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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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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下心中因顾少白胆大妄为不顾自己安危生起的不快,宁湖衣换了副颜色,曼声诱哄道:“不知器中之景,可愿邀我一观?”
“嗯?”顾少白一愣。器中之景……在外面要怎么观?所以他的意思是要进来么?
揣磨着宁湖衣话中那一点点恳求的意味,心思敏捷的顾少白很快猜到强硬如宁湖衣亦在身为作者的他设定的关于器灵的规则之下——即无器灵准许,即便是主人也轻易进不来法器之中。
可他要进来做什么呢?若说纯粹进来看风景,鬼都不会信。难不成是担心于他?虽说这话颇有自作多情之嫌,但看他老对自己紧张兮兮不甚放心的模样,也挺有可能的。又想起他那句“确实奇怪”,许是自己描述的状况的确有违常理,所以才想进来看看他到底为什么不能出去?不不不,这固执狂连天眼都不让他开,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要真这么好心他当然乐意至极了,万一是进来教训他的……
顾少白脑中默许的念头只闪现了一瞬,不过也只需要这一瞬,立时让宁湖衣寻到了空隙,倾身一纵化为一缕青烟钻入鲛珠之内。
“啪嗒”一声,失去手掌承托的鲛珠落了下来。不过须臾,竹榻上已空无一人,只剩了颗光洁莹白的珠子滴溜溜地转悠着。
顾少白在鲛珠内不知发生何事,只略有感应,头一偏,见着远处岸边隐隐约约现出一道湖蓝身影,瞬间明白过来刚才还在和他隔空相谈的人竟就这么不请自来了!
顾少白盯着宁湖衣,惊惶之下心底下意识生出一股抗拒之意,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本是平静无波的池面“哗啦”一声跃出一条巨怪,劲风裹杂着淅沥水波,风驰电掣般直朝宁湖衣袭去。
那怪物通体雪白,只背上几点墨痕,有鳍有尾,形似鲤鱼却比鲤鱼大了不止百倍,且浑身长满倒刺,眼似铜铃,凶相毕露,呲着满口獠牙嘶吼着窜到宁湖衣面前,大嘴一张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尔敢!”知道自己是钻了空子才得入法器之内,但没想到契约已结的器灵仍旧这么凶,宁湖衣低喝一声,抬手一掌招出一道冰墙阻住巨怪攻势,另一手咬破指尖挤出血珠弹向巨怪,想用与法器相连的精血之力强行遏制器灵精元。
与此同时,巨怪背上的墨鳞让顾少白认出它即是池中素鲤所化,可怖的模样让人直觉不是好物,兼之有前嫌,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宁湖衣那一边,腾身而起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却为时已晚,眼睁睁看着鱼怪咔擦几口咬碎冰墙,毫不留情地将宁湖衣整个吞进了肚中。
“等等……不!”顾少白振臂大喝,话才出口,异变徒生,上一刻还凶悍至极的庞然大物顷刻软倒,如坚冰融化,颓靡萎顿,吞吃生人什么都成了子虚乌有,再起不了势,只化作腥冷湖水瓢泼而下,将包裹在内的宁湖衣淋了一头一脸,真真印证了那句雷声大雨点小。
看宁湖衣继他之后第二个在素鲤手下吃瘪,顾少白窃笑,抬头凝眸,意外见宁湖衣长身而立,发丝飞扬,仍旧一副温文模样,未曾沾湿一分一毫,原来不知何时他手中已擎了一把骨伞,小巧玲珑通体剔透,又是凝冰所化,罩于头顶将怪物的浊液一滴不漏全挡在了外头。
竟还有空撑伞,顾少白无语。不过看他无恙,着实松了一口气,只当那素鲤是原先就寄宿在法器内的怪物,但凡见着除它之外的生物都要逞上一回凶,却不知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宁湖衣自然明白个中缘由,知晓那素鲤凭顾少白心意而动,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一个无意识的念头即能驱使精元奋而为之,如此自不会责怪于他。再说好歹是他用精血温养出来的东西,真克制不住还有何脸面可言。不过此时即便他要责怪顾少白亦是无暇顾及,只因他的心念都被这千年未见的故地之景给全全摄去了。
