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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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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近黄昏,子午大夫也回来了。

    事情进展还算顺利,他有一位鲁国同乡在王城担任乐师一职,这代周天子极好乐律,他这位同乡倒是时常得蒙天子召见的。子午大夫许以百金之利,这位乐师大人总算答应了相帮一二。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需要走的,经知情人指点,翌rì清晨,卫墟与子午大夫二人便来到城zhōng yāng王宫一侧门附近,向值守的王宫属官正式呈递了朝贡文书。

    接下来的几rì里,二人只能静心等候天子回复,至于恩准与否的问题,就看事在人为了。子午大夫携带重金来回奔波,四处打点关节。

    卫墟却一下子闲了下来,待在馆驿无事可做,便一个人在城中逛了起来。

    天子居住的王宫,三公卿士视事的衙邸,供奉诸位先王的宗庙,还有那虽无缘一见却心向往之的象征九州气运的天下九鼎……这王城中一切的一切,无不令人仰之思之敬之。

    这王城说大也不大,以卫墟的脚力,只用了多半天工夫便逛了个遍,其中有两处地方倒是让他颇为驻足了一些时间。

    其一乃是西南城角的文阁馆,其坐落于一小山之上,内藏万卷天下典籍,其中便有三叔祖叔文子与他说过的那本《仙文拾遗》。

    还有一处是位于王宫西城根的御医院,这里面据说汇聚了天下的名医,卫墟本想进去走走门路,看看能否求哪位御医写个医治失魂症的方子,可还未等他靠近,便被守门的小吏给轰了出来。卫墟苦笑了一阵,看来豆儿的病只能另寻他法了。

    ……

    “王城之内,除却专供天子的御医院,另有医馆药铺一十八家;各家名医圣手三十三人,其中御医九人……”这是卫墟手中一张绸纸上写的内容,其上所列的是王城内医馆大夫名录,包括人名住址所列甚详。

    “看来这些地头蛇还是有些门道的,这笔买卖做得倒也值。”卫墟自言自语道。

    原来,昨rì卫墟闲逛到一处街道,正好看到两伙地痞街头互殴,其中一伙人大胜之后扬长而去,只剩下另一伙七八个人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

    卫墟也不知怎的突然善心大发,略施手段将几人救治了一番,事后这伙人对他大为感激,卫墟只是一笑了之,只不过是些普通的头破皮伤、筋伤骨裂,他顺手为之而已。

    其实对于一个宗师级武者来说,这些都只不过算是些皮外小伤。又止不住想到豆儿那令他束手无策的失魂症状,他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旁边几个地痞无赖正可劲地夸赞卫墟的善行,见恩人不知怎的眉头忽然皱起这么高,连忙拍胸膛表示恩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他们绝不推脱。

    于是,便有了卫墟手中捏着的这张绸纸。



………【第058章 还魂汤】………

    ()    于是,便有了卫墟手中捏着的这张绸纸。

    当即,卫墟支使院中下人备好车马,便带着昏迷的豆儿出门而去。

    每家医馆,每个大夫,卫墟都一一登门拜访,前后花了三天时间,最后这些大夫开了一大堆方子,也针灸治疗了数次,可一个对症见效的都没有,全是些慢慢调理身体的。

    这般情况确实有点让他始料未及,他也没曾想过,豆儿一个病却把整个王城的大夫都给难住了。

    子午大夫依旧在四处走动,天子那边还没有明确的回复消息。

    这天,卫墟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晃晃悠悠,不知不觉间竟然出了东城门,又过了湹河之上的石桥,直到溜达到成周城墙跟下,他才意思到自己竟跑到另一座城边来了。

    上文提到,当年周公修建洛邑,以湹河为界,每边分筑一城,河西为王城,河东为成周。王城乃是王公贵族所居之地,其中奢华暂且表过不提,却说这成周城虽与王城仅一河之隔,内里天地却天差地别。

    成周城内,除了分驻城内各军营的虎贲军士,城中居民祖上多为先朝殷商遗民,武王克商之后被迁居于此。殷商遗民,祖上多是前朝贵族,周王惧其反,在城中驻守重兵用以监视震慑。

    这些殷民虽然名义上被周王赦了罪并非奴役之身,但周王又限制其迁居他处,不得拥有田地,使得这些殷民只得cāo些商贩之类的贱业,或者依附于河西的王公贵族们从事些劳役苦力。

