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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八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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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嘶久久不绝,一阵肃杀的声浪,挟着刺骨的寒气袭来。
陆语没穿上衣,身上竟然结出了一层寒霜,刺得骨头疼。他顺手拿起身边的衬衣,扫掉了身上的寒霜,穿在了身上。
穿上衣服之后,陆语没有觉得暖和多少,反而觉得寒意更深了。或者说,这种寒冷,不像是外界温度导致的,而是看鬼片时那种背后毛毛的感觉,好像是从心里冷出来,然后在皮肤上冻出一层冰渣来一样。
应该是被恶心到了吧,想想也是,谁看见眼前这么个玩意儿,都得是这种反应。
确定了自己的情况,陆语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个萌萌的小姑娘,他歪头打量打量小姑娘,发现她居然梨花带雨,哭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蒙着水雾,长睫毛黏在一起,好似一条小月牙,煞是可爱。
这就吓哭了?
看着小姑娘那一身侠女打扮,陆语本来指望她是一个“降魔者”,可以在腰间取出可以电视机天线一样可伸缩的降魔杵,或者就是一个“驱魔人”,手腕上戴着可以变成紧箍咒的无定飞环还拼命地玩倒贴。最不济,也得能从怀里掏出一个******棒状的物体,然后大喊一声“奥特曼变身”吧。
可惜都没有,面对眼前长相骇人的怪鸡,这位扮相好看、装备精良、出场方式也颇为惊世骇俗小侠女,竟然吓哭了。
就在陆语腹诽小美女的时候,小美女也正好看向陆语。
她憋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陆语,语气颇为委屈地问:“你怎么不哭啊?”
这个场景很熟悉,陆语以前的女朋友也说过。
陆语的确曾经有过女朋友,不过他很快就提出了分手,至于理由很有陆氏特点:“太麻烦了。”
也就是这以后,陆语发现只有像电子宠物那样的女孩儿才是他的心仪的对象。要求不高有电池就行,不缠人不胡闹,烦了就关掉,腻了还可以随时改变造型……
书归正传,在两个人还没分手的时候,一起看过一部叫泰坦尼克号的电影。当时男女主角正泡在水里生离死别,小姑娘哭得都快断气了。她一边把鼻涕一把一把地抹在陆语身上,一边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问:“你怎么不哭啊?”
其实陆语当时在想,他们为什么不轮着趴在木板上呢?
可惜女人绝不会这么想,她们有着一套极其诡异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并且以己度人地用这一套东西来考量所有的人,比如现在。
就在陆语胡思乱想的时候,怪鸟已经把脖子缩了回来,它滴溜溜地转着那两只近大远小的眼睛,发现两人有些走神,顺势前倾,一张大白脸就像铲车一样砸了下来。
“小心!”
由于职业特点的原因,陆语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怪鸟一有异动,他就发现了,赶紧提醒小美女,然后自己一个就地翻滚,闪出老远,离开了怪鸟的攻击范围。
“孽畜还敢伤人!”
