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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缭乱1-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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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湛冷冷一笑,“这道圣旨来得正是时候。”
  孝瑜垂下了眼睑,“九叔,为什么不告诉长恭?”
  “孝瑜,你忘了吗?长恭他,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高湛的眼中流转着一丝无奈,“所以,有些事还是不让他知道更好。”
  孝瑜没有说话,半晌,又问了一句,“九叔,你和六叔打算何时动手?”
  高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是等着皇上下了圣旨。”
  “九叔……” 孝瑜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您等那个位置已经等得够久了。”
  “这么久都等了,也无所谓再等一阵子了。”高湛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神色。
  二人不再言语,静静地望向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琉璃夜,月色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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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恭茫然的出了门去,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就这样没有目的的走了很久,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斛律府的门口
  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莫明其妙的走到了这里,要知道,这些天她可都是绕道而行,生怕被斛律光追问恒迦那十七八房小妾的事。
  才刚转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来了就走?”
  她回过头,只见恒迦正跨过门槛,一脸的笑意盈盈。
  长恭想了想,忽然伸手拉起他就走,“是兄弟就去陪我喝一杯!”
  “去哪儿喝?” 恒迦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流……花………苑!”
  流花苑当然是没有去成,理由很简单,长恭身上没带多少钱,而恒迦干脆是分文不带。这两位大人,一位是堂堂的王爷,一位是官运亨通的中书令,两人居然只能在小酒馆喝上几碗水酒。
  长恭也由此又给恒迦多加了一个评价,吝啬的狐狸。
  她在小酒馆坐下之后也不说话,先灌了一大碗水酒,当她想喝第二碗的时候,被恒迦夺了过去。
  “长恭,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等会儿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家。”
  长恭一愣,忽然喃喃道,“九叔叔要离开邺城了。”
  恒迦听了只是轻轻一笑,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放心吧,你九叔叔一定走不成。”
  长恭一愣,“什么?”
  恒迦的黑眸闪动着深不可测的光芒,又重复了一遍,“他一定走不成。”
  半个月后,皇上的圣旨果然下来了了。常山王和长广王接了旨后,并无半点怨言,立刻收拾了东西准备上路,不过在临出发之前,两位亲王在尚书省大宴群臣,以作践别。接到了两位亲王的邀请,杨愔等人也打算一起去赴宴。唯有郑子默阻止他们道:“这事难说,不能草率行事啊。”
  杨愔却不置可否,“我们身为重臣,怎么可能不去参加常山王赴职之宴呢?就算是有危险,但不去亦未必終生。”
  听了他的话,郑子默也无话可说,只得跟着他们去尚书省赴宴。
  宴席之上,宾主气氛融洽,并无任何异常,倒是长广王高湛一改往日的清冷,破天荒的和贵族大臣们行起了酒令。杨愔几人也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也渐渐放松了警惕。酒过三旬,正好轮到了杨愔行酒令。
  高湛站起身来, 亲自走到了杨愔面前,斟著双杯,笑道,“杨丞相你是两朝勋戚,为国立功, 理应多敬一觞。”
  杨愔连忙站起身来,接过了酒杯正要说话,忽见高湛眼中隐隐透出些许骇人的丝丝杀气,心里知道不妙,果然,只听高湛忽然说道,“捉酒,捉酒,为何不捉?”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从录尚书后房后冲进了几十个彪形大汉,如虎似狼的一把将楊愔拿住,另外几人一见大事不好,想走也来不及了,有的刚到门口又被拽了回来,杨愔一党一网成擒。
  杨愔被棍棒狠狠打了好几下,鲜血直流,他挣扎了几下,厉声叱道:“你们这些王爷准备谋反,要杀忠良之臣吗?尊崇天子,削弱诸侯,一片赤诚都是为了国家,不应该到这种地步!”