    以至于数百年下来,成周城中的殷民一直贫穷潦倒,罕有饱食衣暖之家,又时常被贵族纨绔和军士兵痞之流任意欺虐,rì子过的怎一个“悲惨”了得。他们虽无奴隶之名,却难逃奴隶之实。

    为方便两城来往便利,在湹河之上建有三座石桥,从河上游往下分别为上元桥、中元桥和下元桥。其中中元桥分别连接两城的东西二门,平rì里人们往来其上最为繁多,卫墟先前走过的石桥便是这中元桥。

    周王有令:凡贩货入城者,以货值抽三成为税。

    起先有些沿湹河而来的外地行商,因嫌入门税太重,只得于中元桥附近向过往行人兜售货物。后来商贩越聚越多,渐渐成了规模,便形成了沿河两岸分布的集市,人们称之为草市。

    虽然后来有官员又在此设制了草市衙,专收摊地税,但这摊地税比之城门税却要轻上许多,草市便依旧延续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兴盛。

    行人行走于河堤之上,只见一边是沿河叫卖的船家,另一边是沿着城墙根的摆摊者,真是好不热闹。

    洛邑乃都城所在,汇聚天下行商,故而这草市之中使用的钱币也是五花八门,有圆形方孔的铜钱,酷似小刀的刀币,圆圆的饼钱,条块状的板币……至于金银之物,草市中所贩货值不大,用到的倒是不多。

    卫墟沿着河堤走出二三里,眼看商贩渐少,便yù调头往回走。就在他转头的那一刻,眼角余光里扫到一物却让他好奇起来。

    只见十几丈外的墙跟处,孤零零盘坐着一位年约百岁的盲眼老者,身上是残破污浊的青sè长边宽袖袍,身前是一只古旧皮木箱,身旁矗立一杆一人高的麻布幡,上书“千金仙方”四个飘逸大字。

    千金…仙方…这两个词,每个单独拿出来都极为吸引眼球,更何况是合在一起的情况下。千金仙方的招牌一出,盲眼老者周围本应该被围得水泄不通才是,可实际上是几乎无人问津,想来这盲眼老者在此摆摊已非一rì,人们早已熟若无睹了。即便有两三个好奇驻足的人,也多半是卫墟这样初来乍到的人。

    卫墟刚yù上前询问,突然便有一年轻人上前开口相询:“老丈,你这堂堂仙方竟才作价千金,莫非是假的不成?”

    “哼!真假又如何?仙方配仙药,你可有仙药么?”盲眼老者脸上表情丝毫未变,口气冷冰冰地反问道。

    年轻人被其一言便呛得哑然,这世间确实是千金易有,仙药难求。可他嘴上还是说道:“世间既然有仙方,自然便会有仙药。不知你这仙方作何用途,可否相告一二?”

    盲眼老者含笑不语,依旧盘坐未动。

    “可长生不老么?”年轻人试探着问道,老者摇头不语。“

    可白骨生肉,断肢再续么?”年轻人继续问道,老者依然摇头。

    “难不成可令死人复生么?”再次相问,那年轻人有些懊恼。

    老者却是点头又摇头。年轻人嘲讽道:“可就是可,不可就是不可,怎么可能是又可又不可?”老者含笑不语。

    “可又不可?”卫墟在一旁略一思量,便遥遥朝盲眼老者抱拳一施礼,温声问道:“敢问老丈,你这仙方可是有什么限制?”

    盲眼老者抬起头,朝卫墟站立处微笑着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人有三魂七魄。魂者神也,阳也,气也;魄者jīng也,yīn也,形也。魄者实为魂者所依之处也。人之死也,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老夫此方名曰还魂汤,乃是取起死还魂之意也。魂飞魄散者,服此汤,魂还而无魄可依,死人必不可复生;魂飞而魄未散者,服此汤,魂还而有魄可依,死人方可复生也。”

    “老丈,魂飞而魄未散者症状如何?”卫墟想到豆儿的症状,不由问道。

    “魂飞则意识必失,魄散则血肉必腐,意识失而血肉不腐者必为魂飞而魄未散者。”盲眼老者回答道。

    那年轻人一直围观未去,听了老者之言,不觉思绪深陷其中,他喃喃低语道:“那世人得此方,岂非逢死必能回生,如此往复,长生不死亦非梦矣。”

    盲眼老者闻之,不由驳斥道:“世人之死,十有仈jiǔ因疾而终,故其必形魄先消,魂气无物可依,魂气方归于天,此般死法服用还魂汤必然无果。唯有那魂飞而魄未散者,服用此汤,方有起死回生之奇效。”

    “豆儿的失魂之症与那魂飞而魄未散者倒有仈jiǔ分相似,不知服用了他这还魂汤可有效果?我且再问上一问,若不然稀里糊涂买了此方回去却没效果,岂不是白瞎了银钱。”

    卫墟心里这般想了一阵,便问道:“老丈,此方可能医治失魂症?”

