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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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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烟芸也觉得十分好笑,跟着笑了起来。她同时也暗惊于九罗什的内功之高深,竟能“吃”下一盒钢针!

  刘若风向九罗什冷然发问:“大师,我想请教,你自己到底相不相信佛法?”

  九罗什道:“刘施主,我知道我不说你也能知晓我真实的想法,我就爽快地告诉你们吧。佛教,和你们中土的道教一样,都是源自某位先哲的思想,但后代人为了各种目的,将先哲们神圣化,供奉起来顶礼膜拜。老实说,我只相信佛经中阐释的某些道理,却不相信三界轮回、因果报应之说。”

  刘若风追问:“那么,大国师他相信佛法吗?”

  九罗什道:“或许他比我虔诚一些,但他肯定也不会相信什么佛法无边那一套的。”

  “哈哈哈哈!自己不信佛,却要教别人信奉佛法、渡化众生,真正是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哈……”刘若风大笑,注目瞅着司马烟芸,那意思是:现在你明白这一切神圣背后的原因了吧?

  司马烟芸脸上微微一红,对九罗什道:“大师,小女子想完全弄明白,大国师那些神奇事迹,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望大师明言!”

  九罗什笑道:“外面盛传的那些事,有些嘛是靠知识,比如求雨、救治假死人;有些是凭借我的猜心术,比如某人谋反、某弟子犯戒、某信徒之隐私;有些事则采用了非常手段,比如,国师预言某城会生火灾,我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那座城里放一把火,让国师的预言成真。就这么简单。”

  司马烟芸至此才算彻底弄清了那些神秘表象背后隐藏的残酷的事实,她暗骂自己好糊涂,竟然一度信以为真!

  刘若风道:“大师,在下以为,大师与糊涂僧不同。糊涂僧用一些巧技惑乱众生,他是为了得名、得享用;而大师你洞彻事理,修为高深,怎么也与糊涂僧为伍?在下不得其解!”

  九罗什笑道:“施主,我已说过,我是人,我五欲未除、六根未净。象现在这样,既能传道济人,又能得我所欲,我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我愿意帮助糊涂僧。施主,我还要说明,我和糊涂僧这样做,不纯是只为个人之享用,真正也是为了佛教的传播。二位施主应知,道教在中土已根深蒂固,从西边传进来的佛教,怎能与道教争锋?所以,我们唯有把佛教神圣化,给它披上神奇的外衣,才能让那些愚弱的民众相信它、接受它,在世俗生活之外,找到一种精神依托。”

  刘若风摇头:“大师,你们制造的神奇能唬弄愚民,难道也能唬弄那些王公大臣、皇帝太子吗?他们当中,可是不乏聪颖之士啊!”

  九罗什笑道:“哈哈哈!那些身在高位的人,不一定都是聪慧之士,有的人比下等的愚民还要愚顽、还更迷信呢!当然,他们之中也有明智的人,比如赵王和太子。我知道,赵王和太子并不是真正信奉佛法,但是他们却对佛教极度尊崇、着力推广,你们知道其中是为了什么吗?”

  刘若风约略猜到几分,道:“这恐怕和汉武帝尊崇儒学是差不多的原因。大师,愿闻其详!”

  九罗什敛住笑容,肃然道:“有些事情如果说穿了,日和月也会毫无光彩!石家父子推崇佛教,确与汉武帝一样,是为其所用而已。佛门认为,佛法面前众生平等,石家父子是少数族裔,为了减轻广大汉民对他们的敌视,他们借佛法宣扬的众生平等,想要弥合种族裂痕、弱化种族矛盾。佛法强调果报,要人们深信因果,深信轮回,今世的福报是前世种的善业,今世的苦难是前世为恶的果报;佛法还叫人节欲,叫人忍耐,叫人顺从。所以,这正合有智识的当权者的心思。”

  司马烟芸有些不解:“大师,为什么说这正合了当权者的心思?”

  刘若风帮着解释:“芸妹,既然一切都是因果报应,那么今世的境遇,都只是前世的报应,因此,一切现存的东西就都是合理合法的了,没人再怀疑它。要想获得幸福,只有节欲、忍耐,专心修善;只能乐天知命而不能抗争!那样,当权者的天下,岂不就太太平平、长治久安了么?”

  司马烟芸点头:“难怪石金要把糊涂僧这个大骗子奉为什么大国师!风哥,咱们一定要揭穿他们,让世人认清他们的真正用心!”

