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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法-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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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德,无奈眼前匪类这般凶狠,一个个早骇得魄散,抱头鼠窜而逃。

    蒙面壮汉早巳把百数十村民骇退,不由得个个得意洋洋。

    正当十几个蒙而壮汉,得意欢笑声音,尚在空中摇曳的时候,蓦见黑影…闪,银虹暴涨,十几个蒙面壮汉,连黑影形貌和来路尚未看清时,已被腰斩两段,陈尸于地。

    那条黑影,在尸体周围,略为盘旋,然后风驰电掣般,朝湖滨庄门而去,此人来去似箭,神速异常,只有用电光石火差堪比拟。

    这隐湖山庄,面湖而建,距湖滨,约十丈左右,门前是个十几亩方圆的广场,白沙铺地,平整异常,四周边缘,植有数百株杨柳,柳丝飘拂,绿叶青葱,天寸虽已人秋,但无一丝枯败衰落现象。

    广场上,此刻正有十几条人影,兔起鹊落,恶斗不休!

    这些人,虽是拼斗剧烈,却是一味哑斗,更无金铁交呜的声音传出,足见全是武林高手,纯以上乘功力拚斗。

    尤可怪的敌对双方,众寡悬殊,十六对一,被围之人,虽已迫得身躯摇幌,步履蹒跚,兀自勉强抵抗并无退意。

    双方的身形和招数,亦与中原正邪各派的武功不同,不但轻灵飘忽,迅捷如电,而且招术奇诡,出于一般武术常轨以外,难以看出他们的道路,唯听有低沉的哼哈声音。

    当中那人,被这多高于围攻,身法越来越慢,渐形不支,几乎成了摇摇将坠之势。

    对面十六人,见对头已成瓮中之龟,心中甚喜,蓦听一个粗犷洪厉的声音道:“蔡萍生!

    事情拼到这般地步,你还想抵抗吗?不如把古王符献出来,我们结个鬼缘,给你个全尸,否则把你剁成肉呢,方泄心头之恨。”

    蔡萍生对待任何威协,抱着与玉符共存亡的决心山就全力抵抗,理也不理。

    围攻众人,见蔡萍生险到极点,仍不减当年豪气干云,大家不禁地内心亦甚佩服,知善说无用,互相叽咕几句!

    倏然加紧进攻,刀光剑影,好似急风暴雨般挥落下来。

    蔡萍生已经成了强弩之末,那里还能禁受得住这急风暴雨般的攻击,一声惨嗥,双足已被对头斩断,翻身跌倒,众人方将挥刃剁下,蓦听到粗扩洪厉的声音道:“且慢!先搜那块古玉符!”

    众人闻声住手,方将蹲下搜索,那条黑影也不先不后赶来!

    但见银虹舒卷,厉吼连声,十六个人,倒有十三个被斩得身首异处。

    为首三人,因功力较高,见机得早,一见黑影这般声势,一面挥兵刃抵抗,…面纵身逃走,因此,只将手中兵刃削断,略带微伤而逃。

    黑影因关心蔡萍生伤势,眼见二人逃走,也不追赶慌忙收剑入鞘。

    顾不了血污狼藉,纵到蔡萍生跟前,从地上扶起蔡萍生,倚靠在他胸前,忙替他推宫过穴,掏药塞入其口内!

    黑影和蔡萍生,这才停止不动,方才藉着火光照射,依稀看清两人大概轮廓。

    蔡萍生是个身材清瘦,花白胡须的老人,这时全身浴血,气虚力弱,一颗头,懒洋洋地,倚在黑衣人怀里,双脚齐膝斩断,浑身微微颤动,但无法看清面貌。

    那黑衣人,五短身材,头顶光秃秃地,不生一根毛发,青惨惨的脸上毫无半点表情,除了…双炯炯发光眸子和厚厚的嘴唇,是其唯一特征外,其他再无法看出可异之处,他附着蔡萍生耳朵,轻轻喊了几声。

    蔡萍生只是嘴唇乱动,并无声音传出。微微睁着一双失神眼珠。瞥了黑衣人一眼,嘴角挂着感激的微笑。

    倏然伸出染满血污的右手,颤巍巍地,指了指胸前,竖了竖大拇指,最后拇指一屈,复将食中二指伸直,喉间“咯”的…声,当时气绝而亡,但那食中二指,却未因其身死,有所改变。

    这谜也似的手式,把黑衣人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无法理解,事实上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

    他不失为是个足智多谋的人,由蔡萍生指胸前的手式中,连想互那粗犷烘厉声音的人所说献出古玉符之事!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了一闪,感觉他的想法不错。口中“哦”了一声,暗忖道:

    “莫非那古玉符,藏在他胸前么?”

