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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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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段的诗词我都会,有用点的东西,咋就一点也没记住呢?尽记住些‘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这类没用的玩意。”刘常满心里恨恨不已。
如今已经是汉二年五月,吕庄地傍泗水,可比丰邑要凉快得多了。因此和往年一样,刘常满姐弟俩随小舅一起,到了吕庄小住。
没想到这天下午,刘常满正和姐姐一起,在刺篱笆旁边看那含苞欲放的刺柑花时,几十个楚军冲进了吕庄,气势汹汹的见人便抓。
一看情况不对,反应极快的刘常满便拉着姐姐,从刺篱笆上的一个洞里钻了出来,虽然两人都挂得灰头灰脸的,但也不敢再回去了。
“姐姐,把身子伏低些,咱俩躲一会儿再出去。”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刘常满便拉着刘乐伏低了身子,躲在深长的草丛之中。
一边倾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刘常满一边仔细思索。
如今既然连吕庄都有楚兵前来,那丰邑就更不用提了。项羽一向待丰邑刘氏很客气,如今肯定是楚汉之间,已经开始大战,估计刘邦、吕泽、王陵这些着名人物的家人,恐怕都不得幸免。因此目前形势下,只有往楚兵不知道的吕氏马场方向去,才有可能能躲避一下。
第三卷 楚河汉界
—第二章 … 逃亡(下)—
刘常满已经十二岁,姐姐刘乐更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豆蔻少女。自己倒也罢了,姐姐倘若落入那些楚兵手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因此刘常满让刘乐把脸再抹黑点,听听外面并无人追来,便仗着地形熟悉,拉着她一路潜行,往吕氏马场的方向跑去。
就在快到丹水边上时,刘乐突然叫道:“阿爹!阿爹!”
刘常满急忙抬眼看时,果然是两年没见的阿爹,汉王刘邦,正坐在夏候婴拉的车上拚命飞逃。听到刘乐的叫声,刘邦愣了一下,夏候婴立刻把车停了下来,招呼姐弟两个赶快上车,一起逃命。
上车时刘常满心里不由有些好笑,作为一个知道一点历史的人,刘邦在逃亡途中把亲生儿女踹下马车数次的不良纪录,素来是人们诟病他的一个重要依据。如今看起来,鸿门分封、汉中拜将、陈仓暗度那么多有趣的事情自己都没能经历,但这件倒霉事,自己作为主角之一,肯定是要经历一遭了。
和刘常满的想法一样,刘邦的逃亡方向,正是吕氏马场,毕竟那里不但是楚人唯一不知道的根据地,更兼地形隐蔽,背靠着刘邦熟悉的砀山,往西还能通到大驰道,是一个绝好的藏身之地。
后面的楚兵追得甚急,夏候婴这一停之下,楚兵就又追得近了一点。
和骑兵比起来,夏候婴这驾四匹马拉的快车,用了轴承之后,速度也不比骑兵慢。但长途奔逃之后,马力已疲,速度及不上骑兵了。再加上刘常满和刘乐两个半大孩子,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马车速度顿时比原来更慢,楚兵越追越近。
那些追兵中,领头的正是丁固。幸好进了沛县之后,夏候婴地形极熟,绕得他们走了不少冤枉路,这才迟迟没被追上。但如今这条道却是一条没有岔道的狭道,远远的就能看到刘邦的马车了,丁固便带领部下狂追了过来。
知道自己这几个人都不会死的刘常满,并没有多么紧张。甚至对于刘邦即将露出本性,踹自己和姐姐下车的事情,也并没有多少痛恨,甚至连愤怒也没有。
在这个父权被极大化,视子女为私有财产的时代,刘邦踹儿女下车的行为,并不值得过度批判。城市被围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可以“易子而食”;敌人攻城的时候,可以“以子弟为兵”;和平年代遇上灾荒,可以“卖儿弼女”,这些都被人们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然而反过来,子女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子女的生命是“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父权和君权一样,那都是不得违抗的东西。所谓“天伦”,除开父子骨肉之亲外,还有一半意义是体现父对子的拥有权上的,与现代社会子女是小皇帝的情形,恰恰相反。
但看着丁固等人的骑兵越追越近,刘常满便意识到,那着名的“亡路弃子”大戏,就要开幕了。
出乎刘常满意料,一开始时,刘邦并没有那么恶劣的用自己的大脚踹在儿女的屁股上,他只是伸手抓住两人胳膊,把两人放了下去,嘴里还说道:“你们年龄小,楚兵注意不到你们,你们躲起来就行了!”