小美女眼泪还没干,却摆出一个正气凛然的表情,她也不躲闪,右手二指捻一个剑诀,有力地向前一推,正点在怪鸟那张大白脸的眉心。
怪鸟一时吃痛,发出一声像是女人被非礼才会发出的声音,扭秧歌一样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虽然躲得及时,但还是在眉心留下了一个冒着焦烟的红点儿,就像幼儿园表演节目的小朋友。
见自已一指之下如此奏效,小美女居然一脸不敢相信似的兴奋,然后瞬间用一个故作高深的表情替代。
她回过身冲着陆语,像牛仔一样吹了吹手指,然后看着怪鸟自言自语道:“在天上打不过你是遭了你的偷袭,到了地上还敢嚣张。”
陆语见小美女一击之下威力如斯,不禁对自己的生命安全又有了那么一点儿信心。
但是他听见小美女的自言自语,又联想到她的出场方式,心想这姑娘该不是让怪鸟从天上轰杀下来的吧,刚有点儿抬头的乐观情绪一下子又无影无踪了。
再看怪鸟,虽然头部受伤,但气势愈发凶残起来。
它的背后的肉翅本来像两个毫无用处的装饰品,现在已经是迎风见长,变成了和肋下双翼一样的巨大,覆满铁羽。
怪鸟一个抖身,四翼挥动,好像一架巨大的电风扇,一阵煞气十足的罡风就袭了过来,其间还夹杂了不少飞箭一样的铁羽。
见此情形,小美女依旧岿然不动,右手二指一个上挑翻花,背上的兵刃已经飞在手中。
她的兵刃似剑非剑,似针非针,有二尺长,最粗处不过手指宽窄,脱掉剑鞘要更细些。虽然整体造型很像是西方花剑,笼形护手,剑刃如锥,但是不管是剑上小篆铭文,还是鞘上云纹,柄上的火红剑穗,都透着一股子中国式的古色古香。
这把剑装饰精美,剑形玲珑,又中西合璧,庄重里透出一丝俏皮,倒是和它的主人有几分相似。
最神奇的时,小美女持剑在手之后,一点点把剑拔出剑鞘的时候,剑锋每露出一截,剑鞘就有一截化作紫色的电光,绕在她的左手上,而露出的剑锋也渐渐泛起青色,寒气逼人,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
等小美女把把整个剑拔出来,剑鞘已经整个消失,而她的左手上也已经多出了一把迸着紫色细小电纹的长剑,周围都是亮紫色电光,右手上的花剑则也整个蒙上了寒霜,剑锋一尺之内都散着暗青色的寒气。
两把剑一左一右,一个激烈,一个低沉,倒是相映成趣,相得益彰。
这时怪鸟的飞羽已经射在眼前,小美女跳舞一样,两个云手,两道剑芒在胸前画出两个阴阳鱼,两条鱼首尾相接,缓缓游曳,化作一幅太极图。
铁羽钉在太极图上,一半闪着电光,相吸或者相斥,都歪到了一边,另一半则大有“霜重鼓寒声不起”的意味,蒙着重霜掉到了地上。
看着自己这一招又成功了,小美女才放心地把两个云手推完,摆了一个极其漂亮的造型,闭着眼睛嘴角带笑地说:“好一招紫电青霜。”
陆语为了躲避被小美女击飞的铁羽,连滚带爬,吱哇鬼叫,还是被削掉了几缕长发,脸上也多了一道一寸长的血痕。
小美女耍帅耍得忘乎所以,直到陆语都抱着她的小腿了才注意到他,她满脸疑惑地盯着陆语问:“原来你这么笨啊,那你怎么不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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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陆语眼半睁着,厚重的黑眼圈,下眼睑微红,一脸慵懒,好像没睡醒一样。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每天起码要睡十四个小时以上,却依旧是这副半睡半醒的样子。
鸡已经烤出了香味,陆语使劲了嗅了一下,脸上立刻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眼睛变得神采奕奕,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烤鸡,好像那是一个扒光了的绝色美女。
他一手用木棍挑着鸡,一手拎起半瓶二锅头,自己仰头呷一口,闭紧眼睛咂了下舌头,畅快地吐出一口酒香,然后又往火堆上浇了些,助助火势。
厂房没顶儿,头上群星孤月,耳边萧萧风声,陆语披头散发,大喇喇坐着,倒颇有些大漠豪侠的影子。
可惜他既没有身处天地浑然的大漠,也不是气干云霄的豪侠,他只是个小偷儿,还是经常失手被抓,每个月总有几天带着血的那种。
像大多数的宅男一样,他那老旧的笔记本电脑里也有个装满教学视频的隐藏文件夹,他不也会时常产生天上掉下美女的脑残幻想。唯一和我们不同的是,他的幻想成真了……
轰——
就在他专心致志烤鸡的时候,一声爆鸣从头顶传来。
陆语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形物体从天而降,毫无缓冲地直直砸在不远处的地上,轰击出一个深坑来。
漫天飞尘中,传来几声女生的咳嗽声,接着就是一句虽然带着怒气但依旧感觉嗲声嗲气的“奶奶的”。
尘埃落定,一个小美女从地上的坑里探出头来。她看样子也就十五六样子,面相稚嫩,上围却是惊人。长发绾作发髻,不显成熟,反将她婴儿胖的小脸衬得更加俏皮。因为生气,一双杏仁眼瞪得圆圆的,小嘴嘟在一边,也让人觉得讨喜可爱。
待她从洞里爬出来,陆语才发现她竟是一身古代侠女打扮,飘逸长袍,青色打底,上有紫金水纹,长绸束腰,腰间一个绣着花团的布袋,背后还有一把细长兵刃,可爱中立添了三分英气。
小美女爬出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小嘴嘟哝个不停,看口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但并不是很脏,更像是个刚学会骂人的小孩儿因为气闷而不断重复着那单调的几句话。直达拍打了半天,当她用余光扫见了眉头都皱成了川字的陆语。
不知道是因为被人看见了自己的倒霉相,还是被人发现了说脏话,小美女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使劲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才很拘束地冲陆语招了招手,尴尬地笑笑说:“嗨?”