  九罗什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道:“女施主,此举不可,不可!”

  司马烟芸质问:“为什么不可?大师是不是也害怕暴露真相而失去所得到的东西?”

  九罗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施主,我得到的这点算什么?告诉你们,我生在富家,母亲是邻国国王的妹妹,我要什么得不到?抛开家世,就凭我这身武功,我到哪里找不到女人、找不到饭吃、找不到房住?我是受了佛祖的感召,立志要为穷苦的人们做点事情,所以离开家乡、到各地传扬佛法。我去过许多地方,到今天才算小有成就。”

  刘若风用通心诀探知九罗什所言不假,想听他下文,故而默不作声。司马烟芸却斥责道:“大师不是自相矛盾吗?你要为穷苦百姓做点事情,却拿虚无缥缈的佛法去毒害他们,你居心何在?”

  九罗什双掌合十,诚挚地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不要激动,先听我说完。佛法虽然教人放弃,教人无欲无争,对众生争取现世的幸福是无益的,但是,它也给了在苦难中挣扎的人们以寄托,给他们留下一丝希望,送去一点光明。这总比让他们一生都在绝望和黑暗中度过要好一些吧?就算它是毒药,也是一剂能止痛的慢性毒药,能让在痛苦深渊里煎熬的人们减轻一时之痛!所以,我九罗什恳请二位施主,不要将这些内幕披露出去,留给百姓们一剂精神安慰品吧。”

  司马烟芸被九罗什这番道理说得没了主张,她望向刘若风。

  刘若风想到下层民众凄惨的生存状态;想起自己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也曾试图帮助他们改变,但几次努力的结果,改变了什么?只不过在历史的长河里激起了一点儿微澜!如今,山色依旧,河川悠悠,一幕幕人间悲剧不是仍在反反复复地演出吗?或许,普罗大众真的需要一剂慢性毒药!

  刘若风默然起身,也以双掌合十,道:“佛祖慈悲,但愿能助万民疗治伤痛。大师,我们告辞了。”

  九罗什闭目道:“阿弥陀佛!”

  刘若风拉起司马烟芸的手,走出逍遥园,走出这庄严豪华的皇家寺院。他的心境非常复杂,有震惊,有愤怒,有失望,有迷惘,有无奈。

  司马烟芸忽然抱怨:“风哥,你别老是抓着我。我一只手抱凡儿,手早就酸麻了。”

  刘若风停下来,说:“夫人,把你累着了。凡儿让我来抱吧。”接过一凡,感觉一凡比以往沉重了些。刘若风在一凡小脸上亲了亲,说:“凡儿,佛祖无法保佑你,但爸爸妈妈一定会好好地维护着你,让你健康,让你快乐,让你少受苦难。”

  司马烟芸道:“风哥,这一次,我算是把这世道看透了!什么都是假的、骗人的!”

  刘若风笑道:“夫人,你这话说大了。世道人心,可不是容易看得透的。假中也有真,真真假假。即便真的看透了,又能怎么样?你还得在这世道生活,不然,你就不是人,而成为佛祖了!所以,咱们要快乐,少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刘若风把一凡放到地下,和烟芸各牵一只手,让一凡自个前行。一凡步态蹒跚,却显出很高兴的样子,“嘿嘿”地傻笑。一凡快三岁了,要是正常的孩子,早就蹦蹦跳跳、行走自如,可是……看着儿子的状态,刘若风一面心疼,一面又燃起了对诸葛勋的仇恨。但他转念又想,仇恨又能怎样?即使把诸葛勋千刀万剐,也无法让儿子回复如初!恩恩怨怨何时休?唉……刘若风心中一叹,几乎也想要一剂慢性毒药来麻醉自己了! 。。

第三十二章     谋反
刘若风夫妇牵着一凡在洛阳大街上信步而行。经过一家小妓院时,听得里面有女子在伊伊呀呀地练嗓子。一凡站住不走了。

  司马烟芸笑道:“风哥你看,你儿子和你一个样,小小年纪就不正经了!”

  刘若风也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啊?何必象那些得道高僧那么正经呢?”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妓院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被推出门外。男人倒在地面,有人往其身上踢了一脚,骂道:“穷鬼!没钱就别来找女人!今后再敢进这园子,老子打断你狗腿!”

