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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逆天斗苍穹-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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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刻,我的天儿,我的爱,若是对我有一丝丝爱意的话,就来吻我吧,吻我……”
第一卷 【3…161】
小太监临终前针对逆天的最后一眼,实在是意图太明显不过,眼中包括的意味深长的含义也着实让人觉着诡秘透顶。
因此瞬刻间,在场几个宫人们目光齐齐落在逆天身上,惹来她不悦地轻挑秀眉。
这些无知的宫人,竟敢怀疑是他的天儿对老大帝动的手?他的天儿若要对老大帝下毒手,何必等到今时今日,早八百年前,老大帝就死的尸骨无存了,哪里还会引起这么大动静,招人疑虑?
君临眼波一沉,心口压着一股愤懑,酷冷的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那位陈内侍,曾经见识过逆天对付布兹家公子的手段,此刻更是惊怕地瑟瑟发抖,瞄了逆天一眼,趴伏在地,头都不敢抬起。
逆天冷哼一声,根本不屑对这些人解释太多,反正她问心无愧即可。
她若动手,岂是这么小儿科的举动,她下毒,还能给人看出些许痕迹,抽死剥茧把火头给引到她自己身上?真正是天大的笑话一桩!
“来人。”君临声音绝冷地叫了一声。
门外伺立的守卫们一拥而入,单膝跪地道,“太子殿下。”
“这些刁奴,平时不好好照顾大帝,等到大帝出了事,随随便便就推一个人出来送死,本太子在你们眼中,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浑人么?玩忽职守罪有应得,老大帝的死,你们一个个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统统拖下去处以极刑。”
“是殿下!”侍卫们轰地涌上去,将殿内现有的几名宫人摁在地上,反剪双手。
“冤枉啊——”
“太子殿下,奴才们冤枉啊!!”
陈内侍惊惶错乱地尖叫着,恐惧的眸光滑过神情冷素的太子,最终落在木无表情的逆天身上。
“太子妃,太子妃饶命,太子妃。”
逆天厌弃地扫了一眼陈内侍,漠然笑道,“你们都是先皇陛下身边最贴近、最仔细的人,如今陛下仙游而去,总要有人照顾于他。太子这么做,也是出于一份孝心,兼顾着你们家族的体面。你们……不会这么不识趣吧?”
陈内侍惊骇地睁大眼,冷汗浸湿了后背衣襟,再抬眼时,见太子已经携着太子妃走了出去,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冷绝至极的背影。
“死的真不是时候啊。”这已经是君临今日第二次惆怅地抱怨这句话了。
逆天眼波微沉,没有说话。
君临看了她一眼,抬手将她搂到怀中,轻轻地揉了一把,“陈内侍与那几人,在宫中多年,手里哪能没有十几条人命,这种奸佞之徒,杀就杀了,根本无所谓。更何况杀他们是我的意思,与你没有丝毫关系,你勿须烦扰。”
逆天恹恹然地瞄了他一眼,其实他心思一动,她就明白了,这几个小人,杀不杀的确无所谓,让君临真正动了杀机的,是那名小厮临终前祸水东引的诡异一眼。
君临知道,天儿是被那小厮栽赃的,可陈内侍他们几个笨蛋却不这么想啊,难保今日放过他们,他日宫中不会谣言四起。
君临是出于爱护,才要一不做二不休,除去这几人,把事情兜下来。
但逆天倒不是怕那些谣言,反而是担心这谣言一起,会牵累了君临,这就是她当机立断赞成杀了那几个奴才的真正想法。
两人的心思都是百转千回,出发点却都是为了对方,只需深深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
说起来,这份契合到诡异的默契,还真不知道是何时逐渐养成的。
“好了天儿,我送你回府,这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心烦。”