    瞎眼老者表情一怔,面sè略带迟疑的说道:“实不相瞒,此仙方之中所需仙药实在太过难寻,老夫历尽一生也不过才寻到一味主药而已,故而老夫也未曾亲眼见过其对失魂症是否有效。但是据老夫祖上的记载,几百年前确实有过用还魂汤治愈失魂症的先例。”

    “若是此方可医失魂症,在下愿出千金购买。不过空口无凭,你可有何凭证证明你所说乃是实言。”卫墟开口要求道。

    只见盲眼老者自身前箱中取出一册竹简,递给卫墟道:“此书乃是老夫家传之物,上面记有先祖时期使用此方的三件例子,其中之一便是失魂症的。老夫祖上曾世居殷商巫史一职,主掌一国之祭祀、卜筮,在当时那也是颇有权势的,就连商王见了先祖也要以礼相待。”

    “据书上讲,当年商王的一位宠妃夜遇厉鬼缠身,以致神智昏迷,卧榻经年未醒。商王无奈,只得命在下先祖开坛卜筮,神灵下凡附体于先祖肉身,当场赐下还魂汤仙方一副。商王穷举国之力尽搜天下,十rì之内便集齐仙方之中所列仙药,炼制出一剂还魂汤。商王宠妃一经服下此汤,片刻间便康复如初了。怎奈时至今rì,我等后世子孙无能,只能靠变卖祖传仙方来藉以糊口了。”老者最后自责道。

    “还望老丈宽心。老丈留着如此仙方也是无用,不如卖与在下以作救人之用,如此一来也算彰显了老丈先祖的名声。”

    卫墟劝慰道,接着他话锋一转:“只是在下出来得匆忙,并未随身携带足够的金银。在下愿出十两黄金作订金,待在下取了钱回来,咱们再钱货两讫。或者老丈也可跟在下一道回去取钱。”

    “老夫腿脚不便,便在此处候着,待你取了钱咱们再行交易。”盲眼老者一番计较之后,回复道。

    卫墟转身回了趟贡宾馆,取了一千两黄金回来。

    “老丈,这是千两黄金,你看可好?”卫墟将包裹内金饼子放到盲眼老者跟前,老者验过包裹确认金子无疑,直接将那号称仙方的还魂汤方子取了出来。

    却是一只巴掌大的黑sè龟甲,其上刻着数十个白sè小字,字乃是前朝殷商古文,与大周铭文虽有不同,但因一脉相承的缘故也能认出个大概,排列虽略显散乱但字迹却透着一股子诡异感,龟甲之上致密的裂纹显然是久经岁月留下的痕迹,不管这仙方如何但能肯定绝对是殷商古物。

    方子名字确实是还魂汤,主药仅有三种还魂草、yīn灵花和血氲果,又以离魂水为引。

    此中之物他大多闻所未闻,仅一种还魂草还算在某几本奇闻轶事中被提及一二,传说此草有起死回生之奇效,位列仙草。

    卫墟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黑sè龟甲一收,向老者一施礼就yù离去。

    “且慢。”卫墟脚下一顿,转头却见是盲眼老者又叫住了他。老者手心中捧着一物,却是一株灰不溜秋的小草,仅小拇指般大小,一眼看去如野草一般。



………【第059章 尘埃落定】………

    ()    老者手心中捧着一物,却是一株灰不溜秋的小草,仅小拇指般大小,一眼看去如野草一般。

    老者将小草递与卫墟,接着道:“此物便是传闻中的仙药还魂草,三十年前为老夫所得,却一直无用到之rì。今rì既与小友有缘,老夫便将此物赠与小友,也算绝了老夫的念想。只是小友定要切记,比之还魂草,其余几种仙药yù得之更是千难万难,yù要集齐此方非有大机缘不可。老夫劝你对此切莫太过上心,你年纪尚轻,莫像老夫这般为它蹉跎了岁月,现如今悔之亦晚矣。”