宁湖衣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池面,神情似是魔怔,思绪早已被拉回他在西极池边与他的少白第一次相遇之时。相同的山顶,相同的雪天,同一泓清池,那尾素鲤似是下一刻便要跃池而出,却始终没有如期而至。
时空仿佛错了千年,让他分不清心中究竟是初见的悸动还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只知愤懑、懊悔、不甘,种种混杂的情绪不断在脑中颠倒腾转,压挤得他动不得分毫。而强抑许久的心魔也终于寻到了破绽,叫嚣着挖出历历往事,将千年来所有不堪忍受的滋味统统化作幻境注入识海,誓要让他重新品味一遍。
原来这就是恐惧,亦有无边无望如影随形。仿佛魂灭身死魂魄离体,消亡的最后一刻回头看了一眼腐烂的肉身,这才参悟心魔为何,却于事无补,只能任由入魔的血色缓缓漫上眼眶,下坠沉沦。
顾少白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莫名觉着宁湖衣望着池水的眼神让人有点难过。
许是与他结了契约灵犀相通所致吧,顾少白没当一回事,因为下一刻他的心思就被四周一股若隐若现的好闻气息给吸引了去。
要说那气味究竟好闻到什么地步,直把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久未进食的饕餮,很不得能空口吞下一头牛。
顾少白嗅着鼻子,光是闻着口水都要流下来,忍不住循着那股气息亦步亦趋,渐渐地离宁湖衣越来越近,猛然发觉那气味就是从宁湖衣身上发出来的!
顾少白脑子一昏,行动快过心念,疾速向宁湖衣所在之地掠去,及至双掌触到那人身躯,愈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嘭”地一声用力一撞,恶狠狠地将宁湖衣整个压在了身下,埋头在他颈间、胸前及腰侧不住逡巡,贪婪地吸取着那股让他迷醉、神往、闻之不忘的气息……精血的气息。 “你妄开天眼,灵力易耗损过大,我替你封了。”宁湖衣坦言,末了添道:“暂时。”
天眼……又是小说里从没出现过的说法。顾少白抬头望天,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想错了。至今就一个临渊派能对得上号,难不成也和少白一样只是恰巧重名,而他压根没穿越进自己写的小说里?无论如何,该弄明白的还是得弄明白了,于是追问道:“我能看到外面的那个……那个法术,叫天眼?”
宁湖衣颔首:“正是。”
“那我想开就能开?”
“嗯。”
“你想封就能封?”
“不错。”
“那我能不让你封吗?”
“不能。”
“……”
他倒是有问必答。可惜对话间顾少白心随意动,已默默将天眼开了不下十次,次次都被宁湖衣瞬间封住,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池中倒影忽隐忽现却无能为力,一点不通人情!
“你若想看,我描述于你听。待你筑基后灵力稳固便用不着封了。”没想到这小东西倔得不行,还跟他玩上了瘾,宁湖衣不得已只能出声安慰,十足哄孩子的口气,就差没再说一句“乖”了。
本该让人恼火的语气,偏偏顾少白挺吃温言温语这一套,况且一番说辞还是为了他好,便不再坚持了。
仔细想想,小说里男主的器灵一出来就是婴境,肯定不惧灵力耗损,所以才能时刻维持天眼的开放状态,躲在法器里默默关注男主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手帮男主扫除危险和障碍,那气魄、那实力,哪是他这小身板比得上的,同灵不同命啊!
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小说里没写天眼它却还存在的道理。小说毕竟只是小说,剧情、视角等等皆以男主为主,兼之又有详写略写,肯定无法面面俱到。而如今既然已经从小说衍生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那么正文里没涉及到的前因后果就要靠这个世界自身去补全完善了。只要逻辑上能说得通,与原文的设定没有明显矛盾,那就不必太大惊小怪,急着否认这个世界了。
说回天眼这类似偷窥的技能,顾少白心头一跳。他怎么忘了文中的器灵不仅仅能见男主所见,就连意念都和男主相通呢!因为无间魂契的约束,男主和器灵交流从不需要言语,但凡有什么想法完全瞒不过另一个人,完全没有隔阂,几乎等同于共用一个灵魂,比双胞胎的心电感应还厉害。如果他和宁湖衣之间也是这样,岂不是完蛋了?