“太子殿下。”
君临与逆天向着来人望去,脸色顿时微微沉了下来。
大国师扎马领着三名身着白袍的祭祀人员,恭敬地站在不远处。
其身后,随着几名面容惶恐的礼部官员,想必是收到风陛下暴毙一事,急匆匆入宫求证而来。
君临寡淡的眼波扫了扎马大国师一下,讽刺地笑道,“不愧是大国师,眼线众多,这么快就收到陛下的死讯。”
扎马垂首肃立在一旁,像是没听懂君临话中讽刺之意一般,微笑着垂下嘴角。
“多隆大人。”
被太子点名的那位黑须短发的中年男子,急忙惶恐地上前几步,“太子殿下。”
“拟旨发丧。”君临握着逆天的小手,微微收紧,眼中辗转滑过一丝怒不可遏的愤恨。
“是!殿下。”多隆与身后几名大人,一下跪倒在地,瑟瑟匍匐,“微臣领旨。”
逆天扫了他们一眼,不禁微诧,她怎么总感觉这几位礼部的大人,听到太子说拟旨发丧时,好似松了口气。
三名白袍祭祀,一手横过胸口,微微欠身行礼,目送君临与逆天离去。
扎马大国师抬起一张阴暗莫名的脸,冲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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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奥素来民风彪悍,帝都最繁华的,莫过于各类竞技场与武道馆,大大小小的武斗场所、随处可见的擂台,充斥着帝都街头。
相对于这些充满劲爆、浓郁暴烈之处,那些从南方传进来的文人墨客交流场所,却是不多见。
流音阁正是近两年在帝都逐渐兴盛的戏园子之一,也是颇多雅士喜欢来的地方,据说这流音阁也是天曌商行名下产业。
此处搭建极高的戏台子,两三个戏子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着,大堂里几十张桌子都满座了。
二楼雅座与包厢也都客满为患,世家贵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们,喜欢邀请一两个闺蜜,在这儿坐一下午,喝喝茶唠唠嗑,总比观赏那些血腥十足的比斗好。
淡淡的丝竹弦乐飘荡在雅室内。
香糜的气息四溢。
茯苓执着酒壶,微微低下优美的脖颈,难以抑制地心律狂跳。
不知是哪户大家的清贵少爷,茯苓暗暗想着,只坐在那里,就能感觉到逼人的气势。
茯苓几乎不敢抬眼望他。
正文 【3…162】本章
轻袍缓带、紫衣潋滟,清贵的男子疏懒地倚靠在一侧玉椅上,纤长合度的手指,握住金樽,杯口微微倾斜。i^
双眸轻阖,长长的眼睫勾起一抹小扇形的弧影。
银色如雪的发丝没有绾束,凌乱地洒落在腰际,精致的面容浸染在淡淡的暮色下,除了一丝漠然,瞧不清其他神色。
但就是如此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漠,落在茯苓眼中,也是别有一丝韵味。
金樽唱晚,月斜窗纸,一梦醉兰池。
不知道这位公子,此刻正在细想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此刻这副疏离慵懒的俊模样儿,是多么的吸引姑娘心神,就连茯苓,这流音阁第一的名魁,再怎么眼高于顶,都忍不住醉心偷窥于他,这在以往是绝对没有的事。
茯苓不知道在屋子里站了有多久,久到连呼吸都快融入这一室迷贵之中。
“咚”一声巨响,自门外传来。
茯苓愣了一愣,忙千娇百媚地对男子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公子,茯苓出去看看,不知是哪个没有眼色的竟敢惊扰公子休息。”
她一边说,一边快步往门口走去,还没等她打开厢房门。
就听“碰”一声响,门板哗啦倒了下来,若不是她闪避及时,一准会被倒下的门板压住。
茯苓一张娇媚的小脸上浮现一丝怒意,“来者是何人?不知道这里是……”
“闪开!”两个佩剑侍卫冲了进来,一把将茯苓推倒在地,丝毫没有一点怜惜。
茯苓轻唤一声,重重倒在地上,疼得眼中升起一片水汽,“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如此野蛮无礼?这里也是你们能乱闯的么?”
