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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痞子爱上痞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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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人,准备打架。”我打断了他的话。
“只怕你等的人不会来了。”门外黑暗中传来一声温凉如水的回答。
正文 真相了,心灰意冷了
太好听的声音总让人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诸葛冉一身丝质藏青色长袍自夜幕中走来,整个人也象他的声音那般完美得不真实。似乎他本就是门外夜色中的一部分,突然间便从夜色中化了出来,出现在灯火通明的客栈大厅里。他停在我面前的时候,宽大的袖口和长袍下摆还在飘动。
诗涵正好算完账,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手刚伸出便停在空中,愣愣地瞅着诸葛冉。也许是意识到在大庭广众下伸懒腰不是名门闺秀应有的举动,她红着脸轻咳了一声,低头从怀中抽出丝绢半遮在唇边。
“我怎么忘了今儿是十五啊!”宁掌柜敲了敲脑门,拉起诗涵就往门外走,一边贼兮兮地冲着诗涵嘻嘻一笑,“我知道有一赏月的佳处,诗诗要不要去看看?”
诗涵眼睛一亮不再挣扎,两颊的红晕嫣红得如同彩霞,更衬得她肌白如雪。这实在是个美丽窈窕的女子,我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如果不是嫁给李仲泉,如果不是因为彦叔叔的失势,她本该锦衣玉食,享受丈夫和公婆的溺爱吧。
门外诗涵的白色长裙一闪,两人便消失在夜幕里没了踪影,连先前欢快的脚步声也嘎然而止。我有些纳闷,正要起身出门查看,诸葛冉已在我对面坐下,微微一笑:“他们两个好雅兴,我等俗人就不要打扰了吧。”
我重新坐下,诸葛冉虽然在说笑,但他似乎笑得有些勉强。尘香不知去了哪儿,大厅里只剩下我和诸葛冉。
“宝小姐可愿听冉某说个故事?”诸葛冉别开脸避开我询问的目光,思绪似已飞到了别处。
“曾经有一对结拜兄弟,义兄机缘巧合得到了龟兹国的三件宝贝…一粒能治百病的药丸,一件据说是无人能躲的暗器,一本令武林人士垂涎的秘籍。
“那义弟的小女长到七岁上,得了一种怪病,药石无医,眼看性命垂危,他只得去偷了那粒药丸来给女儿服下。那三宝本放在一个盒子里,偷药丸时,因为一时情急,他便连另两样宝物也一并偷了出来。
“女儿服下药丸后,果然身体大好。更神奇的是,小小年纪就力大无穷,目力、耳力都异于常人。其实那药丸的真正功效是提升常人二十年的功力,一个七岁女童身赋二十年的浑厚内力,自然是非同小可。那人却不知就里,十分惊惧,又不敢再次冒险将其余二宝还回去,便趁盗宝之事尚未被发现时,辞了官携妻女回乡下老家去了。
“哪知那位义兄本就是将钱财视为粪土之人,早已将三宝忘记,更别说发现三宝被盗。义弟在老家相安无事地过了八年,第八年年头,被仇家寻得,在他父女妻子三人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
我听得心惊肉跳,轻呼了一声:“那粒药丸是不是火龙珠?下毒之人是谁?”
诸葛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那龟兹三宝正是火龙珠、火麒麟和邪血功的下半部。三宝曾是龟兹的镇国之宝,一直为龟兹王所有。龟兹被匈奴人击败后,龟兹王为了活命,将三宝献给了匈奴人。他将此事视为平身奇耻大辱,从未将三宝丢失的事情公布于众。后来王彦出战西域,助龟兹人夺回自己的城池时,守城的匈奴将领又将三宝献给了王彦。王彦却不知三宝对龟兹国的意义,因此并未在意,一直将三宝留在府中,直到被令尊盗走。”
其实我对火龙珠已不感兴趣,我关心的是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于是打断了诸葛冉问道:“是谁下毒害死了我父母?”
“是萧旬。”诸葛冉淡淡地道,仿佛这本就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不可能!”我冷冷地道,“若是萧旬,三少怎么会不知道?”
