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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是怎样炼成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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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的感觉传入他的神经,他的脖子被斜斜切断,他的头颅沿着七十五度角斜坡向下滑去。
他的头颅在下落的时候,他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身体,看到他的脖子冒出一股血泉—随后他的头颅跌在了地上,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愕的神色,“啊”地一声,口张大,眼睛已经无光。
一名虚华大高手,白家的十大长老之一,命归黄泉。
凶戾大高手原本是坐着的,此时依然坐着,浑身浴血,没了头颅。
祠堂里鸦雀无声,“滴答”有水滴声响起,众人余光瞄去,原来是白求刚刚甩出的杀猪刀刺入了祠堂的墙壁上,刀柄正滴着凶戾大高手的血液。
“滴答”—
“白家,现在由我当家,谁人有意见?站出来。”白求的话语再一次响起。
无人言语。
白求一招手,“铮”地一声,杀猪刀从墙壁里飞出,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好,既然没有人反对,那我便就任了。现在我颁布第一条家主令:不得放弃任何一名子弟,除非他作恶多端。第二条:不必再与罗家和陈家争斗,因为这两家马上就会并入白家,成为我们的财产。第三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现在散会。”
白求从蟠龙紫金椅上起来,和关夜并肩向外走去。
二人走出祠堂,祠堂外大批的警戒人员躺在地上,依然在昏迷之中。
白求带着关夜向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一刻钟之后,二人来到一个竹舍前,竹舍已经破败了。
白求领着关夜走进了竹舍的小院,小院里长满了野草,不过因为是冬天,野草已经干枯。白求四处扫视了一眼,感叹道:“关夜,你知道吗?我以前就住这里,我今天才记起,我竟然忘记了我是三大家族之一白家的人。”
“你怎么连这个都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事儿?”关夜十分不解地问道。
“祠堂里你听得不仔细呀,我是白家的弃子!你知道吗?几个月前我还处在炼气境第一重。”白求从来没有和关夜说过这些事儿。
“什么?几个月前,你是一重修士?不可能。”关夜岂会相信,白求的战斗力如何她再清楚不过,白求现在告诉她几个月前他还是一重修士,关夜感觉白求在逗她玩呢。
“是真的,我九年来一直处于炼气境第一重。早些年正是因为这个事儿,我被白家放弃了,更是被凤凰城关家退婚,白家将我的名字从玉牒除去—唉,我竟然今天才记起。”白求站在昔日的竹舍里,感慨万千。
“凤凰城关家?我好像听过。”关夜皱着眉头,仔细地回忆。
“南凤仪姓关,我的祖父和她的祖父给我们订的娃娃亲,两老已经去了,因为退婚之事,两家已经闹僵,反目成仇了。”白求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
“和西紫绫、北狂齐名的南凤仪?”关夜恍然大悟。
“南凤仪是一个异数!她口含一支神秘的凤钗出生,据说是天神降世,凤钗乃是她的伴生法宝。”白求啧啧有声。
“何为伴生法宝?”关夜随口问道。
白求前所未有的谨慎起来,郑重地说道:“降生时携带的法宝,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有两个解释。一、降生之人身份诡秘,投胎重生,往往是一些大人物因为种种原因放弃肉身,入母胎,可谓是轮回转世。二、降生之人体质或命格特异,被有灵重宝选中,入母胎守护。总而言之,此等人物非同小可,不能以常理而论,也许一觉醒来,突破了两三个大境界。”
关夜张大了口,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白求摇摇头道:“这种事在天下万界时有发生,并非是以讹传讹。”
