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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魔导学园35试验杏-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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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人也步下护送车,站在京夜身旁。

「嗄!?少在那边讲什么烦人的鬼话——全部、它们全部都是我的!」

「随你高兴。但到时要是被卷入我的攻击当中而丧命也别怪我。」

「那是我的台词啦!」

京夜微微侧身摆出举起手枪的姿势,隼人则开始转动左轮手枪的弹筒。在发出尖叫声四处逃窜的人潮当中,两人就这么水火不容地同时咏唱言灵。

「「心怀永无止尽之愿望——召唤制裁魔女之铁槌!」」

两名魔人,在哀嚎声不绝于耳的高速公路上点燃了战斗的狼烟。

***

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

无论何时,哮总是能够鲜明地回想起五年前的往事。

哮与树夕的相遇,是发生在两人都才年满9岁左右时的事。

草剃家位在东北地方的深山林中。虽然房子本身够大、占地面积也很宽敞,但由于显然早已残破不堪的老旧外观,使住在山下的民众都一致认为那是间鬼屋。尽管基本上门口挂着一块写有『草剃真明流』等五个大字的招牌,却因遭到不良少年们以喷漆罐胡乱涂鸦,致使招牌文字几乎都被遮盖掉了。

哮就是在这间美其名为道场,实际上却堪称是间破烂宅院的环境下长大。

双亲虽然健在,祖父母及其他亲戚族类却一概不见踪影。父母亲既未曾对哮提及任何有关其他族人的事情,哮本身也丝毫不感兴趣。

母亲个性温柔和蔼,父亲却非常严格。父亲主要工作是前往其他道场指导剑术,收入并不算优渥。另外不知为何,他的身上总是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

自从懂事以来,哮便开始接受父亲的剑术调教。

『执着于剑。』

『唯有剑术能够确立你的存在价值。』

『撇弃其他所有事物。』

『不要为了剑以外的事动怒、憎恨、欣喜。』

『你唯一能采取的行动就只有剑术而已。』

哮日复一日地被灌输同样的观念。这就是针对草剃家男子所规划的教育方针。据说草剃家历代祖先的男性成员都非常容易动怒。

打从还是小婴孩的时期开始,哮也因为受到回荡于心中那股格外狭隘的感觉影响,造成他动不动就惹事生非。

尽管不知原因为何,但总之就是觉得身体内侧十分『狭窄』。

因此,草剃家的男性自年幼便开始习练剑术。首先,作父亲的会日复一日地把孩子打成遢体鳞伤的模样,藉此教导孩子学会强者与弱者之间的差别、他人赋予自己的痛楚,以及自己能带给他人的痛楚等道理。孩子则会逐渐产生想要胜过父亲的心态,进而请求父亲传授剑术,藉此锻练自己的心灵、技巧、体魄。

透过这种方式学会自制心与忍耐力之后,便有办法克服草剃家特有的肉体『狭隘』感。

父亲很厉害。身为草剃真明流师范,他具备无从挑剔的高强实力。

然而哮却身怀超越父亲的剑术天分。

只不过相对的,他也比任何人都还要缺乏所谓的人情味。

他的脾气甚至暴躁到即便修习剑术也压抑不住的地步。

而他在加入普通人的圈子过生活这件事上,可说是苦难重重。

在封闭的贫寒村落里,穷苦的草剃家常常被其他村民瞧不起,也是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之一。

他在就读一般小学的时候,曾发生过被其他小孩讥笑为鬼怪之子,并拿石头丢他的事情。

哮当场把拿石头丢他的三名小孩打得头破血流。

即便对方放声大哭、跪地求饶,哮仍不肯停下他挥击木刀的行动。

『那个家庭从以前开始就是个问题家庭啊。草剃家的男主人连工作都做不好对吧?。

『听说他好像常去其他道场帮忙教导剑术,可是光看他们家的状况就晓得收入一定好不到哪去啊。他会不会是完全没有打算要认真工作赚钱啊?』

『……拜托别把剑术这种既落伍又危险的东西传授给小孩子好不好啊,真是够了……』

每次只要一听见有左邻右舍在讲自己家的坏话,哮就会拿起木刀去敲碎这些邻舍家的墙壁或窗户玻璃。

而父母亲也每次都得挨家挨户去向邻居低头道歉。

『不对的明明就是那群家伙,为什么老爸跟老妈非得低头道歉不可啊?』

哮无法理解双亲的行动,每次都显得相当不满。双亲虽然再三用哮能够明了的方式向他说明,哮却始终不能理解。他唯一尊敬的对象,就只有自己的家人。

哮总是感到烦躁不已。

狭窄、好狭窄。

他持续过着一边在心中放声大喊,一边猛抓头发伤透脑筋的生活。

那是炎夏的某一天。

在深邃的森林中,当哮被自树叶缝隙之间透射下来的强烈阳光照得眯起双眼之际,突然听见一阵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的歌声。