妖怪?神仙?穿越?超人?机器人?外星人?无数个念头从陆语脑海中闪过,任哪一种都让他接受不能。有人从天上掉下来毫发无伤已经够出格了,这人还是个可爱的萌妹子。
他不自然地学着小美女的样子招招手,挤出一个笑容说一声“嗨”,然后傻傻地盯着她看起来。
小美女见陆语盯着自己的脸不停的看,第一反应居然是从怀里掏出一个hello…kitty的小镜子,整理起发型来。确认自己的发型保持地还算不错了之后,她又看了陆语一眼,发现这个深秋时节依旧光着膀子的家伙居然还是在死死地盯着自己,脸又红了起来,两个人一时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头顶又是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黑影划着完美的抛物线,拍在了地上。
陆语顶着劲风,歪头看看这个从天而降的怪物,刚舒展开的五官又纠结再了一起,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
和(wo),
谐(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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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南城爆竹厂,三年前因为一根来历不明的烟头儿被掀飞了天顶,如今只剩下焦黑色的墙体和各类燃尽未燃尽的垃圾。
厂房里正中立着顶小帐篷,帐篷前点起篝火,一个小子正松垮垮地盘腿坐在火堆旁,哼着不知名的歌儿,乐滋滋地烤着一只鸡。
他一头散发直披在肩上,疏于打理而有些卷曲,衬衣随意脱在一边,光着脊梁,露出身上长短不一的各式伤痕。看样子并不算壮实,细胳膊细腿儿,看上去却很劲道,大概就是人常说的属螃蟹的,肉全在骨头里。
这家伙叫陆语。
人们对于他的唯一评价是——狠辣,仁义!
在他被卖给李老栓之前,陆语是个流浪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家在哪,也不知自己多大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名字,陆语。
这是个奇怪的现象,当他发现别人都有名字,自己也该有个的时候,这两个字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从小流浪的陆语在一次偷食儿的时候,被主人抓了个正着,打个半死,扔在了垃圾堆里,是醉酒路过的李老栓救了他。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陆语就此翻开了人生新的篇章。因为这李老栓是南城的惯偷儿,而用李老栓的话来说,他根本就没想着要救这个小子,只是想带回去看看他的器官是否完好无损,能不能换些酒钱。
可是没想到的是,醉酒的李老栓回到住处,却一头栽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这小子活奔乱跳的跟自己的几个徒弟正玩闹着。
于是,李老栓顺理成章的就将他收入门下。自此,陆语就开始和一群年纪相仿的孩子开始练些凉水里夹肥皂块儿、油锅里捞铜钱的扒手基本功。
“太麻烦了。”
陆语是这么说的,大多数的时候,他宁可挨打也不愿意练练手艺。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是鼻青脸肿的,而李老栓显然也放弃了调教他的想法,逢人就打听认不认识贩卖人体器官的……
他之所以能五脏俱全地活到现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实在太听话了。
想想也是,一个懒得宁可挨打的人,绝不会抱怨,不会反抗,更不会逃跑。
而且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儿后,陆语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趟事儿,他精准地掌握着偷懒的程度,既让自己过得舒坦,又不至于让李老栓太过抓狂。