但夏候婴和刘常满姐弟都知道,刘邦这是一句空话。这时候,正走在丹水河边的狭道上,西边是河,东边是上不去的陡坡,让两个小孩子往哪儿躲去?因此夏候婴立刻跃下马车,将两人提上去后,自己再跃上马车继续逃跑。
如此来回了三次,刘邦终于怒了,嘣嘣两脚将儿女踹下车不说,又拔出剑来要宰了夏候婴。
“阿爹的脚,也不算太重嘛。看起来阿爹的武功,现在还不一定胜过我呢。”刘常满心里想道。但伸手拉起姐姐后,刘常满这才惊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这要搁原来的刘盈身上,那可都是生死关头了,我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我在干嘛?看戏么?”刘常满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正胡思乱想着,夏候婴跳下车来,一手一个,又将刘常满和刘乐放到了车上,嘴里还分辨道:“自家儿女,没看到他们就算了,哪儿救上车了再扔下去的道理?!”
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刘邦气得要命,大骂夏候婴,拿剑在他脖子上比划了十回不止。夏候婴却镇定得很,知道他脾气再臭也不会真杀了自己,就是不理他。
终于冲出了陡坡和河岸之间的险道,刘常满突然发现前面也有数十骑人马冲了过来。刘邦一惊,正要说话时,却听夏候婴叫道:“任敖,快过来,汉王在这里!”
原来,这数十骑人马,正是任敖接应他们来了。虽然比起后面几百骑楚兵,算不上什么,不过形势总算是好了一点。
见来了援兵,刘邦立即跳下马车,骑上任敖递过来的马匹,对夏候婴吼道:“拉着他们快点往沿着大路往北跑!”然后对任敖说:“我们往马场跑!”
“那常满和乐乐他们?”任敖有点迟疑。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儿侄女,怎么能用他们当作诱饵来摆脱追兵呢。
从刘邦让夏候婴拉着马车往北继续跑的时候,刘常满就明白了爹爹的意思。见刘乐因为又痛又怕,正在哭泣,刘常满急忙哄她道:“乖姐姐,别哭啦,看爹爹他们去把那些人引开了。”
“喔?真的吗?”又痛又怕的刘乐急忙止住了哭声,抬头看时,却发现那些楚兵果然追着刘邦等人去了,连一个追来的也没有。
“阿爹真好,他才几十个人,人家几百人呢,他怎么打得过人家?”刘乐说着又哭了起来。
刘常满此时也惊讶不已。本来是骗骗姐姐的,没想到那追兵竟然把刘邦认得极为清楚,追着他不放,刘常满不由得也有些担心起他来。
“不过,咱老爹是着名的小强,打不死的,应该没事儿吧。”刘常满想想又放了心,接着安慰姐姐道:“没事儿的,阿爹厉害着呢,比姨爹还厉害,他们再来几百个也没事儿,别哭啦,姐姐乖……”
夏候婴这时候可没心情去哄这两个小儿女,他一听刘邦的话,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夏候婴生怕汉王脱险后找不着儿女,便对着任敖大吼一声:“我们去找朱大侠了!”然后驱车往北拚命逃走。
夏候婴人为老成,这时候危急关头,却来了急智。现在东边、南边净是楚军,那些楚兵又追着刘邦往西边的马场跑,估计那里也安全不了,只有只有逃往定陶方向,投奔大侠朱家,方能暂避一时,所以他才对着任敖大叫一声,既说明自己去的地方,又不让楚军明白过来。
虽然没有明下诏令,但刘常满毫无疑问就是汉王太子,夏候婴深感自己身上责任重大,一路小心翼翼,两天后终于接近了定陶城。
谁知定陶城早就由楚兵掌握,夏候婴只好抹黑了脸,跑进城里探查情况。问了当地人后这才知道,原来定陶朱氏,已经风流云散了,此时朱氏院落,也尽被定陶楚军占据,做了军营。