  高演本就有些心虚,被他这么一说,心中倒也有些触动,居然犹豫起来,想要放了他们。
  “六哥,万万不可。” 高湛见他心存犹豫,连忙阻止道,“现在放了他们,后患无穷。”
  高演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尚书省内已经乱作一团,两位亲王干脆带着杨愔等人直闯进了王宫,宫内外的士兵都已经听令于两位亲王,所以一行人得以长驱直入皇上高殷所在的昭阳殿。
  高殷一见这个架势,心里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倒还保持着一脸的冷静问道,“两位亲王,这么晚来为了何事?”
  就在这时,太皇太后也驾临了昭阳殿,事情变得有些微妙了。
  高演一见母亲到来,胆子就更大了,于是按照高湛所教的方法,操起了一块石砖就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
  太皇太后心疼万分,急忙上前去搀扶这个最心爱的儿子。
  高演推开了她的手,上前了几步,在高殷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沉声道,“臣和陛下你骨肉相连,而杨愔等人却想专占朝政之权,为自己作威造福。左右的王公大臣,都因恐惧而叠足不前,本来都是唇齿相依,现在却被用作作乱的助力,如果不早点解决此事,必定成为宗庙社稷的危害。臣和高湛等人都以国事为重,今天一起抓杨愔等入宫,不敢上刑或者杀戮,但专断独行的过失,罪该万死。”
  高殷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太皇太后心疼儿子,连忙劝道,” 皇上,常山王根本没有逆反的想法,只不过是被逼到这份上。“
  高殷还是不说话,高演见状,又连磕了好几个头。
  太皇太后的脸色发僵,终于忍不住对着皇上怒道,” 为什么不安慰你叔叔?你非要你叔叔磕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吗?“
  高殷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大势远去,六叔不过是在演一出戏,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叔叔啊,即使你要我的天子之位,我也不会有半点舍不得,何况那些汉人大臣呢?只希望你能饶过侄儿我的性命。我自己离开这个昭阳殿,这里的事情随便你怎么处理。”
  说罢,他居然就这么甩甩手走了出去。
  高演一时也没料到小皇帝这样干脆,望了望一直冷眼旁观的高湛,低声道,” 九弟,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湛浅笑如冷月清辉,” 那就按照皇上所说的做。皇上刚才下了旨,诛杀杨愔等人。”
  高演一愣,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九弟让他用高殷的名义杀了杨愔等人,干干静静撇清了关系,还得了个清君侧的名声。
  “另外,接下来的事,就要看太皇太后了。” 高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
  太皇太后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你们一个是我亲儿,一个是我亲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事已至此,这天下,就让常山王坐吧。只是,” 她担忧的望了一眼高殷离开的方向,“你们千万不可伤他性命。”
  “母后,他是我的亲侄子,我怎会伤他性命。” 高演连忙答了一句。
  太皇太后面露倦色,“记住你说过的话,若是你伤了他性命,我定不原谅你。”
  两个月后,太皇太后废仅即位不到一年的高殷为济南王,享一郡的俸禄,让大丞相常山王高演登基。高演于晋阳宣德殿宣布继位,大赦改元,高殷移居别宫。高演重新把太皇太后封为皇太后,原来的皇太后封为文宣皇后。
  所幸高演即位后也是个英明的皇帝,统领国务,政治清明,齐国上下,呈现出了一片太平景象。在登基之后,高演长居于晋阳,而长广王高湛就镇守在了邺城。
  在一切平息下来之后,春天终于还是过去了,高府庭院里枝桠顶端的叶子仿佛被重新漂染过,弥漫出浓重的深绿气息。此起彼伏的蝉声中,夏季带着潮湿燥热的色泽渐渐走近…… 最近几天下了好几场大雨,清风徐来,吹拂着池水中荷叶亭亭如盖,在一片碧绿之中,偶而有几朵粉色的花苞若隐若现。青蛙叫过一两声,从这片荷叶上蹦跳到那片荷叶上,热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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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长恭正躺在湖边的小船上,双手交叉叠在脑后,望着天边流云变幻着不同的形状,心情也随之不停起伏。从得知晚宴兵变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了九叔叔是早有计划。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比她想像的更加严重。
  如果她没有猜错,六叔和九叔叔,早就有谋反之意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随手扯了一片荷叶下来遮出了自己的脸,一股荷叶的清香传入鼻端,让她的心情略微舒畅了一些。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砰!” 的一声,一粒小石子不偏不倚的弹到了她的手上。
  她一把扯开了脸上的荷叶,怒冲冲地瞪向了那个敢惹她的人!