    忙把蔡萍生的衣扣解开,果见蔡萍生的颈上,悬着一个精巧玲珑,巴掌大一支纸囊,囊中有物凸起,人细孔中,隐泛着玛瑙色的红光,小心翼翼松开囊口,赫然是块淡红晶玉古令符,玲珑透顶,巧夺天工。

    知自己猜想不错,蔡萍生因此丧生,感念自己相救之德,以此相赠,乃将玉符丝囊摘下,谨慎改藏怀中。

    他还想揭穿蔡萍生两个指头的谜底,但是,他失败了,把蔡萍生全身都搜索一遍,仍无发现。

    他只得放齐搜索的念头,把身佩宝剑拔出,在广场边缘…株柳树下,掘了个深坑,将蔡萍生安葬。

    复将那些尸体,洒上一些化骨丹,使其灭迹,以免连累地方。

    最后,他到火场四周,巡视一遍,见偌大的隐湖山庄,片瓦无存,齐化一片劫灰。

    他朝着火场,轻微地吸了口气,方才转向往微山滨而去!

    火光逐渐微弱下来,黑幕又复笼罩大地。

    黝黑,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死气沉沉的,老无一些声息,寂静无比的寂静。

    忽然有一阵“咿呀咿呀”的桨声,从湖中传来!

    这声音,打破了大地的寂静!

    给大地带来了…些生气。“是谁有这般清兴!深更半夜,还在湖中荡舟?”

    他心中暗暗这么说,足步业随着停上下水,放眼朝湖中眺望,只见一只水里快艇,正向湖岸驶来!

    离岸尚有丈许远,忽见三条黑影,疾如电射,自艇上纵上岸来,作一字站开,挡在他的面前。

    囚天色太过昏暗,无法看清形貌,只能看出一些轮廊。

    这三人全是瘦长身材,着玄色衣衫,手执长剑。

    只听当中那个人,发出刚劲声音道:“朋友!你的手段,未免太残酷吧?”

    黑衣人闻言,知他们发生误会,忙压低嗓门,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分辨道:“朋友不要误会,在下亦是路过此地,可惜来迟一步,隐湖山庄已被葬入火海,庄主蔡萍生,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在下把群敌逐走后,将为他施治,无奈他受伤太重,回生乏术,连话都未讲…句,就此撒手西逝,在下只得把他掘土安葬,方才来到这里。”

    三人听完,意似不信,盯了他一眼,冷笑道:“朋友!我们摺子很亮,揉不进沙子,你说没有关系,这身血迹是那里来的?”

    黑衣人方将分辨,左首一个沙哑声音的人说道:“反正是那么回事,大哥何必与他多费唇舌干什么?”

    那刚劲声音的人,点点头,厉声说道:“朋友!如不实话实说,俺兄弟可不客气了!”

    黑衣人见对方咄咄逼人,也将昔年宁折不弯的性情激发,嘿嘿冷笑道:“朋友即然不信,在下也不愿多费唇舌,任凭三位怎么办,在下全接住好了!”

    刚劲声音的闻言,意似不悦,嘿嘿冷笑道:“朋友口气倒不小,只怕接不下来吧!”

    黑衣人鼻中冷哼一声,说道:“大风大浪全都见过,不相信做山湖畔,会把船打翻了!”

    只听当中那人,答声:“好!”

    左手一挥,左右两人,立刻退过一边。

    当中那人将剑一摆,亮出伏魔剑招门户,敞声说道:“朋友进招吧!”

    黑众人见对方右手剑齐眉,左手念着伏魔剑诀,巍巍兀立,真有静如山岳动若脱免之慨,内心…颤,暗忖道:“这人亮出的门户,不仅是峨眉家数,而且功夫精湛,深得以静制动神髓,如不小心,只怕要阴沟里翻船。”

    忙将身佩奇珍白虹宝剑拔出!

