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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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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楼下的,书掉了,帮爷捡起来。”



  树杈上躺着一个人,怡然自得的样子,懒散得让我差点没能认出这位燕国国君凌云。



  我捡了书递给他,他一把夺过,将书摊在脸上遮挡阳光,惬意呼呼大睡。不一会儿,他又一把推开了书,乱喊乱叫:“都是你,害爷睡不着觉!”



  昏君发火了,百姓斗不过州官,能溜就要赶紧溜,所谓眼不见心为净,我走总不会再碍到你吧!



  “站住。”凌云从树上跳下,诡异地叫住我。



  我不过是想借树荫啃个苹果,错哪儿了?怎么这样都要遭罪?



  “这样,都不生气?”他说。



  “……”原来不是兴师问罪,我大松一口气,“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掉了书,我捡回来还你便是。”



  “你倒是好性子,可惜不是王宫里的娘娘。”



  “谁说好性子的姑娘就非得嫁给你呀?”其实我性子一点都不好。



  “原来你知道。”他轻轻撇嘴一笑。



  我问:“知道什么?”



  “知道爷是燕王宫里的王。”



  “那只能说明我见多识广。”其实我心里是这样想的:的确是王,只不过是个囚笼里的傀儡王,还是个酒鬼,还是个昏君。



  “爷从未见过你,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名字留下。”凌云伸手指了指我腰间的玉佩,“你见多识广,定也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了?”



  青绿色的龙纹玉佩,好像是某日自己捡回来的,只不过忘记了找失主。



  我说:“当然知道,它来自长宣王府庭院假山附近的土地上。”



  “差不多,”凌云点点头,“确切的说,它来自燕国国君的腰带。”



  “说了这么多,你直接说要拿回这块玉佩不就好了?”我将玉佩递给他,“还你。”



  他推开我的手:“不必了,既是你捡到的,那就归你了。爷要再睡会儿,你赶紧走吧。”



  “行,我叫容馝华。”



  我想,一个名字换一个玉佩真是赚到了。



  离开王府之前,我曾再一次来过这片枫叶林,并在树下啃完了一只苹果。其实我觉得没喝酒的凌云,还是不错的,也许有一天,他能将昏君的昏字去掉。
第三十八章 煞女无残
  据说蓬莱仙岛每隔十年浮现海面一次,很不巧,我的魂魄在十年前流浪到了那座仙岛,于是与人世隔绝了整整十年,令容泽怎么找都找不到。而今年冬日的腊月十三,仙岛将再次降临人间,这是近十年内唯一能够通往蓬莱的机会。因此我们必须在三个月内往返商丘,修好破碎的仙冥神镜。



  关于蓬莱,听得最多的就属蓬莱仙君青冢。从我的太太太太太爷爷起,蓬莱仙君的传记便已耳熟能详,可见他已不是一般的年老。青冢本非仙族,原不过是亡灵坟墓所汇集成的阴物,经千年幻成人形,历万年修得仙果,现接任蓬莱第二十七代掌门已有千年,是为数不多的妖仙。



  听宫月说,书仙老人与蓬莱仙君私下交情不错,王母娘娘曾在蟠桃会上以伯牙子期与他二人作比。但论为知音,也不过是他二人趣味相投而已。



  经过半日御剑,我们找了一条清河落脚,洗了把脸,灌了一葫芦的水。



  我无缘无故在这空旷之地大声喊叫了一阵,原来的好心情变得更加舒畅,只是在一旁灌水的宫月嫌弃的捂住了耳朵,对此我只装作没瞧见,对着他的耳朵又是一阵叫喊,眼前这对耳朵被震聋才好呢!



  十九拿着一封信过来,信是交给我的。他说:“国君给的信,说要阿容亲启。”



  宫月瞪着我,我白了他一眼,接过十九给的信,拆了信口,取出的又是另一封信,又拆了口,里头还是一封信,接二连三之后,终于看到了卷纸,却是一张空白无字的纸。我气愤地将信纸揉作一团,抛到河中:“好你个凌云,敢耍本小姐,等我着空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国之君了不起吗?酒鬼、昏君、死凌云!”



  “积点口德吧大小姐!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宫月拿着葫芦指我。



  “我骂他关你什么事儿?”



