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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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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一样了。这就是我们所要看到的。原来那个姓王的,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就是不干事,尽用了些跟他一样耍嘴皮子做官样文章的东西。主席说了,政治路线确定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刘书记抓干部抓到根子上去了。”王凌啤酒肚一挺,双手握住老人的手,说:“谢谢大家关心我们!谢谢!”“不用谢我们,我们歧北的老百姓要谢你们呢。”老人说。

这是多少年来歧北市委常委第一次如此悠闲自在地走在大街上,走进人群当中,主动倾听百姓意见。

树荫下坐着的穿着“再就业”环卫工作服的三位女工人听到这是市委书记跟老人们闲聊,小跑步过来。刘扬首先伸出双手,握住最前面的一位,十分亲切地说:“你们很辛苦啊,市委感谢你们!”女人有些难为情,颤巍巍说:“刘书记,我们全家感谢你!我们所有的街头工人感谢你!我们早就听说了,河东区传上来的消息,说你要给我们增加工资,增加到五六百元。我们高兴死了,我们终于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但我们没有想到会增加这么多,还补发到元月份。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啊!”

刘扬对女人说:“这是我们市委市政府共同决定的,不是我一个人定的。你们这么辛苦,从早晨五六点钟开始,整整清扫到下午下班,风里来,雨里去,一天才得几块钱,所有有良心的人都看不下去。现在增加到九百元,也还是我工资的四分之一,差得远着哩啊。”

“刘书记你千万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劳动怎么能跟你一样比对!你为三四百万人的生活操心,而我只是扫一片地。这九百元我们一家两个月的生活就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

一位比较年轻、面容姣好的女人怯怯地说:“刘书记,我给你织好了两双鞋垫,在家里呢,如果你不嫌弃,我就给你送来。”

刘扬突然鼻子一酸,充满感激地说:“我要,我一定要。你是哪个工厂的?”

“小河针织厂。”

“你给我们这些人每人织两双吧!”刘扬说着抱了一下这个女人。在场的人没有唏嘘,没有怒气,脸上都是一分酸楚,一分感动。王凌的眼角潮湿了。

上午的常委会安排在下午进行,刘扬主持会议。刘扬说大家先发表意见,畅所欲言,要能干的,还是不拘一格选人才,不要酒囊饭袋。田野还没有说话,杨哲抢先开腔了:“一次又一次地不按套路出拳,什么不拘一格选人才?我们人才库里的都是酒囊饭袋吗?如果这一次还是选外围的人,我要向省上控告,我和组织部班子集体停职。”杨哲敲了几下桌子。

田野站了起来,侧身指着杨哲的脸说:“你要挟市委常委会,还是刘扬同志?”其他人都惊了,这是一贯儒雅斯文的田野在常委会上冲着某一个人第一次发火。田野的手都在抖动:“出了问题的干部,哪一个不是你们的人才库里出来的?你的人才库那么好,小河区公考副区长,数十人不及格,还有考十八分而不知羞耻者,你作何解释?人家西部六个市州的干部跑上面是跑项目、跑资金、跑发展,我们的干部跑上面是跑官,给自己跑,给家属跑,甚至于给不三不四的人跑,为什么会这样?我看就是上梁不正。如果选上外人了,你选定的后备干部又没有提起来,你心里不舒服。你不舒服算个啥?老百姓不舒服才是事呢!再退一步说,我们选上来的还是党员干部,不是外星人,不是怪物,是真正干事并干出了成绩的好同志。刘扬同志早就说过了,要给全市各级干部一个信号,就是组织不会亏待老实人,不会亏待真正干事的人,而不会再用那些跑官要官贪图享受的废物。”

田野坐了下来:“你今天再无理取闹,破坏会议进程,我现场就给省委打电话,你就听着我将说什么,要不你离开歧北市委,要不我们这一伙人离开,反正正义与邪恶是水火不容。”

“我是邪恶吗?”杨哲站了起来,侧身指向田野。

“你不是邪恶你是什么?”王凌站了出来,“我们选人才,你阻拦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拦?今天谁也没有说不在后备干部中选人,你就跳了出来,要挟必须在你的人才库中选取。你是谁?是市委书记吗?是太上皇吗?你是成心跟大家过不去,跟歧北的老百姓过不去,跟党的事业过不去。”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跟党的事业过不去?你给我乱扣帽子我要告你。”杨哲跳了起来。

“哎哎哎,说话文明一点,这是什么地方?”宣传部长冲杨哲喊话。

除了组织部长不吭声,其他常委的态度非常鲜明,一致反对杨哲。待会场安静下来,刘扬说:“省上没有房管局,我们市上的房管局在业务上归省建设厅管理,这个房管局现在还要不要,它的职能建设局能不能兼容?省上没有规划局,我们市上倒有,这个局的职能建设局能不能兼容?”