敞开的门扉外,一抹妖红如血的身影,负手缓步而入,薄冷如雾的眸子,淡淡地扫了茯苓一眼。
茯苓顿时惊愣住了,撇开这红衣男子通身散发的威慑力不提,单论这份俊美的相貌,也是与房中那位公子不遑多让,甚至略显上风。
这公子的气度与容貌如此出众,茯苓再怎么没眼力,也能猜测的出,这位闯进门来的公子,身份必然非同凡响。
她默默地退到一旁去,与此同时,这厢房内又快速涌入十几个人,将房内的那位紫衣公子团团围住,唰唰抽出佩剑指向门口,一脸戒慎地瞪着红衣男子。i^
“我家公子是来送礼的。”人群中走出一名蓄着一缕美髯,三十出头的白净男子。
他恭恭敬敬地将一只四四方方的锦盒摆放在紫衣公子面前的小圆桌上,又低眉顺眼地退回了红衣男子身侧。
空气,就这般沉寂了下去。
隔了好久,才听到那名紫衣公子细不可闻的轻嗤一声,“打开吧。好歹是安格斯彻家的少爷,送来的礼物,看看是什么吧。”
茯苓一怔,双眼不自禁地看向红衣男子。
安格斯彻,在卡奥,是任何人都不被允许提及的古老姓氏,因为年代久远,只有老人们才知道,这是卡奥皇室的古姓氏,只出现在律法文献中的姓氏,而眼前的这个红衣男子却……
盒子被一名侍卫打开了,血淋淋的人头,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茯苓一声惊叫,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上,没过几秒钟,她又挣扎尖叫着朝那位紫衣公子脚下爬去,“公子,公子。”
带着洛三来流音阁给秦绝送礼的,自然就是君临了。
这颗人头,就是刚刚从毒害老大帝的内侍身上割下来的,那小厮临死还圆睁大眼,嘴角含着三分笑意,面容看上去极为诡异。
秦绝勾了勾嘴角,似乎并无太大意外,神色间还有几分淡淡的嘲弄与说不清道不明的得逞笑意。
两个侍卫走上前来,将哭闹的茯苓扯到一边,茯苓不断挣扎着,眼底含着一分浓浓的不甘,眼看着就要抱住他了呀。
她如此梨花带雨的一哭,任凭哪个男人都要心软,可眼前的紫衣公子根本连望都没望她一眼,茯苓好不甘心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君临沉着脸怒哼一声。
秦绝笑了笑,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伸手一指桌上的人头,“朕是帮你,帮你登上那高位,怎么太子半点都不领情呢?”
“你帮我?”君临一脚踢开中间那张圆桌,怒腾腾走到秦绝面前,恨不得一手掐死这个背后下阴招的男人,“别以为你在我背后一套套阴险的小动作,我不知道!你可以插…手南宁国,暗中扶持姬王后一党,同样我也可以扶持南宁国别的皇子。”
秦绝挑了挑长眉,“随你。”
南宁国之众,不过是他手中一颗无用的卒子,既然已经被他识穿了,他舍弃即可。
汪倩如那个贱人,实在没用,勾个男人都不会,真是可惜啊,不知道该说君临太聪明,还是汪倩如太性急太笨,若是这招棋走好了,小天一定能识清君临朝三暮四的风…流,必然会舍弃那个男人,从新回到他身边。
他太了解他的小天了,那就是个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任性妄为傲然轻狂的小东西啊。
“找那么一个贱人,想来挑拨我和天儿的感情,这么没有格调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君临恼怒地瞪着他道,“秦绝,你真是疯了。”
“疯?”秦绝眯了眯眸,寡淡地笑了笑,“你不把她还给我,再疯癫的事,我也做得出来。”
“要不是因为你,她现在还好好地呆在我身边,怎么可能舍下我不顾?她是我的,她是属于我的!”幽黑如潭的眉目中,掠过一丝深深嫉恨,秦绝冷哼一声道,“你想跟她大婚?你想得到她?做梦!老大帝一死,你得发丧,而不是办喜事。呵呵,你看,你爹他死的……多是时候啊!”
杵在一旁的茯苓再一次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两个互相怒视对方的男人。
明明两人眼底皆是杀意纵横流窜,却依然强迫自己从容的微笑,这两人的气场真是惊人的强横。
她突然惊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秘密。
君临恨恨地瞪着他,森然一笑道,“天儿最不喜欢别人阴她,你不止一次暗算她,她会待见你才怪!”
秦绝冷然看他一眼,“我何时暗算我的小天,你别想胡乱给我按个莫名其妙的罪名。”
“哼,你做的还少嘛?就拿他来说。”君临一指那颗人头,“临死前还想着泼盆脏水到我天儿头上,污蔑她暗算老大帝下毒手。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想法,你想让我怀疑天儿,寒了她的心,好叫她更快一步离开我。还有之前,你杀了慕残山庄的七长老嫁祸给天儿,还留下块丝绢揭出她真名,就是想她跟我卡奥反目不是吗?”
