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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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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
男孩点头的刹那，柳淡淼有种怪异的感觉，他们根本就不像是用金钱联系起来的妓女和嫖客，反倒有些像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小夫妻。心头闪过这念头后她很快发现自己那句话里的语病，一低头，就那么僵立在门口。
男孩走到她身边，突然在她耳边说，“以后你留在这里，好吗？”
女孩身体冷不丁一颤，有点迟疑地问：“你想让我住在这里？”
男孩笑道：“我正需要一个女伴，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
“他居然要包养她？”女孩本以为自己一听到这种话铁定会声色俱厉，断然拒绝，可“不”这个字此刻竟好似重有千斤，沉甸甸地压在喉咙口，努力了几番都无法从她半张的樱口里吐出来。
男孩把自己手上的钥匙塞在她手里，女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想推拒，手上却全无动作，想丢弃，手指却反而紧紧地攒住那把还带着男孩体温的合金钥匙，她有些身不由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留下吧！”一个声音在女孩渐无抵抗的心里越滚越大。
男孩似乎没有注意到女孩微妙的情绪变化，他只是淡淡说了句：“想走的时候，你随时可以走。”
女孩抬头望向男孩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真诚。
※※※※
“真得很有效果，13，昨晚刚刚做爱完的时候，原型显得特别疲惫，肌肉酸疼，是一种跑步，肌肉锻炼，武术训练都不曾有的疲惫感，但是今天早上醒来后原型完全恢复了正常，不但没有过去几天必有的躁动感，肌体也充满一种异常兴奋的活力，原型自然反应也特别敏锐，和原生体之间的联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密，而且昨晚在和那个女性做爱的时候我还感应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一瞬间，我想，13，我也许体会到了网络上形容的那种人类所谓的快乐，不是有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吗？这种感觉是我附着成功以来从未曾体味到的”
“我的生物触感系统又恢复了0。2％的能量，如果一直按照这样的恢复速度，触感中枢很快就能重新启动，但是我感应到你所谓的那种人类的快乐是一种不受原型或原生体控制的古怪情绪，你一定要当心，未来我们可能会因为这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目前照着网络上教的把这个人类女性包下来好了，如果不必考虑原型生殖器官的异常，我想，在我们剩下的钱全部换成需要的东西前，原型的强度就能发展到足够支持我们再抢几次银行的地步。它们说人类女性单身一个人很危险，13，你说我们有必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吗？”
“当然，既然是我们的东西，当然我们就有义务保护，其实要保护一个人类女性并不难，照网络上那样，只要我们在和它相处的人类中显示一下自己的力量，人类只敢欺负弱者，都惧怕力量比自己强大者，等等你就陪它一起去它常相处的人类那里，下午我们才需要去参加比赛。”
※※※※
柳淡淼默默坐在男孩对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20个生鸡蛋一一打到个广口啤酒杯里，然后举起来一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吞进肚子，惊讶的同时又有丝哀怨，他怎么就不懂得问问自己要不要吃些什么？
计罗放下杯子，正好见柳淡淼咽了口唾液，以为她是饿了要吃东西，不过自己的早餐又不能让给她，于是他把边上堆着的钱一把全划到女孩面前，“这些给你买早餐。等等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并没有引起女孩太多的注意，但听了男孩的话，她刚才盘算着的叫男孩陪她去学校的念头变得更迫切了，经常被不良学生、老师骚扰的她急需一个强悍的男人来压制下那些恶心下流的龌龊之徒。