“规划局是从建设局分离出来的,最早是建设局的一个科室;房管局也能追溯到建设局去。我看这两个机构合并到建设局去还不失为一件好事。”田野说。

“我反对。我强烈反对。”杨哲再一次站了起来,面部的肌肉抽搐着,“机构设置是多大的事情,就你们十来号人说不要了就不要了,是不是连政府也不要了?”

“你可以反对。”刘扬平静地说,“我们今天是讨论,不是决策,你可以把你的意见向你认为合适的所有人和组织反映,我坚决支持。这是发扬民主的地方,是民主决策的地方,也是科学决策的地方,反对意见越多,对我们的工作好处越多。大家都考虑这个事情吧,办公室整理个意见给政府各位市长,大家都来议定这个事。一个城市建设和管理的工作,分给三个单位本身就是浪费时间和效率,我倾向合并,因此一把手的事放下来。”

田野点头称是,其他人也表示同意刘扬观点。

“市一医院院长的事今天要定下来。”刘扬说,“一定要一个‘黑脸’红心的人,再不要叫老百姓说是白狼了。”

没有人说话。刘扬推开窗户玻璃,院子里的花香扑了进来。

“推荐身边的同志、熟悉的同志,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综合比较么。”刘扬说。

还是没有人说话。

“听听佟铨同志的意见吧。”田野说。

刘扬看其他人,等待不同的意见。

“人才库中选拔,医疗卫生系统近一年没有提拔后备干部了。”杨哲冷冷地说。

“可以。”刘扬说,“把你认为合适的人选说出来,和其他同志推荐的人选一并考察。说吧,杨书记,组织部记下来,最好来一场面试,回答所有人的问题,谁的综合能力最好谁上。”

“有的人善于实干,不善于言辞。”杨哲生硬地说。

“那就先让开,让既能说明白也能干清楚的人上去。”刘扬说。

“有吗?”杨哲反问。

“偌大的一个歧北市,没有一个想得清楚、说得清楚的中青年医疗专家吗?我们眼下要的这位院长不但要会给人治生理上的病,而且还要会给他的同行治钱财欲望过剩的心理病,并且后者是当务之急。请佟局长吧,他就在我办公室等结果呢。”

佟铨在小何的陪同下走进来,一脸的严肃庄重。刘扬看了一眼田野,田野心领神会,微笑着说:“我们暂时还没有选好人,还需要一段时间,你看这第一人民医院的班子怎么组建?”

佟铨继续他的严肃庄重:“院长我先兼着,但班子得立即组建,要不这整顿工作怎么开展。”

刘扬举起手来,说:“你不必兼了,我们公选,后备干部和其他有志于我市医疗卫生事业发展的同志同台竞争,让老百姓选,群众说谁当这个院长就谁当,我们当官的这一次作壁上观,在一旁看着,组织部和卫生局具体组织实施。”

“这个办法好。”王凌首先表态,“让老百姓决定,这官就不是那么悠闲自在的了。好办法!好办法!”

政法委书记、统战部长、秘书长、宣传部长也说好,是开先河的一个思路。

“我反对。让百姓选,那还要我们地方党委干什么?老百姓这么英明,政府就是多余了,共产党就不执政了嘛。”杨哲大声说,气壮山河的豪迈。

“佟局长,你同意我的建议吗?”刘扬问。

“我很感激你的支持,这个办法确实好,公开了,我想选上来的人绝对不会差的。”

“那就表决吧。”田野说。——会议不知不觉间田野主持了起来。

杨哲一票反对,通过。

“十天时间搞完,怎么样?明天就在媒体上发通知,日报头版头条,让全市人民都知道。”刘扬说,“下面研究副院长的人选。”