  “当然与我无关,”他说,“只是你别忘了,腰上的青龙玉佩是谁送你的。”



  “是凌云……”我脱口而出,才发觉天大的不对劲,“你怎么知道?莫非那日……”



  “那日王府后院的枫林长得这么好,不躺上片刻岂不可惜?”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到是躲得好,偷听这么长串的墙角竟还没有露出马脚。我道:“偷听墙角算什么英雄好汉?”



  宫月摇了摇食指:“非也,月只是卧睡在树上,碰巧该听的都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



  我自知占不上口舌之利,于是乘他不注意推了他一把,河中“扑通”一声,激起鱼眼般的水珠。本细想着宫月从水里爬起朝我一番叫骂,结果却是一沉沉到底,去不复返,出现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我耐不住等在岸上干着急,脱了鞋袜跳下水去,我前脚刚入水,十九后脚就跟了上来。



  等我跟十九都浸湿了,宫月这厮才从水里露出面来,怀里外加了一位清丽的呛水女子。



  救人要紧,我便咽下了骂人的口水,率先爬上岸,捡了些柴火。宫月将那女子救到岸上,正准备用双手按住她的胸口,好叫她咳出呛进嘴的河水。



  “停!”这样成何体统?于是我自告奋勇,“放着我来!”



  宫月识相退开,潇洒地甩了甩湿漉的双手,丝毫不留恋这叼到嘴边的豆腐。我接了他的活儿,成功抢救回一条人命,昏睡的女子很快转醒,先后将我们三人瞧了个遍,淡定到仿佛失足落水的是我们,救人的才是她。



  “你没事吧?”见她不说话,我硬着头皮找话跟她说。



  她抬头看我,却依旧一言不发。她的唇轻轻抿动,宫月突然伸手将我拉到怀里,一根细小的银针从她的嘴里射出,自我眼前飞过。若非宫月救我,我的喉咙定要留下个窟窿。



  十九掐住她的脖子,捏碎它就如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可他迟迟没有下手。十九的眼神狠厉了片刻,开口道:“我们好心救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



  濒临生死,至少也要垂死挣扎一下,可在我眼前的这位女子完全丧失正常人该有的自救功能,依旧淡然处事,不言不语。当初百里惠都会用弥天谎言哭叫求饶,眼前这位却什么也不做,一副死就死,活就活的心态。



  身旁草堆瑟瑟响动了几下,三只豺狼妖窜出草丛,目标是十九手上的女子。



  她看了三只豺狼一眼,右手快速扬起,掷出三枚整齐的梅花镖,正中妖狼咽喉。地上顿时多了三匹狼的尸体,十九的手依旧掐着她的喉咙。



  宫月松了拉我的手,对十九说:“放开她吧。”



  十九不依,又加了力道:“她想伤阿容,怎么能放?”



  宫月说:“那你就杀了她。”



  这样下去两人就该杠上了,我朝两边各自摆手道:“行了行了,听我的,一个闭嘴,一个放人。”



  十九刚松手,那位女子自己站了起来,踉跄了几步,葱指掩上右肩,有血液自指缝溢出,无力之下单膝着回了地面。



  宫月朝她走去,提起衣袖,伸出一只手,似要拉她起来。然孤傲如她,宁愿坐在地上,也不愿接受宫月的帮助。她看着他,终于开口:“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们。”



  宫月道:“你这人好倔强,难道你不帮人,就不允许别人帮你?”



  她冷笑:“你要帮我,又可知是否帮得了我?”



  “你且说说你的难处。”



  “天狼殿的狼母要抓我,你能护得了我?”