“哎呀呀,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未婚妻。”关夜撇了撇嘴。
白求推开竹舍的家门,走了进去。关夜随即跟上。
竹舍里挂满了蜘蛛网,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显然是许久没有人光顾了。
“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吗?”关夜好奇地瞧着。
“算是吧,后来我早早地考入了沧澜学院。”白求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桌子,椅子,门扉,竹床—
二人待了小半个时辰,走了出来。
白求和关夜站在竹舍外,望着这座破旧的小屋,这里尘封着白求的过去。
白求猛地一跺脚,地动山摇,竹舍传出“咔咔”的声音,倒塌了,成为了历史。
尘埃漫漫中,白求与过去说再见。
白求的心宫中,生长着一株青莲,青莲长着一个花苞,含苞待放,在竹舍倒塌的一刹那,心宫上空有灵云生。灵云酝酿成熟时,降下灵雨。
青莲得到了灵雨的滋润,莲花终于盛开,芬芳怡人。
白求身心舒畅,法力不知不觉增长了一截,但并没有突破。
正文 115 退婚,又见退婚
白求带着关夜和梁小樱等人离开了陈家。『≤頂『≤点『≤小『≤说,。。
梁小樱和十死士告辞,回了梁家。临走之前,白求送给她一颗人参果,反正也是敲诈来的,白求不心疼。当然白求不会厚此薄彼,也送给关夜一颗。
空荡荡的大街上,行人寥寥,白求和关夜站在夜色里。
“你到底要办什么要紧事?快告诉我。”关夜好奇地问道。
“跟我来就知道了。”白求轻轻一跃,已经窜出十丈之外。
“我捎你一程。”关夜展开翅膀,从白求身边掠过,双手一弯将白求拦腰抱了起来。
“呃”白求汗了。
白求看过无数电视电影都是男人拦腰抱女人,他竟然被关夜拦腰抱起,这是不是太滑稽了?不过关夜乃是十级鸟人,赶路的速度一流,白求只好不情不愿地被关夜抱着,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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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城,一金碧辉煌的大户。
祖宗祠堂里,有一圆桌,十名大高手正在开会。
圆桌朝南的主位是一张蟠龙紫金椅,不过是空着的。这张椅子没人做,并不是说这个家族的话事人缺席,他在场,坐在蟠龙紫金椅的左边。历史上,这个家族曾经出过二星道华修士,曾经二星道华修士正是坐在紫金椅上。从二星道华修士陨落之后,这个家族便有了规矩,不至二星境界,不准坐那张蟠龙椅。这一规矩激励着这个家族,不断向前--
这个家族的话事人正襟危坐,昂首挺胸,看起来十分庄重,庄重得有点古板了。
话事人扫视着其余九名大高手,道:“现在讨论那个弃子的问题。”
“那个弃子有什么好讨论的?大哥,你大晚上的把我们叫来,就是来讨论他?”一名凶戾的大高手似乎有点不悦。
“你的消息太闭塞了吧?那个弃子在沧澜学院的期中测试中一鸣惊人,随后进入万妖谷,战斗力突飞猛进,听说,他获得了不少宝贝--”一个胖胖的修士乐呵呵地说道。
凶戾的大高手皱了皱眉道:“哦?没想到我闭关这么长时间,那个弃子竟然咸鱼翻身了!”
“嘿嘿,他咸鱼翻身,恐怕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你。当年强烈建议玉牒里除他名字的不就是你吗?”胖胖的修士依然满脸堆笑。
“哼,他进入沧澜学院,数年没有丝毫进展,更是被凤凰城的关家退婚,丢光了我们家族的脸,将他除名怎么了?我没有错。”凶戾的大高手冷冷地说道。
“我也觉得没有错,我当时也是支持的。他那个表现,确实太差了,简直是五城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不错,‘修真界的耻辱’,这个称号总不是假的吧?”
胖胖的修士撇了撇嘴道:“我倒想说一句公道话,表现再差也是咱们家族的人,是咱们的孩子,不应该给予鼓励与支持吗?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玉牒除名?”
“被人退婚,贻笑五城,连带着咱们都遭到无数白眼,不将他除名,谁人还会追随咱们?”
