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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刀传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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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冰刀没有出手,你没有救他。”铁公鸡道。
“即使出手也没用了,他已经中了何神医的独门毒药,切又拼杀了那么久,药力已经随着他的血液循环入心脏,无药可治。”大公子皱眉道。
“他岂不是明知必死却还是赴死。”铁公鸡愕然道。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大公子摇头长叹。
“他是贼。”铁公鸡摇头长叹。
“还有比贼更可恨的人。”,大公子微微摇头。
“所以燕十三死的值得。”铁公鸡斗鸡眼内露出两点寒光。
“不,你错了,他死的很不值得。贪财贪物而死的人,都很不值得。”大公子浅浅笑道。
………【密谋】………
(一)
夜。子时三刻。
有雾,浓雾,雾气弥天。
悦来客栈,密室。一灯如豆,朦胧昏暗。
昏暗灯光下,三个朦胧的人。
“其实你可以不杀他。至少没必要自己动手。”,衣衫破烂的老者背对厚重的石门坐着,身体如梁柱般笔直地坐在那里,半晌才冷冷地说出一句话。
他每说一个字,披在那破烂衣衫上的又脏又乱的灰发便顺音而起。
话语声已经很低,可桌上的蝇豆灯火也像他的头发一样,顺音震动扑闪。
飘扬的灰发,闪动的灯火,低沉的声音,竟然形成一种无比诡异而又充满威严的旋律!
他笔直地坐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须发飘扬如柔顺的钢丝利弦。声音已经压的极低,还是让人听来禁不住寒颤噤栗。
老者背后是厚厚的千斤巨石削刻琢磨而成的巨门。像这种门,一共要经过三道。每道石门后都是长长的,昏暗的通道。每道门背后都有两名武功高深,冷血绝情的黑衣人在守卫。经过三道门,才是这间小小的,一点缝隙没有的密室,隐秘至极的密室。可他好像还是感觉有点不太安全,不太放心,所以他的声音极小。
“可我必杀他,他已经知道得太多。铁公鸡不一定对付得了他,也不一定愿意杀他。”徐胖子笑呵呵地低声回道。声音不急不慢,不冷不热。
“燕无双知道的更多,可她还活着。”老者右侧,另一人也是背对石门而坐,声音冷硬如冰。他的衣衫也是破烂不堪,须发凌乱,身上的气味污浊难闻。身体却笔直端坐,似一把放入兵架的锋利短枪。锋芒直达乱发。
“燕无双是还活着,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已经没有出手的机会。因为有他在。”徐胖子渐渐收敛了笑容,眼光在灰暗灯光的映照下,愈发阴暗迷离,飘忽不定。一点不像平时的徐胖子。
“他也来了?你发现他了?”,背对门的老者声音依然冰冷,在说到“他”时肩膀不自然地晃动一下。
“我可以确定他来了,虽然没发现他。他想救的人,没人能杀得了。至少,我不想杀她,我还不想死。”,徐胖子的声音冷硬如冰,狠毒如蛇,寒气逼人。
“你的感觉向来很准?”,老者沉声问道。
“是!”徐胖子简短地答。
“你越来越谨慎细微了。”右边那人嗤笑道。
“我必须这样,我不能给他出手杀我的机会。只要我不出手,他是不会轻易出手。”,徐胖子笑眯着眼睛道。
“长久如此也不是办法,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老者沉默半晌,冷冷地道。
“我也这样想,可是一时找不到能向他出手的人。连七姑娘都差点丧命在他的手下。”徐胖子声音重又黯淡下来。
“七姑娘也不能向他出手?他出刀了?”右边那人惊问。
“他只是喷了一口茶而已,鬼手魔音被他茶滴的力道反击,丧命在自己的夺命鬼胡下。七姑娘反应快了些,才逃过一命。”徐胖子不紧不慢地道。
“他的刀真的有那么可怕?真如传说中那样例不虚发?”老者缓缓地问,一只粗黑的大手下意识地按在桌子上。桌面一阵青烟,焦糊的木料味道慢慢散发出来。他的手深深陷进桌面。