  “狼母……”宫月的目光看向了我,十九的目光也瞅了过来,四只眼睛令我招架不住。



  又是那只该死的母狼,没见过一次面,却碍了我们两次。狼母之女百里惠我是见识过的,她们也是朝着神女之魄而来,早晚免不了要恶斗一场。我一时意气道:“姑娘放心留下,看我们能不能保护得了你。”



  她顿在原地,又开始不发一语。



  宫月率先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无残。”



  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我联想了很多。“无残”二字能延生许多寓意,比如世间没有残酷的杀戮,又如残忍之事从此消失不见。听无残自己说,她本没有名字,也从未想过要个名字,她的煞气很重,走过的地方寸草不生,染指的花草腐谢枯萎,与自己相关的亲人或是友人,都逃不出早赴黄泉的命运,所以她为自己起名无残,只希望自己不再枉害无辜。



  无残,拥有悲伤过往,又有悲伤未来的女子,她曾当着我的面问过一个人:我们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因果?
第三十九章 商丘芒砀
  芒砀山气势磅礴,谷地绿茵葱翠,虽已入秋,依旧是一副百花争艳之景,清泉直泻,旷野林间令人怡神静气。



  无残虽跟着我们,却一句话都不说,其实只是个闷葫芦,看起来却像个哑巴。黑色的衣着如同漆黑的夜将她包裹,黯黑色的斗篷刮过道路边上的花草,她走的每一步路都非常小心。



  “前路的妖气很重,还要继续走下去吗?”无残的脚步突然停下。



  宫月不以为意道:“可能是来寻仇的,不用管。”



  也许是因为事不关己,己不忧心,我对前路是不是有妖孽横行并不是十分在意,宫氏一族境内,妖魔鬼怪都是浮云,很快都会身首异处。所以百年来,商丘一直稳坐燕国百姓心中最属意之地的宝座,无人撼摇。



  远处一道炊烟燃起,总以为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现在看来不过是人们心中所想罢了,即便是神仙也有嘴馋的时候,不然王母娘娘种那么多蟠桃做什么?老龙王也不会有不给贡品不下雨的念头。



  “还是快叫你的狼滚开,否则姐姐我可就出手了?”



  “呸!你当姑奶奶我怕你不成?”



  好不容易进了谷底,却在半道上被挡了去路。



  两个人,三匹狼,挡路的本领比天石还高强,不用学山贼喊此路不通,就霸占了整个路口。



  依身形来看,那争吵的两人分明是红艳跟百里惠。



  “小丫头片子,既然已经口出了狂言,就别怪姐姐伤你。”红艳一挑青眉,将梅花折扇一节节展开。



  百里惠轻蔑一眼撇过头去,正巧看到作为行者的我们。她身边的三匹狼丝毫没有因为与故人相遇而懈怠,绕着红艳踌躇着步子,仿佛认准了大敌。



  百里惠对红艳说:“本姑奶奶见到了要找的人,也就懒得再跟你抢道。这条路就由你先走吧!”



  红艳侧过脸来,唇角添上深深笑意:“不急,我得留下看戏,一定很有看头。”



  “姑娘有意捧场,我等却没有彩头可以给你。”宫月上前几步,有意掩住身后的无残。



  于是我猜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狼母为了抓无残派遣百里惠凭借狼的嗅觉找到了这里,却正好迎面撞见魔界火护使红艳,三匹狼加一个人的体积足以垄断道口,红艳傲娇地叫她让路,百里惠也傲娇的非要自己先过去,两个傲娇女就此争吵了起来。



  所以百里惠是找无残来的,红艳又是做什么来的?



  红艳摇动着手里的扇子,纤手撩开顶上的枝桠,靠在一颗树上,一阵妩媚笑声:“无妨,没有彩头,你替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礼数的丫头片子,小女子感激不尽。”



  “妖女!我给你三分颜色,可不要得寸进尺!”百里惠怒气冲冲地指着红艳,身旁的狼附和似的朝着红艳张嘴恐吓。



  红艳笑道:“小丫头,你找的人在那头,你指着我做什么?”



  无残虽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摸样,脚步却微微后退了几分,她嘴上不说,心里定是极害怕的。她的眼睛看向宫月的背影,用很小的声音说:“你说过,会保护我的吧?”



  宫月握上长生剑,没有回头,只道:“当然。”



  我后退到无残身侧,自作主张地牵住了她的手。我想给她些鼓励,人是我留下的,总不能老是让宫月背黑锅。保护无残,也是我的责任。



  百里惠说:“看在旧相识的份上,只要交出我们天狼殿的叛徒,姑奶奶不会为难你们。”



  宫月说:“你的相好呢?一会儿我们把你卖到花街,谁来救你?”