“既然你是我的主人还与我缔结了契约,那……我在想什么你也能知道?”情急之下顾少白都顾不得纠结叫不叫主人的尊严问题了,只想把事情明明白白地弄清楚。
“传音入耳无甚障碍,至于心意相通,那要看契约的契合程度了,完全契合少则百年,多则不知。”宁湖衣答道。
“传音入耳?”
“你若想与我说话,无需开口,只需想着我我便能听到,你方才不是也用了。”
“哦……原来如此!”那不想着他他就听不到了呗。顾少白恍然,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还是普通契约好啊。不过让顾少白预料不到的是此时此刻他竟然和宁湖衣不谋而合地想到:这心意相通还是不要的好。
顾少白害怕将自己身为作者的先知能力透露给宁湖衣知晓,毕竟这个世界并不由宁湖衣主宰,上头有个男主压着,他还想着另投其主呢。至于宁湖衣也自有他的考量。因此谈及此事,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良久,因担心器灵的状况,宁湖衣率先打破沉默,关切道:“可觉疲累?”
“不累。”顾少白摇头,没想到他还挺关心自己的。看看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下意识地抱着手臂嘟哝:“倒是有些冷。”
“冷?”宁湖衣皱眉。按说灵体应无五感六觉,除非受到五行术法加持才会有相应的冷热痛觉,而他这会儿好端端地呆在法器里,怎么可能会觉得冷?
听出了宁湖衣话中的担忧之意,顾少白脸一红,觉着颇有些仗着他在意自己就卖乖的意思,因此不待宁湖衣细问便急急忙忙地解释起来:“没,也不是真冷……这儿在下雪呢,就觉得应该挺冷的。”
“雪……”宁湖衣启唇吐出一字,不知想起什么,双眸微眯,慢条斯理道:“器中之境,应当是你心底执念最深的地方。”
“哦?”顾少白挑眉:“我心底执念最深的地方?”
宁湖衣应道:“嗯。”
“可是我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顾少白想了想,不得其解,又听宁湖衣轻声追问:“怎样的地方?”
那声音仿佛有魔性,让顾少白想也没想便顺着他的话描述起来:“好像是……山顶。一直在下雪,有个湖,很大。先前就是在湖中央看到你……咳,现在天眼封了,看不到外面了。”
宁湖衣:“哦。”
“哦”?这就完了?
以为他端着一副深藏不露神秘莫测的姿态肯定知道点什么,没想到就这么戛然而止了。顾少白大感意外,转念一想也是,他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这里为什么是我执念最深的地方呢?问了也白问。
原来身为主人的他也不知道法器内的景象。那是不是代表法器内的幻境完全是属于器灵的私人领地,即便是法器所有者也难以窥看一二?
思及此,顾少白灵光一闪,又记起一事。当初设定器灵,无论是由法器聚灵而生,还是被人强行炼魂入器,只要生成器灵,即是法器精魂所在,精魂被破,法器也将不复存在,所以法器对器灵有相应的保护措施,比如阻挡入侵的禁制和防御反击等,绝不会让外物窥探到法器的核心,却没想到连法器的主人也包括在内。而男主因为和器灵缔结了无间魂契,打破了一切陈规,对器灵予取予求,所以才让他忘了这回事。
这样一来相比其他地方,其实法器内才是最安全的。当然要除去可以把他扔进来拽出去还能对他下咒罚的主人宁湖衣。不过比起龟缩在相对安全的法器里,顾少白现在更迫切地想出去看一看,因为唯有一个“临渊派”还远远不够证明他确实穿越到了《器灵》里,他需要更多能站得住脚的证据来填补自己坐立不安的心情,而向来心随意动的他也正这么做了。
反正宁湖衣看不见他,且不论他对敌如何,对自己还算和颜悦色,胡闹一次又何妨。顾少白打定主意,偷偷摸摸蹭到池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打开天眼,同时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十五字咒文毫无拖泥带水,一闪过后迅速消失,连带四周也恢复了常态。
还以为又要遭一番罪,结果只是虚惊一场。顾少白立在原地,口中喃喃复述着咒文的内容,明晃晃连掩饰都不加半分,若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那就是蠢了。
看来是与他结下了契约。回想起来,应当就是自己无意中的一声“嗯”默许了宁湖衣对他结契的行为,如今契成,再要反悔也于事无补了。
且不说宁湖衣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单论契约就分许多种,原文中他详细描写过的只有男主利用无间魂契收服器灵那一节。
无间魂契是主从契中最为厉害的一种,因为在修真界的万千契约中它是唯一一个主方身死后从方也要跟着魂灭魄散的。不甘受制反噬其主独自逍遥,又或者觉着主方没前途寻思甩了他另择强主?别想了,无间魂契可结不可解,主从两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期盼着主方别那么早死就不错了。至于其他诸如听从主人号令等等的约束,契约大抵都差不离,无间魂契自然也是如此。
如果宁湖衣对他下的是无间魂契,那他这辈子岂不是都得赖着宁湖衣、连他死了都要给他陪葬了?