“至少,没人见过他的刀。即便是出刀,也没人见过。”,徐胖子起身从桌柜里拿出一个本子,他的账本。他随便翻了一页,向着昏暗灯光下徐徐念道:“五年前,八月十三日,玉门关。魔头丁不死,喉咙正中,一刀毙命。伤口深二寸三厘,宽二厘二。没有见刀。”徐胖子顿了顿,念至“丁不死”三字时,畏惧惊恐的气息自然从话语中流露,可念至“一刀毙命”时,他连惊恐都忘记如何惊恐。
徐胖子呆立半晌,又缓缓翻了一页重念道:“三年前,春日,三月初五。蜀中唐门,唐七爷右手筋脉全断。只见一道黑色光芒闪过。唐七爷是唯一见过他出刀而不死的人,却还是看不见刀。”,徐胖子合上本子,又仔细地放进抽屉,仔细上锁。
“总不能长时间躲避他,不能等。要有个解决的办法。”,老者徐徐道。
“至少要先看到他的刀。”徐胖子许久才接道。
“或许,从他的那位猫儿朋友可以了解一些。”,年纪稍微轻点的右边那人,许久没有发话,想了许久才试探性地向老者征询。
“看来只能如此,越快越好。时间不早,我们要早点走,免得被人发现。这事还有劳你去办吧,果断迅速些,别让老人家不开心。”,老者缓缓转脸向着徐胖子道。
另一张脸跟着也转了过来。两张脏乱污秽须发垂面、满脸灰尘皱纹的脸一起面向徐胖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这两人赫然竟是西城门内的那两个可怜的叫花。此时两个叫花却显得无比威信,连徐老板都敬让他们几分。老叫花向着徐胖子嘿笑了一声,轻轻道:“最近老人家心情不太好,咱们都小心点伺候。千万别走了褐老二的路。”,说罢豁然起身,年轻点的叫花随即也站起标枪般的身躯。
徐胖子一句话也不说,右手敲了敲桌面,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两个叫花转身出门,瞬间便消失在黑暗幽长的通道中,如幽灵般消失不见。徐胖子的脸上尤留着僵硬的笑容,手心已经汗湿。
(二)
夜已深,雾更浓。
守更人的更声闷闷地传来。郊野空旷,雾重声寒。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去送死。”,燕无双躺在冰冷的木床上。
人,孤枕独卧,长夜难眠。
黑暗中,无神的眼睛无力地盯着墙角的馄饨摊子。
她又想起了燕十三。
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跟她一起卖馄饨,她也不必再费力地扮作王阿贵的老女人去掩人耳目。人生在世,白云苍狗,燕无双自也感觉凄凉悲哀。她用手触摸着自己如玉的面庞,幽幽地叹气。
茅草屋外的老松树上,白衣人也轻轻叹息一声。浓雾中,他的衣服已经被粘湿透了,英俊的面庞上满是细细的雾珠儿,一双漆黑含情的大眼,也未免略微失望。
他飘身下树,准备离去。
茅草屋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燕无双披着薄薄的衣衫,袅袅娜娜走出门来,向着浓雾内妖冶柔媚地嗲道:“外面雾大夜寒,公子进来暖暖身子喝杯茶吧。”
大公子本已准备离去,听她如此叫唤,只得止步笑道:“多谢无双姑娘美意,外面还不错,透气,凉快。我还是不进去了,这里挺好。”
燕无双冷冷笑道:“再不进来,恐怕你的那位朋友,真的要成为死猫了。死的连只耗子都不如。”,说罢,转身甩门进屋。
大公子的眉头紧锁,心内一惊。他的脚步抬起。
他是该离去,还是进屋?
对于朋友,大公子第一次感觉迟疑不决。
(三)
雾渐淡去。
晓风夜寒。
稀稀晨雾中,柴堆前。
老张垂首迭坐,半闭着眼睛。似乎没有了呼吸,没有知觉。
失神落寞的眼睛暗无光泽,空空地盯着面前那把厚厚的柴刀。
刀,应该是用了许久的旧柴刀。刀柄上缠着层层粗麻布,麻布已经破旧磨裂,上边裹满油腻污垢,厚厚的油泥。
良久,老张缓缓叹了口气,枯瘦的右手抓起刀柄,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从刀背抚摸至刀刃,细细地,轻轻地。又从刀尖抚摸至刀柄,慢慢地,慢慢地。他像一个慈爱的爷爷,而刀就像是他心爱的小孙子般。他把刀缓缓地靠近自己的面庞,眼睛瞬间有了光彩,夺目闪亮的寒光,映衬着刀的杀气,他在对刀低声细语。那把刀刹那间好像也有了光芒!