“我想增加职数,业务副院长三个人,加上后勤服务,共六个人。”佟铨说。

“这些人都是职称工资,不会因为职务变动而增加财政负担,只要有利于工作,多几个没有关系。”田野说。

“这些副职全部在医院内部产生,外面的就不进来了。”佟铨说。

“医院是你们家的吗?外面的人不进来,你说了算?”杨哲气势汹汹地吼道。佟铨没有说话,看也没有看一眼杨哲。

“有人选吗?”刘扬问。

“我只提一个人。我们在中心院搞整顿,必须依赖她,没有她的支持,药品回扣这一块工作困难重重。”

刘扬已经听出了眉目,看了一眼佟铨,没吭声。田野说:“说出名来,让大家评议。”

“秦梅,她是药剂科主任,全市药剂学科带头人,硕士研究生,副主任医师。她是个有良心的人,是收患者赠品最多的人。”

“算了吧,她还是干她的主任吧,在这个岗位上也一样能够支持你的工作。”刘扬低声下气地说。

“不一样的,她担任副院长的责任与科主任不一样。市委让我当这个卫生局长,没有下边同志的鼎力支持,我完不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如果只留我一个光杆司令,我也不会有作为,整顿医疗卫生秩序就只能是一句空话。”

“好吧,我们政府支持你,我同意秦梅当副院长。”田野说。

杨哲站了起来,手指在空气中截取一个横切面,几乎是咆哮:“我不干了,这叫什么事?夫妻店是不是?男人当市委书记,女人当医院副院长,这叫什么事?”他操起一个雪白的瓷杯狠了劲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瓷杯碎裂成几块。

不待其他人说什么,佟铨站了起来:“你终于生气了,愤怒了;你生的哪门子气?”

杨哲右臂一挥:“滚出去,这是常委会,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滚——”

“我不滚。现在不是常委会开会,而是讨论我们卫生系统的事。我现在向市委公开举报你杨哲向两个医院索贿两个商铺的不法行为,如果我诬告了你,我去坐牢。”佟铨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双手给王凌,“我们市分管组织干部的副书记杨哲在市一医院和中医院有两个商铺,系索取所得,请市委查处。”

杨哲浑身颤抖起来,牙齿“嘚嘚”地响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散会。”田野第一个站起来,宣布会议结束,两个字仿佛是在地上扔下两枚了地雷。杨哲抢在所有人前面摇晃着走了出去。刘扬坐着没有动。王凌携手佟铨回到他的办公室。

下午的阳光有些灼人,朝南向阳的办公室格外明亮,比春天给人的感觉还要好。王凌看着佟铨,语重心长地说:“你今天干了一件蠢事,杨哲不会就此作罢,他已经疯了。刘书记突破后备干部人才库选人已经使他坐不住了,你这样一出戏,说不准会弄出什么动静来。”

佟铨很平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已经憋气了几年了,没地方弄,也没有人管;刘书记来了,我一直还在琢磨,要不要把这事捅出去?今天实在是受不了了。一面向人伸手要钱要物,一面要管人管事,歧北市是他家的菜园子啊!”

“你有证据吗?”王凌面露焦急神情。

“我在卫生局当副局长时班子内部就议过这个事,给不给?怎么给?谁敢啊!我是坚决反对的,我就被开了。秦刚最近把这事弄清楚了,两个医院都是以两万元的价格把两个商铺卖给了杨哲,中心医院的是河东区的一个女人经营着,她在区政府任要职,她是杨哲的棉袄;中医院那边的自己给外人租着。秦刚跟我说了,说如果弄出来,医院里有人要锒铛入狱的,国家的财产不是这样送人的。”佟铨镇静自若。

“秦刚为什么压着不报?”王凌问。

“他才查清了一半左右,他自己说查不彻底不好报。我想这个事情如果弄清楚了,歧北的官场定将有一场‘地震’。”