“狡辩!耻与你为伍!咱们的子弟有难,咱们应该倾心地帮助,否则何来凝聚力?”
“烂泥扶不上墙,你帮了又能怎样?”
“他是烂泥,你是什么?”
话事人咳嗽了两声,道:“过去的事不必再谈,当务之急,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怎么着?莫非还怕他上门报复?”凶戾的修士不屑地笑了笑。
“家主你太杞人忧天了,他再厉害,毕竟是个孩子,怕什么?”
“是呀,大晚上的聚会,还以为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呢。”
话事人一言不发,轻轻击掌,一个青年大步走入了祠堂,走到了他身边,恭声道:“父亲。”
这个年轻人竟是沧澜学院的大师兄!
“恩?这是什么情况?”一名大高手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
话事人面无表情,道:“我觉得以我儿的水准,这里有他的一席之地,谁若是质疑,可以检验一二。”
大师兄平静地站在话事人身边,扫视着在场的大高手。
在场的大高手都是望向大师兄,大师兄的名声非常响亮,但在大高手的眼中毕竟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已经成长为和自己一个等级的强者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下一代的家主恐怕非他莫属。
在场的大高手都是人精,个个都是勾心斗角的好手,但他们多少都能看出来大师兄的水准绝对不在他们之下--
“牧儿,你来说说你的这个兄弟兼师弟。”话事人突然说道。
大师兄也就是白牧说道:“白求心性之坚韧世所罕见,能有今天的成绩绝非偶然。他在万妖谷确实得到不少宝贝,自出道以来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现在恐怕真的不在诸位叔叔之下—白求恩怨分明,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是主动招惹他的人都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我听说龙傲天似乎折磨过他,龙傲天怎么活得好好的?”有一名大高手突然打断了白牧的话语。
“龙傲天不是人,不是凡人。”白牧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
话事人的右手机械地敲打着圆桌,道:“好了,大家现在怎么说,究竟怎么办才好?”
“这小子恩怨分明,不会来报仇吧?”
“是呀,你们当年落井下石,他恐怕还记着呢。”
“凤凰城的人退婚,是因为他不争气,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退婚之后,你们将人家除名,怎么与你们没有关系?”
“好了,少说废话。”话事人猛地一拍桌子。
场面安静下来,祠堂里鸦雀无声,半晌无人言语。
脚步声响了起来,白求和关夜突兀地出现在祠堂里,白家的祖宗祠堂外有大批的警戒人员,二人就这样走进来,外面的警戒人员干什么去了?
白求目不斜视,视众人为无物,径直前行。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白求走到了蟠龙紫金椅的旁边,坐了上去,他整了整衣衫,道:“白家,现在由我当家,谁人有意见?站出来。”
正文 114 要紧事
陈文的神识非常凝练,凝聚成了枪刺,狠狠地刺在白求的紫府宫上。∽↗頂∽↗点∽↗小∽↗说,。。
白求毫无心理准备,或者说他从来不知道修士还可以这样战斗,竟然以神识攻击。紫府宫乃是神魂之居所,陈文的刺魂枪非常锋利,刺入了白求的紫府宫。
白求的紫府宫被暴力入侵,魂湖动荡起来,整个紫府宫仿佛地震了一般,白求的神魂在魂湖里飘荡,朦胧中,神魂仿佛看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刺魂枪并没有结束,刺入紫府宫之后,向着白求的魂湖刺去。
刺魂枪又快又猛,将魂湖表面刺出一个漩涡,继续向下刺去。
魂湖之中,白求的神魂回过神来,手捧光明球,挡向陈文的刺魂枪。
“滋啦”一声,刺魂枪刺在光明球上,就像白雪遇到烧红的铁块一样,融化了。
陈文引以为傲的一击,并没有建功。
白求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若是没有光明球阻挡,岂不要被刺成重伤?”不过,刚刚头晕脑胀之后看到的那些画面—白求的眉头皱了起来,唇角处勾起一抹自嘲,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的。”
陈文可不管白求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冷冷地望着白求,道:“不错,果真有底牌,如此轻易地毁灭了我的刺魂枪。”
“你也不差,手段竟然如此诡异。”白求迎上前去,道:“我倒想看看你的肉身力量如何--”白求一记重拳轰出。
陈文丝毫不惧,同样一拳迎击。
两拳相接,二人都是后退了三四步,可算是势均力敌。
“正好拿你练手。”白求猛攻上去。
二人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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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战斗了一个时辰,竟然不分胜负,白求用了恢复体力的沙漠绿洲和恢复法力的真水,不知道陈文用的是什么东西,依然龙精虎猛。
白求与之又战斗了好长时间,依然是难分胜负。
“好好好。”白求大笑道:“今日一战,十分畅快,不过我还有要事要办,你去拿十颗人参果给我。”
白求的话语彻底将陈文弄懵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我去拿十颗人参果给你??”