“起初他的确不知道,为了给萧家报仇,萧旬瞒着他做了许多事情。等他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成婚了。他怕惊吓了你,便没再提起这事。”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努力想找出其中的破绽,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萧旬却也没有料到你曾服下火龙珠。火龙珠压制住了毒性,因此令尊令堂去了,你却还好好活着。”
我苦笑了一声,感觉心里那道刚刚被楚玄暂时缝合的伤口又在慢慢地扩大:“火龙珠在的时候活得还好,现在就活得不太好了。”
“你……都知道了?”诸葛冉差异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我在等三少回来跟我解释。”
诸葛冉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充满忧郁、怜悯和无奈。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捏在手里看了半晌,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将信函摆在桌上推到我面前。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做得很慢,很慢,似乎那封看似轻薄的信函重过千斤。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脑子里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好似在梦境里一般变得不真实。
打开信笺我只瞄了一眼,便轻轻地,缓缓地,将那信笺撕成碎片。撕信的动作优雅、沉稳,只有我自己知道,看到那个熟悉的“沐雨无尘”的印章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停止跳动。
“我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他为什么不来自己跟我说?”我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连诸葛冉都吃了一惊。
心碎的时候,有些女人会暴躁狂怒,有些女人会歇斯底里……我终于也知道了当自己面对这件事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我的感觉是麻木,绝望和冰冷的,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
诸葛冉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这对一向洁身自好的他来说的确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也应该知道,他……实在没法面对你。他快要成为我的女婿了,我不忍心……也不愿……再让自己的女儿女婿承受这些痛苦。”
我简直想当场掀了桌子,一扬手将信笺碎片扔到诸葛冉面前,哑声道:“痛苦?你们有什么资格说‘痛苦’?楚玄说他会回来,为什么回来的只是一纸休书,他却象个胆小鬼一样躲起来不敢见人?他娶我原本就只是为了火龙珠,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便把我一脚踢开,是不是?”
诸葛冉并没有躲开那些碎片,反而前倾了身子急切地说:“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小宝!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于平常男子而言,火龙珠不是灵药而是毒药!须找一处女服下,同房后男子才能安全得到那二十年功力。最初接近你的时候他的确是为了火龙珠,但他并不知道火龙珠过功后会引起你体内毒发。
“况且他并非始乱终弃之人,他甚至派人去找龟兹国**师询问回功给你的方法,希望回功后火龙珠的功力能够继续抑制你体内的毒。但此时皇上的圣旨下了,令他和小女月内完婚。龟兹法师的答复也同时而至,回功给你的代价是将你体内的毒交换给他。无尘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你忍心他变得又瞎又残么?”
不忍心,当然不忍心,如果他坚持要回功的话,但他没有。他曾说如果皇上执意赐婚,他会跟我逃亡,他也没有。所以心碎的人是我,独自承受痛苦的人是我,将要又瞎又残的人是我。
逃亡?想起他留下的银票和房契,我心里重新燃起了一小股希望,一边奔向门外,一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楚大哥说他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
门外,夜色正黑。我掏出他给我的那支紧急情况时才用的烟花,拔去了引线,用尽全身力气甩向空中,那颗红色的心在夜幕中分外耀眼。他一定看得见,他会回来的!我暗暗对自己说,面向夜空送去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不知道自己在秋风里站了多久,整个京城好像都睡着了一般沉静。三少没有来,连沐雨轩的暗卫们都一个不见。
我抬头望了望天,自言自语道:“哪儿有月亮,宁掌柜和诗涵怎么还不回来……”
“少夫人!”身后尘香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木然回头,尘香的眼里似乎有点点星光,今夜的她,看起来也有些不真实。
我望了她很久,当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下,在她的脸庞上一闪而过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三少交给奶娘那五张房契和十万两银票是什么用意。我彻底崩溃,冲过去猛摇着尘香的双肩:“告诉我不是真的,他不是那种人!他让我信任他,所以我信了,但是他的人呢?人呢?”
她似乎吓了一跳,挣扎着推开我:“公子当然不是那种人!但他怎能弃整个沐雨轩而不顾?”