哮顺着歌声传出的方向,步行于山林小径之中。最后他抵达的终点,是一间突然出现在深山内的斗大仓库。这问仓库座落在一个宛如一道夹缝的场所,位于断崖与断崖之间,日光几乎无法透射进去。

平常的话,这可说是个绝对无法发现的地点。仓库本身是用彷佛上过油漆的黑色石材打造而成,摸起来有种冰冰凉凉的触感。外观则留有修补过好几次的痕迹,甚至亦可发现有好几个看似最近才刚补修完毕的部位。歌声则是隐隐约约自仓库内传人哮的耳中。

听起来就跟母亲过去唱给他听的摇篮曲一模一样。

哮像是受到牵引一般,在仓库外围绕了好几圈。

最后在离歌声最近的位置停下脚步。

『……喂,里面有人吗?』

哮听见仓库内响起一阵倒抽一口大气的声音。

『……是、是人吗?外面,有人吗?』

对方显然相当惊恐地发出了颤抖的回问声。仔细一看,在仓库外墙下方有一道小小的裂缝。哮随即走近裂缝,弯曲膝盖摆出蹲低的姿势。

『你在这个大箱子里面干嘛?你是妖怪之类的东西吗C』

『啊……唔……树夕,叫作树夕……』

『……我叫草剃哮。你是人类吗?』

哮率直地提问,仓库内的声音随即支支吾吾地展现出不知所措的样子。

过没多久,突然有个物体从裂缝中冒了出来。

是一只极其白皙的手指头。

树夕默默地隔着缝隙不断轻翘手指头。

『………………这是怎样?』

『握……握手。妈妈有说过,要跟头一次相遇的人……握手。』

树夕一边结结巴巴地讲出这句话,一边竭尽所能地从缝隙间伸长手指。

哮虽觉事有蹊跷,但她既没有对自己不礼貌,而且寻求握手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举动,因此尽管有点提不起劲,哮仍伸出自己的手指头勾住树夕的手指。

树夕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啊~~?』

树夕发出了打从心底觉得高兴的声音。

哮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有在触及树夕时,他才会再也感受不到体内那股『狭隘感』。

尽管对这种初体验感到不太自在,但哮并未转身离去,而是弯腰坐在那道裂缝旁边。

『……欸,你为什么被关在这个大箱子里头啊?』

『不晓得。从出生开始,树夕就待在这里了。』

『哦,对我来说无所谓就是了。』

『呐呐,跟人家聊聊天好吗?』

『聊天?你想聊什么话题啊?』

『像是外面的事情。还有哮的事情。』

树夕发出有点兴奋雀跃的声音说道。

若是平时的他,是绝对不会想跟别人交谈的,但跟树夕在一起时,内心的暴躁情绪竟然就莫名消弭无踪。

于是从这一天起,哮便养成了每天往树夕这边跑的习惯。

透过与她交谈,哮的坏脾气也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改善。尽管他仍旧无法跟别人打成一片,但在学校惹事生非的次数也明显减少许多。

双亲也十分乐见这样的良性转变。

——直到得知哮会去找树夕的事实为止。

自从认识被关在深山的树夕以后,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哮固定每天都会前往大箱子所在的地方。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去那里。