“怎么?你不愿意?”白求右手随意一甩,数十道暴雨神针射出,射向陈家的护卫们。
护卫们眼见神针射来,却是躲闪不迭,有七人被射中,直接被穿透,遭受重创。白求原是干什么的?医学博士生!对于修士的经脉再熟悉不过,刺毁他们的大脉再简单不过。
“你”陈文暴跳如雷。
白求的右手抬起,放在眼前,边看边道:“如此灵巧的一双手,需要重伤多少人,陈家主才会交出十颗人参果呢?太好奇了。”
现场的护卫们满脸恐惧,他们的修炼也很不容易,好不容易突破至五重、六重,若是毁在白求手中,太冤枉了。众护卫都是望向陈文,满面祈求。
陈文非常清楚,若要留住护卫们的忠心,今天恐怕要下血本了,他双目咕噜一转,道:“三颗,最多三颗人参果树,人参果树六年才成熟一颗,你要十颗太过”
白求抬起的右手没动,左手却是屈指一弹,一道阴力如冰箭一般射出,射向一名虚华大高手。这人自白求现身便心怀鬼胎,见白求和陈文激烈地战斗,他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是打着渔翁得利的主意。
谁都没有想到白求竟然向虚华大高手下手了,而且手段也是高深莫测。
大高手看着白求和陈文谈不拢,正在窃喜,却不知危机临头,白求的一阴指精准地点在他的中丹田处,破坏了气海和紫府宫的必经之路。
“我还有要紧事要办,没有功夫和你谈扯,速速给我准备好人参果,否则我将大开杀戒,我的手段你想象不到。”白求抽出了杀猪刀,一股滔天的煞气弥漫开来。
白求自出道以来杀了不少人,杀猪刀的煞气与日俱增,白求有时候像是小绵羊,但有的时候狠辣到了极致,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
陈文握紧了拳头,很不甘心,但是犹豫再三,同意了白求的要求。他能看出来白求是个杀伐果断之人,绝不是心软之辈。
陈文扫了一眼陈家众人,点点头,准备去取人参果。
“且慢,让陈逸凡去取。”白求突然说道。
陈文没好气地说道:“随便。”言罢瞥了陈逸凡一眼,陈文的这一眼可不同寻常,他的意思是让陈逸凡按计划行事。
陈家有人参果,被无数人觊觎,陈文早料到总会有这么一天,他早就和陈逸凡商量好了,暗中在人参果上施加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陈文并不知道,陈逸凡已经成为了白求的奴仆,现在一心一意为白求办事儿--
白求站在陈文身前,思考着刚刚他所看到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这些片段深藏在他的脑海之中,被陈文的刺魂枪刺穿紫府宫引发出来。
白求的脸上阴转晴,晴转多云,脸色连连变化。
“你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儿?”关夜看到白求的手在轻微地抖动,走近之后,凑近白求耳畔问道。
白求苦涩地笑了笑,道:“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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