    但见银虹暴涨,流辉四射,二尺八寸剑身上,俨然一泓清水,尖下芒尾,足有五寸来长,宛如蛇信般,伸缩不已,寒气森森,侵入肌肤,不愧为前古奇珍。

    对方藉白虹剑上的光茫,才将对方面貌看清楚。

    对面三人五官端正,长眉凤眼,鼻直口方,年纪约在花甲上下,当中那人,颔下是部五绺青髯,面色红润。

    左面那人,面色微黄颔下是部花白胡须。

    右面人,面皮白晰白须飘拂胸前。

    这三人掌中宝剑,长约三尺二寸,银光耀眼,虽非奇珍,但亦是白炼钢铸成,非一般刀剑可以比拟。

    黑衣青面人,宝剑出鞘后,三人情不自禁,同声惊“咦”…声。

    黑衣人,并不注意他们的反应,足下丁字步站定,剑贴肘后,双掌往胸前一抱,亮出天门二老,独门怀中抱月门户,神注对方,气纳丹田,全身功力,运于双掌,引满待发。

    这三人,出身名门正派,天门二老,虽未见过面,但对其独门武功,多少有所耳闻,见黑衣青面人,不仅持着二老镇山之宝白虹剑,且还能摆出天门招术门户,知道这人与二老多少有点瓜葛,因不愿开罪二老,树此强敌!

    那有五绺青髯的人,发话问道:“朋友与天门二老是何瓜葛,赶快实说,以免自误。”

    黑衣青面人,尚未答话,蓦听微山湖中,又有“咿呀咿呀”的浆声传来,同时左侧不远的草丛中,传来“嗤”的一声冷笑。

    场中四人,先往湖中瞥了一眼,见离岸几丈,有一点黑影晃动,风驰电掣般往岸上驶来!

    复往左侧草丛中观看,却是静悄悄地,看不出一些可疑形迹。

    忽然“嗤”“嗤”两声枭呜,从草从中飞山一只夜枭,急如闪电,往湖滨飞去,眨眼隐没草丛中。

    对面三人,见夜枭飞出,心中疑念,一笔勾消,暗地里,哑然头笑,骂自己疑心生暗鬼。

    那黑衣青面人,心中却不是这种想法,他听出阴恻恻的冷笑,感觉声音甚熟,与夜枭鸣声不同,好似昔年对头的行径,不由得全身汗毛,根根倒竖,机伶伶打个寒栗!

    他轻轻对三人道:“三位稍待,在下去去就来!”

    他等不及三人答话,把手中的白虹剑一紧,双足垫劲,两臂一振,纵起空中约三丈高,一招“乳燕投林”头下脚上,身随剑后,往草丛中扑去,同时掌中剑,亦化为“拨草寻蛇”

    的招术,银虹舒卷,向草丛中袭击!

    黑衣青面人,纵身换式,发招递招,不仅奇快绝伦,干净利落,好似一气呵成,而且身眼步法,亦恰到好处。

    三人不禁同声暗赞,天门武术,名不虚传,这黑衣青而人,最多不过二十来岁,手底功夫,已有这深之火候,如是天门老本人,不知要高到何等程度了!

    他们心中正暗赞的当口,只见白虹在句丈以外的草丛中,来回盘旋…阵,蓦听黑衣青面人,低沉的口音道:“朋友不现身答话,显示太见外了,如再不山面,在下就要骂了!”

    连说了两遍,仍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息!

    这时那“咿呀咿呀”的桨声,愈来愈大,划破这沉寂的黑夜!

    黑衣青面人,连番用话相激,既未发现异兆,又未听人答话,以为自己多疑。

    但是,他的心中,仍然是满腹狐疑,放心不下,意识中,笼罩着一层阴影,烦躁不安,心绪不定。

    他意味到,这不祥的预兆,他用自己的理智,尽量去压制,企图使这不安的情绪蛩伏,然而,他失败了,不压制还好,这一用力压制,反而促成心田中,波涛起伏,陡增心灵上的痛苦。

    直到他想起湖滨尚有三个峨眉门下,竟着他比武较技时,心绪稍稍平静下来,一股无比的冲激力,涌到他的心际,蓦然发出一声长啸,双足一垫,纵回到三人面前。

    他发出这声长啸,究竟是含着什么意思,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只在他的意识当中,有这么一个印象而已。

    他对着三人,以满带歉意的语气道:“三位久等了!”

    三人亦看出他有点失常,以安慰的口吻突说道:“不必介意!”

    他倏将掌中白虹剑,亮开天门门户道:“朋友请进招吧,在下还有急事要办呢?”

    五绺青髯人,见他倏然间,神情变得这样急躁,知他心灵上所受的刺激,并非平常,本不愿和他再斗,但是他当众叫阵,这过节不能不接住,乃仗剑上前。

    五绺青髯人,刚摆出峨眉伏魔剑的门户,那黑衣青面人好似等得不耐,掌中白红剑一抖,闪烁出十余朵酒杯大的剑花,飘飘荡荡,往五绺青髯头顶罩去,同时,有十余朵剑花,飘落于对方下盘之时,青面人似乎不重视十余朵剑花的威力、更不敢相信这个余朵剑花,就能伤害敌人,故乘着剑花软弱无力的时候,倏然拧身掉头,一招“神龙掉首”掌中白虹剑,急若电闪,自左至右,反卷而来,登时一道匹练般的白虹,宛如玉龙舒卷,朝对方拦腰卷去!