“我就算死,也不会给她泼脏水冤她,你胡言乱语什么?”秦绝怒目以瞪,小东西的性子他还能不清楚吗?就算是算计,他也决不会算计到她头上。
这世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他朝一日让她得知,他曾经暗施手段算计了她,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君临眼中掠过一缕疑虑,他也算是了解秦绝这个人的,虽然性情阴晴不定,但却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一个人,他说没有,自然是没有。
想到这个该死的男人,觊觎他的宝贝天儿,对她有不下于他的感情存在,君临心里就不乐,郁闷至极。
而这个男人,与他家天儿还有一抹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真是厌恶他厌恶他啊!
君临甩袖转身,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劝你别再在我背后搞这些阴毒的小动作,试图构陷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我的天儿。你别逼我对你动手,要知道,你人在我国内,再怎么以策万全都没用,我要是真对你动了杀念,我倾尽全力不死不休,这后果你承担不起。我是看在天儿的份上,才不对你动手的!你给我好自为之!”
“彼此彼此。”秦绝冷着眉眼目送他出门。
黑影一掠,紫眸白发、眼角盛开一株罂粟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秦绝身旁,嘴角微勾道,“这小子还挺大口气的。你看,你不让我动他,自己白白受气,若是把他捉来当我补品,那多好啊。”
秦绝寡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一记掌风扫向身后一名少年人。
“碰!”那少年人飞了起来,撞在墙上滚落在地,微微撑起身子,单膝跪地,冷汗涔涔道,“皇上。”
“你眼里还有朕?”秦绝怒道,“谁让你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陷害小天的?”
“皇上恕罪。”少年低着头,双拳紧紧握在身侧,“卑职的确吩咐那个太监,临死前诈一诈君临皇太子,可恨那人演技不到位。”
秦绝冷笑一声,“什么演技不到位,你以为君临真那么好糊弄过去?那么慕残山庄七长老那桩呢?”
“皇上明鉴,慕残山庄七长老的死,与属下无关,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君临皇太子会把这事扯到我们头上。”青碧也纳闷,什么杀了七长老嫁祸,什么丝绢留名,他根本没做啊。
秦绝冷哼一声,“多事。”
“是,属下往后再也不敢擅自行动,还望皇上开恩。”
秦绝收回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站在角落内的茯苓。
正文 【3…163】
“你竟然?唔……”
男人脸上的鬼面具刹那间碎裂,犹如雪花般片片剥落。
渐渐露出玉色无暇的精致面孔……
眉心一点金红烈焰。
绯色潋滟的眸,挺直的鼻,薄薄的、紧抿的、弧度上扬的唇。
好一个长眉如画,眼梢略略上翘,带着几分天然魅态的美少年。
别看他通身气质沉淀,气息深沉如海,却原来只是个十七八岁的葱茏少年。
当这张天然雕砌、美玉般的脸庞,完完全全曝露在逆天眼前时,饶是在现代阅遍各种银屏美男的小家伙,也不由得咋舌傻眼。
这就是个迷人的妖精,惑世的妖孽啊!
幸好他是不笑的,那张俊脸始终维持一个表情,冷硬严肃的绷着,威慑过人,即使眼中有一丝惊诧掠过,但脸色依然从容冷静、心绪丝毫不乱。%&*〃;
逆天十分不屑地扫了他一眼。
面具男!
最讨厌面具男什么的了!
即使脱了鬼脸面具,本尊的那张脸还是跟个如假包换的面具似的,全无喜怒哀乐浮现,带不带面具都看不清他的内心真实反应。
这样的人最可恶最捉摸不透!
逆天忿忿念叨这话的时候,显然忘记如何惹得玄凰师姐跳脚,自个儿气定神闲在一边喝茶赏花。
她明显不记得玄凰叫她面瘫师妹、臭师妹的时候是何等惆怅心境。
事实上,逆天这小家伙那张一零一号表情的脸,比眼前这面具男也好不了多少。
人家是闷骚的冷酷,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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