“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你找朱家,可千万别让那些楚兵听到,他们正到处抓朱家的族人呢。”那当地人好心的低声告诉夏候婴,夏候婴连连点头。
百里来投的夏候婴仍不死心,潜到朱氏宗祠附近一看,果然堂堂大族、定陶朱氏的院落里,来来往往活动的,净是楚兵。
夏候婴的心里,也不禁有些茫然,但他是个坚强汉子,立刻便在城中买了些瓜果吃食之类,带回去放到大车之中,又策马拉上刘常满姐弟二人,往西前进了。
虽说是越往西走,便距离刘邦此时的大本营关中更近一步,但前面砀郡却是项羽的地盘。夏候婴一个人倒也罢了,有了这两个小孩子坠着,纵是插了翅膀也飞不过去。但如今情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三卷 楚河汉界
—第三章 … 重逢(上)—
往西走了两天之后,刘常满倒还能坚持,但刘乐在惊吓之后,又一直风餐露宿,终于生病发起烧来。刘常满坐在车里,只能将姐姐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又把自己的衣袖切下一只,沾了河水不停的放在她的额头上。可刘乐的烧越来越高,满脸通红,嘴里已经开始说起胡话了。
“夏候叔叔,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找个人家停下,待姐姐养好了病再说!”刘常满见刘乐的病越来越重,便对闷头赶车的夏候婴说道。
然而他们不敢走大道,一路只拣些偏僻的小路走,如今突然想找人家,却是难了。纵使刘常满心急如焚,夏候婴也只能边走边找。
“常满你看,那儿在冒烟!”终于在傍晚时分,夏候婴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小土包后,冒出了几缕炊烟。
刘常满精神一振,有炊烟,就意味着可能有人家。刘乐的病不过是感受风寒,因无法救治,才生生拖成了这个样子。只要找到个人家,让她喝些热粥,再好好的焐在被窝里发上一身大汗,恐怕就会好了大半。
于是夏候婴便把马匹放开吃草,又把大车藏起,自己抱起刘乐,和刘常满一起,前往那冒出炊烟之处。
“汪汪汪汪……”正一门心思寻找人家的夏候婴二人,被小土包后突然跳出的一条大狗吓了一跳。只见那狗身子足有牛犊大小,满身黑毛油光发亮,在暮色中瞪着一双绿荧荧的大眼,看上去极是凶猛。
“皮皮,皮皮!还不快回来!”听到狗叫声,一个少女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大狗这才悻悻的低吼两声,退了回去。
“芑芑,是你么?”那少女的声音传出来时,刘常满便觉得有些耳熟,再听了那大狗的名字,顿时叫了出来。
“啊?哈,偷东西的小贼,原来是你呀!皮皮咬他!”那少女听刘常满叫出自己的名字,一愣之后,也认出了刘常满,两年过去,刘常满虽然长高了些,但男孩子发育未免慢些,不象刘乐和范芑变化那么大。
眼前的范芑,和刘乐一样,已经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了,个子比上次相见时又高了不少,只是脸上眉间的模样,倒还没变,那喜欢捉弄人的性格,也没怎么变。只听她一声令下,那头本已缩回她身后的大狗,又呲牙咧嘴的准备扑上来了。
“皮皮回来!”屋内传出陶泉的声音,接着便见陶泉拄着双拐走了出来,笑着招呼道:“不意竟能和小兄弟在此相逢!还是先进屋歇歇吧。三妹别闹了,没看常满兄弟带着病人么?还不先把病人放到床上!”