“我等会想回学校，还，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她小声说。
计罗把保鲜袋撕开，拿起橙子连皮带肉地咬进去，含混不清地说：“我，范承，等等我陪你去学校，那些钱你拿上路上买早餐吃吧。”他接着把5公升罐装牛奶一股脑儿倒进嘴里，咽下后，用肯定的语气道：“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义务。”
※※※※
柳淡淼的学校离九曲门不远，大气的校门上挂着“H市第十一中学”的牌匾，大概是男孩个头不高的缘故，校门口的保安没有拦下他们。女孩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除了给拉着她小手的男孩指路外，多数时间都在低头前行。
忽然他们背后传来一声呼喊，“淼淼。”
柳淡淼的心猛一哆嗦，来了，是那个她既熟悉又厌恶的声音，下意识抓紧男孩的手，加快脚步往自己班级走去。
那个声音的主人迅速接近，下一刻，一手已搭上她的肩膀，跟着笑道：“淼淼，你不是从来不接近男孩子的吗？怎么？春心动啦？”
女孩头也不回，啐道：“李登晖，你怎么这么下流，淼淼也是你叫的吗？还不放手？”
见肩膀上的手不但不放，反而按得更紧，女孩一阵羞急，对计罗说：“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一听这句话，原本埋头和13正交流的计罗蓦地转过头来，一把抓住她肩膀上的那只手，也不管对方长得高大健壮，英俊潇洒还是五短身材，丑陋猥琐，拉直了就是一甩，把这个撞在枪口上的家伙像铁饼一样丢出去，然后转身重新握起柳淡淼的手，边走边继续和同伴讨论。
女孩听到背后传来沉闷得重物着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哭喊声，惊叫声，她忍着没有回头，在前面领着计罗到她教室门口，“那个禽兽一定在等自己，希望这个男孩真如他所说的，会保护他的女人。”女孩在门口稍稍迟疑了下，便拉着男孩走进去。
宽敞明净的教室里早坐着不少的学生，讲台上也有一位四十来岁的男老师正在看书，见到柳淡淼进来，眼里一亮，刚要说话时看到拉着女孩小手的计罗，脸上突一阵扭曲，拍着桌子站起来怒道：“柳同学，你胆子太大了吧，居然带男朋友来上课。”毕竟是老师，阅人多矣，一望而知计罗肯定不是中学生。
正自习的学生们齐齐放下手上的书，数十道眼光“唰”一起望向门口，柳淡淼有点害羞，怯道：“梁老师，他是送我来上课的，这就走。”
“你还是一个高中生，就公然带男朋友来？学校的纪律你全忘了吗？真是太不像话了，现在就到我办公室去。”那梁老师一脸肃穆地指责道。
“我，我，我……”柳淡淼强忍着要滚落的眼泪，心里不住给自己打气，不能再在这个禽兽面前哭，绝不能再在这个禽兽面前哭。
计罗很尊敬老师，因为这是范承记忆里旧有的东西，但是尊敬归尊敬，和他保护他们的女人这个目的绝对不能有任何抵触。在柳淡淼就要哭出声来之前，男孩已一手将她护到身后，踏上一步，恶毒地盯了盯梁老师道貌岸然的脸，接着他一手抓住对方的脖领，先用单手将这倒霉的家伙拎离地面，然后往下面学生坐的位置上一丢，教室里登时一阵大乱，梁老师笨拙的身躯也不知道挤倒了多少张课桌，撞上多少个学生，他刚挣扎着在地上坐好，还没来得及抹掉糊着眼睛的鲜血。计罗就从裤带里掏出一打百元大钞，狠狠地砸在讲台上，狂暴地说：“拿去看医生！我虽然十分尊敬老师，但你要想欺负我的女人，还是不行的。”
觉得自己显示力量的目的已经达到，计罗凑在女孩耳边道：“几点下课，我来接你，但是下午我有事，就不送你来学校了。”
柳淡淼看着坐倒在地上的那个家伙，心里油然一股快意急攀，“11点30分。”说完她快速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抽屉打开，拿出书包，并把坤包放了进去。抬头看时，男孩早已不在教室里，不过他那狂野，粗暴的悍猛明显仍然具有着极为强大的震慑力，那些平日里老用嫉妒和不屑的眼光斜着看她的女生此刻全低着头，偶尔看她的眼里流露出的也满是恐惧；那些爱拿她开下流玩笑的男生们则根本不敢看她，生恐看了几眼就会被她的“男朋友”当沙袋一样拎起来丢出去；那个她最厌恶的梁老师，正半坐半趴着“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本来高昂的脑袋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柳淡淼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力量的伟大，就如有位伟人曾经说过的枪杆子里出政权那句话一样，拳头大的就是老大。原本担心事情被学校领导知道的她战战兢兢地上完了三堂课，却发现同学们没有一个敢去政教处或者校长室告密。那个头破血流的梁老师在自己找上他时，头上正缠着纱布，躺在卫生室里，看到女孩进来，如同见了鬼般，没等她开口，便哆哆嗦嗦地掏出那张当初欺骗女孩写下的欠条，恭恭敬敬地递过去，却不敢要钱，嘴里只是催促着女孩快些离开。
