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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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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逸群已经欺身贴近,手中无相扇一扑,喝道:“米粒之珠!”正好衔接那破财落宝铜钱。
那铜钱能够落宝,却无杀伤之力,只是看着颇为壮观,让人分心。钱逸群活用成烟雾弹,效果却是正好。
诚闻听钱逸群又喊出了口诀,心道:这道人的攻势倒是不强,看来也不过是个包打听似的人物,什么都知道些,却不精通战阵。若是我长刀在手,只一合便能斩了这人。
钱逸群见他还用袖子去挡,心念已经动了,高声喊道:“雷来!”
掌心雷旋即在手中凝结,趁着诚闻刚挡住无相扇的攻击,一团闪电便紧随其后轰了上去。
诚闻硬接了无相扇的攻势,退了一步,胸口一闷,心道:这道人竟然跟我虚实难测的把戏,却不知道犯了兵家大忌么!
他只以为每个法术无论虚实都要消耗灵蕴,凡人灵蕴最多支撑三五个法术,哪里肯如此消耗?却不知道钱逸群天生灵蕴就多,用起来极端败家,根本没有考虑过虚实的问题。他只是先从瞬发的落宝铜钱开始,算好了诚闻的反应,换出扇子。
最后才是自己的绝招——掌心雷!
将小**诀和掌心雷咒文化为无为之心后,钱逸群的掌心雷才有了更大的实战价值。此刻一声“雷来”,旋即手中电球飞出,准准打在诚闻身上。
诚闻身上黄光一闪,抗下了这记掌心雷。
钱逸群眼尖,见诚闻脖子上挂着的佛珠上的一粒菩提子应声而碎,落在地上。原来是件防御法宝!
饶是如此,仍旧打得诚闻退后三步,喉头逆血上涌,颤了两颤方才站稳。他放下袖子,恼羞成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看法宝!”
钱逸群就地一滚,手中已经抓了一把地上的铜钱。只见诚闻正从袖子里的喷出一道白幡,上面用鲜艳的朱砂绘着不知什么含义的符文,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红文白幡见风便长,发出猎猎风呼,如同僵尸一般树立着朝钱逸群飞来。
“乾坤一掷!”钱逸群手中铜钱再次飞舞打在这白幡上。
被困阵中的人都觉得阴风惨淡,耳畔好像听到鬼哭之声。见钱逸群又扔出一把铜钱,没见识的还以为钱逸群身上有什么装钱的宝贝,有无数铜钱供他挥霍。
这回铜钱砸在白幡上,顿时阻碍了白幡的动力,鬼哭之声更大。
“你这虚张声势的玩意,还敢拿出来献丑!”诚闻和尚大笑道。
“落!”钱逸群也着急了,替落宝铜钱加油。
不知道是他的天赋言灵发生了作用,抑或是赶了巧。这一声“落”字刚刚出口,那白幡之中便是一阵哀嚎,落在了地上,被漫天落下的铜钱盖了个严实。
诚闻和尚一惊,吓得退了一步,手入袖中,这回却掏出了个黄灿灿的铜质玛尼轮。这玛尼轮是藏传佛教的标志,在藏地人手一只。区别只在于富贵者用金银宝石,贫贱者用松木陶土。
轮上刻有观世音菩萨六字大明咒,每转一圈便等于诵持亿万遍。此所谓法论一转,恒河河沙数罪障悉消除。
诚闻和尚号称显宗佛子,却拿出个密宗的法器,口中诵出梵文真言,手里玛尼轮轮转不停。
在场有少见识的,纷纷好奇,暗道:这和尚怎地打着打着拿出个孩童玩意出来?莫非是被雷公道人打傻了么?
他们没见过掌心雷法,见钱逸群刚才能够招雷唤电,都以为是雷公降世,心中惊骇。又有些侥幸,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冲撞这位高人。
钱逸群却如临大敌。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菜鸟,眼前所见也与那帮尚未激发灵蕴的人有所不同。他能清楚地看到这玛尼轮上荡漾起的层层光波,初时只有一两圈,每转一圈便会多一层。
他虽然站在诚闻正面,离这和尚最近的却是角落的王家夫子和陈继儒。他们只听到法论转动时发出的呼呼声,继而脑袋一懵,纷纷坠地。
诚闻将法论越转越快,这荡起的涟漪的也越来越重。
钱逸群只觉得头晕目眩,好像自己坐在那经筒上一般。
那边白枫更是不支,手中的古剑越来越慢。眼看他就要被那两个妖怪萨满掏出心肝,却正好跌倒。这一跌反倒是因祸得福,那只利爪堪堪从胸前掠过,带走了三重衣,留下三道触及骨膜的血痕。
周围修为浅薄、乃至压根没有修为的人跟着倒地,犹自呻吟。
整个观柳厅很快便只有钱逸群仍然屹立不倒。
“道士!还不落地,更待何时!”诚闻自己也到了极限,手中**无法再更加快了。
钱逸群眼中的世界就像不断晃动,颇有酒醉的感觉,但还不至于摔倒。他手持清心钟,打起了流水铃子。
叮当之声渐渐响起,让钱逸群脚下生根。
诚闻和尚越发担忧起来,见两个随从已经解决了白枫,用女真语吼道:“杀了他!”