“好吧,你要保护好你,晚上少出门,最好换个地方住,杨哲真有事,你从今天起将不得安宁。”王凌握住佟铨的双手说。

“谢谢你王书记,我会注意的!”佟铨没有去刘扬办公室,直接回家去了。

刘扬最后一个出来,小何给他一个花布包,他没有打开。躺进沙发里,他才打开这个花包,是两双绣花鞋垫,一双男人的,一双女人的,十分精美。男人的是白底红花,花是玫瑰;女人的红底白花,花是荷花。刘扬淡淡地笑了。“田市长有吗?”刘扬问小何。小何说也有。刘扬点了点头:“那位女同志留下联系方式了吗?”小何摇头,说是保安送进来的,一个包给您,一个包给田市长。刘扬看了一眼小何,轻轻地说:“老百姓是食草动物,当官的是吃食草动物的野兽,你同意这个看法吗?”小何看着刘扬不说话。“你回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小何走了,刘扬走进休息室躺了下来,他的心头乱如麻,他想睡一觉。

王凌来了,刘扬没有起来,只是轻声说你坐下吧。王凌躺进沙发里,也不说话。屋子里光线渐渐暗淡下来,两个人只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刘扬手机响了,是秦梅。“过来吃饭吧,我包了馄饨。”

“再叫几个人吧,于洋和他的女友,还有吴芳,怎么样?我想见他们。”刘扬说。

【“文】“这么多人包不出来饭,外面再提几个菜吧。”秦梅说。

【“人】“大家包吧,菜让于洋提,吴芳过来帮你。”

【“书】王凌瞪了一眼,冲刘扬说:“我就这么多余吗?”

【“屋】刘扬苦笑了一下:“你休息吧,我也放松一下。这个时候我们都需要稀释,需要释放。”

“我已经约了秦刚,今晚要跟他谈事,你不能不去。狗已经跳墙了,你得有些对策吧。”王凌说道。

刘扬有些不解,问:“你约秦刚干什么?他跟杨哲有什么事?”

“秦刚掌握杨哲的一些情况,佟铨今天下午的这一冲动,就源于秦刚给他提供的情况。”

“佟铨真有证据?”

“一个四十多岁的专家,能胡闹吗?”

“那好吧,吃完饭我们过去。”

刘扬给吴芳打电话,吴芳说她晚上有事。“什么事不能放一放?我需要跟你面对面坐一阵子。”刘扬冲了起来。

“你想坐就坐,我必须服从;那我想请你来坐一坐的时候你为什么就关机了呢?”吴芳也冲了起来。

“你是高人,不能和我这个俗人一般见识。来吧,我是要送你好东西的。”刘扬柔和起来。

“那好,你今晚当着秦梅的面抱我一下。”吴芳也柔软下来。

“亲你一下都可以,只要你能让我有一个好心情。”

刘扬给于洋打电话。于洋说他就在市委,在曹昆仑办公室,正跟曹昆仑聊天,老曹说好的今晚请客的。“改天吧,我请你和老曹;你给你女友打电话,去秦梅家里,在哪个饭馆订几个吃馄饨的小菜吧。”刘扬说。

不大工夫,于洋进来了,双手握了王凌的手,十分恭敬地说:“王书记,你还没有回家呀!”王凌把左手按了上去,晃了晃,说:“你瘦了好多,好注意休息啊!”刘扬从床上下来,看了一眼于洋,冷冰冰地问:“是在下面跑瘦的,还是那肥爱人折腾的?”于洋松开王凌的手,对王凌说:“跑了十八个乡镇,停了七个书记的职,还动手打了两个。两位书记没有看《歧北在线》,我的暴行都贴上去了,骂声一片。”王凌笑了,说:“好事,那些人的嘴巴你是堵不住的,只要我们自己没有问题,就不怕那些人。”刘扬冷冷地说:“你打人不对,你得依法办事,得讲纪律。”于洋说:“他是共产党员呀,是领导干部,一问三不知,啥都不知道,来了一个找我告状的,我还没有开口问话,这乡党委书记就是一脚,踏翻了。我当时的心情你刘书记想一想,是什么样的,当时就想给砸上铐子,抓起来,带走,就是因为讲法治,又让这败类逍遥了四天。四年的退耕还林补助金没有发放,和财政所长两个人用这六百万炒股着哩。”“现在在哪里?”刘扬问。“关起来了。”“那另一个挨了你打的呢?”王凌问。“我到乡政府打电话,说他就在办公室。办公室却锁着。我再三追问,说在家里。但电话的声音被我的司机听到了,向我示意人就在里面。我让政府秘书把门撬开,果不其然,在里面的小房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我问是不是两口子,自己支支吾吾,其他人不说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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