毕竟父亲曾告诉他只有剑术才是他所拥有的一切,而如今这个观念依然没有改变。

但不可思议的……唯独跟树夕聊天时,能让他觉得神清气爽。

只有跟树夕在一起时,名唤狭隘的感情才会消失无踪。

内心感到无比平静。

『人家今天也想跟你聊天耶。』

在箱子里的树夕,总是搬出这句话向哮撒娇。

哮能跟她聊的都只是一些平淡无奇的话题。例如今天的练习很吃力、驱赶道场内的蟑螂很辛苦、附近的臭小鬼很讨厌等等,再加上哮本就不擅言词,描游起来实在不怎么有趣。

但树夕仍然开心地轻轻敲打着箱子的墙壁。

『虫子是什么样的生物呢?树夕只有在书本上看过耶。』

『在这种后山地带,虫子应该多到不像话,而且也会钻进箱子里头吧?』

『没有耶,它们不会跑进来唷。』

『虫子不会经由缝隙钻进去吗?』

『虫子大概很怕进到箱子里头唷。』

『虫子会害怕。』——这句出自树夕口中的话,促使哮低头往下看。

自从相识以来,哮就一直避免触及这个疑问。

这对哮而言一点都无关紧要,他也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可雷。

所以他始终不觉得有深入思考这个疑问的必要性。

『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哮若无其事地提起这个问题。树夕顿时沉默不语。

哮突然觉得陷入沉默的树夕,好像伸手轻轻触摸着他背部紧贴的箱子内墙。

『……树夕,就是树夕啊。』

树夕一定早就明白自己的真实模样了——哮如此心想。

『你就从来没产生过想要从箱子里面出来的念头吗?』

『…………出来?』

『一般来说应该会想出来吧?我讨厌狭窄的地方。我会想要捣毁一切出来外面。难道你不是吗?』

『树夕讨厌宽敞的地方。虽然没去过,但树夕晓得自己并不喜欢。况且树夕被吩咐不准离开箱子到外面去。他们说——因为树夕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是谁对你讲那种鬼话的啊?』

『爸爸跟妈妈。』

『那种人根本不配当你的父母亲吧。』

『…………』

『…………』

『…………』

『其实你很想出来对不对?』

『虽然讨厌宽敞的地方,但树夕确实有点,想见哮一面……应该吧。』

『好,我立刻放你出来。』

『……真的吗?』

『我从不说谎。因为说谎没有意义。』

语毕,哮站了起来。

接着一鼓作气抽出挂在腰际的刀。

『我要带你走出这个箱子。』

『…………』

『我保证,绝对会将你救出来。』

哮挥刀劈砍箱子的外墙。

结果却只换来如同山谷回音般的尖锐敲击声响,没能对箱子造成任何损坏。

但哮仍不肯死心地一而再、再而三,使尽所有技巧发动攻击。

箱子却依旧纹风不动。

『呐,还是住手吧?』

『我有住手的必要吗?跟你在一起,我的心就不会再发出「好狭窄」的悲鸣。所以我也想见你一面,我想待在你身旁。』

『……哮。』

『该不该活在这世上,并不是他人有资格决定的事情吧!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事……!』

『…………』

『我就是想跟你面对面聊天啊!』

哮双手麻痹,已经痛到几乎快要握不住剑柄。

树夕跟自己相同。只因为异于常人就受到拘束,光是活在这世上就饱受排挤。

是谁决定他们不可以活在这世上?是神只吗?假如天底下真有如此傲慢的家伙,我会一剑把弛的脑袋砍成两半!我会亲手破坏掉这所有一切。

面无表情的哮,被满腔怒火逼到濒临失控边缘。

天啊,好狭隘。好狭窄。这具躯体根本狭小到不足以表现出我的怒火。

体统算什么?普通的人心算什么?我的身体没有多余空间可以容纳下这些东西。

我的身体光是承载怒火就已经接近爆满了。

哮倾尽全力,一剑猛然劈落。

直击壁面的瞬间,手中长剑的剑身伴随尖锐声响弹开,拦腰断成两截。

『该死……!』

脱口咒骂的哮握紧断剑,再次凝聚全身力量。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用力抓住哮的肩膀。

回头一看,赫见站在背后之人竟是父亲。

父亲的神情充满绝望与愤怒,同时夹带着一丝悲伤。

他狠狠赏了哮的脸颊一拳,半拖半拉地将哮带回家。

从父亲口中听来的叙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事实上,这是一则天方夜谭没错。一方面是因为只有草剃家传承了这段实际上曾经发生过的历史,而且就算真的听完如此破天荒的故事,也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树夕是哮的妹妹,名叫草剃树夕。在战场上大发神威的草剃真明流,原本是一门名叫草剃诸刃流,专门用来对抗幻想生物的剑术流派。