狼、猪变身之后似乎智力也受到了影响,听到诚闻的吩咐方才朝钱逸群冲来。
钱逸群一边振起流铃,一边口中怒喝:“雷来!”他脑中仿佛看到了扬州十rì、嘉定三屠,仿佛看到一个个如同妖怪的清兵冲向无辜百姓,手起刀落,身首异处。
这无边的恨意让掌心雷胀得极大,几乎比人头还大,挥手间便打在那头野猪萨满身上。
那野猪萨满冲在最前,又没有护身法宝侍卫,被这一击顿时打得皮焦肉烂,砰地倒飞出去,厅里顿时弥漫起一股烤肉的焦香。
倒地众人渐渐醒转过来,各个都是浑身无力,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察看自己身边情形。有几人身体好些,醒来得快,正好看到钱逸群将那野猪打飞,心中一阵欣慰:总算还没有成为妖魔的口粮。
又有几个陆续醒转过来,口中说不出话,只是嗬嗬作响,却是在提醒钱逸群,那个狼妖已经冲到了他面门。
钱逸群自己哪儿会看不到,只是实在无力闪避。这玛尼轮发出的怪响让人失去平衡,怕是踏出一步就会摔倒再也站不起来。
眼看着一个巨大如蒲扇般的兽掌,伸出长如刀刃的五个爪尖,当头朝自己拍下……钱逸群此刻真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今rì晚宴上的种种变故,昨rì山中的般般经历,乃至穹窿山上、藏经阁中、县城家里……前世今生所有阅历过的场景、见识过的人物、挂念过的恩情、体验过的喜怒哀乐……一股脑地在脑中炸开!
——我只能走到这里么?
——不是说,一入道门三千善神拥护其身么!
——不是说,一朝礼拜天尊定得三生庆幸么!
——不是说,一念全真无妄可绝三灾九难么!
——不是说……
一声狼嚎响彻寰宇,那巨大的爪子带着凌厉的腥风已经拍到了钱逸群头顶。
第六十章比吴三桂更大的汉奸
第六十章比吴三桂更大的汉奸
“痴儿,既然悟了,就要去行;既然行了,就要恒持。”
“痴儿,相逢必有相别,何至于此。”
“痴儿……”
“老子是师不是神,真神惟有一心存!”
……
噹!
钱逸群闭上了眼睛,脑中最后回响师父曾经说过的话。他手里的清心钟略微一停,再次振动时却发出了一声钟响。
这声钟响悠扬绵长,声过音来,绵绵不绝。
钱逸群顿时脚下生根,腰背挺拔,抬眼看去,身上金光缭绕。
这一声钟响,震得狼妖退避,捂脸哀嚎。身上粗毛渐渐收入体内,长长的狼吻也眼见缩短,隐约露出人形,心中惊惧不已:这是什么法宝,竟然生裂我的兽灵!
诚闻和尚见钱逸群踏步上前,脚下坚实,心中不甘,口诵密教真言,手中玛尼轮转得更快。一身灵蕴如流水一般泄去,震得倒地众人纷纷呕吐,登时厅里秽气冲天。
钱逸群不管他转得多快,只是轻轻打着流铃。这流水铃子果然打出了流水的味道,或是浅滩涤石,或是深流激浪,处处自然之声,真正天地之音。
在这琳琅响彻之中,总是传出钟声。这钟声与铃声相表里,极其合拍,又分内外两重。耳中只有铃声,而心中却闻钟声。钱逸群每踏一步,便见诚闻身子晃一晃,让不知关联的人还当做是钱逸群施了什么秘法,用脚步震他。
诚闻有苦难言,喉间憋了一股逆血,嘴里血腥弥漫。他咬紧牙关,以免一口喷出来,到那时便是气血流泻,再难后续。
钱逸群却是越走越轻松。
在他的灵蕴海之上,多了一口钟。
这钟就如洗干净了的清心钟,上面符纹密布,以八卦为部,分成八部。这八部自然对应流铃八冲,只是眼下还是黯淡无光,不知如何作用。若是严格说起来,清心钟在此之前只是钱逸群的玩具,此时此刻才算祭炼为自身法器。
而这法器威力之大,竟然平白一振,就将这诚闻和尚震得不能自己。
这便是积量而质变!