    五绺青髯人,乃峨眉高弟,一见青面人,十余朵剑花飘飘荡荡,向自己头顶罩来,虽然使人眼花潦乱,不知所措,但却与…般剑术迥异,认出这是天门二老,独门剑术的绝招,“雨打残花遮地红”深知这绝招的威力,全在“遍地红”上,“雨打残花”不过是混乱人的耳目而已,那能轻易上当?

    故当十余朵剑花袭击时,仅将掌中长剑一振,运足全身功力,…招“珠帘低垂”化为一片光幕,挡在身前,同时,口发一声清啸,双脚噗地,将身纵起,掌中剑一紧,五朵径尺剑花,朝黑衣青面人当头罩下,几乎二丈方圆,全被剑花罩住。

    经此一来,五绺青髯人,不仅躲过了青面人的“雨打残花遍地红”的绝招,反而乘机以看清伏魔剑绝招“五气朝阳”予以反击。

    五绺青髯人,变招换式,出手递招,非但从容不迫,干净俐落,宛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断,而且身眼步法,恰到好处,无不见功夫火侯,不愧为峨眉正宗之士。

    黑衣青面人睹状,内心亦暗暗称赞,方欲变招换式招架,蓦见黑影一闪,腰身…紧,立被摔出丈五六,堪堪躲过“五气朝阳”剑花的范围,同时听见来人哈哈大笑道:“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都不认识,还在这儿火并!”

    声落,来人业已现身,五绺青髯人,早己收剑含笑屹立。

    黑衣青面人听出来人口音,是生平至友,微山湖渔隐,水上飘张逸叟时,不由喜出望外,忙将白虹剑入鞘,纵身上前道:“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如不是来找你,还不致惹出麻烦呢?”

    微山湖渔隐水上飘张敬笑道:“还不是为了隐湖山庄这档了事,到独山湖去溜了一趟,看看老贼那宝贝儿子的动静。”

    说着,忙对黑衣青面人道:“大哥,我替你们引见引见!”

    黑衣青面人,将人皮面具除去,现出本来面目,原来是个银须飘洒老人。

    拱手道:“小弟正要请教!”

    张敬指着三人说道:“这三位就是对湖的临城三侠,萧隐,萧靖,萧清,因他们昆仲少来这面,大哥又隐秘行踪,故不相识。”

    说时,复笑对临城三侠道:“这位就是天门二老第…位,矮昆仑梅桐。”

    双方都是闻名多年,心仪甚久人物,…旦相遇,至不免寒喧倾谈,萧氏三侠,欲邀梅桐前往临城盘桓几日。

    梅桐因内心烦躁,始终情绪不佳,婉言相谢,并说过几日,…定到临城,专诚拜访。

    萧氏弟兄看出他心绪不安,神情恍惚,急躁不安,劝慰几句,立刻和梅桐,张敬两人作别而返。

    张敬已看出梅桐失常,内心好似有无穷忧郁,乃邀其往舟中小坐。

    梅桐仅点点头,随定张敬后面,纵落渔舟。

    舟上一个十二岁,短装裸足的小孩,忙向悔桐行了一礼,口称:“老师!侄儿淮彬拜见。”

    梅桐见小孩行礼,好似触动心事,睁着炯炯发光的眸子,仔细朝小孩打量了眼,口中轻微地叹了声气,把手一近道:“不用多礼。速将舟撑往湖心再谈”。

    小孩依言,摇着双桨,掉舟指向湖心,少时已在离岸百十丈的湖心中,抛锚停住。

    张敬早巳耐不住了,开口问道:“大哥神色不对,莫非有甚心事不成!”

    梅桐随将救蓬岛大侠蔡萍生以及欲来此地找他,路遇临城三侠起争执,草丛中发出“嗤”

    的声音情形,向张敬讲了一遍。

    张敬听完,接口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到独山湖,未见老贼手下有丝毫举动,最使人奇怪是,蓬岛大侠蔡萍生,隐居在此多年,我们竟不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位有书的乐善好施长者,非如今晚之变,这一辈子,恐怕也不容易把谜底揭穿,那块古玉符,想来关系不小,大哥还得多多留意呢?至于他最后伸着两个指头,恐怕有两件心事未了,他将古玉符赠给大哥,其用意就是请大哥代了。”

    梅桐点点头,叹口气道:“愚兄恐怕也无法代他完成心愿,只有转付淮彬贤侄了!”

    张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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