“啊?!”范芑这才看到原来夏候婴怀里,果然抱着一个发了烧的少女,连忙把她接了过去,安置在自己床上。
刘乐的病,果然如刘常满预料的一般,并不怎么严重,喝了些热粥后就开始出汗,又被范芑灌了半碗草药,烧也退了一些,嘴里胡话也停了,躺在范芑床上沉沉睡去。
待范芑和刘乐睡着,刘常满、陶泉、夏候婴三人这才围坐在一起,说起了最近的遭际。
“陶二哥,你和芑芑怎么到了这里?城里是怎么回事?你的腿又是怎么了?”刘常满见陶泉拄着拐杖,很是担心,当即出言问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还是因为我哥哥起兵助了齐王,项王大怒,这才派东郡长项它前来,要杀灭我等宗族,于是我只好逃了出来。没想到缒下城墙时候,绳子短了点,差几尺远没到地面。我一狠心,就松手跳了下来,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陶泉苦笑道。
“啊?那陶兄弟仔细说来听听才好,朱大侠曾说过,贵宗家训里,不让出仕,朱大侠如何会去助了齐王?”夏候婴对朱家极为敬服,朱家说过的话,他记得很清楚,当即出言问道。
“唉,我大哥倒不是故意要违家训,实在是这个西楚霸王,太过伤天害理,我大哥忍无可忍之下,这才出兵助了田横。”陶泉呷了一口水后,为刘常满和夏候婴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自从田儋自立为齐王后,他的三弟,也就是现任齐相田横了,得知朱家侠名,数次派使者相邀,朱家因先祖遗训不得参政,一直没有答应。只是在诸候击破章邯之后,收集了定陶附近的民众数千人,结成地方武装,以保护定陶一带安宁。
项羽鸿门分封时,把田都、田安、田市全都分封于齐地为王,偏偏因为私仇,就把齐国权势最大、功劳最高的齐相田荣晾起。等诸候回齐后,田荣大怒,起兵诛杀齐地的全部诸候王,自己将三齐之地全都吞并,号为齐王。
田荣这一反,正中了范增和项羽的下怀。在故意不封田荣时,便考虑到了田荣势大,肯定会起兵造反,自王齐地,正好给项羽出兵讨伐的机会。
齐地富庶,百姓又生性怯懦,正是统治者最为喜欢的地方,田荣这一起兵,就给了项羽这个霸主出兵讨伐的口实,于是项羽便集结兵将,往讨齐地。
田荣虽说统一了三齐,但不论是国力还是自己的本事,比起项羽来可都差了不少,因此不到两个月,田荣便被项羽击破首都临淄,田荣逃跑时也被齐国平原城里的百姓杀死。唯有田荣的弟弟田横逃了出来,带领麾下几百人马,前来定陶投奔朱家了。
田横身为齐国大将军时,朱家不愿前往投奔,但如今田横穷急来投,朱家身为侠者,自然是把他收留了下来。
而西楚霸王项羽占领了齐地之后,便立了逃归楚国的原齐王田假为王。
田假手下没有兵马,项羽给他留了数万新招募的楚兵后,就回国去了。这些楚兵仗了项羽的势,非但不存恤百姓,反倒在齐国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而且往往在烧杀抢掠之后,为掩盖罪证,就把当地百姓全都屠杀灭口,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朱家和田横都是有着真正侠义心肠的人物,怎么看得下去这种惨状?虽然这些恶行不是项羽自己干的,那与他亲自下手也没甚么区别。于是朱家召集宗族,告之当前情况。
宗里老人便支持朱家前往宗祠告祭先祖范蠡,然后便带领定陶人马和田横一起,一路收拾散兵,又攻占临淄,击走田假,并立田荣儿子田广为齐王,田横为丞相,朱家为将军,又造了项羽的反。
听说田横又造了反,项羽大怒,诛杀逃回彭城的田假后,又带兵重新进入齐地,把田横和朱家打得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田儋起事的狄城。
“霸王听说齐王全靠我大哥的兵力才能起事,所以就派砀郡长前来抓捕我等。我这条腿,便是在逃出城外时,从城墙上摔下摔的。幸亏舍妹略通毒药之术,我这两条腿才保住了。不过这两个多月里一直都行动不便,也是最近几天方能缓缓走动,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常满兄弟。”陶泉苦笑道。
“那朱大侠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刘常满忙问道。
“听说因为汉王带了五路诸候兵攻下彭城,霸王这才解了齐王之围,我大哥他们应该没事儿才对。不过我也好久没听到外面的消息了,这还是芑芑有一次去城里买药时,听城里的兵说的。”陶泉说道。
“是的,汉王确实是带兵前来了。不过汉王如今也败啦,不然我们怎么会到了你这里?”夏候婴也苦苦一笑说道。
“汉王也败了?!”陶泉大惊,身子一撑想站起来,却硌疼了伤腿,不禁哎哟了一声。
“呵呵,陶兄弟,你我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便是汉王驾前太仆,这位便是我家太子。”夏候婴笑道。
见陶泉又撑持着想起来,刘常满急忙扶住了他。“陶二哥这是做什么?你我是兄弟,什么太子不太子的,我阿爹如今还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呢。”
“呵呵,兄弟,倒不是为见礼,只是汉王于我大哥,实有救命之恩,听说你便是汉王太子,倒叫哥哥吃了一惊。”陶泉笑道。
“对了,夏候叔叔,我阿爹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俩逃了出来?”一路都在紧张的逃命,又遇上刘乐病重的事情,刘常满其实也不清楚夏候婴和刘邦是如何从彭城逃了那么远逃回沛县的。
第三卷 楚河汉界
—第四章 … 重逢(下)—
“哎,这次的事情,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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