他仔细地盯了刀许久,又缓缓把它放至膝前。慢慢地捡起身前一块粗粗的柴棒,竖放在面前砍柴的墩板上。
屏息静气许久,却没有拿刀。空空的右掌飞速往柴拍下。
老张的手掌落下,没有任何声响。一根整整的柴棒,一块厚厚的柴,瞬间化为无数细细的柴丝,细如发丝,整齐如发丝的柴丝!
老张眼神中夺人的光芒顺着柴丝的倒地,又恢复了失神落寞,空洞散乱。他整个人又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昏聩样子。
他捡起膝前的柴刀,以刀支地,左手扶着膝盖,费力地,缓缓地起身,弯腰弓背,转身缓缓地往柴房走去。每走一步,好像都要费好大的力气。他老了,路都走不动,也该早点上床休息。
徐胖子毕恭毕敬地跟在他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深夜的浓雾深深打湿,湿透了。他的发丝,他的肥脸,甚至手上的汗毛,都是细细的雾珠儿,而他全然不顾,竟然就这样垂首在老张身后站了半宿。
凉风吹来,柴丝飘乱,飞舞的柴丝绕过徐胖子的头顶,打着漩儿向高高的院墙外飘去。他的眼神随着飘起的柴丝望去,竟然是无比惊诧,无比惊恐,无比崇敬,无比羡慕,这一切,都是对着老张。
徐胖子又垂首静立在老张的柴房门外。老张已经迈步进门,又缓缓地关上破门,缓缓地上床歇息了。徐胖子仍是恭敬守在门外,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大声。
柴房内一声轻轻的叹息,老张缓声道:“天不早了,你回去吧。”徐胖子垂首恭敬道了声“是”,倒退着身子,轻轻地退出悦来客栈后院。又轻轻地关上院门,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往自己的房内快步走去。他的衣服外面,全都是厚重的雾水,衣服内部,却是更厚重的汗水!
………【密室(一)】………
(一)
黄昏,山风低啸,残阳如虹。
木门紧锁。
紧锁木门后,燕无扭动着柔软的肢体。
大公子笑着往后退,燕无双笑着往前追。
他已退至墙角。
燕无双追到床前,住脚媚笑道:“既然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姐姐,又干嘛躲地那么远呀?又不会吃了你!”
大公子哈哈笑道:“就怕你把我连骨头都吞下!”
燕无双眉眼如丝瞥着大公子,又瞥着木床,她在往床边靠。
窄窄的木床,细细的湘妃竹席。
竹席上是铺叠整齐的锦被。
大公子嘻嘻笑道:“你为什么不做张大点的床。那么窄的位置,两个人睡在上面岂不是很挤?”
燕无双嘻笑道:“小弟弟,床太大会不舒服的,越挤才越有味道。你那泼辣老婆连这些道理都没告诉你?”
大公子哈哈大笑。
燕无双娇笑着揭起被子卷起竹席,俯身掀开一块床板。
厚厚木板下是条漆黑地道。
她招手示意,大公子飘身入洞。
燕无双紧随入洞,放下竹席推上木板,点起松枝火把前头带路。
地道阴暗狭窄,路面湿滑不平。
凉潮的青苔味夹杂着温润女人体香,很是怪异。
如此狭窄的地道,如果有什么暗器或者暗杀,岂不是很麻烦的事情!
麻烦已经来了。
燕无双低声娇叫,细弱的身子向后倾斜。
松脂火把被她丢在地上。
火光熄灭,一片黑暗。
黑暗中又一声娇呼。
燕无双摔在了大公子的怀里。
火光再次亮起时,大公子看到了她娇羞的笑靥。大公子道:“你中了暗器?”