  “你!”百里惠有些气急,“上回是你运气好,否则本公主怎会落入你这纨绔手中?”



  宫月说:“你的相好没告诉你,你身上余毒未清?”



  “溪卫不是我的相好,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那时你已经毒发身亡了。”



  “胡说,本公主这辈子只中过一次毒,还是你下的,早已服用解药。”



  “毒是我下的自然我最清楚,先祖将鸩魂散的解药一分为二,释心丸给了你,却还少一味药,只怕如今你只剩几个时辰的寿命。”



  百里惠不疑有他,神色惊慌:“你好歹毒,快交出解药!”



  宫月取出一个瓷瓶,朝林子里猛力一振:“解药只此一颗,自己去找吧。”



  小孩子就是好骗,带着狼群闯进树林东奔西走地摸索,看来要折腾很久。



  看戏的红艳手有残疾,没法拍手,只笑靥如花:“不愧是他的弟弟,挺好的手段,小女子这便告辞了。”



  话罢,旋身一缕红烟,飘然散去,再无所踪。



  原来宫月还有个哥哥,他从来没讲过他家里的事情,偶尔会讲讲他的师父,还有榣山骷髅阁,再然后就是大街小巷里的女人,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他是孤儿。



  我拍了拍他的肩,问:“宫月,你刚才给小惠的是什么?”



  他拿出一模一样的瓷瓶,倒出一颗乌黑丸子,丢进我的嘴巴:“人参丸,补身的。”



  “真慷慨。”……



  十九算是我们中间最理智的一个,他直接开门见山问了:“无残,她们为什么要抓你?”



  本觉得无残不会说,我也就没有勉强一问,但十九既然问了,我就认真听一听吧!



  无残走到一旁,指尖点在一朵粉嫩的野花上,她说:“很漂亮对吧?”



  只有我一人点头说:“对。”



  可才片刻的功夫,粉嫩的花渐渐腐化,渐渐枯萎。



  十九道:“你的煞气很重。”



  无残道:“我自小如此,杀伐万物,可对妖魔而言,我的煞气之血是疗伤良药。我自小就是狼母的药引,她受了很重的伤。我逃了二十年,如今是第一百二十七次,是我离开天狼殿最远、最长的一次。”



  我安慰道:“这会是最后一次,你不用再回天狼殿。”



  无残道:“不,天狼殿与我牵绊了二十余年,这样的宿命,斩不断的。”



  我道:“但你还是想逃,且逃了这么久。”



  无残的斗篷掠过纵横的青草:“因为我不信命。”



  斜阳照落,群群鸟雀经过,南飞而去,轻风将落叶轻柔挽起,又让它静静躺落。



  宫月蹲身拍了拍靴子上的尘土,说:“赶路吧,日落之前总要赶到的。”
第四十章 君子如墨
  接近竹屋的时候,在杏树下扫落叶的少年丢掉手里的扫帚,一下子热泪盈眶,朝着宫月扑了过来。宫月没有躲开,由他撞到自己。



  “二师兄你总算回来了,二师兄回来了!”少年情绪激动,抱着宫月不肯撒手,我提点性地点了点他的背,可他完全将我们一干人等忽视。



  宫月笑着抚上他的头:“长高了不少,有八年了吧,竟还认得出我。”



  少年抽泣着从怀中移开,抹泪笑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二师兄。”



  宫月表示赞同:“乖,带我们去见师父。”



  亏十九夸他神通广大见多识广,感情这货有后门,原来他口中谈及最多的师父就是书仙老人,所以他学了些雕虫小技偶尔能补一补仙冥镜的小口,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书仙老人的行踪,所以宫氏采花贼宫月就是神仙高人的弟子,所以我一直都在亵渎高人的传人?



  我只能想想宫月哄骗书仙老人收他为徒来缓解我极度的愤懑。



  少年并没有引路,支支吾吾道:“师父在忙……我……你……”



  “那只能委屈师父被我打扰一下下。”宫月径直朝竹屋走去。



  少年急忙拉住宫月的手:“师兄你别进去,大师兄在里头。”



  宫月止住步伐,反问:“你说师父跟谁在一起?”



  少年低下头,勉为其难地重复道:“大……大师兄。”



  宫月有些阴沉的脸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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