
    蛮认真的。    
        “哪有工夫说你?”独孤凤看见云飞扬一副傻头傻脑的模样,不由“噗哧”失笑,    
    低头继续吃粥。    
        云飞扬亦笑了起来,笑着忽然又怔住,他是忽然想到这样欺骗独孤凤到底对不对?    
        他几乎就要坦白说出来,但话到了唇边又咽回去,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装下去。    
        独孤凤并没有发觉,她终于亦决定回去无敌门,却并非为了云飞扬。    
        只为了对于目前这种生活她已经厌倦了。    
                      ※               ※                 ※    
        海龙老人玩世不恭,终日笑口常开,可是听到峨嵋派的灭门惨祸,亦不由面色大变,    
    再也笑不出来,他绝不怀疑管中流的话,再看随来那几个峨嵋弟子,一个个身上带伤,    
    垂头丧气,不禁愤然。    
        在他面前的几子上放着一袭血迹斑驳的袈裟,那是一音大师的遗物。    
        血渍已经变色,目光再落到那袭袈裟之上,老人更难过。    
        “一音那个老秃驴真的完了?”老人的话虽然不敬,神态却伤感至极。    
        管中流无言点头。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是不是?我早就警告过他,对恶人少讲道理,那一次鬼剑    
    无常上门寻仇,他还说那小子有慧根,要将之渡化,若不是我及时出手,早就已被无常    
    的一剑送他归西,等不到现在。”    
        一顿,老人又大骂道:“那个老秃驴实在迂腐至极,满口阿弥陀佛,现在可好了,    
    一门二百多个弟子都成佛了!”    
        管中流垂下头,没有作声,其它弟子亦无不垂头丧气,老人接望了他一眼,道:    
    “幸好你们总算都逃出生天。”    
        “峨嵋派以后能否再在江湖上立足就有赖你们的努力了。”老人站起身子,目光落    
    在管中流的面上,道:“尤其是你这个姓管的,我知道你天资过人,一定要加倍努力!”    
        管中流沉声道:“师叔放心,我一定会重振峨嵋派的声威!”    
        “好,有志气!”老人一拍管中流的肩膀,手捧着那袭袈裟走了出去。    
        管中流亦步亦趋,出了屋外,终于道:“师叔,你说得不错,我不是云飞扬的对手。”    
        “你总算肯相信那一次云飞扬只是让你了。”    
        “武当两仪剑法与我派落日剑法齐名江湖,为什么相较之下,差得那么远?”    
        “落日剑法必须阴阳互济,先代掌门早逝,又是突然发作,不及将阴柔的内功传下    
    来,所以到我与一音一代的落日剑法就只有阳刚之威而缺乏阴柔之力,自然难以将落日    
    剑法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管中流一怔道:“这是说,师叔你也没有练好落日剑法了。”    
        老人并没有否认。    
        管中流一声长叹道:“难道没有其它的办法补救?”    
        “不是没有。”老人沉吟起来。    
        “师叔,你告诉我,无论怎样辛苦,我也要将落日剑法练成。”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去学阴柔的内功。”    
        “哦?”管中流有些不明白。    
        老人接着解释道:“若是你能够练成玄阴宫的内功心法,一切就迎刃而解,不过玄    
    阴宫自从当年被九大门派围攻,逐出中原之后,一直就没有再出现,玄阴教的内功心法    
    当然亦没有在中原流传下来。”    
        “那玄阴教到底是来自……”    
        “波斯,当年席卷回疆,染指中原武林,但始终不敌中原武林的联手。”    
        管中流追问道:“除了玄阴宫的内功心法之外,难道就没有其它内功心法可以代替?”    
        “也不是,回疆的黑白双魔,练的也是至阴至柔的内功,据说也是玄阴宫一脉相传,    
    而中原寒灵子,内功也是以阴柔见长,这些却都是邪恶之徒,招惹不得,否则亦只有变    
    坏,还是另想办法,看如何找回峨嵋失传的心法。”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本门前几    
    代或者还有人学得落月剑法的精粹,流传下来。”    
        管中流默不作声,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老人接着又道:“我藏着一份名单,上载着    
    上代峨嵋弟子的姓名,一会交给你,你且到处去走走,看能否找回本门失传的心法。”    
        管中流毫无反应。    
        老人终于发觉,脚步一顿,追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管中流一咬牙道:“由现在开始,弟子就走遍天涯海角……”    
        老人不等管中流说完,已赞不绝口,道:“早就说你有志气!”    
        “六安就留在你老人家这儿,还有其它的弟子,也要你老人家费心了。”    
        “这是什么话?”老人的气又涌上道:“我等亦是峨嵋派弟子,自然有责任照顾他    
    们。”    
        管中流回头望了六安一眼,道:“你武功未成,还是留下来。”接着对老人一揖,    
    道:“师叔,我去了。”    
        “好,你去!”老人又叹息一声,一挥手,那袭袈裟“猎猎”地飞起来,飞落海面。    
        白浪起伏,缓缓地将那袭袈裟涌去。    
        管中流也就在六安与众峨嵋弟子泪眼相送下,飘然离开。    
                      ※               ※                 ※    
        夜静更深,武当山上表面看来非常平静,事实自云飞扬离开之后,轨再没有出过乱    
    子。    
        夜间的逡巡,也逐渐松懈下来。    
        但今夜傅玉书仍然很小心地离开云房,走向后上的杂木林。    
        风吹树木萧瑟,无面人披着月光,幽然立在林中的空地上,看着傅玉书走近来,便    
    道:“公子──”    
        “你又上武当,到底有什么事情?”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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