燕无双嘻嘻笑道:“不是暗器,是我崴了脚。”
大公子把她摔在地上,本以为她会起身继续走。
却没想到燕无双没躺在地上如小姑娘般抽噎起来。
如果大公子事先不知道眼前这个娇弱凄楚的小姑娘就是那个比李小猫还要李小猫的飞贼,此时肯定会被她的娇羞怯弱楚楚可怜所打动。
没有几个男人能不为她的美色着迷不被她的风情打动。
大公子也是男人,虽然年轻几岁。年轻更喜风流俊俏。
大公子站着,笑着,没动。
燕无双越哭越伤心,抽噎不停。
女人的眼泪,本就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更何况是燕无双如此美貌娇媚的女人。简直可以揉碎男人的心。
大公子还是动了,蹲下身子凑近前来看她。
原来真是崴了脚。右脚面肿起很高。
燕无双当然最知道自己一双金莲玉藕的杀伤力。所以,她一动不动,任他看着。
大公子无奈摇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改天再来也是一样。”
燕无双道:“还是越快越好,只怕再耽误几天,李小猫就没命了。”
大公子迟疑道:“只是,你的脚——”
燕无双含泪笑道:“没关系,我可以慢点走。千万别因为我而耽误了大事。”她说着便扶向石壁挣扎起身。
大公子忙搀起她的胳膊道:“我扶着你吧,别逞强了。”
燕无双嘴内说着不用可整个右臂却全架在大公子的肩上,她的半边身体也顺势依偎上来。温香的柔软身体,触人身体另人发痒的秀发。
燕无双眼内透露出一丝不容察觉的狡黠笑意。
大公子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搀扶着燕无双慢慢往地道深处走去,边走边摇头笑道:“想那卓文君新寡,司马相如也该是如此勾搭上她的吧,没想到鄙人竟也做起了文人雅士。”
燕无双幽幽道:“多谢公子美意抬爱,可惜贱婢没有卓大才人的美貌才华,更没她如此好的福气,贱婢只不过是个人人抓了杀了方才解恨的盗贼而已。”,言毕一声浅浅叹息。
大公子哈哈大笑。笑声在狭长的地道内传的很远。
………【密室(二)】………
(二)
暗道曲折深邃、幽暗狭窄
燕无双脚伤的不轻,从她身体靠过来的力度可以明显感觉到。
微弱火光下,谁也不说话,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身后是黑暗,前方,更加黑暗。
此时此地如果有人出手暗算,肯定是最好地方,最佳时机。可一直到了暗道尽头却没有任何动静,奇怪地连大公子都感觉太奇怪。
地道尽头,一间很大的石室。
室内靠墙放着石桌,石凳,石锅,石缸,一张不大不小的石床,一应生活起居之用虽说简陋却算齐全。
大公子呵呵笑道:“无双姑娘,看来我们来的不是密室,而是墓室。”
燕无双花容失色站在石室中央环顾四周,睁圆眼睛惊叫道:“奇怪!奇怪!”
大公子微笑摇头并不说话,轻轻敲击墙壁。
凭他的心智功力轻微一敲自然便可发现异常端倪,可此时他也失望了。
大公子摇头道:“四壁并无夹道暗门,这些桌椅板凳也无任何机关消息。看来我们只有继续往前走,穿过前边这道通道。”
石室对面仍是暗道。
燕无双不待大公子说完便往前冲。
大公子跟在后边笑道:“你一定很奇怪这里为什么会又有条暗道,这间密室内原来的东西为什么全都换了样子。”
燕无双转身盯着他,默然无语。
大公子笑道:“其实很简单,可能是上次来的并不是这个地方,也有可能只是上次没发现而已。”
燕无双仍是不说话,走的更快,大公子举着火把不急不忙地跟在后边。
柱香时间,两人通过狭窄的暗道。
眼前是一间更大的石室。
室内仍是石桌,石凳,石锅,石缸,一样大小的石床。唯一不同的是石室的另三面都有暗道。比刚才那间多两条。
大公子抬手轻轻摸着下巴,无声地笑。
燕无双仍是睁着眼睛,默不作声。
她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女人,越是诡异的环境越沉得住气。
松枝火把即将燃尽,石室内并无可以继续点火的东西。
大公子垂头沉思片刻,拉起燕无双的手闪身走进一条暗道。
暗道尽头是第三间石室。
一样的陈设,三面墙都有暗道。
最后一丝火光无力地跳动两下终也熄灭,室内一片黑暗。
黑暗中,细微的咕咕声响。
燕无双的肚子在叫,不知走了多久,不知多长时间。燕无双只知道自己进来时是吃饱了进来,现在却再也控制不住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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