一朝跃过了龙门的鲤鱼,便是龙而非鱼了!
噗!
诚闻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玛尼轮停了下来,趺坐地上调养灵息。
这口鲜血溅到钱逸群鞋上,形成一大一小两滴血珠,缓缓渗入鞋面。钱逸群低头看了看,抬起头又望向那个蜷曲身子浑身赤luo的女真萨满。刚才他引青狼鬼灵入体,变成狼人,身形壮大,把僧衣都撑破了,此刻正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正是兽灵与自身魂魄撕裂之后的后遗症。
钱逸群环顾四周,见白枫还没死,上前蹲在他身边:“有金疮药么?”
“剑……”白枫气若游丝,“先杀……”
虽然他言不成句,钱逸群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他先杀诚闻和那个妖人,以免夜长梦多。
“来人啊!有贼啊!”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尖锐高亢的声音,正是狐狸。
王心一终归是部堂高官,刑部代理尚书,门下家丁呼啦啦来了一片,手持各种武器,替钱逸群制服了诚闻与那头狼妖。
狼妖恢复人形之后,浑身的粗毛都缩了回去,脑后却仍旧留了一条又细又短的辫子,如同老鼠尾巴。当下有去过关外的人,失声骂道:“金钱鼠尾!果然是建奴!”
家丁扯去诚闻的僧帽,果然也有条一模一样的辫子。
女真风俗是将头顶头发尽数剃去,只在后脑勺上留一条小辫。这条辫子不能粗,必须要能够穿过钱眼,发根部不能超过一枚铜钱,看上去像是老鼠尾巴,故而被称为金钱鼠尾。
本来汉人是不需要剃发的,却因为去年辽东饥荒,许多关外汉人逃回关内。这些人都是金国权贵的私产,逃走得多了自然心痛。故而寻了个理由,说汉人不剃发是心存两心,要一体剃发。不剃发者便要剔头,剃发不如式——比金钱大的——也要剔头,这便是第一次留发不留头运动。
钱逸群见了这金钱鼠尾,心中惊诧,暗道:本以为阴阳头大辫子已经是天下最丑的发型了,没想到竟还是改良版!正版的剃发竟然能丑得突破人类审美极限,女真人的想象力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他却不知道,满清到了嘉庆时期才将这金钱鼠尾放宽了些,改成“猪尾巴”。至于从头顶开始留,留成乌黑亮丽的长辫,那已经是晚晴时候的事了。若是嘉庆皇帝自己穿越到他太爷爷康熙时代,也会因为留发不如式而被砍头,更别说现在。
“原来你不是和尚。”钱逸群手持白枫的古剑,走到诚闻面前,虚虚指点,“报上名来,道人有话问你。”
诚闻和尚坐了片刻,气血归藏,总算有了说话的力气。他道:“要杀要剐,何必多言!”
“我倒不是很想杀你。”钱逸群此言一出,身后一片哗然。正有人要说这建奴人人得而诛之,却见钱逸群凌冽目光扫过,都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你不杀我?”诚闻也有些意外。他能慷慨就义,但更希望苟且偷生。
“嗯,我有些事想问你,只要你答得好,我便放你走。”钱逸群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他面前,颇有当堂开审的模样。
“你说。”诚闻觉得这买卖做得过,索性配合道。
“你是来做奸细的?”钱逸群问道。
“谈不上奸细,只是来打探虚实罢了。”诚闻道。
钱逸群微微点了点头,道:“是皇太极又要南下了么?”