此外,草剃的家系则继承了一个自太古时代延续至今的诅咒。

父亲讲述的所有一切,全都是哮一无所知的讯息。

『我们草剃一族,必定会生下身为异端的女儿。』

父亲语气平淡、神情凝重地对哮说道。

过去在日本,有一种名叫鬼的幻想生物。

鬼怪的特性既诡异又恶劣。它们不会进行繁殖行为,而是采用《转生》的形式寄居于人类身上。鬼必定经由人体降生,就算顺利击杀,也会再次从其他人类的胯下诞生。草剃一族则是代代均以承接讨伐鬼怪的任务维生。据传过去曾在神话世界斩杀八头恶龙的盗版神技等等……草剃一族就是运用这些——鲁莽、实在不适合人类使用,且不惜自我毁灭之构想,所衍生而出的瑕疵剑术技巧,与阴阳师联手屠杀鬼怪。

但纵使歼灭了所有鬼怪,其魂魄总有一天会寄居在他人身上,再次生下全新的鬼怪。因此草剃家为了防止鬼怪转生,便要求太古时代的阴阳师,将所有鬼怪全数封印于自身一族的精卵之中。

为了不让其他人生下鬼怪。为了防止鬼怪扩散增长。

草剃一族——一肩挑起了这项骇人诅咒。

自此,草剃家便有了世世代代都会生下鬼怪结晶的惯例。

百鬼夜行。

草剃家如此称呼他们一族所生下的鬼怪结晶。而草剃一族也都代代奉行着——每当生下有鬼怪寄宿于体内的婴孩,就必须当场斩杀的铁则。

『作为百鬼夜行诞生的新生儿,一概都是女婴。而我们草剃一族代代均规定,必须当场击杀出生于草菇家的女婴。』

然而……父亲补了一句但书,悔恨不已地低头向下。

『鬼怪的力量年年渐趋强大,到了我这代……终于无力消灭鬼怪了。无论是砍下首级,还是刺穿心脏……就是杀不死百鬼夜行……杀不死树夕啊。』

据说降生于人世的树夕,在还是婴孩的阶段便已身怀超乎想像的强大力量。

纵使父亲挥刀砍下首级,似乎也会立刻长出另一颗替代的新头颅。树夕才刚出生,就杀光了剩余的一族成员,只留下父母亲的命。

『这也太奇怪了吧。假如树夕是鬼怪的话,那她应该也会顺便杀死老爸老妈才对。换作是我就会这样做。所以我认为她根本不可能是鬼怪。』

哮如此说道。

『树夕个性很温柔啊。』

远比自己来得更有人情味的树夕绝对不可能是鬼怪,哮对此深信不疑。

父亲不发三一。哮虽然也明白父亲还有事情瞒着他没讲,但由于整件事情听起来实在太过荒唐,导致他根本提不起劲追问到底。

『别再接近树夕。她……不是如你所想像那般容易对付的存在。』

『我搞不懂为什么不可以接近她。我想见她。只要有她陪伴在身旁,我的内心就不会感到暴躁不安。我不晓得这算是喜欢或讨厌,但她对我来说是个不可或缺的人。』

『…………你也已经长大了,讲话愈来愈有人情味了呢。』

父亲脸上浮现出悲喜参半的复杂表情。

『但我无法允许你去见树夕。我不能让你背起这个沉重的负担。希望你能谅解父亲的苦心……』

纵使父亲说希望自己谅解,他也根本无法接受。

在哮心中,树夕的存在已经变得太过庞大了。

至于是不是鬼怪,对他而言一点都无关紧要。

他纯粹对树夕是自己妹妹的事实感到开心。

『树夕是我妹妹……她晓得这件事吗?』

『…………』

『……老爸,我很庆幸她是我的亲妹妹。拜她所赐,我才变得比较有办法理解他人的感受。我总觉得再过不久,自己就能成为老爸所期望的那种正常人。所以老爸,拜托你别讲出不准我去找她之类的话啦。』

听见哮这样说,父亲站了起来。

『……哮,请你原谅力量不足的父亲。』

此时的哮,还不明了父亲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之后的几个月,哮被禁止前往找树夕。

哮由于被安排暂且前往外地道场习练剑术,有好一段时间都不在家。

到了某个新月高挂的夜晚,悲剧发生了。哮一回到家,竟赫见父母亲身子交叠,血流如注地倒卧在道场正中央。

哮连忙冲向气若游丝的父亲身旁。

『是,哮……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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