再后来,李老栓就死了。
老李养的小孩儿里,姑娘小子都有。男孩就是他撒气的人肉沙包,喝醉了他要打人,赌输了他要打人,高兴了要打,不高兴的时候更要打。至于女孩儿,要更惨些。样貌好一点儿的,还没长成,就被他早早破了瓜。
这次老李喝醉了,又把安禄山之爪伸向了其中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却碰了钉子。
小姑娘烈性得很,随手抓起一个酒瓶,正手开了李老栓的脑袋,反手就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人是陆语埋的,到死眼睛睁着。
两天后,警察在南城外的小树林里发现了李老栓。
他斜坐在一个歪脖子树下,三米之内都是红的,脸上带着一个诡异的微笑,全身没有一点儿血色。
警方的尸检报告说李老栓身中三百二十七刀,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他是先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再被一刀一刀割开皮肉放血,活活淌死的。
陆语是第一个被排除作案嫌疑的,警方的理由颇具说服力——这么懒的人就算杀人也没耐心割这么多刀。
没多久,案子就结了。
警方的结论颇为无厘头——自杀,倒是民间“厉鬼报仇”的说法显得更靠谱些。
案子是结了,但事情远没有完。
李老栓是混蛋不假,但也是陆语们的保护伞。
他为人狠辣,一手刀片儿绝活,割包割人都不含糊。有他在,绝没有人敢打南城的主意。陆语虽然过得也不好,但是只要交够了份子钱,总能混个温饱。他死了,附近的大偷儿们都把爪子伸进了南城。陆语们就彻底没了活路。
城市里,领地意识最强的动物就是野狗、乞丐和小偷儿了。
连自己的地盘儿都保不住,那就连野狗都不如,在这座城里再无立锥之地。
李老栓老奸巨猾,信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陆语的师兄弟们,没有一个得了他的真传,都是二把刀手艺。
他们既没有亲人,没家可回,也做不了力气活儿,除了偷东西没有别的手艺,没了地盘儿也就只能当乞丐了。为了谋个生计,他们有的四处托关系找靠山,有的干脆卷起铺盖,说要找个地方种地去。
陆语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因为“太麻烦了”。
被逼急了的陆语,办事的方法简单粗暴,但是颇具成效。
他揣着一把生锈的刮胡刀片儿,一天之内把敢在南城动手的小偷儿全送进了医院。这是很多人第一次看到他睁着眼睛的样子,更是第一次发现这个懒得学手艺的家伙,恰恰是把李老栓本事学得最透的一个。
然后就是几个扒手行里的老东西摆下酒席,宴请八方,明里是帮着陆语一个小孩子保住李老栓留下的地盘,其实各怀鬼胎,想要逼着陆语就范,进而瓜分南城。
结果老东西们等到半夜,就只来了陆语一个。后来他们才知道,陆语带着几个小兄弟就堵在酒店门口,挨个掰断了来人的中指。
从此,再没有人敢打南城的主意。多年以后,几个早就金盆洗手的老东西依旧会在夜里被吓醒,他们又梦到了那个睡眼惺忪的小子,带着一脸玩味的微笑,静静地捻碎了他们的手指关节。
师兄弟们想推举陆语当老大,陆语好像刚刚和四十个中年妇女xx过一样,一脸倦容地拒绝了。
“太麻烦了。”
理由很简单,却无从反驳。
就这样南城变成了无主的地盘儿,陆语的师兄弟都能在这儿刨食,外人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也不会有人苛求。
至于陆语,变得更加慵懒,小宇宙再没能爆发一次。
也许少了当时紧迫的事态,别说是玩刀片儿,最简单的夹包他都常常搞砸。
“太麻烦了。”
保证次次得手要花费太多精力,失败了无非是挨两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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