柳淡淼回到教室里，把可爱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心里有些啼笑皆非，卖掉了贞操换来的五万块仅仅因为男孩那暴戾的形象便没有了用武之地，一向善良的她再一次被力量的强大所震撼，那个她妄图用哭泣，哀求来打动的败类老师毫无任何悬念地屈服在暴力之下，“也许我再成熟些，第一次也不用这么卖掉了吧。”不过她倒不恨夺走她初夜的男孩，只是有些哀怜，有些顾影自怜。第一次要是带上那么点温情的成分多好，男孩夜里的动作虽温柔，也相当顾虑到她的感受，但是她感觉不到其中蕴涵有爱意，有得只是赤裸裸的欲望宣泄，这多少让女孩对自己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得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么优秀？
※※※※
李登晖摸着脸上包裹着的纱布，又不时拿眼睛瞅瞅身边的雷易，还有边上几个小喽罗，暗想：“把柳淡淼那么水灵的女孩让给这个流氓头子还真是可惜了，不过她竟敢不把自己这个日裔放在眼里，还叫了个矮小子修理自己，那就不能怪自己歹毒。也许雷老大玩完了自己还能分到一杯羹，虽说是二手，也总比吃不到嘴里强些吧。”正想入非非的时候，一阵铃声传来，下课了！他急忙打起精神，可不能让这个臭婊子给溜了去。招呼了一下雷易，几个人就围在十一中校门外的那条过道上，陆续出来的学生和老师看见这一伙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都自觉的从边上悄悄绕了开。
“雷大哥，就是那个女的！”李登晖猴急地鬼叫起来。雷易的目光刚落在柳淡淼身上，就再也挪不开了，心里更是在暗骂：“操，你个小样的，这么嫩的妞以前怎么不告诉老子，今天吃瘪了，哦，就想起老子来了？想喝老子的残汤？这个娘们绝对不行。”失魂落魄地冲上几步，指挥着手下把女孩围在中间。
“李登晖，你们要干什么？大白天的就想耍流氓？”自从意识到了力量的作用，柳淡淼一反以前的嬴弱，声音中气十足。而且女孩眼尖的很，老远就看到正走过来的计罗。
“哟，还挺辣，小姑娘，你很嚣张啊，敢叫人打我兄弟？”流着口水的雷易一把拖过旁边满身绷带的李登晖。
“扑哧”柳淡淼忍不住笑了，满身白条的李登晖哪有原先装出来的高大英挺的样？整个人被裹着倒像是一只受伤的狗熊。
这一笑把这几个流氓的魂都勾飞了，雷易更是一把拉住想冲上前去的李登晖，他妈的，别叫这小子把老子的美娘们给惊了，淫笑道：“小姑娘，你说你这事该公了还是私了啊？”
柳淡淼环视周围，经过的同学老师连过来围观也不敢，都是远远瞧到就绕开，她心里鄙视，却并不害怕，“公了怎么样，私了怎么样？”
“这私了嘛？你打伤我兄弟的事就算了，以后你跟着我，我罩着你。公了嘛，你把那小子交出来，再赔我兄弟的医药费，然后你再陪老子两天，怎么样？你想怎么了？”
女孩嗤之以鼻：“公了，私了，你都想占我便宜，你以为本姑娘好欺负吗？”
“操，小娘皮，你他妈的别不识抬举，去问问，这九曲门地面上我雷易是个什么人物？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色字当头的家伙不顾校门口人来人往，上前就抓柳淡淼的手。
“啪”，雷易的手腕被边上走过来的一个男孩伸手打上，随即又被那个男孩翻腕子拽住，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想欺负我的女人？”
雷易还未曾反应过来，李登晖已经“噌，噌，噌，”倒退了好几步，一手指着刚好赶到的计罗，舌头仿佛打了个结：“雷……雷大哥，就，就……就是他。”
雷易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下这个拦住他的男孩，很普通嘛？不高大也不健壮，穿着也很平凡，除了拉住自己的手有点力气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放心地笑着对柳淡淼说：“就他？跟着我不比跟他强几百倍。”旋放下脸，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盯着计罗，威胁道：“怎么样，老子就是要动你的女人，识相得他妈的快滚，免得老子动手。”在他印象里，这种邻家男孩只要自己眼这么一蹬，十有八九都会被唬住。