  只见大片大片碧绿的柳绦下,正站着一位嘴角含笑的少年,一袭淡黄的衣衫将他衬得人淡如菊。
  “恒迦,你怎么来了?” 长恭脱口道,平时里好像都是她去斛律府比较多,所以对于恒迦的忽然出现还是有些惊讶。
  “哦,我正好走到这附近,闲来无事,就顺便来看看。” 他特地加重了顺便这个词。
  长恭眼珠一转,“恒迦,你也下来吧,我们就在这湖中聊聊天,岂不风雅?”
  恒迦笑着点了点头,也下了小船。
  长恭勾了勾唇角,眼睛好看的弯了起来,起身摇起了小船,因为湖并不大,所以很快就撑到了湖中央。
  “对了,恒迦,你那十七八房小妾有着落了没?”
  “我这不是正好过来问你吗?这个重任不是交给你了吗?”
  “喂,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你我是一起欺君,按律可是连坐。”
  恒迦满意地看着她气鼓鼓地撇过脸去,微眯的双眼在夏日的阳光中散发出妖艳魅惑的光彩。
  “对了,一直都没有问你,为什么……你那时就知道九叔叔走不成?”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恒迦凝视着湖中的田田荷叶,“之前,我曾经看到平秦王高归彦偷偷拜访你九叔,他本是杨愔的人,与你九叔私下来往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你就猜高归彦已经投向了九叔叔一方,九叔叔早就有了防范。” 长恭接了上去。
  “不错。” 他点头。
  “九叔叔一直都瞒着我,害得我还以为他真要走了。” 长恭敛起了笑容,“居然连我都不信任。”
  “与其说是不信任,我看他是不想把你卷到更多的事非里去吧。”
  长恭微微一愣,似乎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恒迦,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 恒迦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恒迦,其实我……” 她慢慢地凑了过来,空气中仿佛浮动着若隐若现的荷叶清香,她的笑容象晨曦微露中临风轻颤的花朵,如此的美丽而诱人。
  “其实………你就是想把我推下水去吧。” 恒迦无奈地摇了摇头,迅速的捉住了她正准备偷袭他的手,一把揪了上来。
  “哈……怎么会呢。” 长恭干笑了两声,心里暗自腹诽,这只狐狸的警觉性实在是太高了吧。
  “高长恭,别忘了,从五岁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对手。” 恒迦得意的笑了起来。
  长恭经他一提醒,立刻回忆起了五岁时那颜面扫地的一幕,不由重重哼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回过头道,“回去了!”
  恒迦微微敛起了笑容,他的黑色眸子依旧深邃,像是被正午阳光温暖着的湖水……其实,在刚才,自己仿佛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上了岸,长恭也不理他,正要顾自回去,忽然又听到恒迦在身后说了一句,“听说突厥又立了新太子。”
  长恭心里一动,转过身来道,“可汗之位需要继承人,重新立个太子也不是希奇事。”
  “新立太子的确不是希奇事,不过立个残废的太子,你不觉得希奇吗?”
  “残废的太子?” 长恭也起了好奇之心。
  恒迦点了点头,“听说那位太子瞎了一只眼睛,不过勇猛过……”
  长恭大吃一惊,也没等他说完,神情激动地又问了一遍,“你说那个太子瞎了一只眼睛?这个消息可否属实?瞎的是左眼还是右眼?”
  恒迦惊讶地望了她一眼,“莫非你认识此人?”
  长恭叹了一口气,“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山贼阿景?”
  恒迦想了想道,“不是被你救走了吗?”