  司马烟芸道:“风哥,咱们别在这种地方久待,快走吧。”

  刘若风却把手一指:“夫人别急,你看!”

  烟芸顺着刘若风手指的地方望去,看见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腰间挂着一柄剑鞘,剑鞘粗长。烟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风哥!那不是明宇的铁剑吗?怎会在这个人身上?!”

  刘若风:“夫人,你再仔细看看。”

  烟芸注目细瞧一会儿,轻呼道:“他……他是明宇?!”

  刘若风把一凡交给烟芸,快步赶过去。

  明宇躺在地上不动,一身酒气夹着脂粉气。刘若风唤道:“明宇!明宇!我是大哥!”明宇迷迷糊糊,没有反应。

  烟芸抱着一凡走近,道:“风哥,你看明宇受伤没有?一个青春小伙子,怎么成了这一副潦倒模样?”

  刘若风撩起明宇脸上的乱发和身上衣服,看见果然有被打的伤痕;再查脉象,内息尚足,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刘若风背起明宇,找到一家诊所,让坐堂大夫给他治伤。大夫将外伤处理完毕,刘若风又悄悄对大夫道:“大叔,我兄弟一时失意,这段时间常去花街柳巷,麻烦大叔给看看,他有没有染上什么花柳病。”顺手递上五两现银。

  大夫拉上布帘检查一番,出来告诉刘若风:“先生,你兄弟没事。不过,今后你要管住他,少去那种地方。”

  刘若风这才放下心来,就近找了家客栈,将明宇放到床上休息。

  午时,明宇酒醒,看见刘若风夫妇,忙拉被子蒙住头,道:“大哥!嫂子!明宇没脸再见你们!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刘若风开解:“明宇,谁没有迷途的时候?你不要因为一时之失而自暴自弃!”

  明宇愤愤地道:“大哥,我现在把女人看清了,都是一路货色,没有什么分别!嫂……嫂子,明宇没有说你,嫂子是例外。”

  烟芸笑道:“呵呵!兄弟,嫂子也是个平凡的女人。但是,天下的女人中,好女人多的是,兄弟切莫因为对某一个女人的怨恨就迁怒于所有女人啊!就算烟花女子中,也有心肠好的,也有被迫卖笑的。兄弟,你知道吗,王红玉已经不在了,所以,你也不用再那么恨她了。”

  明宇一下揭开被子,惊急地问:“嫂子你说什么?她……不在了?!”

  刘若风道:“是啊,王红玉在大龙山已被诸葛勋所杀,是我们亲自把她葬在山洞中。明宇,其实王红玉并没有那么可恨,是命运把她推到了这一步。大哥希望你忘掉她,振作起来!”

  明宇双目发怔,翻身背过脸去。

  烟芸轻轻拉拉刘若风,朝外呶呶嘴。刘若风将明宇的铁剑归入其剑鞘,两人走出房外。

  烟芸小声说:“你这兄弟也是个痴情种,他口上说恨王红玉,其实还忘不了人家呢!给他时间,让他好好想想。咱们吃午饭去。”

  下午,刘若风给明宇送进食物,见明宇仍是上午那种姿式侧卧着,一动不动。刘若风也不说什么,自行退出。

  第二天早上,明宇自己从房里出来,见面就说:“大哥、嫂子,我想通了!男子汉活在世上,不能只想着男女情,也要想着兄弟义、父母仇!我要帮助大哥杀了诸葛勋,为我母亲、为大哥的父母、为一凡报仇雪恨!”

  烟芸心里想:“恐怕主要是为王红玉报仇吧?”

  刘若风见明宇能够醒悟,十分欢喜,关切地问:“明宇,你的伤好了吗?”

  明宇一拍胸脯,道:“一点小伤,不碍事儿!大哥,咱们喝酒去!不过要你们请我,小弟腰无分文。”

  刘若风:“好,走!”

  烟芸本想叫他们早晨不要喝酒,见他二人的高兴劲儿,又不忍阻拦,只好跟了去。

  七月二十五日,刘若风一家及明宇进了广陵城,到盐帮见田贞风。

  刚到盐帮总坛门口,盐帮张长老就急匆匆迎上来:“刘大侠,可盼到你了!”

  刘若风见张长老很慌乱的样子,忙问:“张长老,出了什么事情?”