“是吗？”计罗一见这家伙居然敢动自己的女人，原本平凡无奇的眼里登时迸出二道寒光，手上一紧。
“啪嗒”雷易手腕上发出的脆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声音？回过神来就觉得手腕上一股剧痛涌向全身，眼前猛一黑，整个人弓成个大虾米，双膝猛地砸在地上，满脸的横肉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全无血色，额头渗出的是一颗颗黄豆大的冷汗，手掌和手臂被计罗扳成个一个诡异的锐角，一看就知道只剩下血肉还沾连着，里面的骨架子可全碎了。
边上的几个喽罗忙冲过来，其中两个还从身上掏出把弹簧刀，刚想扑上，计罗用了五仙拳入门拳法，龙拳里的一式“龙翻波”，把雷易的身体当做沙包抡圆了就是一扫，九曲门地面上的雷大爷便用一种十分不雅观的姿势重重地扑在冲上来的几个流氓身上，顿时几人全成了滚地葫芦。叫喊，哀号声更是不绝于耳，估计还有个把没受伤的也混在人堆里干嚎，上去根本就是送死嘛。
至于李登晖，这丫的根本没敢上前，躲在远处的一棵行道树旁，浑身直发抖，他应该庆幸，如果他还像往常一样上去喊一声：“我是日本人，你敢把我怎么样。”估计现在他就得去急救中心了。
计罗随手丢出雷易，这才拉起柳淡淼的手，说：“我会保护你的。”
女孩顺从的让他拉着自己，脑子里有种十分古怪的念头：要是，他真是我的男友多好。
第一卷 人世间 第十一章 意料
“范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慢理斯条地闲逛？表演赛马上要开始了，走人了啦！”一身正式礼服的李霏霏冲着计罗就吼，完全没有一丝淑女风范。
“什么表演赛？不是比赛吗？”
“笨蛋，每次锦标赛正式开始前都要进行表演赛的，然后才是正式比赛。”李霏霏觉得计罗简直就是个除了上课打拳外诸事不通的呆子，连这么著名的赛事花絮都一无所知。
“可我没有准备，你又没事先通知我，李霏霏同学，你让我拿什么表演？”自用五万块买了服务后计罗见到李霏霏就感觉原型不再有过去那种跃跃欲试地冲动，连带他自己说话也自然了许多。
“范同学，你知道吗，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装的，怎么这都不知道？随便表演一下劈劈砖什么的不就结了？”李霏霏好笑地看着这家伙。
一听到她嘴里的“怀疑”一词，计罗的眼睛一眯，喉结一耸，不过很快他就爽快地回答：“好，那等等你安排一下，我就表演劈砖得了。”
“好，现在快点跟我去常青馆，今天表演赛就在那举行。你先说能劈碎几块，免得到时候出丑。”女孩一马当先，领着计罗就走。
“顾同学能劈碎几块？”
“他？大概5~6块吧，我想你劈个10块空心砖没太大问题。”李霏霏对计罗的能力几至盲目崇拜。
“10块就10块，不过我先声明，我只管表演，砸了你别怪我。”
“计罗，这个人类在怀疑我们？”13感到了计罗刚才的反常。
“不，这只是人类语言的一个艺术化的用法，实际上这个人类女性是说，它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故意装的这么笨，而笨，呆子这类是原型面对一些不自然的场面时最自然的反应之一。现在我感觉原型似乎和我契合得特别紧，很多我无法处理的问题原型的自然反应都能帮我解决，在目前而言这该算是个好消息。”
※※※※
按每届H市高校校际格斗锦标赛的惯例，每次开幕的表演赛都在卫冕冠军的主场地进行。因此原本略有些孤寂的常青馆今天周身披红挂绿，外面停满了各参赛高校运送参赛选手的车子，人来人往，多数是来看比赛的学生和特意从外面赶来参观的校友，声潮纷杂，煞是热闹。
计罗在休息室里换上了那套背后标有“13”的中央财经学院武术协会参赛代表的唐装。卫冕冠军有选择号码的优先权，13号是就他应13的要求选的。
“范同学？好了没？马上开始了。”门外传来的是李霏霏的声音，她还兼这次比赛的开幕式司仪。
“好了，好了。”计罗答应着，开门就跟随在李霏霏身后直奔现场。
李霏霏把计罗领到现场，让他和桑凌以及一干学员一块，自己去盥洗室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匆匆奔到会场里搭好的长宽各六米的擂台上，清清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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