我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人要想虚伪,自私,残忍,总会有最好的借口。”
尘香惊恐地看着我,小心防备地退向门里。她也变了,变得和三少一样陌生。若在以前,她一定会和我抱作一团大哭一场。
我知道有一个人永远不会变,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总会陪着我。
奶娘是半夜三更的时候被我吓醒的。她睡觉居然不插门,我便如幽魂一般溜进了她房里,呆呆地坐在她床边直到她感觉到了什么醒转过来。她那声尖叫真难听,连窗外守夜的猫头鹰都被吓飞了。
我用袖口擦了擦她还挂在嘴角的口水,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回杭州吧。”
正文 故得拜!回杭州去了
这真是个奇怪的早晨。坐在驰向通州的马车上,我搂着抽泣不止的奶娘,默默回想今天早上令人心神恍惚的一幕。
天刚放亮,顺儿娘舅便带着他那支日益壮大的建筑队过来了。此时天气已开始转凉,若是下雪前还完不了工,就只有等到来年开春,那么就会错过年前大试人流量最多的时机。因此这几日他们天天加班加点,鸽子笼工地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相比于后院的热闹,今早客栈大厅里却冷清得让我有些诧异。往常习惯在大厅里一边用早饭一边晨读的几个书生一个都没来,连一向早起打扫门前落叶的尘香也不见人影。我掀开帘子撇了一眼后院拐角那块空地,君醉定是整夜未归,若他在,此时应该是他舞枪弄棍的晨练时候。整个大厅里只有宁掌柜无精打采的趴在柜台上,若不是他时不时抬头打个哈欠,我还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我扶奶娘靠墙坐下,她自半夜听说我被休了之后,哭得死去活来。我原本是到她那儿求安慰求虎摸的,现在需要照顾的人倒成了她。人真是奇怪,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的我,见到比自己更加脆弱的人时反倒坚强起来,思路也逐渐清晰。
我强打精神走到宁掌柜面前,从京城到杭州一趟来回总得好几个月的时间,黎秀才不在,店里的事情总要和宁掌柜和诗涵交代一下。
“昨夜月色可好?”我勉强撇了撇嘴,算是笑着打了个招呼。
宁掌柜似乎终于坚持不住正准备打个盹,听到我的声音一下子弹起来,摇晃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问:“月色?什么月色?”
我奇道:“昨夜你不是和诗涵去赏月了吗?”
他愣了一愣,脸一板道:“孤男寡女夜半赏月成何体统。宁某年纪大了,少夫人莫开这种玩笑。”
我摇了摇头,他八成还没睡醒。那声“少夫人”让我刚刚披上石头外壳的心又微微一疼,忙递过一个本子道:“我老家有急事,要回去几个月,店里的事就麻烦你和诗涵了。客栈和公厕的一应大小事务、人事安排,还有后院未完工的那些具体事项,我都写在这本子上。早上我已交待过顺儿娘舅,一会儿他会来找你。”
宁掌柜吃了一惊,眼里睡意全消:“出了什么事?怎地如此突然?要去多久?”还想再问什么,瞟了一眼靠在墙边哭得浑身无力的奶娘,犹犹豫豫地说了一句,“节哀。”
我呸呸了几声,只不过被休了而已,这句“节哀”太不吉利了。想必是他误会我老家死了什么亲戚,当下也懒得解释,淡淡地道:“再说吧。到了杭州我会写信的。”
出门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大厅内布满岁月痕迹的桌椅板凳,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股依依不舍的眷恋。
……
“二位一直往前走,前面就是运和的入口了。运河上的商船多得很,大多都可以顺道搭人。”车夫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下了马车,一番欣欣向荣的热闹景象让我和奶娘都看得呆了,通州的繁华喧闹竟不亚于京城。
远远就望见高大宏伟的收粮楼牌耸立在一马平川的河岸上,楼前人头攒动,身着不同服饰的商人进进出出,楼里不时传来点货报数的吆喝声。簇拥着楼牌的是数不尽的商铺、酒楼、客栈和会所,人声鼎沸,方言嘈杂,就像是节日庙会一般。有些会所的豪华程度令人叹为观止,虽然看不到里面的光景,但只是外边牌匾上细密繁杂的雕刻,就算在京城最豪华的府邸也很少见到。
穿过这些商铺酒楼,行不多远就来到岸边,眼前豁然开朗。近十丈宽的河面上,各式白帆云集于蓝天碧水之间,大小船只首尾相接组成一支支船队,将河道挤得满满的。自南边来的船队带着米粮、丝绸、茶叶陆续靠岸,而南下的船只则满载着矿石、煤炭从此地进发。