顾少白眉头紧锁,如临大敌地屏息等待许久,没等来任何变化,让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无间魂契虽说霸道,却不是那么容易稳固的。在结契成功后的一个时辰之内,从方会得到仅有一次的凌驾于契约之上的反噬力量,而主方此时则虚弱至极,成王败寇只在一战,谁压得住谁各凭本事。若非如此,对从方岂不是太过不公,也算得上另一种天道平衡了。
如今什么事都没发生,说明宁湖衣还算有点良心,比文里趁魔修大能被炼魂入器记忆大乱走火入魔而强下无间魂契的男主宽宥多了。反正他都成了器灵,注定要寄宿法器之中身不由己,而且初来乍到,完全没强大到能够独来独往自己择主的地步,与其被个心思歹毒的用无间魂契套牢,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宁湖衣韬光养晦,大不了等他死了再另谋出路。
顾少白自我宽慰,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明明是他一不留神响应了契约才使得结契成功的事实,能怪得了谁。
既然生死攸关的问题不必担心了,那么宁湖衣给他下的契约究竟约束了些什么呢?
“此咒名‘连心’,是契约的一种。”正疑惑着,脑海中响起宁湖衣的声音,顾少白心念一动,无需开口声音已送了出去:“连星?”
宁湖衣点头,想起顾少白看不到,遂重复道:“正是连心。”
两人驴头不对马嘴,还一问一答地搭上了,也是本事。
不过顾少白还不知道他把契约的名字听错了,一个劲琢磨着连星契到底是个什么契,搜索设定无果,干脆直接问了出来:“连星契是什么契?”
宁湖衣没有出声。听不出喜怒的长久沉默让顾少白心里毛毛的,毕竟契约已成,宁湖衣作为主人能有闲心告知他结的是什么契已够好心了,并无义务事无巨细地对他开诚布公。毕竟有些契约有解法可循,器灵和主人之间也并不是一派和谐,顾少白无异于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要追问已是僭越了。
反正自己一时半会儿是离不了他了,好歹知道了契约的名字,等以后有机会出去找些典籍来查查具体如何也是可以的。这么想着,顾少白放弃了询问,正待说点什么岔过去,宁湖衣与他不谋而合。
“你只需记住我是你的主人就够了。”宁湖衣不愿多言,还防着顾少白若是一心要问该如何回绝,对方却一反常态地乖乖“哦”了一声,让他颇感意外。
其实不说他也知道,顾少白心道。养个器灵还能干嘛?总不至于拿来看吧,不外乎把他当召唤兽替死鬼挡箭牌之类的,指哪打哪。契约都结了,还能让他翻过天去?主方随手一个咒罚就能让他生不如死,以后的日子更要谨小慎微了,只希望他的便宜主人不要把契约之力用在“逼他喊主人”之类的变态事情上!
若是宁湖衣知道顾少白此刻的想法估计得吐血。他行走大陆上万年,多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时,所遇凶险更是不计其数,恶趣味还真没到非得逼一个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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