  “是,但是我谁都没有告诉过,其实之后救走他的人就是突厥太子阿史那弘!而且还那么凑巧,那时他就已经瞎了一只右眼!” 长恭一连串的说了出来。
  恒迦的神色似乎凝重了起来,“照你这么说,那新太子有可能就是阿景,莫非他是突厥可汗的私生子?”
  长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他真是突厥的新太子,我可能真的犯了一个大错。”
  “无论他是谁,总之,他是我们的敌人。” 恒迦又挽起了一个无谓的笑容。
  两人忽然沉默下来,一种莫名的气息在两个人中间飘散开来,风萦绕在周围,带起树枝叶梢浪潮般涌动“沙沙”作响。安静了半天的蝉声不知从什么时候渐次地响起,打破了原来的平静,湖里的荷叶都惴惴不安的随风摇来摆去,如同飘忽而捉摸不定的人心。

  遇险

  送走了恒迦之后,长恭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穿过长廊的时候,她看到了坐在葡萄架下的二娘,自从先皇过世之后,她几乎再也不去晋国公夫人府里了。现在这座高府内,唯一能让她展开笑颜的只有孝瑜了。
  也不知为什么,长恭忽然觉得二娘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虽然至今不明白高夫人到底是谁,但那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杀死母亲的凶手已经不在人世,母亲也回到了自己想回的地方,她也不想再纠缠于这些仇恨之中了。
  于是,她上前打了一个招呼,还说了几句客气话。
  二娘似乎有些惊讶,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有几分躲闪,倒是二娘身边的丫环阿妙,还是丝毫没有掩饰对她的敌意。
  长恭也不与她计较,继续朝前走去,拐过了长廊,就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长恭,娘喊你去她房里呢,你怎么不去?” 孝琬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长恭一愣,“大娘让我去吗?我不知道啊。”
  孝琬皱了皱眉,“小铁这个死丫头,传个口信都传不到。”
  长恭笑了笑,“我刚才正和恒迦……” 话到一半,她的脸色蓦的一沉,“三哥,你说是小铁来叫我的?”
  看孝琬点了点头,她心下暗叫不好,一个闪身冲了出去。糟糕,如果是小铁来叫她,如果听到刚才她和恒迦的对话……
  她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几乎找遍了整座高府,她都找不到小铁的踪影。
  “这个死丫头,到底去哪里了。” 孝琬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担忧。
  长恭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三哥,你马上派些人出府去找,这丫头应该还走不远。”
  孝琬点点头,“那你呢?”
  “我去马厩挑匹快马,等找到了她我非把她的屁股打开花!” 长恭有些恼怒的扬起了修长秀气的眉,疾步而出。
  “嗯,三哥一定帮你找到你那小媳妇儿!” 望着长恭的背影,孝琬捏紧了拳头,背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长恭出了府之后,静静思索了一下,就冲着城外的方向策马而去。这个丫头,如果听到阿景在突厥,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出城。
  刚出了城,天边就聚起了层层黑云,只见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天空,一时雷声轰鸣,暴雨如注。长恭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冒雨前行,但无奈雨越下越大,根本无法前行,她只好找个地方暂时躲雨。就在这时,她看到不远处有座荒废的茅草房,茅草房前还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看起来似乎也有别人在避雨。她也不再犹豫,径直朝着那间屋子策马而去。
  在她推开屋子的时候,看到空旷破旧的房间里,果然已经有人了。墙边坐着一对衣着普通的中年夫妇,还有三个七八岁的女孩子缩在他们的身边,看样子像是一家人。
  中年夫妇看到她进来似乎也是一惊,再等看清她的天人之姿时,不觉愣在了那里。好半天,那男子才回过神来,嗫嚅道,“这位公子,也是来躲雨的吗?”
  长恭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往地上一坐,笑了笑道,“正是,这雨下得可真够大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那几个女孩,只见她们容貌平平,神情呆滞,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哦,这几个是我们的女儿,这么大的雨,把孩子们都给吓坏了。” 妇人也在一旁开口道。
  长恭刚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小铁,目光在他们的衣服上一转,忽然留意到男子的手背上有个小小的伤口,于是心念一转,改了口问道,“你们几位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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