许多商队都有载客的乌篷船,跟在运输船只的末尾,有通铺的,也可以包船。我和奶娘虽然换了男装,毕竟是女人不方便,就包了一艘小船。船上桌榻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每日有船家女过来送餐打扫,非常方便。
想到运河的另一头就是古代文人墨客笔下“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杭州城,城内还有妙手回春的楚大哥在等着我,心里的乌云似乎也被吹散了一些。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下跃到甲板上,小船顿时咯吱咯吱地上下摇晃起来,吓得奶娘连连惊呼。
正在欣赏自己的恶作剧,眼角撇到身侧通铺大船上仿佛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令我的心脏有感应般扑扑猛跳了几下。我忙回头望向那只大船,却只是满船的陌生脸孔。正在狐疑,船队已经开动了,船家吆喝着让大家坐好。奶娘拉着我一矮身,便钻入了乌篷。
走水路的好处就是可以日夜兼程,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开船。运河的河水相对平缓些,躺在船里就像躺在摇篮里一样舒服。一边欣赏两岸连绵的杨树,一边听着水浪轻轻拍打船身的声音,不多时我便将所有烦恼抛在脑后,沉沉睡去。
也许是前一夜整夜未睡,这一觉竟然无梦,睁眼时日头已经在头顶了。我想起楚玄的嘱咐,午时之前必须服药,忙喊了声奶娘让拿药。却哪儿有奶娘的身影,整个船舱里空荡荡的只有我。
我搓了搓眼,迷迷糊糊地钻出船舱,顿时呆了。船队好象变戏法似的不见了,湍急的河面上,半条帆都看不到。两岸的风景也变了样子,不再是绿地、杨树,只有一望无际的芦苇和沼泽。看情形,我们的小船不知怎么的脱离了船队,晃到别的河道上来了。
我这才留意到船尾有摇橹的声音,跌跌撞撞地穿过船舱大喊道:“奶娘!”
船尾真的有人在摇橹,却不是奶娘。那人一头干草般的白发,听到我的喊声回头龇牙一笑,血红的双眼透着癫狂:“小宝弟媳,你醒了。”
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手掌按上冰冷潮湿的木板,那冷意一直钻到心里去。
“黑……黑无常!奶娘呢?”
黑无常眨了眨眼:“她不愿陪你出嫁,我就让她陪龙王去了。”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响,胸口好像被巨石砸了一下,猛喘了几口气才能说出话来:“你杀了她?”
“没有没有!” 黑无常一脸无辜,连连摆手朝我走来,“她扑过来要抢走你,我只不过轻轻抬了抬脚,她就掉到水里去了。小宝弟媳你身体不好,千万莫要生气。”看他眼神涣散,竟已完全疯了。
我手脚并用向后疾退,一边叫道:“你站住!再过来我就跳河了!”
他果然站住,抓耳挠腮似乎很是着急,干草般的乱发被他抓得全都倒竖起来。我伸手抓住船椽,惊慌地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突然安静下来,侧耳听了听,面露喜色道:“白弟在喊我们哪。”说着便奔至船尾。又似乎想起什么,急冲冲地赶回来点了我的穴道,这才放心摇橹去了。
我靠在船椽边呆坐了好一会儿,大脑才逐渐恢复了思考。想起最疼我的人如今也离开了我,禁不住眼泪狂涌,泪水洒在湍急的水流上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转瞬便被冲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莫要难过了。你这么难过,白弟也会难过的。”黑无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却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不是因为被休了才那么伤心?其实你那前夫再厉害,总也拧不过皇上。以主人在朝中的势力,要皇上写张诏书还不容易?主人不杀你,只不过是想跟着你去杭州看看……”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嘟囔道:“不能说,不能说的……”
我脑中电光一闪,那只幕后的黑手难道是朝中大员?于是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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