  张长老把刘若风等人往里让,嘴里道:“刘大侠,咱们进去再说。”

  一直来到田贞风的住所内,看见还有两名长老聚在这里,却不见田贞风的影子。刘若风心想:“一定出了大事!”

  果然,几名长老一同跪下,道:“请刘大侠救救盐帮!”

  刘若风镇静地道:“大家起来,有事慢慢说。”

  一名长老惶惶道:“帮主和副帮主都被官府抓了!还抓去了两千多弟兄和很多家属!盐帮就要完了!”

  另一名长老道:“白沙帮趁机挑衅,杀我们弟兄!占我们堂口!”

  刘若风有些吃惊,问:“官府和盐帮过不去,究竟是为什么?”

  张长老答道:“刘大侠,事情是这样。前次,刘大侠不是挑选了两千多盐帮勇士救援罗陵吗?当时,我也在其中。我们从罗陵回来后,帮主把两千多弟兄都留在总坛,没有遣散回各地。帮主的意思,是看时局不稳,保留这两千多人的队伍是要护卫总坛,必要时也可作为保卫广陵城的一支力量。可官府却诬指我们私聚人马兵器,说我们意图谋反!半月前,大都督王蹲派了三千兵马突然包围总坛,大肆抓捕。我们几个,是因为当时不在总坛才没被抓走。白沙帮探得这一消息后,乘势北进,我们受了很多损失。前几天,帮里两名年轻长老宋长老和娄长老忍不下这口气,已经带人赶往扬州,要与白沙帮拼命!”

  司马烟芸道:“风哥,这很可能是王蹲的故意报复!”

  刘若风点头:“这且不论。谋反的罪名,那可不轻!张长老,你们帮主现在押在什么地方?”

  “帮主和副帮主已被押送建康,其余弟兄都关在广陵大牢。我们一直在探听消息,也在找门路营救,可不见成效。现在,全凭刘大侠作主!”

  刘若风凝思片刻,道:“各位长老!既然这是大都督王蹲做下的事,别人恐怕难以更改。我要到建康去,找王蹈或者直接找司马锐理论,要他们放过盐帮。请张长老为我们准备一条快船。”

  张长老:“有刘大侠出面,帮主一定能救出来!不过,白沙帮咄咄逼人,咱们该怎么办?”

  刘若风:“当务之急是救出田帮主及狱中的弟兄们,白沙帮那边应尽量避免冲突,保存实力。”

  张长老又道:“刘大侠!宋长老和娄长老都是年轻气盛的人,现在帮主和副帮主都不在,我们这些人的话,他二人未必肯听哪!”

  如何让宋、娄二位年轻长老听从调度顾全大局,刘若风一时间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场景,急伸手到腰间一摸,笑道:“有了!”从腰间摸出一个闪亮的物件,道:“这是田帮主让我保管的一枚帮主金令。张长老,你和明宇带着这枚金令赴扬州,约束宋长老和娄长老。你们只须稳住阵脚,切不可盲目行动。”

  刘若风一行乘坐快船,不到两天时间即到扬州。刘若风再对张长老和明宇叮嘱一番,让他们上岸而去。刘若风和司马烟芸继续南下,横渡广阔的长江水,直达建康城下。

  这是刘若风夫妇第一次踏上江南的土地。然而,他们却无暇去体验新奇、观赏风物,因为他们为义女田贞风和盐帮的命运担着忧。从古至今,谋反都是最严重的大罪,古时诛连九族,当今也要诛三族;更兼对手是王蹲,而王氏家族在当朝的势力无人能够企及。

  如今,王蹲占领罗陵之后,又夺回了青州、幽州的许多州县,升官至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诸军事,手握重兵于外;王蹈为相,主政于内。当时的人有口谚说:“王与马,共天下”,其中的“马”指司马氏皇族,“王”就是指王蹈、王蹲为代表的王氏家族。地位、处境的改变必然导致思想、行为的改变,王蹈会不会念及过往的情谊,刘若风的心中并没有底。

  建康是三国时吴国故都,以前称“建邺”,因避晋民帝司马邺之讳而改称“建康”。今日的建康城里,冠盖云集,方音混杂;豪宅相连,新建的豪宅多为从北方南渡的世家大族所建。城中繁华程度,丝毫不比洛阳差。

  刘若风夫妇打听得王蹈相府所在,一路寻来。不过,这座府第看上去并不宏大,比不上沿途所见的一些豪宅巨室。为慎重起见,刘若风返身大街,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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