    老者说完便摇头叹息而去,只留下卫墟一人愣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卫墟再也没了闲逛的兴致,便转身回了馆驿,可刚走到路口,便见前方乱哄哄的近百人马聚在馆驿门口的大街上。卫墟一怔,原来是卫国出使的大队人马终于到了。

    十余rì未见,整个队伍的人脸上都散发着一股子慵懒之气,显是缺了管教的缘故,此时不知是什么缘故竟与馆驿的官吏争吵了起来,眼看就要到了动拳脚的边缘。

    卫墟方一出现,队伍中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乱哄哄的局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

    馆驿的官吏正被眼前这伙吵着要进院去的队伍闹得恼火,却见对方竟一下子变得哑巴起来,好奇地抬头一看,原来是这伙人的正主到了。

    卫墟见众人都将目光盯在他身上,不禁感到有些头疼。现如今他们卫国正有事求到周天子跟前,逢此静待天子作出回复的紧要关头,使团之人本应是少惹事为妙,却不曾想这大队人马一到馆驿便给他闹出这么个麻烦。

    他还未近前,围着的使团众人便跪拜下去,中间还自觉给他让出条通向门前的道儿。

    卫墟上前,正犹豫着开口与馆驿的官吏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公子”。原来竟是子午大夫满头大汗的赶到了。

    今rì他那位乐师同乡正做东宴请他和天子的几位近臣,突然有人来向他禀报,说是卫国使团快与馆驿官吏打起来了,他大急之下慌忙找了个托辞,出了宴席便急急往回赶,倒是同卫墟前后脚到了馆驿。

    子午大夫平整了一下微喘的气息,连忙上前分别向馆驿为首官员和卫墟行了一礼,低声对卫墟说道:“公子贵体,怎可cāo劳这等俗事?公子且先进馆歇息,待臣属处置妥当此事,再入内与公子商议些要事。”

    卫墟本就不yù参与此事,幸好有子午大夫前来救火,他忙不迭的进馆去了。

    回到屋内,他将身上的记载还魂汤方子的黑龟甲和那株毫不起眼的还魂草取出来,珍而重之将它们收好了。

    他又去看了眼豆儿,见其依旧昏迷不醒,不过如今求到了一剂还魂汤的方子,总算有了些希望。

    天近黄昏,子午大夫一脸喜sè的回到了院内,其身后还跟着一头全身乌黑、大个头的驴子,这驴子正是黑炭头。

    这货也不用人牵引,自顾自的跟在子午大夫身后,就这般进了院子。它朝着卫墟叫唤了几声,尾巴一甩,跑到院落一角低头啃起了落叶。

    卫墟苦笑摇头,走上前去,拉着乌驴儿在其颈上鬓毛好一阵抚摩,这驴儿才又变得和他亲昵起来。卫墟不由摇头,对着子午大夫作了个苦笑的表情,笑骂道:“这黑货是在怪我多rì不管它而生气呢。它却不知道自己也因祸得福,没和我等一起遭场大罪。”

    子午大夫啧啧称叹道:“公子的这头乌驴儿真乃一件不可多得的通灵之物,不仅善解人意,更是比一般的马儿还显神骏。属下听侍从讲,这乌驴儿经常离开马车队伍不知所踪,等侍从着急yù死的时候,它却又自个回来了,也不知它去了哪里。”

    卫墟听了之后,没好气地拍了黑炭头一下,开口吩咐道:“这货一向野惯了的,也就在我身边还算安分些,倒是难为了那名侍从,你就代我好好犒赏他一下吧。”

    “属下已经代公子赏过了。”子午大夫回答道,接着他又上前几步,微笑着禀道:“公子,属下托人打听到了一些风声,好似天子已经允了我等的朝文,明rì便要下旨召见我等。”

    “既如此,我等也不算枉了国君的重托。贡品名录及贡物都在屋中角落,你派几人将其取去吧。我有些累了,贡品之事便交由你处置了。”卫墟面sè平静的吩咐了几句,子午大夫便退了出去。

    卫墟也不知自己是该悲喜还是该悲。

    既然天子允了朝文,也便是说卫国有救了,也便是说定下了他的命运——做一个质子。做一个质子,也便意味着从此远离家乡,从此客居它国,从此没了zì yóu。

    可是他想起了兄长卫候那渴求的双眼,想起了自己命中注定了的身份,也许做一个质子是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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