诚闻略一迟疑,心道:这道人心思与常人不同,常能出人意料,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诈我?还是说实话好了,反正南朝也不可能坏了大汗的事。
“天聪汗要伐插汉儿蒙古。”诚闻实话道,“故而派我来探探南朝虚实。”
“你这一路探访下来,所见如何?”钱逸群自己还没离开过苏州,对外界世界完全不了解。
“杨鹤乃是庸官,还是个刚愎自用的庸官,西北不复南朝王图。”诚闻道。
钱逸群心中略略一叹。
杨鹤是兵部右侍郎,总督陕西三边军务。他制订了“招抚为主、追剿为辅”的战略,耗费十万帑金和藩王捐助的五万白银、二万石粮食,却白白养活了农民军。当时山陕甘三地的农民军听说杨督招抚,都是欢天喜地,拿钱拿粮拿官职,然后再反。
其子杨嗣昌在崇祯十年任兵部尚书,用“四正六隅”、“十面撒网”之策,听着很厉害,结果却是彻底掏空了国库,被张献忠玩弄于股掌之间,致襄王被杀。总算他有些节操,觉得实在没脸见崇祯帝,绝食自尽。
这对父子被后人列入庸臣误国传中,罪有余辜。
“皇太极要灭插汉儿,胜算几成?”钱逸群又问。
“八成上下。”诚闻略略夸大了些,反正这事全凭主观,最多算是吹牛。
钱逸群对历史不甚熟悉,只记得插汉儿最后一代汗是林丹汗,被称为蒙古的崇祯,也是很有魄力却生不逢时的典型。他点了点头,又问道:“女真人中,像你这样修为的有几人?他们这样的有多少?”
“哈,你想刺杀我们天聪汗么?”诚闻本是汉人,却已经死心塌地地把自己视作女真人了。他道:“你莫非不知道国之宝在德不在险么?异术超能之士果然是国之宝,但靠少数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得很。我天聪汗能够威震辽东,屡败南军,不是靠的喇嘛萨满,而是百万女真铁骑!”
钱逸群脸色铁青。圣人有何等威力他不知道,但真要让苦尘或者高仁面对绝对优势的铁骑,估计他们也只有退避的份。什么一人独挡百万兵,那只能存在小说和演义之中。
“再者说,我算什么?”诚闻自嘲一笑,“我这些微末手段,哪里敢在国中称道?就连此番前来所带的法宝,都是临行前拣的他人不要的东西。至于那两个,在金国连百夫长都做不上。”
钱逸群知道他这是自贬求生,顺便夸夸金国国势,让明朝不敢打他们主意,更让明朝的修士们不敢去关外捣乱。他冷笑道:“你能得奴酋赠马,也绝不会是小人物。”
诚闻一惊,脸上浮出惊恐之事。他回忆当时情形,除了几个大喇嘛和天聪汗身边的内官,再无外人。是这道人有耳目在北国?恐怕未必。那就是他极善推衍?也不太像……
钱逸群又想起那个熟悉却堵在嘴里的名字,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诚闻脸上阴晴不定。说真话,万一被人揭破底细,今晚难逃一死。说假话,天知道这道人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诚闻一咬牙,打定主意赌一把,朗声道:“我姓范,范……”
“范文程!”
两人竟是异口同声道。
——诚闻乃是文程的倒音,狐狸又说他是皇太极的书房官,我早该想到的!
钱逸群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闲杂人等放了也就放了,这范文程却是万万放不得!
假设将这天下视作一场游戏,从建奴中除去任意三个人,而保住华夏山河不沦丧夷狄之手。那么这个范文程就一定在钱逸群的剔除名单上。
不单单因为他是个铁杆汉奸,而是这个汉奸的破坏力实在太强了,甚至远过于引狼入室的吴三桂。
第六十一章口蜜腹剑的道人
第六十一章口蜜腹剑的道人
范文程之于皇太极,就如张良之于刘邦,诸葛之于刘备。
这位大明秀才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是一员猛将。朝堂上参与制定官制典章,将落后的游牧奴隶制度改进为适合金国国情的封建奴隶制度,标准的出将入相。
满清入关之后,范文程更是事无巨细一把抓,展开各种收买人心的活动。诸如收敛崇祯遗体、祭拜明陵、定额减税……为满人能够坐住华夏江山立下了不世之功。
而这些记载史册的惊天功绩,只是范文程实际功绩的十分之一。因为他在修订太宗实录时,将许多自己参与的历史大事都加以销毁。在满清一朝只有奴才,绝不不存在功高盖主一说。他这么做的根本目的,恐怕还是因为做了太多让他祖宗范仲淹蒙羞的事。
范文程是范仲淹的十七世孙,代代可考。
这样的人不杀,无异于鸿门宴放走刘邦,甘露寺饶了刘备,千载之下也会有人在论坛骂一句:“钱竖实乃坏我中华之罪魁!该当菊花上电钻之刑!”
“你、认得我?”范文程一愣。
——若是认得你,哪里还会跟你那么多废话!
钱逸群哈哈一笑:“你可有个哥哥叫范文采?”
“正是!”范文程见钱逸群手中古剑放低,心中一松,“正是家兄!”
“我当年在沈阳,曾蒙你兄长照顾。”钱逸群起身上前拉起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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